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种下情蛊后(139)
闻清音收回目光垂下眸思索,可是还没等他想出任何头绪,手就被人抓住一扯。
没有任何防备的闻清音立马就顺着这股力道往前倒在了裴君珩的怀中。
他抬起头,剑修滚烫的吐息落在他的脸颊上无法忽视, 仿佛被他吐息喷洒到的那块皮肤也一同带上了灼热的温度。
可惜闻清音今日找裴君珩来并不是是为了快活的。
他只是想仔细观察裴君珩, 验证裴君珩是否还中着情蛊。
但前面闻清音的一通操作非但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反而现在看来差点就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一想到情蛊闻清音便没有了与裴君珩亲密的心情, 他伸手想推开裴君珩,但是剑修的手臂格外有力,如铁索将闻清音紧紧箍住,让闻清音无法有半点逃脱。
挣扎未果的闻小门主气恼,裴君珩身上的温度哪怕隔着制服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闻清音觉得自己整个人也要跟着热起来,好像只要再这样相贴着等下去,闻清音也会被这火焰席卷,一同丧失理智共同沉沦。
可闻清音不想这么快就被裴君珩蛊惑。
于是他冷声道:“松开。”
环着他的手臂反而收的更紧了些,在闻清音以为自己要被勒死之前,裴君珩放开了手。
闻清音不再被积压的胸膛起伏,大口吸入着新鲜空气。
才被前面那么一搂,闻小门主的面孔就染上胭脂色,连唇都变得艳红起来。
像是成熟的应该才采摘。
冷松味淡淡,浅淡但又密不透风的将闻清音包裹,闻清音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把裴君珩的气息一同吸入肺腑,融到他的身体中。
落在身上的目光无法忽视,犹如实质如同豺狼虎豹,危险的让闻清音身体紧张,可是这些凶兽靠近后却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肩头。
裴君珩究竟想如何?
被用眼神轻薄的闻清音愤怒地转头,果然就对上剑修的双眼。
丰神俊朗面冠如玉的剑修染上红雾,这次唇不用闻清音亲自帮助就已发红,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闻清音,明明站在那一动不动,却给人的感觉像是静卧假憩的猛兽,一旦找到机会,便会扑咬而上,将猎物吞个一干二净。
可就在闻清音以为这头猛兽会忍不住动手时,剑修却垂下眼眸,露出几分委屈:“玉笛好狠的心。”
看起来倒像是闻清音欺负了他。
虽然仔细一想貌似确实如此。
闻清音的手又勾上裴君珩的下巴,裴君珩的皮肤一如既往地烫,他抬起裴君珩的下巴,让裴君珩的眼睛对着他。
“忍成这样了还不下手,我记得刚开始可没有此等好忍力。”在裴君珩唇上停下目光,闻清音眯起眼。
他记得当时刚种下情蛊,裴君珩犹如丧失理智的狂兽,只知道对着他的又舔又亲,闻清音当时如何怒斥都没用。
更别说现在闻清音给裴君珩喂下药,裴君珩此时应该热火难耐,却没有动闻清音的一根手指。
难道情蛊的控制效用会随着时间而退却,还是中了情蛊的裴君珩当真学会了忍耐?
