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爱的战士宇智波(12)
简直就像在落实我的猜测一般,鼬哥缓步走了过来。他每走近一步,压迫力就更深一分。
最终,他站定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我硬是对他挤出了一个比刚才那个笑脸还难看的微笑。
他微微弯起唇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恨我吧,佐助。”
“什么?”
我惊讶的看过去,他写轮眼中的花纹缓慢的转动起来。
我都来不及细想鼬哥话中的含义,意识就被拽入了深海一般足以将人溺毙的黑暗之中。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身处于自己家大门口。
随后我就意识到,这是鼬哥的写轮眼特有的高级幻术“月读”。
夜幕暗沉沉的压下来,有云在我头顶流动。乌云被风吹散,云的背后却是一弯血红色的月牙。
恐怕这也并不是我原本的家。
因为我看到了,街道尽头,慌张又恐惧的向着家中奔跑的那个,小小的我。
这是对于这个世界的那个年幼的我自己,某一段记忆的回放。
他应该是看不到我的存在一样,奔跑着和我擦肩而过,口中喊着“爸爸妈妈”径自冲入家门。
我跟在他身后一同走进去,经过走廊时,我看到了以前家中挂着的旧日历。
这是我七岁的某一天,我对这一天印象还算得上是深刻。
因为在这一天,我的父母在任务途中死于了海难。
不过似乎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却并非如此,这个世界的我莫名偏激的样子,对于父母的死从未释然过。而且根据他的口吻,似乎这件事跟鼬哥也有一定的联系。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
沿着走廊一路过去,血迹在地板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我跟着那个年幼的自己一路走向了屋后练习用的道场。
这个世界里幼小的我跪在地上惨叫了起来。
血红色的月光透过道场一尺见方的窗子映入房间,血液腥甜浓厚的气味弥散在了空气里。
我那本该在海难中尸骨无存的父母,此刻却待在家中。爸爸抱着倒在他怀中,似乎气息全无的妈妈,被身后的鼬哥一刀贯胸而过。
我被年幼的自己的尖叫声震得耳膜和脑子都一起疼到发麻。我捂着阵阵疼痛的脑袋,原地蹲了下去。
这就是鼬哥想让我看到的。
这就是佐助想告诉我的。
飞溅起的血液染透了鼬的半身,月光将他映得半边残忍半边悲悯的模样。鲜血淋漓的此刻落入他的眼底,那双写轮眼,甚至比那些血液还要红的彻底。
“恨我吧,佐助。”
他的声音和年幼的我的声音掺杂在一起,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鼬哥的声音还是一如往日的平静。
“你恨的还不够深……”
我猛地睁开眼。
爸爸被他手里的忍刀贯胸而过,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恨我吧,佐助。”
另一个世界中年幼的我抱着头蜷缩起来,哭泣着,尖叫着。
“恨我吧,佐助。”
忍刀上粘稠猩红的血顺着刀尖滴滴答答的淌了一地。
“恨我吧,佐助。”
“你恨的还不够深。”
“你恨的还不够深。”
“你恨的还不够深……”
在月读的世界里,我被强制性的收看着一遍又一遍的杀戮表演。参演者是我的父母,凶手则是我的哥哥。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从惊讶到愤怒,再从愤怒到恐惧,最后从恐惧到麻木。在这场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中,我自己也快分不清楚,我究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旁观者,还是自己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
耳畔的哭号声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平息了下去。
鼬哥抬着头,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我,快步从这件充满血腥味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我跌坐在地上,犹豫片刻,也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幻术中的鼬哥站在月亮下,浅灰色的暗部制服被大量的血染成了难看的褐色。
他背对着我,问我。
“你憎恨吗。”
我摇了摇头,随后意识到鼬哥背对着我,看不到。
我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真的尖叫了几十遍那样嘶哑至极。
“我不相信。”
鼬哥终于回过了头。
之前有血液溅在他的脸上,血珠顺着脸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泪似的挂在他的眼底。
“不管你还是他,都是我的弟弟。”鼬哥嘲讽一样的笑了起来:“愚蠢的弟弟啊……丑陋的活下去,在憎恨中成长起来。当你拥有能够杀死我的实力时,再来找我吧。”
我握紧了拳头,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
在他嘲讽的笑声里,我冲了上去。一拳把这个幻觉中的鼬哥揍倒在地。
周围的景色开始像是水波那样扭曲起来,唯独鼬哥的一双眼睛还是分外的清晰。
“我告诉你了,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会毫无缘由的杀死父母,杀死宇智波一族。”
我木着脸,哑着嗓子放慢了声音道:“事实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我和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并不一样。月读空间的时间还是画面都由你支配,你想呈现出什么场景,我就会看到什么场景,想做什么手脚还不是随你。别想骗我。”
他安静的凝视着我,没有说话。
“我的哥哥不会做这种没有道理的事,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弟弟背负着憎恨活下去。”
“他会教导我生当自由骄傲,不畏前路,不念过往。”
“要么你在骗我。”
“要么,你根本就不是宇智波鼬。”
那双清晰深刻的写轮眼,也慢慢闭了起来。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这个幻术构建的世界开始崩塌溃散。
最后的最后,我听到了鸟类振翅高飞时的响动。
再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之前和鼬哥对峙过的那棵树底下。
只剩我一个人,鼬哥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扔出去的草薙剑和护额都整整齐齐的放在我手边,而我身上盖着一件黑底红云的晓组织制服。
我困难的撑着树干从地上爬起来。
由于月读的副作用,即使我有一双和鼬哥相同的眼睛用作抵消,在我从幻术世界脱出之后,却依旧会让我头昏脑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起来。
胳膊上的伤似乎是被处理过了,没有包扎,却已经清洗干净涂上了一层止血的药物。
我想了想,拿起那件火云袍,一把火遁少了个干净。
厚实的布料在火焰中烧成灰烬,随着树林里带着草木味和海腥味的风被吹散。
烧了衣服,我捡起护额,把草薙剑当作拐杖,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回了达兹纳大叔的家。
我回去的时候,二助正倚在正门的墙边等我。
见我姿态狼狈的模样,他直皱眉毛。
“抓个乌鸦把你抓成这样?”
