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路上,我和情敌搞了个基(22)
祈越又劈开一个,递给崇九:“喏,给你。”
崇九一愣,轻声说:“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祈越说道,见他没手,就投喂了一下,强塞进大蛇的嘴里。
……
他们接着走,看见了一个村庄。
规模不大,百多户人家的样子。
远远望去,村庄里,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样子。
牛在田里耕地,马在村里闲逛,狗趴在石阶上晒太阳。农户在耕作,老人在闲聊,儿童在玩闹。
安静,祥和。
这个村庄,和祭赛城城外的村庄,完全是两个样子。
村民们更有生气,看得出来,他们的日子过的还可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算一方世外桃源了。
走近了,村里的村民也看见了他们。
见到外人,他们都带着提防和戒备。
唐僧下蛇,领着徒弟们,走到村庄门口,向村民合十:“贫僧携徒弟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路过贵地,想请求借宿一晚。”
村民们犹犹豫豫,过了一会,出来了一个老人。
老人白发白须,精神矍铄,他听明来意,点了点头,说:“此地叫陈家庄,老朽是庄主陈春。既然大唐高僧前来,那就请在敝庄逗留几日。过河的渡船,要待五日之后才来。”
“多谢。”唐僧说。
“高僧请。”陈春躬身说。
进了村,用了素斋饭。
村民们虽然客气,但祈越能察觉到,他们防备的姿态并没有消去。
唐僧和陈春等人边吃边聊,祈越则快速吃完,然后带饭去给被栓在马房里的崇九。
马房里躺着一条黑色的大蛇,但颜色有些黯淡,看上去一股死气。
祈越喊了几声,也不见动静。
“起来,别装死。”祈越说着,轻踢一脚,但大蛇依旧一动不动,而且足尖传来的触感很有问题。
祈越一惊,连忙蹲下身,这模样明明就是崇九啊。
他正待细看,却听见身后一声轻笑。
祈越回头,见到崇九变成了人形,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背后,正挑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贱人。”祈越拿出一个包子,狠狠地朝崇九扔了过去。
崇九手也不抬,仰起头来就叼住包子。
“地下这蛇尸哪来的?”祈越问。
崇九边嚼边说:“这是我的蛇蜕。”
“你居然偷懒!”祈越很不忿。这蛇居然还有这本事,能弄个假的在这装。自己以前当马时,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马房里。
祈越又朝他丢了个包子,转身出了马房。
刚出门,就见到一个中年汉子,慌慌张张地带了个人跑过来。
“喂!”中年汉子见到祈越,气喘吁吁地叫道,“你们的大蛇不会动了。”
汉子身后的人连声说:“是不是病了?我是村里的兽医,来我去帮你们看看。”
“多谢了。”祈越没好气地说,“别管那条畜牲,它冬眠呢。”
“哦,原来是这样。”中年汉子说。
“不对啊。”兽医奇道,“这不是夏天嘛,它怎么就冬眠了呢?”
“是这有时差呢。”祈越说,“我们大唐的时间和你们不一样。”
崇九跟在祈越身后走远。
“这天\朝上国呐,果然非同凡响,连时间都和我们不同呢。”中年汉子啧啧称奇。
“真是长见识了。”兽医点着头,突然一拍脑袋,“怪了,他后面怎么还有个没见过的男人呢?”
“对啊,这是哪来的人?”
“你说,那两男人饭也不吃,来马房里干嘛?”
……
祈越信步乱走,走出了村庄。
村在河边。村外,就是河。
祈越捡了一片树叶,扔进河水,河里的漩涡马上将叶子吞噬。
他来了兴致,捡起一块薄薄的石片,低下身用力扔出。
石头一碰到水,就马上沉了进去。
祈越不信邪,又扔几次,结果一模一样。
“这是在干什么?”崇九看不懂了。
“打水漂。”祈越没了兴致,“但这水不适合。”
“水漂?”
“以后我教你。”祈越随口说。
他们沿着河,走了一会儿,看见一块石碑,上面三个大字,写着——
通天河。
下面十个小字: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祈越有印象:哦,通天河,河里有个灵感大王,从观音的莲花池跑出来,专吃童男童女呢。
这么一想,祈越又想起来,上次在普陀,崇九失足落水,自己去莲花池里捞人,好像确实没在池里看见金鱼。
你说这观音也真是的,整天捣鼓什么假箍,怎么就不能用点心思,好好管管自己池里养的鱼呢?
不过,祈越想了想,这观音连黑熊精和红孩儿都管不好,就更别指望她管金鱼了吧。
他想起观音,而此刻,普陀山上的观音也想起了他。
第32章 木瓜(二)
南海, 普陀, 莲花池边。
龙女正指挥着两个苦力干活。
一个力大的搬, 一个小童工洗。搬的, 洗的,都是一面面的锦旗。
这些, 可都是洪荒之中, 曾经求过送子观音, 之后怀上孕的患者们送来的。
观音突然就想到这些东西, 要把它们都拿出来,洗一洗,晾一晾,再施几个防止腐朽的法术, 以免发霉放坏了。
黑熊精一箱一箱地, 把它们从库房里扛出来。红孩儿就蹲在莲花池边洗,洗好再交给黑熊精, 由他晾在旁边的架子上。
观音站在池畔, 愉快地看着这一幕。
龙女走来她的身边, 说:“菩萨,弄的差不多了。”
“很好,很好!”观音连连说。
“菩萨。”龙女问,“过几天,是不是再把患者们送的表扬信, 也拿出来清理一番?”
