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爱的战士宇智波(65)
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细如蚊蚋般微不可闻了起来。
三代目始终没有应下我的要求。
我知道让一个兄弟都是叛忍,自己还有私自脱队受罚前科的人加入火影直属暗部这种请求很难让人同意。
但恰恰正是身为处理极秘任务的暗部忍者,才有资格触碰到那些隐藏在真相背后秘密。
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来者,要去了解这个世界中关于宇智波的真相,成为暗部成员就成了一条捷径。
当然也有别的路可以走,也会更稳妥些……只是太慢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探索,等我在另一个选择上取得成就时,说不定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宇智波这个姓氏。
想到这我又有些难过。
三代目仍有些不赞同的模样:“暗部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那不是问题!”
我声音拔高了一瞬。
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我,我这个态度似乎不太恰当后,我的声音再度降低下去。
“那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用力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握成拳头的左手中掌心被指甲刺的发疼:“我能做到的……在我原本的世界,我成为上忍之前本来就是暗部出身。”
右手还没痊愈,我就又伤到了左手。
指甲刺破掌心的皮肤,有血顺着我的指尖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三代目长叹一口气。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同意了。”
三代目在被大蛇丸重创过后身体状态一直都不是特别好,这次谈话完更是显得疲惫极了。年迈的老人倚在座位后面的软垫上,手中反复把玩了许久的烟袋可能是考虑到了身体状况,始终都没有点燃。
鹿久老师看不过眼的在我背后拍了一把:“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谢三代目大人。”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鹿久老师的衣服,左手掌心里的血如数蹭在了他深绿色的战术马甲上。
“罢了罢了,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也只能成全。”
三代目温声道:“那,佐助的事就麻烦你了,卡卡西。”
“是。”
三代目指的我的事麻烦卡卡西,当然不是说我以后就是卡卡西的部下。我已经拒绝了补进第七班,而卡卡西现在也不再是曾经那个暗部独行侠。
从火影办公室退出来,卡卡西就带着我去找了一个人。
见到那人我才明白,为什么明明奈良鹿久才是我名义上的指导上忍,这件事三代却要交给卡卡西处理。
不久前才见过,今天还负责了传令以及帮我绑腰带的棕发暗部出现在我视野里。卡卡西笑着对他举起一只手权当是在对他打招呼。
“哟,三代目说这孩子以后交给你了,天藏。”
“您说什么呢。”脸上覆着狐狸假面的老好人暗部声音有些无奈:“在任务中别随便暴露别人的身份啊,卡卡西前辈。”
“反正也是代号,没关系的吧。”
这个代号天藏的暗部看上去应该是卡卡西的后辈,和卡卡西关系好到就算随意被他暴露了身份也不会生气。
“这可不关我的事了,是三代目的意思。”
卡卡西把我往天藏的方向一推,自己则懒懒散散的从忍具包中抽出了格外占地方的亲热天堂翻开。也不知道他视线到底有没有落在那本被他翻了不知道几百遍的书上,总之卡卡西盯着书页漫不经心道:“佐助的禁足令还有三周吧,三周之后他就是你的部下了。”
天藏转过头来向我确认:“卡卡西前辈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啦。”
卡卡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敷衍道:“所以我才要把佐助交给你嘛,天藏,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后辈呢。”
“卡,卡卡西前辈——”
“要照顾好佐助哦。”
“我知道了,卡卡西前辈——”
他口中的卡卡西前辈早就看着小黄书溜溜达达的走远,只留下他在原地感动的不能自已。
我无言看着眼前原本还感觉很靠谱的暗部,什么都不想说了。
来时天藏冷静可靠的跟在我身后一路送我到了火影楼,回去时我却跟在天藏后头看他被卡卡西感动到痛哭流涕的样子,只觉得他的冷静和可靠都在见到卡卡西的时候喂了狗。
天藏维持着感动的状态帮我换了衣服,感动的帮我准备好了午饭,感动的在我吃完饭后洗了碗,还感动的扫除了一下屋子里的垃圾。
他一点必要都没有的捂住了让人完全看不透的木质面具,抹了一把面具上压根也不存在的感动泪水。
这种让人无语凝噎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天藏换班。
天藏的下一班是个跟我一点都没交流过的暗部。
虽说我知道有暗部存在,但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不过这种暗部才是监视的常态吧,最开始被监视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天藏走了之后,我在暗部的视线中放松的往床上一躺。扯起厚实的被子,我避开受伤的右肩,向左侧卧在床头把我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打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睡个回笼觉。
今天天气晴好,日光明媚。
佐助离开了,鸣人离开了,而我也不再是第七班的一员。
大家都走了,世界忽然变得非常安静。
我有点小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鸣人这会儿对于佐助离开这件事肯定是没办法释然的,未来他能接受一个完全没关系的佐井加入第七班也不代表现在他能接受第二个宇智波佐助。
鸣人的拒绝再加上恰啦助自己的考虑,加入暗部是顺理成章的惹。
第63章 这是鹿久先生的意思
我记得以前谁跟我说过,暗部是个很有前途的地方。
有没有前途我没看出来,我对暗部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了刷资历很快,但是累得像狗一样这种操蛋的回忆上。基本上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同期小伙伴出任务我在加班,同期小伙伴修炼我在加班,同期小伙伴放假了我还在加班。
