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种下情蛊后(146)
“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闻小门主斜眼看着裴君珩,嘴中小声着抱怨。
“是我不好。”裴君珩将闻清音抱紧了。
闻清音毫不犹豫离他而去的模样让裴君珩心中失落,他并非没有来,只是安静等待窗外。
他想看若是自己没有来找寻小门主,小门主又会是何种反应。
可是当裴君珩看见缩在被中蜷缩着一团的样子突然无法再忍心让闻清音一人躺在床榻上,他没有再犹豫的翻身进房,将闻清音搂进了怀中。
“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将窗给关紧了。”闻清音嘴上威胁,话语中的意思却是让裴君珩不准不来。
闻小门主手碰在裴君珩的衣襟伤,剑修低下头,正要抓上闻清音的手,就看到闻清音手腕上的红痕。
剑修瞳孔微缩,他盯着那处红痕,脸冷了下来:“池非浅做的?”回到落竹屋之前闻清音手上都还未有如此痕迹。
把手从裴君珩的手中抽开,闻清音说道:“都怪你来的太迟,不然我不必受罪。”
知道闻小门主还未消气,裴君珩没有再与闻清音多言,只是垂下头,开始用行动赎罪。
原本贴在裴君珩胸膛上的手蓦地换了个位置,闻清音泛粉的手指抓住裴君珩的肩头最后插/进了裴君珩的长发。
嘴中泄出一声轻/吟,闻小门主终于没有心思去追责剑修的来迟之罪,被全身心地拉入裴君珩为他精心织造的大网之中。
一直到最后发泄出来,闻清音的漂亮眼珠就像蒙上水雾的宝石,水润润的透着光,却只愣愣的看着裴君珩。好似还没从前一刻的刺激中反应过来。
闻小门主慢吞吞转不过神的模样颇有几分娇憨可爱,他由着裴君珩给他擦拭。
此时的闻小门主难得的配合,裴君珩让他伸手他就把手伸出来,将手递给裴君珩后就看着剑修将他的手指细心的一根根擦拭干净。
清理干净后裴君珩低下头,朝着闻清音张开手。
剑修的手臂强装有力,现在在闻清音面前展开,就像是避风港在对闻清音打开入口。
经过不计其数的亲密,不过明说他们两人总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没有过多犹豫,还没回神的闻清音就伸开手把自己投入裴君珩的怀抱。
在胸膛相贴之时,他听到剑修的声音响在耳边。
“玉笛,你爱我吗?”
闻清音乍然清醒。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将脸贴在裴君珩的怀中。
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中着情蛊的裴君珩。
真是可惜。
沉默的气氛好像已经是一个回答,裴君珩没有说话,只在闻清音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去。
第二日的早晨和每一个落竹屋度过的早晨都一样,看着裴君珩从窗户离开,闻清音穿好外衣打开房门对上站在他门外的池非浅。
只是今日的池非浅没有往日或真或假的温润笑容,甚至可以称的上有些严肃。
还没等闻清音奇怪的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池非浅就已抢先开口。
“学院中的一名弟子死去了。”
瀛洲学院中又死了人?
这次竟然还是一名仙长,闻清音正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池非浅继续补充说道:“死状和陈思一模一样,皆是受伤后被夺取精魄而死。”
凶手果然没有停手,才短短两日学院中就又有一名弟子殒命。
然而杀害这名弟子和陈思的人还藏在瀛洲学院之中,甚至可能在他的身边。
凉意从身后慢慢爬上来,闻清音抬眼想问问池非浅的看法,结果一抬头就对上池非浅平淡到瘆人的视线。
池非浅这是什么眼神?
闻清音感到不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池非浅没有收敛,反而朝着闻清音露出一个堪称可怖的笑容。
有危险!!!
这笑容看的闻清音更是寒毛直立,他抬起腿就准备跑离。
然而才迈开腿,手又被抓住。
闻清音僵硬地回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偷情的一天,明天小裴就要被发现了~
第77章
“闻小门主恕罪。”再看去的时候池非浅脸上变成了惯有的温和微笑, “原只是想吓吓小门主。”
原来不是有危险,是有毛病!
