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19)
罗德里安打断他:“我从一开始就和你坦白,我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迷恋你,我在追求你。我什么都不缺,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呢?”
明越哑口无言,他没有任何实权,只是一个纯粹的学者,但是,他想了想说:“考文垂的新型血清,预计明年开春有一批可以问世,我是小组的核心成员之一,有权利提出建议,我可以想办法说服联合政府将其中一部分提供给你的佣兵。”
罗德里安放下刀叉,抿了一口红酒,笑道:“你在联合政府有什么人脉?准备通过谁去游说?”
明越说:“我是研发成员,为什么不能直接提建议?威廉姆斯家族一直很支持我们的研究,我可以去拜访现在联合政府的首席艾伯特 威廉姆斯,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是我好友的伯父,把血清提供给一线佣兵本来就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天真,罗德里安现在已经习惯他在洞察人性方面的先天不足,并且还很喜爱这点,倒不是出于什么好意,而是玩弄起来更有乐趣。
虽然他父母早已双亡,但是退斯特显然把他保护地很好,他对考文垂那光鲜亮丽的外壳下藏着的龌龊一无所知,这很妙,退斯特亲自把他最疼爱的年轻学生送到了他身边,小猫不仅脸蛋合他心意,而且像一张白纸,让他可以慢慢享受把月亮按入肮脏泥沼的快乐。
“艾伯特是你好友的伯父,你去求他们帮你找过南夏吗?”罗德里安问。
“我找过,”明越的语气有点无力,“威廉姆斯先生帮忙查到了南夏进入喀布拉的记录,但是丧尸攻陷喀布拉后一切系统都瘫痪了,他派去的人回来说没在难民营里查到她。他们都说她死了,给她注销了身份ID,可是没有见到尸体我不相信,文森特,就是文森特 威廉姆斯,威廉姆斯先生的侄子,一直在帮忙,我们委托了很多人打听,甚至找了赏金猎人,始终没有消息。那段时间是实验最关键的时候,我走不了,只能不停地委托别人出去找她。”
就像罗德里安曾经对他说的那样,南夏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女孩,阿波罗城最不缺的就是挤破了头想搭上权贵的年轻男女,她只是他重要的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当初没有和她吵架,没有提分手,如果他那时候有决心放弃一切亲自去找她,或许他们两个现在好好的坐在一起,哪怕再也回去不去考文垂了,随便在哪里都可以。
罗德里安笑了一下,说不清是是嗤笑还是别的什么。
明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主动收拾了餐桌,站在洗碗槽边把盘子洗干净了。以前他和南夏在家的时候,南夏负责做饭,洗碗则一直是他工作,这种日常的行为让他有点恍然回到了过去。
罗德里安坐在沙发上,看着明越系着围裙在水池边忙碌。屋内地暖开得很足,他热得脱下了外套,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窗外的光线透过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他腰部的轮廓,好像在勾引他。罗德里安回想起在这张沙发上发生过的情事,明越藏在衣服下的皮肤白皙细腻,轻轻一掐就会留下痕迹,后穴还是处子的颜色,被他的巨物捅进去留下了轻微撕裂伤,上次在这里脱下裤子的时候,上面的血痂还没掉,现在应该养得差不多了吧。
他是这只漂亮小猫的第一个男人,这个认知令他身心舒爽,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耐心。
--------------------
今天太卡了……随便乱点一通给转成论坛模式,转不回来了
第18章 阿曼达的第三个故事
等明越收拾完走过来的时候,罗德里安递给他一份血液检测报告,内容和他刚才在车上说的差不多。明越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的行李一直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他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大袋金币,放在茶几上。
罗德里安抱起胳膊,说:“你不会觉得把这袋金币给我就能两清吧?”
明越摇摇头,说:“我还欠你一份人情,这是我能拿出的所有的钱,希望你能收下,就算你不需要,斯派罗他们应该也需要。”
“你过来,”罗德里安对他勾勾手指,“你欠我的不止人情,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他已经快失去耐心,想要现在就把锁链套上明越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肏弄,让他成为自己的禁脔。反正现在塔纳托斯一片混乱,就算退斯特的学生在这里失踪,联合政府该问责的也是代理执政官阿曼达。
明越迟疑了一下,罗德里安留在他腺体上的临时标记已经快消退了,但是他还是本能地有点畏惧他,就算他表面上装得再柔情蜜意,他还是隐约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物。
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明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地跑过去开门。
是阿曼达的使者,来找明越去叙旧。
罗德里安不相信:“你确定是找他叙旧?他们上个礼拜才认识,不让我一起去吗?”
使者说:“执政官点明只要一个人去,今天在场的还有执政官去喀布拉时的副队长。”
明越立刻说:“我们马上走吧。”
罗德里安的不高兴表现得很明显,他一脚踩在门框上,不让明越从门口走出去。明越只好不引人注意地勾了勾他的手指,耳语道:“让我去吧,求你了。”
他把罗德里安教他的那套玩得很好,‘谈感情的时候不要直接提目的,暗示他,附和他,欺骗他’。
罗德里安捧起明越的脸,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说:“今天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阿曼达已经搬到了恩佐的府邸居住,执政官办公室也在这里。从院子到长廊,再到大厅,都摆满了白色的花束,墙上挂着黑纱,明越在大厅里看到一幅巨大的肖像,上面的alpha留着一撮精心修剪的胡子,非常壮硕,目光犀利,虽然看起来年事已高,但是依然精神矍铄,气势逼人。
明越问身边的使者:“他就是恩佐吧。”
“不然你觉得哪个男人的肖像能挂在这里?”阿曼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越转头看她,她今天穿了一袭低调的黑色长裙,披着一件同色系的西装外套,红发上别着一只黑纱叠成的帽子,脚上还是踩着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像一个风姿绰约的黑寡妇。
“到这里来。”阿曼达看起来很急,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走得飞快,简直在地毯上飞,裙摆都飘了起来。明越不得不一路连走带小跑才能跟上她。穿过大厅,走过长长的回廊,两边挂满了恩佐的画像,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看,阿曼达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明越几步追了上去,发现里面是一间办公室,天花板上用鲜艳的油彩描绘着各种神话故事,浮雕武装到每根柱子,西式的雕像旁放着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巨大的橡木书桌后挂着一副恩佐的肖像照,落地窗前装饰着红色天鹅绒质地的窗帘,窗边摆着一套奢华的巴洛克风格沙发。他忽然意识到,上回在赌场顶楼房间见到的那种浮夸奢靡的风格或许不是阿曼达的,而是恩佐的。
沙发上坐了个明越不认识的alpha,阿曼达走到他身边,介绍:“这位是我去喀布拉的时候小队的副队长,布兰德。”
布兰德起码有两米高,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横贯整张脸的伤疤,差一点就割到了眼睛,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肌肉虬结,目光凶悍,站起来之后把穿着高跟鞋的阿曼达衬托地娇小玲珑。
“你好,明越博士。”他伸出熊掌一样大的手,和明越握了握。
阿曼达说:“明天就是恩佐的追悼会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你们长话短说吧,他今天刚从德特里克堡回来,罗德里安借用了安全局的DNA实验室,结果一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不如我直接和你解释,免得你胡思乱想。”
布兰德坐回了沙发上,问:“他要听什么?”
阿曼达指了指布兰德,对明越说:“你自己告诉他。”
明越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是突然之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说:“从喀布拉遇到她的时候开始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