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弟(32)
不娶妻的时候,他就和白秋混。
娶了妻,他也不会甩了白秋。
他们可以一直在一块,白秋也能做他孩子的另一个爹,有什么关系?只要有钱,日子过的顺,根本不用在意外人的看法。
夏满撇撇嘴,倒没有笨到把心里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而是拐个弯和白秋撒谎:“小孩麻烦,我宁可不要小孩,也要秋哥。”
白秋胸口一震,厚儿因为孩子跟女土匪走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尽管,夏满说不要孩子的话充满了少年人的冲动,可它依然给了白秋很大的慰藉,为了这慰藉,他也不能去耽误夏满。他对夏满并无那方面的感情,夏满就是他一个活泼讨喜的小弟弟。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白秋抿着唇,谨慎地斟酌着词句,“以后,你也是我的好弟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我都会全力以赴。”
“那你就跟我在一起,全力以赴。”
夏满寸步不让,屋子里忽然变得燥热。
白秋最难消受这种裹挟着恩义的好意,夏满越是迎难而上,他越是难以用重话去说。
从摊子被砸到给他上药,夏满帮了他多少回!白秋实在不忍心自己残酷的拒绝叫夏满失望,他也不敢抬头,或者,如果他能抬头,说不定就能看到,他心中澄澈的少年,眼中燃烧的并不只是炽热的情爱,还有火辣辣的欲望,深重的,混浊的,就像快干涸的湖水。
夏满仅说着话呼吸就重了。
白秋,才被狠狠欺负了一晚,就这么羞答答地在他面前低着头,笨笨的样子,很招人,也很骚。
“我会对你好的秋哥,你看,我条件没有太差吧?”
夏满舔了舔唇,继续循循善透,白秋被他逼的没法,只得口干舌燥地一遍遍重复,对夏满的喜欢是兄弟之爱,不涉及夫妻之情,这理由显然无法说服夏满。
夏满不悦了,挺着身挤的更近,火热的身子就压在白秋身上,白秋避无可避,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向嘻嘻哈哈活蹦乱跳像只小鱼的小满,也那么高大。这是个男人,各种意义上,都成长成了真正的爷们!
“你对井儿一开始不也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井儿他,他,他是不同的。”
白秋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一时上头和夏满说了过去。
“有什么不同?”
夏满不依不饶,白秋柔软的身躯就在身下,只要再强势一点,他就可以把这朵小花攒在手,之前他一直都在忍,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尽可能平和温柔地表达爱意,现在他非常得意自己没那么做,因为像白秋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劝和乞求是没用的,必须得凶狠地逼才有用,夏满相信昨天欺辱白秋的人肯定也是这样逼的。
他的秋哥就是面团子,外面看着硬,里面是空心,他拿筷子轻轻试探地戳,面皮把他弹回来,可当他扔掉筷子,果断无情地扯,面就跟加了水,在他手心里烂成一坨。
“你喜欢井儿,不就是因为他和你睡了吗?我也行啊,别看我小,那事上我并不是一窍不通。而且我也成年了,不小了,你不知道,这院里比我小得多的都被老人带出去见过世面。男人,那方面是本能,你嫌我生涩,多试几次,我肯定可以……”
夏满脸红红,挨着白秋挺秀的小鼻头,在他丰润的嘴唇上亲了亲,“我去把门闸上……”
竟是迫不及待要试了!
白秋骇的手脚冰凉,拼命翻过身来,夏满一把把他抓住,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
“不行,小满,不行!”白秋尖叫着。
夏满却像故意在逗他玩,也不急着去扒裤子,而是手拉回来推过去,拽的白秋晕乎乎,逮着空再亲上两口。
距离他下午干活还有个把时辰,个把时辰,足够他和白秋弄一次了。
“秋哥,你教教我?”夏满调笑地解着裤子。
白秋简直要疯了,男孩湿热的吻就停在脖间,这让他想起原隋,没拿鞭子的原隋,也是这样,很怜爱甜蜜地亲吻,以为用了最温柔的方式,却不敢问,他是否心甘情愿。
“我说了不!”
