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217)
“你知道就好。”季时云还算满意他的“识时务”,轻拍了下手,拂去上头不存在的灰尘,“你收拾好之后,直接出去就好,没人会拦你。”
在踏出监狱门的最后一步,商见礼喊住她。
季时云微微侧身,神色淡淡:“不知道商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商见礼抬起的面容苍白脆弱,他张开了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句。
他想问什么?他想商量什么?
最后他说:“不好意思,没别的事情了。”
“你父母那边,因为你的缘故会酌情减刑。”季时云颔首,离开监狱前,她开口:“说起来你们帝国,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垃圾。”
她们做好了要打一场硬战、持久战的准备,谁曾想过程居然如此轻松。
帝国的高官世家,像一只纸糊老虎。
表面张牙舞爪,实际上风一吹就倒了。
一群烂人凑到一起,若某人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话,矛头自然而然就会对准某人。
如果有一个共同的要害,他们会不堪一击地分崩离析。
秘书见到季时云,连忙迎了上来,“季总,我们接下来回酒店吗?”
“嗯。”
“话说回来,我以为你会对商见礼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季时云面带不屑,“他已经把自己逼到陌路了。现在活着的每一天,于他而言都是凌迟。”
赶尽杀绝?那不叫赶尽杀绝,那叫给他一个痛快。
可季时云不想给商见礼痛快。
她要商见礼的伤口永远愈合不了。
要他的余生,永远活在愧疚和悔恨中。
秘书恍然。
季时云甩了下手,问:“监狱长呢?怎么没看到他?”
“这个。”秘书无语了半晌,解释说:“说是前两天抓进来的人不老实,在监狱里吵架。”
“去看看。”季时云慢悠悠地调转了脚步,“有点好奇,他们跌入云端会是怎么样的。”
事到如今,见一面,恐吓一下。
“商呈!你个混账!!”刚到门口,女人的叫声尖锐刺骨。
商呈穿着囚服,端坐木椅上,捧着本书细细阅读。
他像没受到自己太太一丝一毫的影响。
反倒监狱长叹了口气,“赵女士,您再这样下去,我们会选择给你单独关押到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赵雅的头发散乱,她抓着栏杆,瞪大的眼眶血丝满布,“我哪有罪,我根本没罪,凭什么要抓我!”
富家太太,哪儿受过这样的苦。
监狱长藏好自己的不屑,开口准备劝说赵雅时,季时云上前一步。
她双手插兜,弯腰与赵雅视线齐平。
见赵雅仪容散乱,季时云弯眉浅笑,“原来是熟人。”
“商太太,不知道您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是季时云。”
厚重的血丝如同裂缝,赵雅像一只怪物,咆哮着撕开了她贵太太的面容,“是不是季时冷?是不是他干的?”
“一个惯会勾引人的货色,也就那张脸还有点……”
赵雅越说,气氛越是凝固。
秘书偷偷瞥了眼老板的脸色,还好还好,老板没什么表情。
监狱长下意识紧张,季时云可是现任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
万一招惹到了她,谁都吃不了好果子。
视线中心的季时云假以好暇地问:“监狱长,一个疯女人,你们应该扯得住吧?”
“那自然没问题,我监狱里的狱警……”
“既然能扯住,多的就不用说了。”季时云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卷完后她朝监狱长伸出手,“借用一下钥匙。”
监狱长哪敢让季时云自己开门。
恶毒的咒骂声不曾停歇,秘书无奈望天,恨不得自己暂时性耳聋——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次行动,大家统一不让小少爷参与其中了。
帝国的全是些什么货色啊?
季时云一把扯过赵雅的头发,将她半张脸压在了墙上,“商太太,你讲话一定要那么难听吗?”
“这样讲话,真的很没有礼貌。”
赵雅被压得动弹不得,眼神里的怨恨半分没减。
“季时冷三个字,你这种垃圾货色根本不配提。”季时云拍了拍赵雅的脸,逼近她耳侧:“你要庆幸我是个不混黑道的商人,不然我并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
“好好赎罪,好好反思一下你的前半生。”
“还有管好你那张嘴,舌头不老实是不是可以不需要?商太太,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对比下来,季时冷被季家养得简直太温善了。
“当初小时的境遇比这要惨多了吧?闭上嘴巴,感受一下别人的经历。”
——
等完全处理好高配实验室的事情,又过去了一周。
琼夏连和季家的名头霸占各大新闻热搜榜首,字里行间见不到秦司两个字。
季时冷脑袋枕在秦司的大腿上,随手往下滑了滑评论,“没意思。”
“没意思就不看了。”秦司放下手中的文件。
“不看了。”季时冷扔了通讯器,爬起来像软骨头一样窝进秦司的怀里,伸手碰了碰他的哑银眼镜,“医生说能好吗?”
前两天陪秦司去医院复查,一个没注意,秦司自己偷偷和医生谈完了。
事后秦司只告诉他说恢复良好,不用担心。
秦司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敲了敲文件,“先把文件签了?”
季时冷:“……”
他嘀咕,“不许岔开话题,我在和你谈关于眼睛的大事。”
“没有岔开话题,医生说估计是好不了了。不过度数不高,我没觉得有什么。”秦司捏了捏他的手,“而且你不是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吗?”
第269章 资产转让书
季时冷清了清嗓子,“这能一样吗”
喜欢和健康是两码事。
“比起眼睛,我更庆幸的是你没事。”秦司忍不住抬手去揉季时冷的头发,“你要是不喜欢我戴眼镜,摘了也可以。”
“不许,近视得注意眼睛。”季时冷被他揉得舒服到眯起眼睛。
外头寒风冷冽,屋子内空调打得高,窗子上糊了一层白雾。
季时冷穿了件较大的短袖,懒洋洋窝在秦司怀里,蹭出了半边肩膀。
“好。”秦司松开手,拿起一旁的文件,塞进季时冷怀里,“先把文件签了?”
季时冷举起厚厚一沓文件,手指上的戒指泛着光。
翻开第一页,他讶然地看向秦司,“我不需要这个。”
“我想都给你。”秦司莞尔,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钢笔,“以后我就靠你养了。”
“你养我还差不多。”
季时冷不知道秦司手里有多少资产,可单凭这份文件捏在手里的厚度,就能猜出来资产只多不少了。
秦司认真思考了下,想出了解决办法,“那你给我开点工资?”
季时冷不痛不痒地打了他一拳,“我说真的,你自己留着吧。”
“你先看了再说,而且这个是我的嫁妆。”秦司搂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要高嫁的人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吧?”
季时冷:“……”
秦司还是暂时闭上他的嘴吧。
季时冷盘腿,目光落在资产转让书上,低头一页一页翻起来。
哪怕他是季家受宠的小幺,真真正正落在他头上的,连秦司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全部给我?”
“嗯,全部给你。本来我就孤家寡人一个,在没在一起,我都打算给你的。”
本来秦司就对身外之物没什么太大追求。
现在全部给季时冷,他就只剩下季时冷了。
“想得真远。”季时冷眼尖地抓住了文件上“碎竹轩”三个字,轻啧了下,他很快想明白了两者间的联系,“我就说碎竹轩老板怎么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