[火影]爱的战士宇智波(60)
再怎么失落我也要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
一个不善言辞的孩子正笨拙的组织语言来安慰自己,内心所有的冷硬都可以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变得柔软。
我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发顶。
佐助应该是剪了头发,原本还能戳到领子的黑发再度不安分的乱翘起来,这下我俩倒是不一样了。
偏硬的发质戳在手心里,刺刺的有些扎人。我胡乱捋了两把,佐助就这么温顺的任我在他头发上来回揉搓。
我揉得心满意足,刚要收回手。
佐助却握住了我的手腕拉向他的方向。
刚才我的动作像是按下了他身体上的什么开关,几十秒前他还磕磕绊绊的话语在这个时候一下就变得流畅了许多。
佐助不看我,他只是低头一味地盯着我的手指尖。
“我啊,我就是觉得,我还不够强。”
“很强了呀,比我那个时候要强多了。我家的小佐助是天才呢。”
“……我还不够强,我的力量和内心,都太弱了。”
他闷声道。
“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变得……格外软弱。”
佐助一寸一寸的抚过我的手指,抚过我曾经触碰过他的地方:“……我在鼬对我施下的幻术中见到了你,和我不同,你活在一个……非常,非常美好的世界。”
他的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
不知是否是我错觉,我在他低哑的声音里听到了不甚明显的悲伤与羡慕,只是这情绪消失的太快,还未等我深究,他的声音就已经落了下去。
“醒过来的时候,只有鸣人和小樱。那个时候我居然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没有收回来,转而摸了摸佐助的脸颊。
和他冷硬的表情不同,曾在睡梦中被我戳出一个红印的奶白色皮肤,非常的柔软。
我似是而非道:“我一直都会在啊。”
佐助有些晃神:“抱歉,你等我回来。”
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用力攥了一下我的手掌。
“等我回来吧,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这种事里。等我杀死了那个男人……”
佐助的话语再度消失。
这次倒不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而是我落在他额头上的一个短暂的触碰。
也许是佐助此行会被视作叛逃,他没有带着木叶的护额。
嘴唇落在他额上,我的体温还没回升到原有的程度,大概对他来说这是个带着冷意的冰凉的亲吻。
他愣愣的摸向额头上那一小块光洁的皮肤,什么话也没说。
我则对他露出了一如往日般的灿烂微笑。
“一定要回来啊。”
“好。”
他和鼬哥做出了我不理解也无法干涉的选择,两人彼此都赌上了性命来博取漆黑前路中细如蛛丝般的一抹微光。
而我能做到的只是看着他们,祝福他们,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他们所做出的决定。
我捧着他的脸低笑了一声:“原本我还想着啊,我早点赶回去,说不定赶得及对刚醒过来的你说一声早安呢。”
“……已经来不及了吧。”
“嗯,来不及了。但是后来我想,就算赶不及……只要我回去的话,你就一定会对我说“欢迎回来”吧。”
“在木叶的话,一定会对你说的。”
“你这不是没在木叶嘛。”
“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还想捧着我的脸捧多久啊,我该走了。”
“……你那么迫不及待想去见大蛇丸吗。”
佐助“啧”了一声:“你在说什么蠢话,木叶那边派出了小队要捉我回去,鸣人快追上来了。”
我仔细感知了一下。
以我几乎神经大条的感知能力,的确是发觉了鸣人正快速向着这里接近。也就是鸣人毫不掩饰的九尾查克拉才能让我察觉,换个人可能离这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我才能发现。
我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佐助的脸。
手指刚刚离开皮肤不到几厘米,我的手腕就被他抓了过去。
本来我就从不防备这孩子,他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的脚下踉跄着向他跌了两步。
那张与我别无二致又截然不同的面孔在我眼前放大,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落于唇上。我本能的察觉到这个行为似乎不应该在兄弟之间进行,但是脑海中又有小小的声音反驳着我因为太温暖了所以也没什么不可以。
好温暖啊。
周身的寒冷都被这一个短暂的触碰驱散了,刻入骨血中的冰冷从唇上一点的温度开始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任何深入接触,他仅仅只是将自己的唇覆在我的嘴唇上。落下了这轻入落叶的烙印后便抽身推开。
佐助微微弯起眼角,没有表情的脸因为他眼睛的变化也产生了些许笑意。
“这次换你来说吧。”
“等我回来,换你来对我说。”
“你一定会对我说“欢迎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终于亲上了……我的天,这都二十万了才亲上,这俩人不累我都要累了。
顺带解答一下前两章的问题。
1.恰啦助并不是因为不想放弃弟弟才拒绝大蛇丸的邀请,他不想复活以撒才拒绝的。因为他在内心下意识权衡了以撒与佐助的重要性,并且认为佐助更加重要。觉得自己没资格杀药师兜了也是因为这个事。
2.佐助还是会离开,佐助是个好孩子啊,他不是没理由离开了,而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复仇把恰啦助卷进去。
谢谢小心肝们扔的霸王票!日更的动力又有了!么么么么!
第58章 我也很害怕他啊!
