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将明(6)
“请按照您的喜好使用我就可以了。”
凌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用另一只手抓过他的后颈迫使他贴近自己,在那双颜色已经不如刚才好看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喜好就是这样。”
“呜……”
凌凌还没来得及对唇上轻微的刺痛感做出反应,探入下`身的鲜明异物感已经令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别怕……”凌松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安慰他,像是在安抚一只因为受到惊吓而炸了毛的猫。
凌松在他身后明显已经经过一定的润滑的穴`口插入了一根手指,却并不急着扩张,而是细细揉按着温热柔软的内壁,试探着向更深处摸索。
怀中的青年好像因为他的动作脸红得更厉害了,一副想变成鸵鸟钻进土里的样子,大概是勉强压抑着自己才没有把脸埋进他胸口,居然还能强撑着假装冷静地说话:“……您在找那里吗?”
听见他说了什么,凌松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对呀,”说着便亲了一口他的耳朵,诱哄一般温声道,“宝贝儿告诉在哪里?”
凌凌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还在不好意思。
将军平时看起来端正严肃,不像是惯于流连花丛的样子,于是凌凌反应过来自己被怎样称呼了之后,简直感觉自己头顶冒烟,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终于放弃和本能抵抗,自暴自弃地侧过头将滚烫的侧脸埋进被褥里:“要再深一些的……请、请您轻一些,那里很容易会疼……”
话音未落,凌松已经悟性极高地在那一点上按了一下。凌凌腿都软了,眼前一片发白,等到缓过劲来之后才发现耳边一直模模糊糊的泣音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凌凌红着脸闭上了嘴,又有些害怕将军待会儿继续按着他那一点欺负。他没有撒谎,那处之前被玩得太狠了,如果再被过分刺激的话只会感觉疼痛难忍。
但是他太想把自己给将军了,所以疼一些也没有关系。
凌松已经将手指从那处抽了出来,将透明的津液抹上正紧张地翕合着的穴`口。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安,凌松握着脚踝抬起他的一只腿,俯下`身亲了亲他细瘦的脚背。
“宝贝这么乖,不会弄疼你的。”
凌松发现凌凌体内深处那一点的确难以经受太过分的刺激,如果他一直对着刺戳的话,对方半硬的性`器就眼看着要有软下去的趋势。
大致是以前受过的苦太多了,回去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凌松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便暂时放下顾虑,十分克制地疼爱起青年来。
青年那处很软,无需扩张太久便能将凌松整根吃进去。然而深处缠得又紧又十分会吸,简直令人难以自拔。
凌松一只手安抚着凌凌始终没能完全抬头的性`器,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臀肉,将一会儿向中间推挤触碰穴`口被插得微微肿起的软肉,一会儿又向侧边拉开,仔细欣赏隐约露出的柔嫩内壁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粗大性`器的淫靡场景。凌松的五指深陷在软肉中,像抓着一团稍微不注意就会从掌心溜走的棉花,不自觉地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很快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几个红红的指印。
“真应该让你照照镜子……”凌松低声喃喃道,暗暗决定回京之后要找机会把他按在镜子前面做一次。
在他也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要一直将这个人带在身边的念头了。
凌松在他体内射了出来的时候,青年的性`器仍然半软着,虽然凌松想了些办法试图温和地刺激那里,也只是让它半抬着头可怜兮兮地吐出几股清液来。
凌凌蹭着他的手掌,眼睛汪着一滩水软软地哀求不要了。刚刚在对方身上发泄完的凌松不忍心再为难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准备下床找水和毛巾给对方擦洗,却被凌凌拉住了袖子的一角。
“太晚了,明天再弄吧……”青年脸上还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欲的潮红,让那半张清俊的脸看起来仿佛染上了柔和的辉光,他乌黑的眼瞳中只映着一个人的影子。凌松仿佛被他蛊惑了一般,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在凌凌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的同时重新上了床,将对方拉进自己怀里:“睡吧,晚安。”
身体从内而外都被将军的味道包围了,凌凌感觉很安心,后`穴的粘腻感虽然有些不适,但是他实在想让对方留给自己的东西在体内停留得更久一些。
“……晚安。”
8
一夜好眠。
被熹微的晨光叫醒时,凌松饕足地摸了摸趴在自已胸前的青年的脸——这人清醒时总是缩得远远得仿佛自己会打他一样,睡着了却如此黏人——准备下床打盆水来帮人清理一下`身体,刚刚拉开一小段距离,睡得迷迷蒙蒙的凌凌就像是突然被惊醒般小声“呜呜”着要往他怀里钻。
凌松无奈极了:“……”
他看着怀里还不太清醒只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蹭的青年,心几乎要软成一滩春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抵挡住躺在这里抱着对方揉一个上午的诱惑,轻轻将一只手臂从凌凌怀中抽了出来。
他从帐篷里出去又重新进来,凌凌还是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虾米般蜷在床上。也许是失去了温热的怀抱的缘故,他睡得明显不如刚才安稳,眉心蹙了起来,嘴角微微下撇,看起来竟显得有些委屈。
怕他着凉,凌松只是将被子从下半部分卷起了一小道缝隙,先用浸湿拧干的毛巾轻轻擦干净留在股间和大腿内侧的浊迹,随后拨开两片软肉,检查了一下股缝间那个小小的入口。所幸那处并没有受伤,只是昨夜大概磨得厉害了些,可怜兮兮地肿了起来,稍微碰一下就紧张地缩得更小了。
凌松试探地伸入一根手指,只探入一个指节就被温热的甬道紧紧箍住了,一时间简直进退两难。他无奈地揉弄着紧闭的入口,等到感觉到那里终于稍微放松了警惕软化了一些之后,才敢继续向柔软的更深处探去,试图将昨夜自己留得太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这时凌凌突然惊喘一声,醒了过来。
他几乎在醒过来的瞬间就开始发抖,仿佛突然被扔进冷水中一般不住地打着寒颤。凌松愣了一小下,马上反应过来,抽出手指探身向前观察着他的状态,一边轻轻吻了吻他已经开始溢出晶莹液体的眼睑:“不怕了,不怕了啊,是我,看着我……”
“将、将军……”凌凌眼圈红得厉害,但最终竟忍住了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颤抖着抓住了凌松的手,十分留恋般轻轻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腕内侧。
昨夜在清醒状态下有了更加亲密的接触后,凌松更加看不得他隐忍泪水的样子了,开口温声劝抚道:“不要怕,只是给你清理一下,不做别的。来,吸气,呼气……”
凌凌配合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很快恢复了平静,点点头放开了凌松的手腕——后者竟因此感觉有些可惜——而后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感觉羞赧般,掩耳盗铃地将小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凌松看着他从披散的黑发间露出一小半的染上了浅粉的耳垂,心痒得不得了。之后凌凌向他乖乖张开双腿,用无辜而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时,凌松简直要落荒而逃。
艰难地完成了清理——凌凌虽然眼睛湿漉漉的,倒是一直十分配合地叼着袖口从头到尾一声也没出,毕竟他一向很善于隐忍。难处主要来自于凌松要在整个过程中维持面无表情的正直表情——凌松将毛巾丢回水盆,将手伸进重新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摸了摸凌凌的手臂,小声问他:“难受吗?还疼不疼?”