我对他笑了笑,收回草薙剑向他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滚起来,你好重。”
“不要。”
我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和我同牌洗发水的冷香味钻进我的鼻子里,仔细闻一闻,小佐助身上甚至还有一股牛奶的味道。
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也被乌鸦挠了,你对我温柔点嘛……”
他没说话。
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我脑袋上揉了那么一把。
“你笨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鼬哥破罐子破摔干脆不管让哪个世界的佐助都恨他好了,这锅他来背。
结果恰啦助压根不买账。
第15章 宇智波佐助万岁!
可能是因为月读的后遗症,来到波之国的第一天,我这一个晚上就没怎么睡好过。
睡着之后我就开始做梦,梦到这个世界,梦到那个世界,梦到各种。
我梦到鸣人牵起大蛇丸的手对我说:“对不起佐助,我爱的其实是你师父。”
还不等我反问他一句关我屁事,我就看到了鼬哥站在了我面前。
不是这个世界那个恨不得一刀捅死我的鼬哥,而是我的哥哥。
梦里的哥哥没有穿晓袍,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日常装束。他站在我面前屈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佐助真是不小心呢。”鼬哥弯起眼睛对我笑:“居然又受伤了。”
我顺着鼬哥的视线低头往下看,却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插了一把直刃制式的忍刀。
我后知后觉的感到肚子上一阵剧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醒了,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在波之国。
没有牵着大蛇丸的鸣人,也没有鼬哥。
当然,我的肚子上没有被捅一把刀。睡梦中的痛感来源,完全是因为二助睡相太差。
用手肘半撑起身子,我看着脑袋枕在我肚子上睡的正香的二助,难得的什么都不想说。
在不吵醒二助的前提下,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虽说在他醒着时,那张脸通常都会保持着一个苦大仇深,冷硬极了的表情,但实际上戳上去却真的非常软。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二助的脸,小声的嘟囔道。
二助双目紧闭,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轻喃:“……哥哥。”
我一愣,手上动作一时间没有收住,重重的戳上了他的脸。他奶白色的脸颊上被我留下了一个分外明显的红印。
他被我这么一戳,猛地睁开了眼。
我稍稍有点心虚的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对他露出一个我自认为非常温柔的微笑。
他倒是没太介意被我戳醒这件事,干净透亮的黑眼睛对我眨了眨,眼底透着一股茫然。
然后二助干脆伸手环住了我的腰,在我肚子上埋头蹭了两下又睡了过去。
尽管二助自己睡迷糊了没什么自觉,我却激动的连手指都开始哆嗦。
这就好比你喂了只不会主动亲近人的猫,突然有一天,傲到飞起的猫赖在你身上开始来回蹭。就算是这只猫是睡迷糊了,又或者只是因为被木天蓼的味道吸引……但是猫主子主动来找两脚兽撒娇,但凡有点猫奴属性的都该当场厥过去了。
虽然二助并不是猫,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小时候的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宇智波佐助万岁!
我想,大概宇智波家的人都有着微妙的弟控属性。我之前不觉得,是因为我没有弟弟。
哪怕对象就是我小时候的自己,在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幼弟角色的人之后,我就被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于是我不再在意那个噩梦,小心的调整好了姿势又躺了回去。
小小的宇智波佐助趴在我身上,当然成长期的男孩子一点都不轻盈,不过觉醒了迷之弟控属性后,我只觉得这是甜蜜的负担。
也许是牛奶真的有助眠作用。
闻着二助身上淡淡的一股奶香味,困扰了我半宿的噩梦竟然再也没来打扰过我。
一夜无梦。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二助推醒的。
睁开眼我就看到二助那张睡了一夜被布料褶皱压出红印的脸。
他瞪我:“放手,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二助睡在我肚子上这个睡姿变成了我死死的扒在他身上。
我茫然了一小会儿,又把他给摁回了被子里。
“我们再睡五分钟吧……”
“给我起来!”
三秒钟后,我就神清气爽的顶着脑袋上的包爬起来去洗漱了。
我洗脸的时候,二助正叼着牙刷站在我身后刷牙。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透过镜子盯着他看。
结果他瞥了我一眼,含糊不清道:“你看什么看。”
“看你长得好看。”我嬉皮笑脸的说。
二助吐出嘴里的泡沫不再搭理我。
我却思考起了,到底要不要跟他说我之前在波之国见到了鼬哥的这件事。
说出来感觉肯定会吵架,不说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我试探性的问道:“助子,你对宇智波鼬……有什么看法没?”
他含着一口水咕噜咕噜的漱着口,在我问出这句话后,他把口中的水吐进了水池里。
“没什么看法。”他冷漠道:“反正,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