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86)
如果他没记错,酒店已经满员了。
“送你到房间后,我再去另外一家酒店。”秦司说。
“是不是很麻烦?”
“我不觉得这很麻烦。再说了,就算真的麻烦,也麻烦不了多少天了。”
等联邦方关于星际军事竞赛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就可以启程回去了。
季家倒早协商好了。
秦司这趟本没有必要来的,纯浪费时间。
季时冷住口,堵回去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不能再问了,每次问问题都要被秦司套路进去。
“你是不是想问,明明事情都快处理好了,为什么我非要来帝国一趟?”秦司像看出了他的不解。
见秦司大大方方说出来了,季时冷自己不再客气,“是啊。你不可能说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和我讨一顿饭吧?”
至于来帝国协助他们什么的,压根是个借口。
他们连事务流程都快走完了,没要处理的事情了。
“确实是来讨饭的。”
季时冷抬眸看他。
“外界传言纷纷扰扰,我怕你和商见礼和好了。”秦司无奈地垂眸,直白地袒露心声:“要是和好了,那我这顿饭,下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
季时冷唰得下收回目光,难怪秦司晚上刚碰面时,要问他能不能不再跌倒第二次。
感情是这样。
刷房卡打开了门,他没正面回答秦司的话,仅说了句:“外头新闻媒体的性格,你懂的。”
黑的都能被写成白的,活着的人下一秒就在报道里死去,新闻媒体有什么“新闻”播报不出来?
“嗯,我懂。”推着季时冷进了房间,秦司注视他乌黑的发顶,道:“所以我很后悔。”
季时冷瞪大眼睛,他搞不懂秦司又后悔上什么了。
秦司关上门,晚风顺着纱窗缝隙涌进来,撩起纱帘。
“后悔我的胆怯。”
屋内没开灯,秦司的话像一捧灰,很轻很轻。
稍不注意,就抓不住散在空中了。
“如果我不胆怯的话,外面的新闻媒体,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大肆宣扬你的痛苦?”
秦司说得太一针见血了。
把季时冷和商见礼的名字挂在一起,哪怕不旧事重提,这就足够让他痛苦了。
何况新闻媒体,总喜欢夸夸其谈旧事,来“验证”新闻报道的真实性。
一时无言,季时冷双手交叠放置于膝上。
他脸上温和的笑意尽数褪去,最原本的表情展露了出来。
眼底冷淡,微不可察的傲气藏匿于其间。
此时用言语,没有办法完整的表达出他的情绪。
他形容不出自己听到秦司这句话时,内心的确切感受。
释怀?难过?还是其它的什么情绪……他通通形容不出来。
最后季时冷慢慢地说:“还好吧。”
大肆宣扬他的痛苦?
说是确实是,说不是呢,确实也没那么痛苦。
都过去了。
很多事情只能回头望,不能回头走了。
那些痛苦,都是回头所望到的痛苦,他不会再去经历一遍了。
秦司难掩眼底的心疼,可他清楚,季时冷不需要不痛不痒的安慰。
季时冷自嘲地弯弯眉眼,“有些时候,其实我自己,有在为难自己吧。”
因为自己的善良和优柔寡断,一次次被商见礼找上门。
好在都过去了。
自嘲地笑完后,他仿若自问自答:“都过去了不是吗?”
秦司弯下腰,和季时冷视线相对,“都过去了,现在他们的报应正在降临。”
他极其认真地说:“不是你在为难自己,是商见礼在利用你的性格,来为难你。”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责怪自己。”
季时冷像找到了视线落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好。”
秦司从善如流继续说:“如果要责怪的话,就怪他们。”
他们指的是谁,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这下季时冷莫名繁杂的情绪,豁然开朗。
“什么都怪他们身上?”
“对,什么都怪他们身上。”秦司见他心情好了许多,打开了灯。
看了眼时间,将近十点了,秦司找不到理由再留下,“那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见可以吗?我陪你们一起处理事情。”
“明天见?”
“嗯,明天见。”
“不是不行。”语罢,季时冷问他住在哪个酒店。
秦司报了个酒店名字出来。
季时冷惊讶的再次确认了一遍,“真的是这家酒店吗?”
秦司拿出通讯器,打开酒店预订的页面给他看,“是这家酒店没错。”
哪怕有段时间不在帝国生活居住了,但季时冷对帝国出名的酒店等信息,心里还是了然的。
秦司预定的那家酒店,和他现在所在的这家酒店,简直一个南一个北。
通俗来说,两家酒店完全不顺路。
“如果你想见面的话,不如我们约个地点吧?”
第107章 风轲-淋雨小狗
【高中小剧场】
“亲爱的市民朋友,即将到闭馆时间,请各位收拾好个人物品,避免遗漏~”
听到图书馆的闭馆提示音,苏轲抬起埋首在书页中的脑袋。
随即望了眼窗外,不耐地啧了声。
这是联邦图书馆的最高楼,能俯瞰整个联邦市中心。
雷声轰鸣,暴雨席卷着狂风,不断拍打在窗玻璃上,乌云黑压压地,仿佛天空近在眼前。
苏轲收回目光,收拾好桌面散乱的书籍、文具,将书包甩到肩膀上,思考今天晚上该去哪里过夜。
和家里对抗的第n个晚上,哪怕银行卡被断了,身上仅剩下几百现金的星币,苏轲仍旧不准备妥协。
按下电梯键,他垂眸看着电梯镜面中自己的倒影。
一连好几天吃不饱睡不好,他肉眼可见的疲惫了不少,脸颊肉都瘦削了不少。
可他不能再去住,前两天晚上住的钟点房了,太贵了,他得压缩成本。
想到了流莺街,他觉得不是不可能去那边住几个晚上。
到了联邦图书馆门口,此时更觉风雨肆虐。
图书馆门口倒是可以扫码借伞,两块钱一个小时。
苏珂犹豫了会儿,咬牙顶着包跑进了雨里。
两块钱可以买一个面包,是一顿晚饭的钱了。
他浑身湿漉漉的向下淌水,黑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前。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苏轲镇定自若地取走了,寄放在四星酒店的行李。
临走前还不忘和前台道歉,麻烦她及时叫清洁阿姨来,拖干净地上的水渍。
体温迅速流逝,苏轲准备抄近道去流莺街。
刚往外跑,愈发轰鸣的雨点,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脸上、脖颈上。
衣物吸了水,沉重不少,连带着苏轲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在雨中,他弓着背,扶住膝盖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蓦然,雨水不再肆虐,地面上的影子又多了一道。
苏轲猛地抬头,刚准备给人来一肘击,就见到了身姿笔挺的季时风。
他手里打着把纯黑八骨伞,伞面罩住了苏轲,自己半个肩膀落在雨里。
苏轲以为自己眼花了,站起身来,一把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再睁开眼发现还是季时风。
“二,二哥?”
“嗯。”季时风拿手背探了探苏轲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
他呆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中元节了。”
“这不是旧星历的节日吗,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季时风一本正经地瞎说:“有关系,因为中元节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不要去住乱七八糟的房间。”
他跟了苏轲好一会儿了,知道心下判断对了。
流莺街那种红灯区,是苏轲这种小孩能去的地方吗?
苏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