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 下(333)
然而最糟糕的是,他现在没有副本时间之间的转换比,这个小世界也没有具体的主线任务。
意思是他连通关条件都不清楚。
鸦透捏紧了自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npc现在给我任务,是不是我把这些信交给收件人之后就算完成任务了?”
进入副本之后的衣服不再是在幽光森林穿的那套,鸦透现在穿着棉衣棉裤,穿得很厚。
他看着桌上的信,少说也有二十几封。
就在他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时,却迟迟没有听到脑海中熟悉的声音。
鸦透愣住,不确定地喊了一声:“001?哼哼?”
无人应答。
死一般地安静。
心里升起巨大的恐慌,寒冷的天气里即使穿着保暖的棉袄,手脚也开始发冷发凉。
再开口时声音难掩颤抖,“001,哼哼,你们还在吗?”
依旧是无人回答,鸦透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那一刻,鸦透如坠冰窖。
……
鸦透暂时工作的地点并不包饭,中饭晚饭需要自行解决。
他给自己围上围巾,将下半张脸埋进温暖的围巾中,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
这里应该是快过年了,街上人很多,路边将小孩子喜欢的鞭炮和烟花都摆了出来,还有每家每户每年都会准备的年货。
鸦透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穿行在其中,旁观着一切。
看着小孩举着一年才能玩一次的鞭炮,在街上穿过来传过去,偶尔会撞到他,道歉之后又很快跑开。
单看这些,很难认为这是惊悚逃生区中一个可以要人命的小副本。
鸦透手脚有些凉,迟钝地往前挪。
只是路过一家水果店时,老板娘看见他连瓜子都不磕了,“呀呀!”
好像都认识他一样,老板娘跑出来时还拿了一袋水果,直接塞到他手上,让他拿回去吃。
“拿着拿着,要不是上次你拖着我家小孩,他可能就掉进湖里了。”老板娘想到那场景就一阵后怕,“这水果你要拿好,你不拿我可就不开心了。”
“……”对于这些,鸦透完全没有记忆,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老板娘问,“你现在准备去干嘛呢?”
“刚下班回来。”经过提醒,鸦透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去干什么,“准备去买菜。”
“没吃中饭啊?要不你来姨这里吃吧?”
鸦透连忙拒绝,“不用了,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做点就行。”
他其实不懂怎么面对别人的热情,原本苍白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点气色,他怕继续留在这里老板娘还会拉着他说些什么,赶紧找个理由离开了。
没有001的场外提示,不知道主线任务的副本,如同迷雾中找寻出口,根本找不到一点方向。
现在一切行动,都像是在赌一般。
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就永远消失。
鸦透拎着老板娘送的水果还有自己买的菜,站在一栋破败的楼前。楼梯间阴暗,墙皮掉了一块又一块,厚厚的灰层积在拐角处,不知道这栋房子里还有没有人居住。
他拿着钥匙打开门,将东西拎向厨房,煮好后自己盛了一碗,坐在餐厅里吃完。
房子很干净,能看得出有人打扫过。
这里的老式楼房连得很紧,从鸦透现在坐着的餐厅看去,还能看见跟他相邻的另一栋屋子里的景象。客厅、卧室、浴室,几乎一览无余。
只不过现在对面并没有人,生活痕迹很少,看着晾晒的衣服大小,对面住着的应该是个小孩子。
冬天没有阳光,自然光光线不好,屋子里也跟着死气沉沉。
所以这个房子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
“你确定他住在这里?”
“这么破的吗?我以为他长那么漂亮肯定有不少人为他花钱呢。”
这种房子隔音效果很差,两栋房子中间隔着的走道可以直接通向楼梯间。两三个男生站在楼下,叼着烟,对这里的环境颇为嫌弃。
他们应该是对那个“他”格外感兴趣,所以即使嫌弃成这样,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他住几楼?”
“管他呢,大不了一个个敲门喽,我就不信他不出来,真以为不来学校就可以躲过了是吧。”
“哈哈哈,他那名字也怪让人恶心的,他爹妈真的给他用心取过名字吗?”
“爹妈?你不会还不知道他爹妈早不要他了吧?一个身体弱还笨的人,谁会选他啊?”
极其恶劣的语气,几句话就透露出他们没有教养的一面。街头混混,在这个年纪总以为自己最厉害,三两报团,以欺负别人为乐。
细白的手指捏紧碗的边缘,半晌后松开,鸦透沉默地把碗洗干净。
其实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那场走马观花的回溯里,不用001提醒他也知道后续的发展。
但他有点想001和恋爱系统,如果他们在,001一定会用夸张且愤怒的语气咒骂这几人,即使是在还没有确定那些人说的是他,001也会无条件站他。
而恋爱系统,会在他们上来时,很冷静地跟他说,他可以给他们每个人一巴掌,是想抽重一点还是更重一点。
第403章 幽光森林-极光小镇(2)
因为这些不会再成为伤害他的利剑
“这儿是真破啊,他真就一个人住这儿?”有人低骂一句,“妈的我鞋都脏了。”
“你待会儿从他身上讨回来不就行了吗?现在我们又不在校园内,没老师管,想干什么就去干。”
楼道前的几人哄笑出声,似乎料定了鸦透在家,特意说得极大声,以此确保鸦透可以听见。
“不过你们等会儿还是收着点,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就不好收场了。”
“能出什么事?我们又不杀人放火的,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怕什么?我就是说到时候悠着点,到时候闹到学校挺麻烦的。”
“我看你就是怕了。”一个染着黄色头发、吊儿郎当的男生慢悠悠地点燃一根烟,嗤笑一声,“他能拿什么闹?他有什么底气闹?”
“就是啊栓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爹不管他,他妈又再生了一个,他没人管的,你指望他认的那个姐姐过来闹吗?”三人中的另外一人,红色头发格外显眼,手搭在栓子身上,扯着他的脖子,“就说鸦透,我现在就是让他去学校闹,他那个胆子敢吗?他除了会跟老师告状之外还会干什么?”
“好好说话就行,没事提他名字干什么?怪恶心的。”
“行行行,今天准备带他去哪儿?去ktv还是网吧?”
“去网吧吧,我已经跟我兄弟说我会带人过来了。”
在满怀恶意的对话中,主人公才堪堪有了明确的指向范围。
作为讨论中心的鸦透,此刻只是一言不发地将他们所有的对话听进去,然后移开视线,一点点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现在是冬天,极光小镇没有暖气,刚刚又洗了碗,手指被冷水泡得发红,僵硬得已经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
他慢吞吞地移到了客厅里。
这里是老式居民楼,隔音很差,加上进门后就是客厅,所以他们上楼时的动静鸦透听得很清楚。
极其没素质的敲响了一家又一家的大门,只是为了确认鸦透在哪里。
“他到底住几楼?”
这栋楼已经没有多少人住了,楼层低的一般都是腿脚不太方便的老人,他们耳背加上行动迟缓,即使门被敲的震天响他们也听不见。
“操。”
黄毛眼看着碰壁了好几次,心情也跟着差了起来,“那边回话了没?他到底住几楼?”
“再敲下去我特么的都要烦死了。”
栓子打开手机,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马上。”
黄毛丢掉手上的烟,鞋底在上面碾了再碾,“跟他说,如果还不回话,我收拾完鸦透之后,明天第一个就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