既然鸣人他们是来追佐助回木叶的,这么冷不丁的让鸣人撞上我跟佐助打了个照面却没有劝他回去好像有点不太好。
最后和佐助做了告别,我便自发的屏住自己所有气息,悄悄的避开了鸣人的行进路线继续向前进发。
直到走远到鸣人的查克拉我已经再感知不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全速向着之前就很在意的地方赶路。
砂隐的我爱罗和……君麻吕啊。
我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怪不得我在大蛇丸那掀了音隐基地的时候,内心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违和感。原来是半个基地都塌了我也没看到君麻吕的出现。
说起君麻吕这个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他在大蛇丸基地中的存在跟别人还不太一样。像是药师兜,红豆和我,是正儿八经拜了大蛇丸为师的徒弟,香磷和水月则是大蛇丸实验室中的手下。
唯独君麻吕是大蛇丸捡回来的孩子,不是弟子也不是下属,偏偏对我师父那个坏心眼的老头子盲目崇拜,说什么听什么指哪打哪绝无二话。
我跟他不算亲近,他看我也不太顺眼。
别的不说,就我对大蛇丸那个吊儿郎当的态度就让我俩互相少不了打架。
我在树丛之间飞快的掠过。
迎面一阵夹杂着查克拉的狂风袭来,我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却撞见个怪物般长着角的的暴躁女人被狂风撞在树上,艰难的爬起来后远远的怒视着我。
……卧槽?
我内心小小的动摇了一下。
我,我得罪过她吗……?
我好像也没荤素不忌到这个程度吧?
“宇智波佐助——”
身份不明疑似跟我有仇的女人喊破了音的嘶吼着,不顾她自己的血淅淅沥沥的洒了一地便拔出苦无转身向我冲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背叛了大蛇丸大人吗!”
“……你认错人了吧?”
我他妈跟大蛇丸之间哪来的背叛,不知道你们老窝刚让我砸了一半吗。
一边在内心吐槽她的质问,我一边错开一步抽出了腰后的刀。
不等我动手,冲到我面前仅剩几步之遥的女人却定住了身形。
她脚下一道长长的黑影连接向远处,我侧目看去,只见奈良鹿丸维持着结印的姿势从树丛间站了起来。
“呼——终于赶上了。”
奈良鹿丸瞪着一双没精神的死鱼眼长出一口气,确认了我的身份后,奈良鹿丸对我点了点头:“你回来了啊。”
“嗯,刚回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
奈良鹿丸对我出现在木叶之外也没有表现出多惊讶的情绪,我想大概是自来也或者鸣人之前就对他说了我在短册街的脱队行为。
“……也不能说不是时候。”奈良鹿丸视线游移一瞬,见那女人拼命挣扎起来,奈良鹿丸又再度紧握住结印的手指让影子束缚住她的行动:“你也看到了吧,现在这个状况。”
“唔。需要帮忙吗。”
“如果可以的话……”
他话音未落,我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提刀斩向那女人的脖子。
草薙剑不费什么力气的就可以砍断脊椎如此坚硬的骨头,奈良鹿丸的声音和那女人的脑袋一同落地。颈动脉中的血飞溅出了很高,洒在树干上,失去了头的身体抽搐几下,却还是在影子的束缚中没有倒在地上。
奈良鹿丸看起来像是被我吓了一跳。
也是,就算这种任务里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估计也没准备好看到人头落地的这种场面。
惊吓中奈良鹿丸连解除忍术都快给忘了,最后还是查克拉支持不住忍术的延续,快要延伸到我身旁的黑影又重新缩回了他脚下,无头的身躯脚步不稳的晃了又晃,失去支撑的摔落到树下去。
他犹豫了好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我忽然之间有点怀念那个不管看到我搞出什么血腥事件都无比淡定的上忍鹿丸。
“这个……这个就是那个嘛。”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说点什么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以便不让这个中忍鹿丸留下什么不得了的心理阴影。
我还挺喜欢和聪明人相处的。
也不想看到以后他见了我就条件反射的脸色发青。
“就是那个杀人要把头砍掉……就是这种常识吧?”
我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奈良鹿丸比我还疲累的叹了口气:“哪有这种猎奇的常识啊……”
他放松的背靠着树干坐在树枝上,好歹是不再对我搞出的砍头事件而惊恐。奈良鹿丸摆出了一张好像个老头子的表情:“真是的,麻烦死了……为什么我要碰到这种事。”
“什么事啊?”我踢了踢掉在我脚边的脑袋,从脖子被我连根砍断的头颅咕噜噜的从树枝上滚下去也跟着身体一起掉到了地上:“你对她始乱终弃了吗?”
他呼吸时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一口口水呛在了嗓子里。
“噗——咳!咳咳——!”奈良鹿丸捂着脖子拼命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把气管里的口水都咳出去了,他不见刚才半点惧怕的朝我吼道:“你还敢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弟弟吗!”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弟弟那么有节操的人不可能对长得还没他好看的女人始乱终弃。”
“谁跟你说这个了!”
他颇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你过来的时候难道没看到佐助吗。”
……我看到了。
他还亲了我一下呢。
当然我想归想,肯定不能对奈良鹿丸实话实说。
“佐助?佐助怎么啦?”我含糊了一下关键问题,反问道:“你出来找他吗?”
“你居然没碰到他?”
奈良鹿丸听我这么反问才是惊讶起来:“佐助昨晚离开了木叶,五代目和三代目下达了将他带回去的指令……如果他没回去,就要被视为叛逃了。”
“可能是走了两条路线,刚好错开了吧。”
我沉思了一瞬。
鼬哥之前跟我说,我昨晚一度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像是在睡梦中死去一样,而我反复确认过自己的确是没被人动过手脚。
奈良鹿丸现在又告诉我佐助在昨晚离开了木叶。
我那种状况应该……不,是绝对和佐助的情况有关。
只是看佐助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哪里受伤了,难道还是和大蛇丸给他留下的那个印记有点什么关系吗?
我和奈良鹿丸遥遥对视各怀鬼胎彼此沉思的时候,又有人从后面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