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107)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刚刚夏天,现在已经是盛夏的尾巴了。墙外的藤曼月季已经凋谢地差不多了,绿叶长得十分茂盛,经常有蚊虫钻过窗户的缝隙飞到房间里来,明越在被子里也抓到过几只。除了那个医生和他的助手,他在这里见到过的人屈指可数,偶尔会有人过来修建花园,但是不论他怎么和对方打招呼,都得不到回应。他觉得这里非常奇怪。
昆虫和鸟类是塔纳托斯常见的物种,花园里的植被有不少外来种,但是私人花园种植稀奇古怪的植物也不能说明什么。他甚至还试图通过太阳光来计算所在地的经纬度,一切都指向他确实在塔纳托斯。
在这里呆得时间越久,他越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唯一一个能够告诉他答案的人是将他囚禁的人。
九月的一天,已经算不清是星期几了,明越身上的石膏都拆掉了,罗德里安一根棉布将他的双手束在一起,吊在床头,拉开他两条无力的腿肏弄他。明越现在只穿宽大舒适的棉睡衣,只要扒下裤子就能挨操,上衣也被撩起来,让他自己咬住,露出柔软的肚皮和粉红色的乳首,在暧昧的烛火下格外淫靡。
窗外有蟋蟀的叫声,掺杂着不知道什么鸟儿的啼叫。他最近身体好转,天天都要被操一顿,下面没有一天不是酸痛的。他抬起下巴,罗德里安去亲吻他修长的脖子,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咬住,留下一个牙印又松开了。
明越身上都是汗,后穴里含着罗德里安的那根性器,被顶得一直在颤,那根棉布系得太紧了,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
以前因为顾忌他的承受能力,罗德里安有很多花样从来不在他身上使用,现在可以肆无忌惮了。
性器粗大的头部顶入了他狭小的生殖腔,那里是有生育能力的,被灌入过无数罗德里安的体液,可是种子是死的,再怎么浇灌也孕育不出生命之花。明越被进入生殖腔之后,喘息更加紧了,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咬住了下嘴唇不让呻吟溢出来。他不喜欢在床上发出声音。
罗德里安在他的肠道最深处顶弄了几下之后,射在了里面,退出来的时候穴口还张着一个洞无法合拢,带出了一点白色的液体。他解开绑着明越的布带,抱住他,让他光溜溜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刚射完精半硬的性器就顶在他湿润的臀缝中,拍了拍他红肿的小屁股,问:“怎么不叫出来。”
明越两条没用的小腿交叠着环住他健壮的腰,很想收回来,却没法用力,只好把目光移开,说:“塔纳托斯有一家糖果店,我想去逛逛。”
“你想吃什么糖果,我帮你带回来。”
他不爱吃糖,一时之间想不到要说想要什么糖果。如果薇拉在身边该多好,那个小胖妞什么都吃,兜里的糖果从来都不会少于10种。
“我想出去,伊撒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带我出去好吗?”他只好坦白,哀求道。
“我本来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宝贝,这不是条件。”
明越本来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听到这句话,泄愤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牙印深到差一点就可以看到血了。
罗德里安的眼神变冷了,捏住他的后颈将他拽到了地上,他的脑袋在床沿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他也没有在意,俯视着他说:“你在这里爬一圈,我明天带你去塔纳托斯。”
明越躺在地上,眼睛闭上了,说:“那我不去了。”
他伤好之后罗德里安也没有给他准备拐杖或者轮椅,而是在古堡的每一寸地砖上都铺上了地毯,让他拖着脚踝上的链子自己爬。他自尊心很强,一次都不肯爬,宁愿躺在原地不动。一个月前罗德里安将他抱到露台之后没有带回去,他就独自在露台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发了高烧,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从那以后,罗德里安每天都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将他抱回床上。
他知道他爱自己,不然怎么会耐心陪他在这里耗呢?
罗德里安扔了一床毯子给他,关掉了灯。
窗外蟋蟀一直在叫,明越用薄毯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连头也蒙住了。他现在愈发觉得这里的宁静中透着古怪。在喀布拉,他昏迷的时候距离核爆还有十二分钟,那十二分钟发生了什么呢?他以为罗德里安被掏了心脏,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恢复战斗力,怎么可能在十二分钟内杀死南夏,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
他想起回来的时候,罗德里安给他用了大量的镇定剂,镇静剂损伤大脑,他是爱自己的,为什么会给他大剂量地使用药物呢?
难道,是害怕他看见什么吗?
夜深了,明越白天都躺在床上无处可去,睡足了觉,到了晚上迟迟无法入睡,只是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呼吸平稳绵长,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罗德里安最后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用毯子裹住他抱回了床上,让毛茸茸的那颗脑袋露出来,扒开头顶的黑发,被磕到的那块地方有点红。他还记得他从天台掉下来的时候耳朵里流血了,一直怀疑他脑袋里还有血块,可他不想带他出去。
这只小猫太聪明了,有一点破绽都会被他找出来。
他断了腿,生命本就只有短短数十年,想要和他平静地度过余生。这个愿望他可以实现。
但是罗德里安知道,这不是他的愿望,是自己的愿望,他看穿了自己,想要用描绘的美梦换他放弃。他和退斯特一样理智到冷血。
明越在他怀里动了动,翻了个身爬到了他的胸膛上趴着,就像他们热恋时的那样,耳朵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听着缓慢有力的心跳。
“是原来那颗心脏。”他小声说。
罗德里安冷酷无情地说:“被南夏吃掉了,现在这颗是新的。”
第99章 无效沟通
明越抬起头,外面的月光浅浅地照进来,罗德里安的翡翠色的眼睛在夜晚呈现一种墨绿色。他来这里之后一直以为罗德里安已经放弃复仇了,现在却越来越不确定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他就连知情权也没有了。
“你还有痛觉,”他盯着他的眼睛说,“就算能无限复活,被挖心也很疼吧。”
“没有被你打断的手腕疼。”
明越的眼睛亮晶晶的,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脚踝上的铁链系在床尾,链子因为这个动作掉到了地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弥补你,就算你不把我锁起来,我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你只是想在我身上发泄愤怒。”他现在赤身裸体,和罗德里安肉贴着肉,还含了一屁股他的精液,脚踝上系着银链,在这种时候还试图把自己和他摆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冷静地指出他们的问题所在。他一直都是这种人,在另一半陷入爱情发狂的时候,他站在高高的岸上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条理清晰地列举对方的错误,仿佛自己从未陷入过爱河。
他当然是爱着的,可是爱情是没法理智的,这样的态度只会让对方更加痛苦。
罗德里安被他惹怒了,翻身压住了他,手臂撑在他的耳边,压低了怒火说:”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愤怒。”
明越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垂下眼眸说:“疼,膝盖。”
他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了,膝盖上的碎骨还没完全长起来,随着扭曲的动作扎到肉里。其实他膝盖处的神经已经坏死了,没有感觉,故意转移话题。
罗德里安太了解他了,没有理会,分开他的大腿,往他湿润的后穴里插进了一根手指,被干过一次的后穴现在还很松软,稍微扩张就能轻松插进去。但是明越大病一场之后体力很差,承受不住连续两次性爱。他只是用手指模拟性器抽插,很快,房间里就有淫荡的水声。
他低头在明越的耳边笑道:“博士,你从来都这么清醒吗,高潮的时候呢?膝盖还痛吗?我等你一条条分析,我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问题。”
明越抓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继续玩弄自己,黑色的眼睛变得湿润了,似乎有水要溢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都可以,我是爱你的,伴侣本来就应该在一起,和你做爱也从来都不是惩罚,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更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