“咣咣。”
就在两人衣衫凌乱之际。
老铁匠突然敲起了门。
“满小子!你让白秋出来,外面有客人找。”
第41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客人是玉茗,原隋一夜未归,玉茗就知道他没有截到,至于原隋的去处,玉茗不太关心,经历了昨晚的事,他们都需要时间反省,尤其是她自己,过了热乎劲,才醒悟过来,给白秋下药,送去原隋的床,是多么不尊重白秋。
她的秋弟,一定恨极了她!可那么恨,也没在原隋面前说她一句坏话。
玉茗越想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想马上见到白秋,她想看看白秋身上的伤,她带了大夫和药,就是来给白秋治伤,同时也跟他当面道歉——她不想如此,她只是太想有个伴,太想赢上官嫣然,她无意作践白秋。
“小梅,你去看看,白秋过没过来。”玉茗吩咐。
小梅提着一篮子药款款上前,门开了,是老铁匠,还有气喘吁吁的夏满。
让一个男人勃/发只需要一秒,可让他憋回去却必须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夏满就经历了一个世纪。
年轻的面庞,欲求不满四个字就挂在脸上,夏满都不知道自己该责怪突然来袭的玉茗,还是读不懂空气用力敲门的老铁匠。
那老家伙肯定听到了!
夏满的小房间,窗户就是一层纸,墙壁根本不隔音,老铁匠就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白秋也是,老在他怀里挣。
他昨天被流氓欺负时也这么不老实?夏满歪着眉,竟开始埋怨起白秋。
白秋,果然是不能温柔去对待,那样太久,太慢。
兴许他再多强势一点,白秋就被他拿下了,到时,他咋不得留在上官家?
温吞犹豫的人,不适合去问,就该快速地给他们一个强硬的安排。
夏满着急回去落实这安排,因此面对珠光宝气明显地位不低的玉茗,也没什么好气,“这位小姐有什么事?”
玉茗换了打扮和面纱,夏满一时没认出来,小梅态度颇好,看夏满英俊,便娇红着脸,回道:“我们是原家的人,来找白公子。”
“白秋?你找他干什么?”
“送药,白公子昨天夜里受了伤,我们小姐一早便去药房买了最名贵的外伤药,请了大夫,想给白公子看伤。”
“是你们伤了他?”
夏满的眼神凌厉起来,小梅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否认,玉茗却说:“是我不小心伤了他,我来给他赔罪。”
“你是白秋的义姐?”
玉茗开口,夏满便认了出来,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遍玉茗,发现玉茗穿戴都更加华贵,且她的丫头自称是原家的人,是清丰县首富原隋吗?
“您是原家的当家夫人?”
“正是!白秋果然在这!”
玉茗开心上前,卡着门,没瞧见白秋,便焦急地叫唤:“秋弟!秋弟!”
“想不到秋哥的义姐会是原夫人,你说白秋挨了打是你不小心,我想问问,他犯了什么错,让你不小心……抽了他?如果真是误会,我也好进去跟秋哥解释。”
夏满不动声色地挡在玉茗身前。
玉茗着急看白秋,根本无心顾及夏满的无理,她拉过重金请来的大夫,让他进去给白秋看伤。
“秋哥儿累了,睡下了。”
眼看夏满要拦不住,玉茗也要发作,老铁匠便捶着腰从门里迈了出来。
“夫人,您请回吧,我会告诉秋哥儿你来了,他愿意见你,醒了自然会去找你。”
“可他的伤……”
“都是些皮外伤,昨天,我老头子已经给他上过药了,他是年轻人,这种伤很快就能养好,夫人不必自责。满小子,你不是后院还有活吗?还不快去!”老铁匠说着说着就横了夏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