凌凌将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安静地摇了摇头,甚至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
他太乖了,躲也不会躲。凌松于是忍不住在他丝绸般柔软冰凉的皮肤上摸来摸去,把他整个人都揉得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直到副官在帐帘外小心地提醒道是时候操练了,凌松才想起为了整肃军纪,他新定下了个清晨练兵的规矩,还以身作则每次都会亲自领兵督看。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停止了耍流氓,神态自若地把手从人家衣服里抽出来,感觉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滋味。
他这些年南征北伐枕戈坐甲,为了某个目标挣得赫赫战功一心向更高的位置爬,又向来不喜流连勾栏,除了平日里看的那些风月话本里偶尔夹杂的几回特别露骨的,竟是没什么情事上的经验。
初见的那次他醉得神志不清,完事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虽然印象中隐隐约约有愉悦的感觉,但是跟昨晚比起来,简直不是同一个层级。
仿佛天边浓云乍破,彩彻区明,面前便是坦荡荡一片步步生花的月地云阶。
在清醒状态下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个人日常相处时不知不觉更亲近了些。
就算凌松看书的时候突然把凌凌抱起来,对方也只会有一种有些……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让凌松有种自己正在 被纵容的错觉。
是错觉吧……?
只是他明明还没有来得及与对方培养太多深刻的感情,每每看着凌凌半面狰狞半面清俊的容颜,却常常心中悸动不能自抑。
——大概是上辈子的缘分?
凌松打住胡思乱想,摇头自嘲自己真是话本看得太多。
9
睡也睡过了,凌松对凌凌的身体就难免更上心了些。
凌松想起对方有些畏寒的毛病,就算将他整个人牢牢裹在厚实的被子里手脚也是冰凉的,似乎只有将他的双手拢在掌心反复揉搓才会稍微染上一点属于人类的温度。
虽然清楚这个问题得等回了都城请大夫来看然后慢慢调养才可能根治,但是凌松每天晚上揉着凌凌只要稍微离开自己就冷得像一块冰的手指,难免有些不可控的心疼。
他灵光一闪,想起大军班师的路上会经过一个有些特别的小镇。于是令下属将士们当天晚上在小镇旁边扎营,自己在暮色渐深时抖开厚厚的大氅,将凌凌严严实实地裹了进去。
凌凌微微低头,秀气的下巴便触到了凌松正为他整理领口系带的手指。这并不是一双未经风霜的手,指节因为常年握剑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却在被凌凌柔软的皮肤蹭到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好了。”凌松迅速缩回手。凌凌抬起头,眨着乌黑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凌松咳了一声,对他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凌凌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现在笑得像是毛头小子暗示同伴一起去喝花酒一样,挤眉弄眼古古怪怪的,于是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凌松第一次看见他笑,居然不知不觉看呆了,自觉十分丢脸,于是匆匆忙忙地别开视线,一把抱起凌凌,脚下几个起落就偷偷从营地侧旁的小道溜了出去。
凌凌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随后便顺从地揽住了他的脖子,侧脸乖乖地贴在他的胸前,也不问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凌松心里这么想,嘴上便也这样问了。凌凌于是从善如流地开口道:“那您要带我去哪儿呢?”
凌松低低地笑起来,带着被青年倚靠着的胸腔也微微震动着:“带你去摘星星好不好?”
凌凌没有说话,凌松在一根树枝上短暂停驻的瞬间低下头看了看,发现他深深埋着头,露出一段修长优美的颈子,白玉般的耳朵居然又悄悄红了。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可爱的……
凌松感觉自己简直要无法抑制流淌在心间的那股柔和如潮水又汹涌如江流的波动了。
他们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停了下来,凌凌从凌松怀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来,转动着乌黑的眼珠,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凌松注视着他毛绒绒的发顶,心中柔情几乎难以自抑。他扶着凌凌在石头上站稳,让对方扶着自己的腰以免因为在沾着湿气的地面上滑倒。凌凌温顺地倚靠着他,顺着凌松的意思张开手方便他为自己解开大氅,声音软软的似乎带着些惊奇的意味:“是温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