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 下(49)
明明是被绑过来的小可怜,此时却隐隐占据了上风,在三个人的等待中慢吞吞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还行。”
他还诚恳地给出建议:
“下次努力一点就好了。”
小漂亮说得很认真,像裹了蜜一样,三人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一向喜欢嘲讽人的昀舟在进来之后却很少说话,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将一管新的药膏交给鸦透。
“记得每三个小时清洗一次。”
……
深夜,大楼准时断电,陷入一片死寂中。
这还是鸦透进入副本以来第一次睡到软床,进入副本之后的疲惫在这一晚终于得以舒缓。
枕头边点着一颗星星,亮了两个角,微光将周围照亮。
夏天闷热,房间里又只有他一个人,鸦透安心地把裤子脱掉,用轻薄的毛巾将自己的肚子盖住。
不管有多热都要盖肚子,这是鸦透很久之前听过的。
他睡得很沉,睡姿很正,直到后半夜手臂上的凉意消失之后才开始翻滚。
隐约间,他听到了外面的走廊里响起了谁的脚步声。
不急不缓的,在走廊里行走。
鞋跟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不算大,鸦透在梦里只听到了一会儿儿,交杂着梦境让他根本分不清楚这声音到底是现实里的,还是梦境里面的。
意识在梦境里沉浮,鸦透觉得自己好像又睡了一觉,又感觉自己一直醒着。
他记得脚步声断断续续的,但响了很久。
而现在,等他再去听的时候,那阵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没有空调没有电扇,胳膊上唯一一点凉意消失之后,鸦透睡得并不安稳。有股不知名的火在身体四处游荡,热带来的躁意让他格外难受,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濡湿了鬓角的头发。
这时,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嘎吱”的开门声。
走廊里一片黑暗,卧室里只有那盏星星灯的亮度,但距离很远,根本照不清站在门口那人的样子。
……
房间紧闭会让室内空气无法流通,导致室内更加闷热。
但鸦透此刻感觉到有格外冰凉的东西在靠近自己,有人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抽离。
那阵凉意还在,那个人还没有走。
鸦透在001的催促下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了面前站着一个人。他手上拿着原本应该放在床头的星星灯,修长的手指按开了他另外三个角。
五个角都亮了起来,房间一瞬间亮如白昼。
鸦透本来就是被叫醒的,被光刺的闭上眼睛,不太舒服地发出一两句不满的哼声。
察觉到他的不满,也发现了事情不对,昀舟迅速按灭了刚刚的三个角。
“给我……”
半梦半醒的人说话并不清晰,昀舟还是凑近了听才知道这个小鬼到底在说什么。
他垂眸,将星星灯重新放回了枕头边,“这么喜欢星星?”
困到死的鸦透明显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甚至听没听清楚都不能确定。
凉快了之后,他因为太吵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子,从平躺变成了背对着他侧着睡。
好像很不待见他。
连裤子都没有穿,细长的腿陷进软床里,微微蜷着,即使是睡觉也并在一起。腿肉微微压住,上衣够长,才微微遮住了紧窄腰线下圆润的弧度。
空气里陡然安静了一瞬。
鸦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的腿上,本来就热,他不耐烦地挣扎起来,却被人按住腿,另一道声音咬牙切齿:“别动。”
“我走之后你才能拿下来,听到了吗?”
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响在耳边,鸦透感觉有什么直击脑海,他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
刚醒来大脑还不够清醒,鸦透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个人突然在他房间里,而是愣愣地看着昀舟的脸。
蒙蒙的光亮下,一头银发,淡金色的眼睛很像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他有些失神,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出手去碰了碰对方的脸。
这是他少有的几次主动接触,昀舟凑过去,伸手摸了摸鸦透的脸,“很热吗?”
鸦透却答非所问,茫然地嘟囔了一句:“……离昀?”
突然醒来真的很难受,鸦透感觉到自己在说完那个名字之后,身边陡然冷了很多。
他躺在床上试图通过时间的流逝重启大脑。却觉得那个大冰块突然凑近了自己,捏住了他的脸,声音带着轻易就能发现的冷:
“离昀?”
“他是谁?”
……
昀舟清楚知道这个小鬼很怕他。
很漂亮,可以说是昀舟见过最漂亮的人。
他最开始和这个小鬼接触是在穆怀远的通讯器里,强装镇定还不太聪明,挑衅一个陌生的组织,还带走了他组织里的核心成员。
昀舟在最开始,对他印象并不好。
真正相见的那天,昀舟在城墙上观察了很久,看见那个小鬼被人拽下去掉进了丧尸坑里,他赶过去的时候还冲着他笑。
很狼狈,脸上还沾着泥土,却格外明媚。
以俯视的角度,他能看见那截雪白的脖颈,还有漂亮的蓝眸。
而那天,昀舟记得身边有一个格外奇怪的人。
那人会飞,跟自己一样观察了很久,直到看见某个目标之后,那个人才鲜活了起来。
在与鸦透接触的这些人里,只有他是昀舟根本不认识的人,和“离昀”这个陌生的名字一样一点都不熟悉。
即使都带着昀。
昀舟舔了舔唇,牙齿都快咬碎了,像个小丑一样在鸦透茫然的视线里重复一遍:
“他是谁?”
“我跟他长得很像?”
(.*)
第236章 末世狂欢(88000)
应星渊和叶初
昀舟的声音很急,一字一句蹦出来的显得格外凶。
鸦透本来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此时被问懵了,眨了眨眼,注意到面前这个人虽然是银发,但是是短发。
他不是离昀。
如果是离昀,是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就算最开始哄骗他,到最后也不会凶他。
想到这里,鸦透嘴巴一瘪就不自觉委屈,张嘴就要哭:“你又凶我。”
昀舟忍着怒气,被问住了:“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刚刚。”
从睡梦中被人喊醒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特别是之前耳边一直有杂音,加上天气太闷热本来就很难受,现在还有冰凉的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鸦透现在真的很难受。
一难受就想哭,他蹬了蹬腿,想把捏住他的手给拉下去。
“你走开。”
“我想睡觉。”
只不过迷糊的时候连动作都是软绵绵的,力度不像是拉,更像是在蹭,猫爪子一样抓他。以这样的力度根本无法拉动一个成年男性,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鸦透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反复嘟囔着“我要睡觉”。
他额上全是汗,眼睛半睁着,连说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格外黏糊。
星星灯照亮的范围有限,胳膊和小腿因为水质差泛起的红到底消退没有现在无法查看。昀舟感觉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好心过来给鸦透重新上药,却憋了一肚子火。
他松开了捏住鸦透脸的那只手,神色不明地站在床边。
少年腿上还盖着薄毯,因为刚刚乱动蹭掉了一点,昀舟隐晦地扫过那块露出的地方。鸦透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像个毛毛虫一样往昀舟的方向挪动。
“不解释还想蹭过来。”
此时昀舟面无表情,像个格外苛刻的评价员,吝啬地给出自己的评价:“贪心。”
他很少有这种焦躁地感觉,胸腔里憋着一股气让人格外难受。少年的不解释给了太多可以想象的空间,淡金色的眸里翻滚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格外失控,还会联想到一些更糟糕的事情。
这让昀舟极其厌恶。
他为什么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