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43)
我说:“他好像不打算伤害我们。”
季宵:“……!”
我说:“不如请他上来看看?”
季宵:“……?!”
我安抚地亲一亲他的耳朵,低声说:“宝贝,相信我?”
季宵挣扎,慢慢地,他的身体一点点软下来。
我松开他,身体倾向水面。
在我背后,丁珊的声音响起来,错愕又惊恐,问:“他们要做什么?”
然后是季宵的声音。他还在我怀里,在我身前。这会儿侧过头去,对丁珊等人说:“你们小心。”
我心都要化掉。
他依然觉得当下危险,但他愿意相信我。
我握住水下尸体的手臂。这感觉实在不算好,像是捏住一团破烂的棉絮,手指稍微用力,就握住骨头。
一股恶臭飘了出来,我嘴巴下撇,把鼻尖埋在季宵肩头,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被水流冲刷了一通,像是洗过澡。这会儿,我能嗅到他身上的一点清冷香气。
季宵握住了尸体的另一只手。
我说:“元元,我们一起?”
季宵魂不守舍,说:“好……”
他那么、那么矛盾。
我知道,季宵会答应我这个疯狂的念头,也不全是因为“我”。而是当下场景,的确隐隐透露一个讯息:这个尸体并不会伤人,相反,它很有可能提供线索。
季宵愿意赌一把,但他不愿意把旁人的性命也一齐拿来当赌注。
他的痛苦,被我清晰察觉到。
我无声地叹气,想: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很想改变季宵这一点。
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哗啦”一声,尸体彻底浮出水面。
我们一起将它搬到石台上。
自始至终,尸体都安安静静,毫无发作的迹象。
这样环境下,丁珊和蒋老师咬咬牙,跟着凑过来。
他们和我们一起端详这具尸体,视线最先自然是放在尸体与我们截然不同的衣物上。
我们只穿着一身白袍,但这具尸体却整整齐齐地穿着骑士铠甲,他腰间甚至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我的视线落在尸体胸膛,季宵比我更快一步,用手指碰上铠甲上的那个豁口。
而后,他想起什么,拔出骑士腰间的剑。
剑尖对着铠甲,季宵比划一下,问我们:“你们觉得呢?”
丁珊、蒋老守蹰。
丁珊说:“是其他拿着这种剑的人杀了他?”
蒋老师:“好像是能对上。”
季宵放下剑,几个玩家一起沉思。
片刻后,蒋老师打了个喷嚏,打破这片平静。
我们一起看他,蒋老师张开嘴巴,想说什么。但话音还没说出口,他又打了第二个喷嚏。
这好像成了一个开关。
在蒋老师之后,白薇也捂着嘴巴,“阿嚏”一声。
两人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我看向季宵,又看到他苍白的唇色。
……不能这样下去。
得有火。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篇灵异文,终于有一点恐怖元素了,可喜可贺。
虽然写出来好像也不恐怖(……)
第32章 重逢
煤油灯里的一点小小火苗, 自然完全不够。
我说:“先尽量把头发和衣服拧干。咱们得走了,活动起来,身体会暖和一点。”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几个玩家听了,皆点头。
我说:“之前的火堆, 可能就是这一批进来的人升起来的。再往前一些, 可能还会遇到新的柴火。”
玩家们露出“希望如此”的目光。
我说:“我们算是遇到了一点线索。之后,应该能发现更多……”
季宵握住我的手。
我停下话音, 朝他看去。
不曾开口, 而是在心里问:“你肚子上的伤……?”
季宵说:“真的有点疼,不过没有大碍。”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季宵笑一下, 凑来亲我, 说:“老公好棒。”
我板着脸,说:“你会好起来的。”
季宵:“嗯嗯!”
这一次,我们没有避开丁珊几人的目光。
蒋老师欲言又止,丁珊倒是直接问:“之前我就想问,你们这是和好了?”
这话说出来,带着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目的。
在此刻的寒冷之中,总要找点其他话题, 好转移注意力。
如果再去想“游戏”相关的事,不免又惦记起此前经历的种种磋磨。这么来说, 对同伴关系的八卦,就成了不错的选择 。
我甚至觉得, 季宵刚刚亲我,就是出自这样的考虑。
这种“被利用”的感觉实在不算愉快, 但念及季宵的感受,我没多说什么。
“对,”季宵轻快地回答, “在这种地方都能遇到,说明我们挺有缘啊。”
我眼角抽了抽,嘴上赞同:“对,有缘。”
季宵:“当初分手,是因为被棒打鸳鸯。”
我纠正:“鸳鸳。”
丁珊三人听到这里,忍俊不禁。
季宵也笑了下,捏一捏我的手,眼睛都发亮。
蒋老师说:“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是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季宵:“有几年了吧,高中那会儿就在一起了。”
蒋老师“嚯”了声,职业病上来,说:“那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谈恋爱呢!”
季宵说:“其他人也这么说的,不过和他谈恋爱对我帮助很大。”
蒋老师:“哎,算了,成绩没掉下来就行。”
季宵笑眯眯说:“没有。要不是他,我也考了那么高。”
他们讲话,丁珊也凑趣。等到气氛热了起来,季宵一顿,又有意无意地问白薇:“对了,白小姐,我之前就想问,你看起来也挺……温柔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有那种比较危险的想法?”
白薇一怔,丁珊等人也愣住。不过他们并未多说什么,而是一起看向白薇。
季宵的问题,其实也是他们的问题。
我对白薇经历过什么并不关心,可其他玩家不会像我一样。
他们此前相护交底,丁珊、蒋老师产生的恶念,都是出自维护旁人的目的,那白薇呢?既然要相互扶持、一起生存,没有人希望,自己团队中隐藏着一条毒蛇。
白薇被季宵问住。
季宵看她,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我知道他是有意这么说,似退实进。
白薇听过,果然道:“没什么不方便。你们也知道了,我看不见。家里人想了很多办法,帮我抱了一条导盲犬回来。我听别人说,那是一条蛋黄色的小狗。我就给它起名叫‘布丁’。”
她停顿一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布丁很乖。有了它之后,我觉得去哪里都不用担心。原本之前上学,我都是读特殊学校,平时也不太和人接触。是有了布丁,我才觉得可以走出去看看。
“布丁给了我很大帮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离不开它。也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吧,小狗毕竟是小狗,可能只能陪我十年二十年。但是——”
白薇的嗓音里多了一点哽咽。
她真真切切的难过,说:“我家里出了一点事,那段时间很乱。有一点财产上的纠纷吧,具体的,我妈不太和我说,毕竟和我说也没用。”
丁珊听到这里,握住白薇的手。
白薇似乎从中得到了一点勇气,说:“我爸在外面养了小老婆,他们的孩子,给布丁喂了一块巧克力。我之前一直没有和他们起过冲突,但那时候,我真的——有点崩溃。从小到大,我爸都不太爱回家。我妈妈很辛苦,我什么都做不了,连一只小狗都护不住。我爸还说,那只是一条狗啊。可是,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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