闻清音脑中想着,手指在裴君珩的下巴上仔细摩挲,似乎在等待裴君珩的回答。
闻小门主探究的目光宛若不经意露出一点毒的艳丽长蛇,它诱惑着引导着,却在人放松警惕时又露出危险又致命的尖牙。
探究怀疑的目光和身上越燃越旺的火让裴君珩恍若游走在悬崖边缘,一旦踏错就是万丈深渊坠下,又或是火焰燃身,万劫不复。
可是这种危险游走的感觉却让裴君珩身上的那股火燃的更旺了,不断侵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裴君珩的喉结又动了一下,他注视着闻小门主艳丽张扬的面孔,哑声回答:“想要玉笛疼我。”
只有听话,玉笛才会主动亲吻他的唇,才会主动共赴沉沦。
而不是流着泪离开他,而不是厌弃他。
闻清音瞬间明白裴君珩话外的意思。
也是,经过那么多的亲密接触与相处,裴君珩应该也跟着他的意愿受到调/教与引导,不会再如刚开始那样不知轻重。
哪怕是一条狗,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也会变的乖巧亲人,想来大概是他的教导有方。
难道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闻清音目光在裴君珩脸上转了转又收回,心想或许是因为情蛊是自己单看着药方所制,所以解蛊方法有些许不同。
在闻清音又开始发愁的时候,蓦地有滚烫吐息喷洒在耳侧,烫的闻清音一抖,然后腰又被搂上。
闻清音抬起头,果然唇就落下。
此时裴君珩终于再无法忍耐下去,在唇舌之中终于流露出凶狠的意味。
前面的那些似乎不足以验证裴君珩是否真的解了情蛊,得想些没中情蛊的裴君珩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闻清音眼睛一转,忽然心中有了个坏主意。
一个吻根本无法满足裴君珩,本就伪装的冰层被融化了一个小口,其底下能灼烧一切的岩浆更加蠢蠢欲动,即将势不可挡地喷涌而出。
剑修俯身正想再次偷香窃玉,可是闻清音却用手挡住裴君珩的脸。
“你爱我吗?”闻小门主问道。
心跳乍然失衡,然后剑修就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假思索地响起:“爱。”
“那好。”挡在脸上的手收回,裴君珩对上闻小门主氤氲但难掩明亮的双眼,闻清音笑的很坏。
手被一拽,裴君珩就轻而易举的被闻清音拽到床上。
他听到闻小门主窸窸窣窣脱着衣服的声音,然后闻小门主狡黠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贴着耳边轻轻响起:“那你能帮我……?”
这轻轻的一句话犹如惊雷砸在裴君珩的头上。
裴君珩当场愣了几秒,然后在闻清音促狭的目光低下头。
闻清音只想试探一下裴君珩,毕竟这种堪称屈辱的事情裴君珩如果没中情蛊或者神智还正常根本不可能做出,毕竟是年少负盛名的海内第一仙才,万昼剑宗的少宗主,怎么可能会愿意甘愿在人下依言照做这种事情呢?
于是见裴君珩一有动作,闻清音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来裴君珩身上的情蛊必然还在,他得另想其他办法来给裴君珩解法。
已经得到答案的闻清音便出声打断裴君珩的动作:“不用……”
然而这句话才冒了出头,闻清音的声音就骤然变了调。
泪水从眼尾划过,闻清音的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他迷迷糊糊地想:下次再也不自作聪明了。
这一夜又是荒唐了许久,每次闻清音想到主导,但最后都会被裴君珩玩的彻彻底底。
他觉得自己都要在裴君珩这里交了个干干净净。
可怜兮兮的闻小门主连在睡梦中都睡的不安稳,裴君珩一碰他就一抖,然后把脸在裴君珩的怀中埋的更深了。
闻清音的睡颜是难得的安静,睫毛被泪水打湿,湿漉漉的纠结成一团,一张脸像是被泪水洗过一般,白的发亮还带着湿意。
惹人怜极了。
裴君珩将闻清音抱着躺在床榻上盖好被褥,前面那药的效用已经过去,剑修的俊脸是一如既往的冷厉。
但是裴君珩的眉眼却不轻松,他盯着闻小门主的睡颜,心中沉沉叹了口气。
闻清音已经在怀疑他了,裴君珩得尽快做出对策。
他在闻小门主的脸颊上偷亲了一口,抱着又香又软的小门主一起进入梦乡。
闻清音醒来时还有点晃神,首先感受到的是环绕周身的冷松气息还有温暖的温度,舒服的他下意识蹭了蹭。
直到抱着他的人动了动,闻清音才反应过来躺在他身边的是裴君珩。
哪有采花贼来偷香窃玉之后还赖着不走的?
原来在落星院的时候他和裴君珩还没有到每天都躺同一张床的地步呢!
一抬头裴君珩果然早就醒了,垂着眼眸正注视闻清音。
“怎么还赖在床榻上?”闻清音斜眼瞪他。
闻小门主的嘴中不停嘟囔:“你不是应该每日都在日升之前去练剑,然后一直练到夜晚才归吗?怎么从岱舆来到瀛洲都懈怠成这样?”闻清音的架势颇像仙长上君,在揪着裴君珩的耳朵其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