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77)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坐在第一排的某位观众迟疑地往易北的直播间里丢了一个火箭筒。
画面里,易北在购买的按键上点了一下,系统很欢快地刷出了一条提示:【是否消耗20积分购买商品[爆闪荧光粉]?注:该物品为一次性消耗品,但每场游戏购买次数不限。】
“是。”
“叮铃铃铃——购买成功~!”今天的系统活跃的有些反常。
“恭喜您获得特殊成就【垃圾收藏家】,该称号在玩家购买三次以上月售小于10的商品后自动获得,请继续努力吧!”
“……”易北注视着面板上高高挂起的【垃圾收藏家】称号,微微翘起了嘴角。
半空中撕裂开一个不大的黑口,随即一袋亮晶晶的人鱼姬色荧光粉便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接住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易北单手取下画框,将袋子里的荧光粉抵着顶部的缝隙倒进了画框中。
荧光粉顺着牛皮纸很快滑到了画框的底部,部分亮粉残留在牛皮纸的表面。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一旦画框内装进照片,照片的底部势必会沾上荧光粉。
“太稳了,他真的,我哭死。”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细节!都是细节,日常膜拜易大佬!”
……
袋子里的荧光粉被尽数倒入两个画框中,易北又将两个画框挂回到原来的位置。往两个画框里的倒荧光粉原本就只是想留一个后手,即使最后用不上,他也只损失20个积分。
调整好画框的角度,易北终于走到0012病房的门口,将工作证放在电子门锁上刷了一下。
房间里很安静,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合金病房门完全拉开,而是打开了一条半人宽的缝隙。
这间病房属于两个很独特的名字——陈学安、陈学平。
听见开门的声音,背坐在窗台边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一模一样的外表,镜像一般的动作,这两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两人间唯一的差别在于他们嘴唇上缝的棉线,左边男人的嘴唇被黑色的棉线缝住,而右边男人则被红色的棉线缝住。
他们的脸上带着同款诡异的表情,眼珠聚焦于内侧一点,眼中四分之三都是眼白,被棉线强制拉起的唇角挂着无比瘆人的微笑。
易北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漱口盆,从容地打量着两个人。
陈学安、陈学平,这两个名字都在名单里出现过。彼时他们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但是看向镜头时眼神却飘忽不定,现在看来他们有可能是在拍照时掩饰自己的对眼。
之所以易北会对这两个兄弟印象很深,是因为他们是那张照片里唯一戴着医用手套的两个人。
而在那张黑白底色的老照片上,所有的色彩都被抹去,可这两个人的医用手套上却都沾满了深色的液体。
作者有话说:
早上查分六级差三分过,晚上又收到了论文的录用通知和软著的证书,人生真是大落大起,打我个巴掌再给我俩甜枣,在线C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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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祂来了
易北虽然看似漫不经心, 但却在时刻留意着窗台边两人的动作。从前两间病房来看,这些被困在病房里的“病人”应该就是康养精神病院曾今的医生。
人类对精神病的治疗最初开始于中世纪的欧洲,受宗教的影响, 当时的人们对待精神病的治疗手段是非常宗教化且残忍的。
就比如臭名昭著的诺贝尔奖得主安东尼奥创造的前脑叶白质切除术, 通过外科手术切断链接前额叶和顶叶之间的连接部位, 从而使精神病人变成活死人,达到所谓“治疗”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康养精神病院曾今的医生们到底对病人做了什么,但从照片上一些蛛丝马迹的细节来看,这里的医生也绝非是善类。
很有可能他们当年就是借着正规精神病院的掩护, 在病人的身上进行某些残忍的治疗手段, 最终被精神病人奋起反杀。
窗户外面的红色砖墙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使得整个房间里都非常昏暗。
坐在窗台前的两个男人彼此对视了一下,也就是这个动作,让站在门边的易北立刻警惕起来。
没有任何征兆,陈学安、陈学平这两兄弟忽然从移动椅上窜起, 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地凸鼓出来, 两眼全是血丝,眼底藏着一种极度反常的兴奋。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冲到了病房的门口,嘴唇被黑线缝住的男人展开手臂,指尖几乎已经要碰到合金病房门的边缘。
眼见两道黑影冲过来,早有准备的易北快速向后撤了一步, 毫不犹疑地关上病房大门。
“嘭!”重物撞击合金大门的声音从病房内传出来。
下一秒,合金大门上的风窗就被啪地拉开,两条像是干尸的手臂从风窗里横抓出来, 手臂的内侧鼓出了很多黑色的血管。
好在易北用大量积分加强过自己的敏捷度, 在手臂带起的劲风碰到他之前, 他就已经第一时间矮身躲了过去。
“呜——呜!!”两个男人见一抓不成,愤怒之下竟然拼命拉扯嘴唇,从喉咙里发出吼叫声。
缝住他们嘴唇的棉线受到撕扯,伤口撕裂迸发出腥红的血液,使他们整个下巴都鲜血淋漓,仿佛地狱爬上来的罗刹恶鬼。
易北移到安全距离,皱起眉头,盯着挥舞在风窗外两条手臂,那些如同蚯蚓一般的黑色血管遍布在他们的手臂上。
“这两个人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这个结果推翻了易北之前的一些推论,也说明“病人”的阵营并不是完全对人类友好。
还有一种可能,类似于之前的[赛博苗寨]副本,“病人”之间也存在着异化,随着异化程度加深,“病人”也会越来越偏离人类,对人类的敌意也随之上升。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易北的猜测。
没有再去理会0012病房里发疯的病人,易北转身走到1013号的病房门口。1013病房门上的风窗是打开的状态,易北一转身就对视上一双很平静的眼睛。
那双眼睛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大海,深邃莫测,却又让人本能感觉到一种危险。
易北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扫过墙壁标牌上的名字——“娄兆雪”。
明明是双人间的病房,这里却只住了一个人。
目光下移,确诊病因:“重度科塔尔综合症”。
科塔尔综合症的病人会否认自身存在,存在永生的幻觉,这种精神障碍通常发生在创伤之后,人体触发自我保护的机制,患者会妄想自己已经死亡、不存在、正在腐烂或失去血液或内脏。
“你是新来的护工。”病房里传出一个很温和的声音,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易北站在0013号的病房门前,和病房内容貌姣好的女人对视。
“进来吧。”女人离开风窗前,姿态优雅地走到病床旁边坐下,“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女人,真要动起手来我也打不过你。”
“……谢谢。”
易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谢,大概面对一位像她这样优雅的女士,任何一个男性都会变得绅士,即使只是表面上。
电子屏幕上的红色哭脸小人变成了绿色的笑脸小人,合金病房大门缓缓打开。
女人坐在桌边,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火机点燃一根烟,她可能是唯一被允许在病房内保留火机这种危险物品的病人。
袅袅烟雾在她指尖缭绕,她身上带着一种很神秘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去了解她。
“你现在还是人类?”娄兆雪抿了一口滤嘴,从鲜艳的嘴唇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人类和孢子有区别吗?”易北用0010号病房内那个男人的话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