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65)
季宵侧头看我, 露出一点狐疑神色, 说:“老实交代啊,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不置可否。
季宵哼笑了声,也不再多说。
青山是海城北边的城市,经济不如海城发达。多山岭,又临海,景色就很好。
又过了二十分钟,车子驶下高速, 转而开入山中。
周遭都是绿荫,一路未见其他车子。
季宵把窗户打开, 清晨的风吹进来。
他记起什么,说:“我之前好像看过这边那个房子的照片。是挺漂亮的, 不过住起来方便吗?”
我说:“放心。我爸之前提过,想要来这边养老, 早几年就装修过了,一直请了人打理,走他那边的账。我说最近压力太大, 之前去度假,结果又出了事。心理医生就建议,让我别三天放假、两天工作,要休息,就好好休息……”
虽是山路,但柏油路宽阔、平缓,依然好走。
拐过一个弯后,我继续说:“我想到这边,和他提了下,他说也好。之前你离家出走那会儿,我让人来检查过屋子。正好要入冬了,还额外装了地暖。”
季宵说:“听起来还蛮舒服。”
我说:“对,不亏待你。”
季宵就笑。
再开了些时候,山林里透出我们目的地的红瓦青墙。
民国时期,这是一个军阀名下的别馆。到现在,外观不变,内里倒是大有变化。虽说沙发、桌子这些依然带着老派风格,但现代化设施一样不缺。
我们进屋的时候,外间的光线从窗子照进来。光被窗格切割出一块一块的影子,落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季宵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他到底还是有些惊讶,说:“竟然还临海。”
我跟着走过去,与季宵一起看着外间景色。
有风吹来,吹动我们的头发,带着海水的气息。
鸥鸟在远方盘旋。目之所及之处,便是蓝天,白云,辽敻海域。还有远方的山崖,翡翠一样的森林。
我问季宵:“喜欢吗?”
季宵侧头来看我。
我笑吟吟望着他,见季宵往我这边凑来。我知道,他又要吻我。
我接受这个吻。
在接吻的同时,我把他抱起来,放在窗台上,他的腿立刻缠上我的腰。
季宵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气。
他解着我的衣服,那么迫不及待。
我起先纵容他,但到后面,有意说:“元元,我有点饿了。”
他抬眼看我,再亲亲我,说:“我也。”
我说:“想吃东西。”
季宵:“我也……”一顿,知道我和他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季宵眨一下眼睛,开始犹豫。
我被他逗笑。
季宵看我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他很认真地帮我重新扣上扣子,再亲亲我,说:“去厨房看看?”
我欣然:“好。”
冰箱已经被填满,放着可以吃一周的食物。
他打开冰箱的时候,我就靠在旁边的操作台上。
季宵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我没说错吧,果然是早有预谋”的意味。我很坦诚地看他,说:“你要给我做`爱心早餐?”
季宵踟蹰。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袋面包,加上芝士片,生菜,鸡胸肉……都是很简单的材料,之后,季宵挽起袖子,看样子是打算“一展身手”。
我端详一下他拿出来的东西,觉得还算安全,不至于把厨房炸掉。
所以我继续往下看。
季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带着一种要英勇就义的表情,把火点开。
他把鸡胸肉简单腌制一下,再倒油进锅里,一切做得有模有样。
五分钟后,厨房中浓烟滚滚,窗子打开,我和季宵一起咳嗽。
再过五分钟,烟尘微消,我看着锅里那块形状可疑的“焦炭”,沉默。
季宵拎起此前的面包袋,“呃”过一声,说:“之前弄得太花哨了,其实吃面包就可以。”
我看他,他心虚,眼神乱飘。
我长叹一声,到底说:“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啊。”
季宵听了,凑来亲亲我。
他知道自己“犯错”,于是十足乖巧。我给他布置轻松些的任务,要他去洗锅,他也毫不迟疑地点头。
我自己也并非厨房好手。但在重新拿了一个平底锅、将火打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疑惑:他不会是故意的吧?以后就不用做饭了?
这么一想,我立刻警惕,想:不行,得好好教他。
往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多事,需要亲自动手。
我抱着称得上愉快的心情,做出决定。
时间还长,我有很多空余。高三一年,我可以把季宵的数学成绩翻上二十多倍。到现在,不过是做饭,我也很有信心。
正想着这些,忽听旁边传来的“咚”声。
季宵拿着铁擦,很尴尬地转头看我。
我心有所感,低头去看水池。
过了会儿,我安慰他:“可能是这个锅质量不好。”
季宵听了,赞同:“对,就是这样。”
我笑了下,他又跟着笑了。
这个别馆不算很大,一楼有客厅、厨房、餐厅、茶室,以及一个客卧。主卧在二楼,另有几个次卧,一个书房。
我们在餐厅吃完早饭,季宵主动提出洗碗。
我看一眼他,再看一眼被丢到旁边垃圾桶里那个底部多了一个洞的锅。
季宵语塞,说:“那是意外。”
我说:“有洗碗机。”
季宵便松一口气。
来这里的第一天,做什么都很新奇。
上午的时候,季宵还有点担心公司那边出什么状况。但他看一眼工作群,发现一切仍然井井有条,慢慢放下心。
在这同时,到底问我:“如果我昨天走掉了,你又没把我‘召唤’进那个游戏,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把你抓回来,好好关住,不许乱跑。”
季宵客观地:“可你要怎么抓住我?”
我看他,笑一笑,不回答。
季宵分析:“你说没有在那个房子里装监控,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
季宵:“但房子外面呢?”
我挑眉,季宵又说:“我原本打算……算了,准备什么时候去‘抓’我?”
我说:“还是保留一点神秘感。”
季宵斜我一眼,说:“怎么,已经废弃的计划,还不透露一下啊?”
我说:“也许之后还能用到。”
季宵轻轻“啧”了声,到底安静一会儿。
他小声问我:“你是不是还不放心我?”
我看他,见他倾身过来,手撑在我身边。
因昨夜未免,在吃过早饭之后,我们讲好一起补觉——主要是我,季宵倒是在来的路上睡了些时候。
只是当下,他这么注视我,我便觉得,可能又要睡不好。
我没回答,但这本身也说明了一定态度。
季宵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到底说:“好啦,你睡吧。”
我挑眉:“你呢?”
季宵想一想:“我在附近转一转。”
说着,他停顿一下,又保证:“不会再跑了,相信我。”
我低声说:“相信你。”
季宵低头亲一亲我,低声说:“我要是再跑,你就把上次那一套束缚衣给我用上,好不好?”
我笑一下,抱着他,手顺着他的背脊抚摸,说:“好。”
季宵:“——还真留着啊?”
分明是他的提议,到这会儿,倒显得我奇怪。
我眯一眯眼睛,他立刻做一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手势。
“睡吧,”季宵说,“爱你。”
他这么说,我便睡了。
我很少、近乎从未有过做梦的经历。当下睡下,也只是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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