又被池非浅捉弄一次的闻清音收回自己差点又要窜出去的腿,他气的直接甩开池非浅的手, “要是说晚一步, 我手中的毒丹可不长眼睛!”他差点就要把药囊中的大毒丹给扔出来了。
被惹恼的闻小门主收下池非浅的好几张符箓才勉强愿意原谅池非浅的无礼。
上交完一叠符箓的池非浅终于正经了面孔, “学院在玉简中紧急发送短讯,需要我们前去了无堂,估计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宣布。”
由着话头,闻清音打开手中的玉简,果然其中有一条新的短讯,打开后里面确实如池非浅所说, 是学院要所有弟子前往了无堂共商事宜。
闻清音与池非浅前往了无堂, 他们一路上碰到了好多学院弟子, 皆面色忧愁地交谈, 显然都是收到短讯前往了无堂的。
差不多都知道一位仙长身死的事情,大家的表情都不轻松, 到了无堂中时更是人心惶惶, 怯怯交谈声不绝于耳。
短短几日, 学院中就有两人身死, 甚至其中一人还是修为高强的仙长,这让本就心绪不安的弟子们更害怕了。
在了无堂的一侧,一巨型的幕布垂下,高的几乎要碰到堂顶,好像底下盖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闻清音走到药修之间, 他注意到那块突兀的玄色幕布, 便扭头去问边上的药修弟子。
在闻清音身边的药修同样也不清楚这块今日才见到的幕布究竟是什么东西, 面对小门主的提问只能挠着头羞涩地表示自己不知。
“你问错了人, 这事情当然是要问专业的人才能知道。”边上窜出一个蓝色身影。
闻清音看过去,果然是万挽秋,正满脸神秘兮兮地走近。
“你怎么日日都在我们药修这?”闻清音看着从药修中走出的万挽秋忍不住开口。感觉日日都能从药修堆中找到万挽秋,尤其是这身靛蓝色制服在一堆柳青色的药修中格外明显。
本想来给闻清音解答的万挽秋反而被问的一愣,他握在手中的书册又卷了卷,掩在脸上十分潇洒,他慢悠悠地说道:“不要转移话题。”
然而边上的药修无情地揭穿了他的云淡风轻:“这小子上次宴会给他们符修贴绿符箓,被符修们狠狠打了一顿屁股,现在出现在符修面前还要被指点一番呢。”
万挽秋再也装不过去,他拿下书册,露出哭丧的脸,垂头丧气地嘟囔道:“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小心眼,不过一个绿符箓,还记到现在。”
拍了拍万挽秋的肩,闻清音安慰:“我去找池非浅找个永久变色的符箓,以后你这一身靛蓝就变成我们药修的柳青好了。”
“你、你们!呜哇——!”万挽秋拿起自己的记仇本和笔,扭过头准备甩着手离开。
眼见着万挽秋就要被自己吓跑,方才还调侃万挽秋的闻清音连忙拽住万挽秋:“别走,快些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
万挽秋瞬间收起脸上悲伤的表情,他的手摸上下巴,做出一个架势十足的思考状:“我想大抵是……”
“是什么?”闻清音追问。
万挽秋凑近,悄声说道:“大抵是……用来遮挡什么东西的吧。”
说了和没说一样。
谁都能看出这是拿来遮挡东西的啊喂!
斜斜地朝万挽秋抛了个白眼,万挽秋委屈道:“人家也不知道嘛。”
“訾蜀之呢?”闻清音问万挽秋,往日总能见到訾蜀之第一个,今日却只看到万挽秋。
万挽秋正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奋笔疾书,听到闻清音的答话,抬起头来随意答了一句:“他刚刚在路上碰到一名剑修,忙着吵架争个输赢就耽搁了。”
话音刚落,才刚谈及的訾蜀之就匆匆赶进了无堂,与他一同赶进的还有一个月白色制服的身影,正是裘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