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67)
投稿的语言很凌乱,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种情况,也无怪那个医学账号没有给出答案。
私家侦探在旁边备注:我问了那个账号的运营,说是觉得这是精神病人的投稿,没有什么科普意义。
看过这些,季宵陷入久久沉默。
我看他,见他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我握住他的手,轻声叫:“元元?”
季宵看着我。
他显得非常、非常不解,嘴唇颤抖,问:“为什么我完全不一样?”
我没有讲话,看季宵又低下头,手指在PAD屏幕上滑动。
私家侦探给出的信息实在不多,各种渠道都有,也提到,除了这些人里有很大一部分住院以外,他们其实并没有“查证”什么。
季宵沉默地、安静地看着上面的所有内容,而我只是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季宵抬起头。
他先说:“我想去见见这些人。”
我还没有回答,季宵又否认:“不、不行,我不能出去——”
他看起来那么矛盾、那么挣扎。
我把pad从他手上抽出来,放在一边茶几上。
季宵没有拒绝。他手上的力道很松,稍微碰一下,PAD就能脱落。
我把他抱进怀中,季宵也是乖乖配合。
他趴在我胸膛上,小声说:“我不明白。邵佐,那天晚上,我身上没有过伤,对吧?”
我说:“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客厅了。”
季宵“嗯”了声,说:“但我的衣服和被子、床单都很干净。如果有伤口出现在身上,那肯定有一些痕迹吧?”
我没说话,季宵再分析下去:“为什么?是因为我经过了一百局吗?可如果是这样——如果经过了一百局的人可以‘离开’,可以回到刚进去的时间,那‘昏迷’的时间呢?邵佐,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我现在还昏迷着?但在这里,我醒来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乱,到最后,自己也没法弄懂。
我说:“会好起来的。”
季宵深呼吸。
吸气、呼气……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时间间隔。
绵长,克制。
我听着,知道他是在用这样的做法,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几下之后,季宵冷静下来。
他说:“如果‘游戏’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的话,说真的,我想不到还能怎么对付。”
但他又说:“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咱们对‘游戏’的了解还太少了。嗯,如果要再了解,那势必要继续接触。”
我问他:“你还想继续接触吗?”
季宵抬头看我,摇头。
但他说:“我应该做点什么吧?可是……”
他的话音静了下来。
我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过了会儿,再去亲他。
他承受着这个吻,睫毛颤动。
我们唇齿触碰,季宵的身体一点点软下。
我说:“我让他们再往下查。”
季宵说:“‘他们’会有危险吗?”
我一顿,半叹半笑,说:“元元,你能做什么呢?”
讲话的时候,我的手指勾着季宵的头发。
从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至今,季宵的头发都没有剪过。到这会儿,比从前长上一些,可以在我的手指上绕出一个圈来。
季宵说:“如果真的有官方人员也在调查这方面的事,那我可以把之前的情况告诉他们吧?”
我听着,看着他,说:“嗯,这是个思路。这样吧,我让私家侦探换个方向。”
这么一来,大概算“两全其美”。
侦探不用接触那些昏迷的人,也就不会因此而有危险。转而去接触官方,也能让季宵找到一个反应一切的渠道。
季宵听过我的话,思索一下,回答:“好,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没有写到新单元otz
不过下章肯定可以(握拳
下午见。
第50章 深夜来客
有了一个答案之后, 季宵的状态好了一些。
他从来是很会适应、很能自我调节的人。
遇到困难的时候,的确会很尽力地克服。但如果发现一时没法克服,他也会退一步。
并非放弃,而是隐忍。
因白日睡得太多, 到晚上, 就有些睡不着。
我们依偎在卧室里,用投影仪放电影看。窗外的海浪声透进来, 季宵说:“感觉像是之前在船上。”
在船上的时候, 是我来挑电影,结果把一部青春片翻来覆去地看。
到当下, 则是季宵端详着片单, 还嘀咕:“回头列个单子吧,一部一部看。”
我都由着他。
有很多时候,他在看电影,我在看着他。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有远方灯塔的模糊光晕,也有月亮的清亮颜色。
这里是很远离市中心、远离工业区的地方,没有那么多云、雾, 星星也清晰露出。
屏幕上的故事到了很激烈的地方,季宵却在这个时候来看我。
我和他对视, 未挪开目光。
季宵便也专注地看我。
他的身体一点点凑过来,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这么亲密, 笑一笑,说:“你……不看电影吗?”
我说:“刚刚在想, 可以在天花板上开一个窗子,晚上可以看星星。”
季宵说:“嗯?好像也不错。”
此前决定看电影,是觉得白天虚度太过。可到当下, 我们又开始“虚度”。
他的身体落在颜色柔和的床单上,和昨天的脆弱姿态不同,也和此前的猫耳女仆不同。当下,我怀抱中的,是另一面的季宵。
没有了那些风雨,没有了其他添趣的东西。他看着我,眼神里都是对我的爱意,叫我:“邵佐……”
我笑了下,再低头,去亲他。
到这会儿,此前的种种“虚度”就显露出作用。我们像是在海面、船上——并非是那艘承载着鬼怪的幽灵船,而是只有我们的、可以在幕天席海之时做任何放纵之事的小船。星星、月亮和海风环绕着我们,而我们缓慢地厮磨着,像是要和夜色一起醉去。
离开了工作之后,时间好像变得没有意义。
一周眨眼就过去。私家侦探没有给出什么结果,倒是我请的工作人员来了,带着新的备用食品。同时,还带来几个类型不同的锅,另有其他厨房用具。
他们并没有进屋,只是将装着各类物品的箱子放在院外的车道上。
我和季宵在二楼走廊上的窗口往外看。季宵靠在我肩膀上,我们一起见车子开走。我有预感,知道季宵要讲话。但他开口,说的却不是“可以去拿东西了”,而是:“叶子黄了。”
我“唔”了声,视线抬高,和他一起看院子里的法桐。
的确是叶子该黄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月。
季宵说:“还记得咱们高中那会儿吗?从校门到教学楼,有一条很长的路。那条路边很多树,总有毛毛虫掉下来。”
我想一想,记起来:“大家都不愿意从那边走。”
季宵笑了下,说:“当时一起写信给校长,想要校长请人来杀虫。最后虫子杀了,但也额外请了人,把冒得太远的树枝砍掉。走在路上,都觉得头顶有一点空。”
那之后不久,就是高考。
在这个别馆中,我不必看公司的报表,季宵也一下子闲下来。这甚至和当初在那个小岛上不同,那会儿,我们是“度假”,于是怎么放纵都可以。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却是往后漫长的“生活”。
在列了一个电影清单、预备每天都看一部之后,季宵还给我们找了其他事情做。
在过去很多年里,他都不曾清闲。现在尝试着让生活放慢,也要多花一点时间。
其中第一项,当然是学做菜。一周下来,就报废了不少锅,故而有了采购清单上多加的几样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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