“恩, 也该清理一下这些旧物了。”观音微微笑着说, “等旗儿洗晾完,你们就去办这事儿。”
“是。”龙女答道。
观音又想到个事:“之前啊,我去大雷音寺开会。佛祖说,我们佛界,现在也要开始讲究三化办公了。我倒考考你,可知道,这究竟是哪三化?”
“三化?”龙女脱口而出,“指的,可不就是身化、语化、意化吗?”
龙女说的,是佛教当中的三种教化。通俗地说,就是以行动教化人、以语言教化人、以思想教化人。
“非也,非也。”观音听了,却摇了摇头,拿出一枚玉简,说,“现在的三化,分别是信息化,无纸化,数据化。之后啊,你就监督他们两个,把表扬信上的内容,都录入这玉简之中。以后,用神识读取玉简当中的信息,这就是三化了。”
“原来如此。”龙女恍然大悟,接过玉简。
观音笑着,望向晾在杆上,洗得崭新的旗帜。
清风吹过,一根根结实的麻绳微微摇晃。
阳光是金色的,穿过普陀上方的佛气,照耀下来。
麻绳上,红底黄字的锦旗更加熠熠生辉:
“送子观音,德技双馨”
“药到病除,优质服务”
“为三界孕育生命,替洪荒播种希望”
“金奖银奖不如老百姓的夸奖,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看着锦旗,观音就想到小白龙。
想到小白龙,观音就觉得这些锦旗更鲜艳了。
她不由地合起双手,低声念道:“阿弥陀佛。”
……
祈越和崇九沿着河边,走了一会,消完食才回来。
崇九问:“观音给你的药今天吃了吗?”
“哦,又忘了。”祈越一拍脑袋,“那我现在喝。”
“但不是饭前服用吗?”
“没事。”祈越抬腿走去吃饭的地方,“刚才吃的消化完了,现在去再吃一顿。”
饭局已经收了,祈越吃了药,再去厨房要了碗饭,拌点酱吃完。
唐僧他们住进了一间小院落里。
院子不大,是陈家庄里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在村庄的偏僻位置,还算是比较安静。
但既然是客房,也就说明不常用。床垫褥子一类都是临时准备的。
唐僧见到崇九跟着祈越回来,有点惊讶,不过他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说:“马房里的人不会发现大蛇没在吗?”
“不会,请长老放心。”崇九非常肯定地说,“我变了一个分\身在那儿呢。”
一个不会动的破蛇蜕而已,什么分\身啊。祈越暗中翻白眼。
“那行,你就不用待马房了。”唐僧点点头,指着西面的那间房,“和小白睡那间吧。”
崇九和祈越:!!!
“师父!”祈越首先叫了起来,“凭什么我要和他一起睡啊?”
“他们只安排了五个人的床位啊。”唐僧说的非常理所当然。
准备床位的时候,陈家庄的人就只收拾了五个人的份儿。
毕竟,他们只看见来了五个人嘛。
大蛇?谁知道你家的蛇还要睡房间?
好吧,这个理由,祈越还能勉强接受,正待点头时,唐僧又说了一句:“而且,你们不是相爱吗,怎么不能一起睡呢?”
祈越这人,平时还算正常,但有时候就特别戏精。
此时此刻,本来他都要答应了的,听完唐僧后面这话,他就不淡定了。
就算我和崇九相爱,也不能一起睡啊!我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祈越的表演欲被彻底激发。
“爱是一码事,但是!”祈越声音很大,指着崇九,“他睡觉会磨牙打鼾讲梦话,用尾巴把我抽下床,还会把脚丫子搭我帅气的脸上。有一次,他半夜梦游突发狂犬病,还说要梦中杀人呢。”
“蛇也能发狂犬病!”唐僧大惊,望向其他三个徒弟,“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谁和小九一起睡?”
三人齐齐惊恐,一致摇手摇头。
“小白啊,你们既然都睡过了,那你就再委屈一下吧。”唐僧说。
“师父!”祈越抓紧衣襟,十足一个抵死不从的良家妇女,“可崇九一直想得到我,上次他就半夜把持不住,想对我图谋不轨。我很反对婚前发生这种行为的,所以拼死反抗!”
大家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崇九,果然是妖怪,竟然是这种人!
崇九心累地坐在凳子上,抬起手,掩着脸:你高兴,你尽管说,你尽管演,反驳一句算我输。
“那。”唐僧犹豫地问,“小白,你和其他人挤一挤?”
祈越婆娑着泪眼,一一望去。
孙悟空说:“行啊,但我睡觉时,可能会乱踢乱抓乱跳。”
毕竟是猴子嘛,睡觉也不安分。祈越pass,望向下一个。
猪八戒那身形,祈越二话不说,再次pass。
沙僧指着行李:“我要和行李一起睡,不然会被人偷了的。”
祈越冷笑:很好,冲你这句话,今晚我就来把行李都偷了。
唐僧无奈:“那小白就和我睡吧。”
“算了,不敢打扰师父。”祈越泪目,他知道唐僧凌晨三点就要起来念经做早课,到时候肯定会把自己吵醒。
祈越一咬牙,望着崇九:“既然命运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阿弥陀佛。”唐僧合十,“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