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02)
原本只是信口一说,可对于季宵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而言,“过年”两个字,近乎是和“阖家团圆”挂在一起。
就算是他叔叔和小婶,也会在这天对他多露几个笑脸,给他一把糖、一碗肉吃。
无怪季宵会在我说起这件事时,直接联想到我的父亲。
我们两人这会儿依然坐在被子堆里,季宵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点点凉了下去。
我抚摸着他微凉的肩膀、手臂,说:“特案组那边应该能给咱们编出来一个借口吧?”
季宵叹口气,“也对。不过,还是得偶尔视频一下。”
我不以为意,季宵便凶巴巴看我,说:“答应我。”
我叹口气:“好,听你的。”
季宵这才放松,但还是犯嘀咕:“我之前怎么就忘了呢?”
他想不通,我也不愿让他总把心思放在这种事上。
我一只手扶着季宵的背,另一只手摸索到被子下方,将季宵拦腰抱起。
季宵原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会儿骤然腾空,他小小的惊叫一声,下意识要抓住点什么。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吃痛:“哎——哎!”
季宵悻悻地放开手:“哈哈,哈哈。”
这下子,我总算有理由真正对他“生气”。但我刚刚把他放在床上,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季宵的手机又响了。
这时候,季宵身体陷在床铺之中,我附身看他。
季宵很无辜地朝我笑一下,在我看来,怎么都带着点挑衅意味。
他慢吞吞说:“老公,把电话给我递一下?”
我看他,知道他简直肆无忌惮。
他也知道,我不会让其他人听到他这种时候的声音。
季宵见我不动,又抬起手,假装敲门:“笃笃笃——”像是先前那样,给他自己配音,“邵先生,给我拿一下电话好吗?”
我到底叹一口气,摇摇头,随他心意。
这一次,季宵接电话的时候,我去盥洗室洗漱。
过了会儿,季宵也进来了。他和我一起站在洗手台前,一边拧开他那边的水龙头,一边告诉我:“说是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华福路’那边不会有其他车。”
我说:“华福路?”
季宵挤好牙膏,说:“回头导航一下,我也不认识。”
我们在床上磨蹭太久,这会儿已经要十点半。
季宵算算时间,觉得颇为紧张,说:“还是得收拾一下东西。”
我哭笑不得,说:“让他们换个时间清路啊。”
季宵说:“不行。”严肃地看我,“我刚刚忽然觉得——”
我:“嗯?”
季宵沉痛地:“邵佐,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堕落了?”
我:“……啊?”
季宵一一数给我听:“十点多还没起床。这也就算了,顾副组长都去请示了一圈、走完流程了,我和你还在床上。”
我听着听着,明白了:“哦,你是想上班了?”
季宵叹口气,说:“我还挺喜欢,”含着牙刷,“这种日子的。不过去了秦岭基地那边,唔,”含一口水漱口,“咕噜咕噜……应该就得配合那边的作息。”
他洗漱之后,风风火火地走了,只留我一个人。
我看着季宵的背影,半晌之后笑了下,又转头,看向眼前镜面。
季宵已经进了衣帽间,无法察觉我这边的动静。倒是我,能听到一些零碎的响动。想来,是他把柜子里的行李箱拉出来、摊在地上,开始思索,要带什么衣服。
我脑海中勾勒着这些画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唇角原本是勾起的,但慢慢地,勾起的弧度又平了下去。
季宵啊,季宵。
我垂下眼,看着身前的洗手池。
水还在流淌,变成一个小小的旋涡,落入管道里。
我知道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灯光照着我,在我身后拉出一片影子。
水的声音之外,就是一切静谧。
我心想: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我会和季宵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邵佐——”
他的嗓音遥遥传了过来,问我:“这次过去,就带休闲一点的衣服吧?”
我回神。
耳边的声音重新多了起来:窗外的风声,卧室里电器的底噪。
我回答季宵:“好啊。”
一边说话,一边走出盥洗室,拉上了门。
等到收拾完行礼之后,我们又花了点时间做饭。
这一次,季宵比往日都要郑重。他没有笑嘻嘻地和我玩闹,而是一本正经地要我教他,煮汤的时候,要按照什么顺序放材料。炒菜的时候,又有什么注意事项。
我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做出来三菜一汤。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个分量其实有些大了。但因前路未知,当下这一顿饭,就带了几分“告别”的味道。
餐桌上,季宵对我说:“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房子还是太老了,可能住不习惯。但是,”他停一停,再环顾四周,“咱们接下来一直不在,外面的花会枯掉的吧?”
我说:“既然咱们不在,就让工作人员来浇浇水,也是一样的。”
季宵踟蹰。我笑了下,说:“你也别太草木皆兵了。”
季宵:“话是这么说,但真的不想冒险。”
我听了,叹口气,温柔又无奈地看他。
季宵看我,笑一笑。
他端起汤碗,要和我“碰杯”,说:“希望这些不愉快都留在今年。”
我眼皮颤动一下,拿起碗,和他相碰。
等到这顿饭吃完,季宵收拾桌面、检查门窗。
他还问我:“要不要把冰箱里剩下的东西带上?否则太浪费了。”
我说:“那就带上吧。”
季宵忙忙碌碌,我则打电话给此前每周来送一次东西的工作人员,说往后不必再来。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车子后座上、后备箱都被塞满,我和季宵上了车。
这会儿是一点出头。我们要花半小时时间下山路,再有小半个小时到城中。
青山市不是很大的城市,这么安排已经足够。
一路顺利,到机场的时候,我们见到顾茂恒。
他看了我们的行李,还有一番惊诧。但往后,就拿出手机,给我和季宵看秦岭基地那边给我们准备的住处。
季宵旁侧敲击,问起隐私问题。
顾茂恒咳嗽一声,说:“这方面呢,季先生你放心。”
季宵就笑了,又问:“你会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对,”顾茂恒说,“不过我和你们不在一个舱。”
季宵“哦”了声,说:“这种安排不错。”
顾茂恒见他是这样的态度,还透露:“基地那边连夜开了个会,还临时拉了一堆物理专家过去。有了季先生昨天说的那些,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医学问题。”
季宵:“现在有什么初步结论吗?”
顾茂恒:“季先生知道‘平行时空’理论吗?”
季宵挑眉,顾茂恒便用浅显的语言来讲:“目前呢,是有专家提出一个观点:按照季先生说的,王悦在‘游戏结束’之后,会去到一个复刻了别墅的一切,包括周边环境的地方,唯独没有季先生、邵先生你们在。
“还有之前季先生去过的一些‘游戏场合’,我们有派人去查看,并没有看到季先生在那个表格里提到的一些痕迹……这么说来,‘游戏’的展现形式,可能就是开辟了一个个‘平行时空’。”
季宵客观地:“像是在看科幻小说。”
顾茂恒笑了下,“我也是恶补了一通。举个例子,一场场‘游戏’,就像是一个个‘气泡’。等到一场游戏结束,我是说,‘休息时间’一样结束,这个‘气泡’就会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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