原本以为这辈子我上当受骗一次就够够的了。
结果做梦也没想到,现在我居然还上赶着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我捂着脸逃避现实。
我的禁足期总算是进入了末尾,肩膀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一个月以来,我除了日常生活必要的行动之外,唯一的外出就是去参加纲手的五代目火影继任仪式。鸣人走的时候我都没去送他,一个是他走得急没跟我打招呼,再一个就是我也担心我这本来就有些堪忧的名声再落得个勾搭人柱力的罪名。
今天再去医院复查一次,就可以去暗部报道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去复查之前,监视我的暗部又换班成了老熟人天藏。
他进来的时候还游刃有余的跟我打了个招呼,即使我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也依然习惯性的帮我穿好衣服系上了族服的腰带。
落地的穿衣镜里映出了我的身影。
发型完美。
衣服完美。
长相也很完美。
美中不足的就是我那张脸上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精气神,长达一个月的休息时间也没能放松精神,我这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对未来的生活有什么期待。
现在看来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吐槽奈良鹿丸活的像个老头子了。
天藏陪着我一路走去了木叶医院。
倒是和之前不同,接手我后续治疗和复查的人从纲手变成了纲手的弟子加藤静音。
想想也对,前不久纲手才继任了五代目火影,这会儿正是新旧火影交接的最忙时期,已经坐上火影之位的她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天天在泡在医院里。
这会儿小樱还没拜纲手为师,加藤静音就是纲手唯一的真传弟子。医疗忍术也除了纲手之外鲜少能有人比肩,她出现在这也就证明了纲手对于她的信任。
加藤静音一脸认真严肃的拆掉了我肩头的绷带,指尖凝聚起绿色的查克拉细细的检查了起来。
淡绿的光晕没入皮肤直达骨骼,许久后,静音用衣袖擦去额头渗出的汗水对我点了点头:“已经可以了,佐助君。”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复查,检查完毕之后也没有再绑上用来固定关节的绷带和支具。
我听话的穿好了褪下一半的族服长袍。
“伤口恢复的很好呢,以后对忍者生涯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加藤静音这样说着,只是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隐隐有些严肃:“只是……”
她欲言又止道。
“毕竟是关节这种脆弱的地方,曾经严重骨折又反复受伤,治疗时间也耽搁了很久……以后阴雨天会出现关节疼痛的情况也是正常现象。”
“唔——”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一度受伤到压根抬不起来的右臂跟以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至少表面看起来是看不出有伤的样子。
“当初负责治疗的医忍告诉我这个伤养不好就会断送掉我的忍者职业,现在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好啦。我原本都做好会留后遗症的准备了呢。”
我对女性本来就格外宽容,面对一个关心伤势的小姐姐,更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微笑:“谢谢静音姐,这段时间麻烦你啦。”
告别加藤静音后,我终于步入了今天的正题。
是的。
今天出门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复查伤势,而是去我未来的工作地点报道。
在天藏的带领下,我向这个全名为“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的部门递交了我的入职申请表。
由于我的加入是三代目点头应允下来的,递交申请也不过就是走了个形式。不需要等待回复申请的时间,申请表递交上去之后我就领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暗部套装。
火影直属的暗部相对于“根”来说并没有那么残酷,成员的年龄也大多都在十六岁以上,鲜少会出现像我一般大的忍者。
看他们派发制服的速度,怕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迎接我的加入。
不过话说回来,暗部虽然危险了点,但待遇真是没话讲。有没有前途我不知道,不过钱途是真的一片光明。
成为上忍也就顶多会发下来一张上忍资格证,有时候连战术马甲都得穿中忍时期一直穿剩下的旧衣服。再看看暗部,从制服到面具,从面具到武器,这都是崭新崭新的套装。
新职场新气象,我也换好了新的制服。
暗部统一配发的短刀我没拿,我的武器依旧是那把我用惯了的草薙剑,只是位置从别在腰后改为背在了背上。
把发下来的猫脸面具歪着扣在脑袋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
“嗯……怎么感觉少点什么呢。”
天藏也在一边摸着下巴思索:“好像的确是少点什么,少什么呢……”
“少个刺青。”
推门而入打断了我和天藏在那抱头冥思苦想的人是多日未见的森乃伊比喜,他迈步走进来,脸上仍旧挂着那副严肃而冷硬的表情。
伊比喜的刑讯拷问部也隶属暗部门下,只是衣服款式有所不同。
他走进来白了天藏一眼:“你连暗部成员需要刺青都忘了吗。”
天藏干笑:“没忘,我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那不还是忘了吗。”
刺青……
对哦,刺青。
暗部的成员都要用特殊颜料在左臂刺上统一的图案,这也是对火影宣誓忠诚的手段之一。我曾经加入暗部的时候当然也在皮肤上纹过,不过随着我身体的缩水回十二岁的状态,手臂上的图案也消失的半点不剩。
写轮眼还能根据熟悉的查克拉流动而开启,而纹身倒是彻底回不来了。
也许是处理刑讯这种细致工作的人也适合做刺青这种活,为我刺上暗部标记就交给了森乃伊比喜来负责。
皮肤刺破,表皮下注入了特殊颜料。
就算以后我从暗部退出也永远都洗不去的图案就这么留在了我的左臂上。被针刺破过一次的皮肤隐隐作痛,像是木叶标志又像是抽象火焰的刺青鲜红如血。
我把斜扣在脑袋上的面具挡在脸前,这下,我总算是成为了木叶暗部的其中一员。
……接下来,就是去暗部同僚面前报道了。
扣上面具后我和天藏的立场就对调了,从照顾人的监视者和被照顾的被监视者的关系转化为了上司与新人下属,也从他跟在我身后改为了我追在他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