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16)
如今作为当事人的季时冷脖子上,正带着一条天价“狗链子”。
项链被灯光一照,璀璨漂亮,称得当事人愈发矜贵。
周围宾客神色各异,却都“聪明的”没去反驳。
得知“骚乱”的志愿者和帝国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处理会场了。”季时冷笑意柔和,礼貌的和志愿者表达了歉意。
志愿者连连摆手,耳尖通红一片:“没事的没事的,根本不麻烦我们。”
季时冷原本不想闹事的,谁让商笙歌太过分了。
之前他为了商家“和睦”一忍再忍,隔了几个月再见,居然发现了废物侄子对自己心存不轨,一时间恶心到他了。
抬眸看到志愿者身后几步的商见礼,季时冷很快收了笑。
有些头疼,他没管商笙歌后续如何,脚步缓慢地朝外头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洗手间,季时冷走了进去。
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几件事情,使他情绪上头,脑子一时有些不太清楚。
季时冷脱了西装外套,拿凉水冲了把脸,接着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安静了许久。
“季时冷。”
商见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季时冷轻抬眸光,极淡地扫了他一眼。
被情绪晕染过的眼眸带上了薄薄的水意,望上一眼,便觉得波光流转、暧昧丛生。
季时冷懒得理会商见礼,他还不明白商见礼是来干嘛的么?
冷淡地啧了声,季时冷侧身准备绕过商见礼出去。
走到商见礼边上,他被这人扯住了手臂。
商见礼刻意收住了力道,仅虚虚握住他。
“对不起。”
薄唇一启,开口三个字把季时冷晕在了原地。
“对不起?”他学商见礼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话语。
下一秒他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商见礼身上,“你是暗示我,去给废物点心道歉么?”
身份全曝光的情况下,季时冷不再遮掩自己的真实看法。
他连商笙歌的全名都不屑喊出口,“废物点心”的绰号,足以表明他的真实态度。
见人没打算继续走,商见礼松开了手,然而季时冷的皮肤,比他想象中还要脆弱。
哪怕就几分钟,季时冷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圈红痕。
商见礼抿唇,眼底是些许的懊恼。
“不。”
“我替他来和你说对不起。”
意想不到,季时冷终于正眼看他了,“你认真的?”
商见礼关上了洗手间的门,顺便将门从内部反锁了。
“认真的。”他转过身,视线落在季时冷手臂的红痕上,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刚刚太着急,捏疼你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害得季时冷的火气都浇透熄灭了。
他讲话不再那么冲,像是带上了一点好奇心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道歉?”
要知道他和商见礼在一起的那七八年里,商见礼如同山巅上最冷硬的雪花,全靠他自己跑去求和。
毕竟商见礼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不会承认自己出错了。
“嘘。”食指抵在唇侧,季时冷轻声说:“别说是因为我,你才学会的道歉。”
第20章 除了等死别无他法
“是你,是因为你。“商见礼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人看。
活的,生动的,还和他呛嘴的。
季时冷斜靠在洗手台前,大理石锻造的台面水珠清晰可见,他往上一靠,衬衫下摆湿了大半。
“我?”季时冷没有笑,“是死亡吧,是死亡教会了你如何道歉。”
商见礼把他从洗手台前拉起来,抽出西装馁兜的手帕,弯腰替他擦去衬衫下摆的水渍。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商见礼的语调很轻、很淡:“但事实恰恰如此,就是因为你。”
“嗯。”
季时冷应了一声,听不出他到底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
“别擦了,让我出去。”
商见礼将手帕折起,塞回西装内袋里,“去换衣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你会不舒服。”
季时冷抱臂,“我现在,应该和你没有关系。”
言外之意是叫商见礼别多管闲事。
商见礼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半晌没说话。
没一会儿,他缓慢开口:“我在追你。”
再次开口,语气里是满满的郑重,“我在追你,小时。”
季时冷蓦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笑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眼角溢出了水痕。
等他情绪稳定下去后,问道:“商见礼,你又不喜欢我,追我干嘛?”
“之前是我的问题……”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时冷打断了。
“停,不想听你说抱歉。”季时冷拭去眼角水痕,兴致缺缺地说:“好了让我出去。”
他没兴趣再陪商见礼玩感情游戏。
像想到了什么,季时冷补充:“刚刚浇他矿泉水,确实是他的问题。”
具体什么问题,不好说出口,不如等商见礼自己去查。
他总不能说,自己的前侄子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吧。
太尴尬了。
“你没事就好。”商见礼嘴里这么说着,却仍挡在他面前没动。
“让我出去。”
“你把衣服换了先,交流会很漫长,穿着湿衣服真的会不舒服。”
“我哪儿来的新衣服?”
衣物都放置在酒店,一来一回还得找二哥的助理,毕竟他没开车过来。
“我车上有新衬衫,先穿我的。”商见礼拍板,拿出通讯器编辑了简单的信息,随后告诉季时冷:“我让副官去拿了。”
季时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帘垂下掩盖了眼底神色。
过去那些时候的宴会、酒局上,季时冷是作为商见礼的夫人出席。
商见礼在,他就在。
但哪怕他是商见礼明媒正娶的夫人,前赴后继往商见礼身上扑的人,依旧只多不少。
故此平常宴会、酒席上,酒水“不小心”洒了商见礼一身,是最常见的操作。
为此季时冷总会在车上备一套衣物,预防此类现象的发生。
现在他不在了,商见礼却保留了他的做法,他不明白商见礼到底在想什么。
“咚咚”
商见礼的副官敲响了门,商见礼转身开了锁,从门缝中接过衣服纸袋。
关门上锁,复又转身将纸袋递给季时冷,一套操作如行云流水。
纸盒上的logo赫然显示着VEKAL。
他从前就爱给商见礼买VEKAL家的衣物服饰,没别得什么理由,单纯因为VEKAL,是他能给商见礼安排的最大的排面。
VEKAL是季家创办的品牌。
哪怕和家里人闹得关系僵硬,但大姐姐疼他,背地里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通过内部账号预定。
季时冷手上没动作,直白且不解地问:“为什么买得是VEKAL的衣服?”
“你喜欢VEKAL。”
现在商见礼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季时冷会喜欢买VEKAL的衣物服饰。
因为VEKAL是季家的,季时冷也是季家的。
从前偶尔独自回家办事时,商妈妈打量他全身的VEKAL,讥讽道:“叫你别对他太好了,天天VEKAL、VEKAL的,你是给了他多少钱花?”
“妈妈都才堪堪够到VEKAL的购买要求。”
他轻皱了下眉间,没将商妈妈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后来等季时冷“死”后,他派人去清点季时冷名下财产时,恍然察觉到:他给季时冷的那几张卡,压根没什么大额支出。
唯独副卡,但购买的大多都是女性衣物服饰。
记忆慢慢收拢,在洗手间暖黄色灯光的晕染下,季时冷面色好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惨白。
季时冷摇摇头,“其实VEKAL从小穿到高中,已经穿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