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 下(244)
背后的热源正不断贴近自己,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是他身上温度太高了,光是靠近就足够让敏锐的青龙察觉。
原本手臂上什么都没有,此刻从手腕蔓延上青色的鳞片。
冰冰凉凉,是鸦透现在急切需要的可以让自己降温的东西。
几乎是谢忱在浴室里走到哪里,鸦透就跟到哪里。
等细白的手指主动去摸手腕间的鳞片时,谢忱才忍无可忍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克制,又怕吓到对方,“想干什么?”
鸦透仰起头,谢忱的目光一下就落进了那片正泛着涟漪的湖水里。
眉眼间带着欲色,脸上一片潮红,没有意识到面前的是个alpha,说的话极其无辜:
“你身上很凉快。”
鸦透吞了吞口水:
“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
浴室里掺杂了太多的鸢尾香。
鸢尾初闻时并不是很甜,是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才会泛起糯糯的甜。像桃子,咬下去一口就是满口的汁水。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比谢忱低了一个头还多一点,却把谢忱压在洗漱台上。
脑袋贴在谢忱敞开的衣服下,胸口的鳞片让灼热得以缓解,喉咙里发出小猫舒服时才会有的咕噜声。
青龙和毛茸茸搭不上一点关系,鳞片炸开时还会戳得脸疼。
但此时那块的鳞片却老老实实贴住皮肤,被柔软的猫耳朵蹭来蹭去也没有竖起来进入攻击状态,看上去和谢忱头上的角,以及露出来的了巨大龙爪完全不一样。
谢忱喉结上下滚了又滚,手撑在后面,被鸢尾香得找不着北。
刚刚仅存的理智现在也没了,鸦透脑子迷糊,想问题直来直去,不然刚刚也不会跑去给谢忱开门。
他知道门口是谢忱,所以跑去开门。身体很烫,所以靠近温度很低的青龙鳞片。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鳞片降温的效果也没了。
后脖颈的腺体又在叫嚣,鸦透抬起头,跟低头看他的谢忱对视。
他只看见了对方的血红色的眼睛。
“你可以……咬我一下吗?”
他面前的血红色双眸在一瞬间放得很大,鸦透察觉到了对方的怔愣,于是趁着这个机会,转过身努力踮起脚,将头发撩起来。
那儿是omega的腺体。
鸦透好像听见了恋爱系统的声音,但他现在大脑嗡嗡的,耳边也嗡嗡的,只想着赶快过去这段难受的时间就好了。
然而他没有等来脖颈上被刺入,而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腾空的感觉让鸦透下意识抱住了身上的人。
两人位置被调换,鸦透坐在洗漱台上,茫然地看向谢忱。
“你不咬……唔。”
接下里的发展完全在鸦透意料之外。
口腔被顶开,浓郁的alpha信息素闯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在里面的每个地方。
鸦透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已经满得快溢出来的湖水,在一场大雨中,摇摇晃晃地来到了临界线。
陌生的alpha信息素让少年全身战栗,背部弓起一个特别漂亮的弧度。本来就没多少的理智摇摇欲坠,被大雨一打,彻底控制不住,将栅栏冲毁殆尽。
谢忱刚刚不敢给他擦身上的汗,匆忙给他换上睡衣之后就去帮忙整理其他衣服,此刻背上的沿着漂亮的线条往下滑。
滑落的速度不太快,却很明显。
尤其是尾巴跑出来,谢忱安置他时摆的姿势把尾巴压住,让鸦透不适地扭动。
谢忱吻得很凶,alpha信息就算克制着,但本体的情绪起伏过于剧烈,还是在不断侵入面前的omga。
他捏着对方的大腿,手指陷在柔软的腿肉中,不轻不重地按揉。
在舞台上绷直跳跃的双腿,此刻没有任何反抗,反而他抓着谢忱的手,往自己身后带。
