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56)
商见礼哪是舍不得证书啊,他是舍不得人。
季时冷偏头看向季时云,“没什么为难的,他想见面被我骂,那我就去骂骂他。”
一旁猛喝茶的苏轲,没注意呛了下。
他朝季时冷比了个赞,不愧是他时哥,这气魄!值得学习。
校长松了一小口气,对于季时冷,他作为知情者,心中的愧疚在见到他的这一刻,缓慢生根发芽。
他怎么会不知道后面种种因果呢?
他知道,所以这场和季家的交锋,他贪婪,却虚伪不起来。
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他不过是个小喽啰。
懒得和校长多费口舌,季时冷拍拍裤腿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今天还得多谢你们,对我们学校的赞助。”校长双手握住季时冷的手,眼底神色复杂。
季家出手太大方了,要不是他对季时冷心存愧疚,他肯定得死死抱住季家的大腿。
“不用谢。”季时冷抽了下手,一时间没抽出来。
他便继续真诚地说:“你要谢的是姐姐。如果是我,你们半个星币都捞不到。”
校长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
“时哥,走呗。二哥发消息说,罪犯全部招供出来了。”苏轲向季时冷挥了挥手。
“希望有机会下次再见。”季时冷客套了下,毫不留情地抽出手。
“我也是,希望下次再见。”校长忙不迭应道。
回去的路上,季时冷又被季时云揪住小辫子,好一顿骂。
回到家之后的那段时间里,他被骂习惯了,早就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
季时云清楚骂他没效果,就是忍不住,狠话总得放两句吧?
到了偏门,司机候在车边上。
季时冷上车前,深深地看了眼晚睡。
商见礼是一把破洞的伞。
他拿把破伞,还不如直接去淋雨。
——
似是感受到了车内的低气压,司机一路上,车开得又快又稳,主打一个早把老板送到目的地,自己早解放的心思。
几十分钟不到,他成功到达目的地。
司机看他们下车的身影,悄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时哥,真搞不明白,真想钱想疯了么?星际军事竞赛那种大事情,都敢搞事情。”苏轲边和季时风聊天,边感慨。
季时冷双手插兜、步伐闲散。
他没戴棒球帽,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双漂亮的眼眸。
“没办法,在巨额财富面前,没人不动心。”季时冷拉高了口罩,遮挡那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何况确实是我们,挡了人家的财路。”
苏轲啧了声,“别抬举他了,什么叫做挡了人家的财路啊。”
他把通讯器塞入口袋里,拉高外套拉链,不屑嗤笑:“真把微型监控技术当成宝啊?”
季时云走在前头,后头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可能是没有优质竞品的出现,一家独大惯了,野心就会被养大。”
季时冷挑眉,姐姐太狠了。
她这一番话,无疑表明要从源头阻绝白老板的生意。
“姐姐,没必要研究那种过时的产品。”他劝道,“小破产品,还没VEKAL收益的十分之一。”
“是呀,赚不了几个钱,还要投入那么多。”苏轲接上话:“断他钱财,不如直接把他公司搞破产。”
苏轲和季时冷想法一致,两个人都狠心。
前头带路的工作人员,下意识后背发凉。
他们的对话,压根没避开工作人员。
毕竟工作人员知道了,告诉白老板,也改变不了什么。
工作人员没忍住借转弯的动作,瞄了眼他们。
他们一行人,就用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表情,为白老板的公司下了判书。
季时风抱着手,听到脚步声纷至沓来,他抬头,收了冷脸。
站在他对面的商见礼,和季时风同一时间抬起了头。
季时风领着苏轲和季时云进了审讯室,季时冷留在外头和商见礼四目相对。
很多话想说,却又无从说出口。
无处躲避灼热的视线,季时冷偏头问,“有烟么?”
商见礼从口袋里掏出盒烟,分了季时冷一根。
季时冷点了烟,他没抽,就静静看着烟雾飘散。
后知后觉,他抬头,“在这地方点烟没问题么?”
“没有问题。”商见礼叫他放心。
季时冷弯弯眼眸,开玩笑地说:“你是给我开后门了么?”
“嗯。”怕他听不清,商见礼再重复了一遍:“是给你开后门。”
季时冷别过头,觉着没意思,他踩灭了烟,再半蹲,从干净整洁的地面上捡起烟头。
商见礼不容抗拒地接过那半截烟头,塞进了自己的军装口袋里。
他手心死死捏住烟头,问:“我听说,你在找那本优秀毕业生证书。”
第70章 一个见面的承诺?
“明知故问?”季时冷仰头看他。
“我只是想找个话题。”
“那你要直接把证书还给我么?”
口罩遮住了季时冷大半张脸,可商见礼知道他笑了。
商见礼深深凝望季时冷弯起的眼眸,明明和之前笑得一模一样,却偏偏感觉不同了许多。
“小时”
他不舍得还给季时冷。
送回去的东西,还一件少一件。
商见礼在帝国大学有股份,季时云投资一个亿的事情,股东群里早炸开了。
众人惊叹于季家的财大气粗,背后又蛐蛐商见礼和“上将夫人”那档子破事。
有点眼力见的人,都清楚季家三子和上将夫人是同一个人。
何况帝国吃瓜的贴吧里,早再动用各种人脉去探究事情真相了。
接到校长助理的电话后,他问对方有没有证书电子版本,助理后面给他的回答是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他又不甘心。
再不甘心能怎么办呢?
他毫无办法。
毕竟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要什么条件?但说无妨。”季时冷抱臂靠在墙壁上,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神色。
商见礼抿唇,问:“什么条件都可以么?”
他很清楚,对于季时冷而言,那本优秀毕业生的证书,早就无关紧要了。
如今不过是为了季时云而已。
他听见季时冷很轻的笑了下,笑得太轻了,以至于没一会儿,就散在了空气中。
“哥们,提条件的话,起码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吧?”发丝顺季时冷动作晃了晃,显得他乖张又不羁。
“我要的很简单。”
“你要多少钱?”季时冷调整了下站姿,看着没那么吊儿郎当了点,“既然你说简单,那我觉得解决事情的所有办法里,最简单的就是钱了。”
他在提醒商见礼:拿点钱得了,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商见礼听懂了他的意思,低声说:“我不要钱。”
季时冷眉眼的不耐渐起,“那你要什么?”
“一个承诺。”怕季时冷没听完就甩手走了,商见礼接上:“一个关于见面的承诺。”
见他低声又下气,季时冷停顿了会儿,平静地说:“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帝国和联邦相距几千公里,见面有什么必要?”
“或者说,能改变什么吗?”
商见礼没敢碰季时冷,他伸出去了手,又慢慢收回。
他嗓音有些喑哑,说出的话带着一股烟嗓的味,“毕竟没什么情况,比现在还糟糕了。”
季时冷没说话,倒是抬眸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答应了,起码我还能刻意制造机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你面前。”
到最后,他要是注定和季时冷没有结果的话,那他宁愿选择抓住这段关系,直到抓不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