谢忱察觉到不对,想把手抽走。
发热期的omega敏感,眼泪一下就滚落下来,含糊着说了很多,必须要凑近仔细听才能听清楚。
他说:“你把尾巴拿出来。”
少年主动凑过来,这时候还带着一点强制:
“快点。”
……
他们就在镜子前面。
镜子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
上衣还好好的,下面是一条白色的毛茸茸长尾巴,还有露在外面的半片白。
洗漱台是专门的大理石,很凉,即使刚刚被坐了很久,也不是皮肤滚烫下可以直接接触的。
鸦透被谢忱半抱着,离大理石面有一段的距离。
雪山很漂亮,雪山底也跟雪山主人说得一样软。
两人衣服都很完整。
一只手箍着背,谢忱想将底下的手抽走,鸦透就又开始哭。
发热期很磨人,谢忱看不得少年哭,在他又一声催促里他打开了旁边的水龙头洗手。
鸦透眼角挂着泪,“你刚刚已经洗过了。”
谢忱耐心解释:“这是另外一只手。”
“omega发热期很容易生病,吃的喝的,只要是入体的需要清洗干净。”
如果忽略一句话里莫名的停顿和颤音,还有身上其他地方已经炸开的鳞片和异样的话,会认为谢忱此刻格外游刃有余。
鸢尾和伏特加混合在一起,让鸦透此刻看上去不知道是醉酒还是发热期带来的发烧状态。
谢忱洗干净手,擦干净之后拿下来,鸦透轻“唔”了一声。
湖水终于突破临界线,摇摇晃晃地溢了出来。
少年眼角还挂着泪,骗过头催促谢忱快点,又催促咬他。
谢忱呼吸声很重,哑声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忱。”鸦透知道面前的是谁,不然早闹了。
“那你知道咬是什么吗?”
鸦透不理解,他只是一遍遍催促。
谢忱一只手捂住脸,遮住快要滴出血的眼睛。
如果放在以前,谢忱说不定真的会胆大包天按照鸦透的想法做了。
但少年从始至终说得都是咬,而不是标记。
他并不清醒。
谢忱手缓缓下移,手停留在虎口位置,张嘴咬了下去。
血腥味和疼痛让谢忱终于清醒过来。
手上鲜血淋漓,谢忱努力不让自己这只手碰到少年,询问他抑制剂在哪里。
abo世界里,度过发热期和易感期,除了标记之外,也有大部分人会选择自己利用抑制剂扛过。特别是Omega,不会轻易让一个alpha标记自己,因为标记之后他们会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变得更加娇气、患得患失,信息素还会伪造出一种他很喜欢alpha的假象。
谢忱找到抑制剂,在注射之前低头亲了亲少年。
“等明天,你清醒之后。”
他顿了顿,“如果还需要的话。”
……
抑制剂不是后作用很大的S+级抑制剂,对omega没有影响。
鸦透在注射完抑制剂之后就安静了。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尤其是尾巴那儿,不知道是不是蹭上了洗漱台上的水,湿了一片。
白色的棉质贴身衣物湿透了,和刚刚那条完全不同,混杂着鸢尾根的香。
谢忱在外面时听过鸢尾的香其实更多来自于鸢尾根,鸢尾花其实并没有什么味道。
虽然abo世界设定不同,但联想到香水的解释,谢忱耳根开始发烫。
谢忱蹲在旁边,低声询问:“我可以带一件衣服走吗?”
鸦透注射完抑制剂之后很困,挣扎着睁开眼,但也只能睁开半条缝。
红晕还没有从他身上褪下,皮肤带着热意格外柔软。唇瓣因为被用力亲吻过,此刻有些肿。
谢忱眸色很暗,肿胀很难消退,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不一定会有刚刚的自制力。
“你好像没有到……”鸦透想出了一个词,“筑巢期。”
这是alpha易感期中会有的表现,拿自己伴侣的衣服筑巢,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谢忱低声:“我就只是想要一条。”
反正一件衣服而已,拿走了自己还有。
鸦透这么想着,在最后睡着之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