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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23)

作者:沉木舟 时间:2018-03-26 10:10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不说是吗?”齐澜拧着眉毛,他做了太子之后,不复以前的隐忍,整个人的气势提高了不少,很是威严。
  “阿玦……阿玦他有事要忙的啦!”
  “忙什么?”
  “忙什么……忙……”栗鸿宝毫无知觉地重复了几遍,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他去茅房忙了!”

  齐澜仍旧锲而不舍,一定要问出来:“去茅房忙什么?”
  去茅房还能忙什么?
  栗鸿宝在心中哀嚎,太子殿下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自然是忙应该忙的事啦,总不可能是去清扫吧……”栗鸿宝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干笑了下。
  齐澜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栗鸿宝心中不断打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太子殿下你不要那么严肃嘛……”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找借口,另一边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完了!
  栗鸿宝心中苦涩,他是很想帮阿玦遮掩的啊!
  齐澜一见容玦纵马飞奔,脸色嗖地一下就变了。
  “去茅房了?”齐澜阴测测一笑,“出来后怕太慢,骑马过来?”
  栗鸿宝抖着身子,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王明达同情地望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

  容玦在前面跑,冯教头在后面追。
  他提气运功,拼命地要赶在容玦前头拦住他。现在容玦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抢夺马匹了,在国子监校场以外的地方纵马,这是从未有过的,不论如何,他必须拦下他!
  “世子殿下!”冯教头喘着白气,汗如雨下,他是有能力的,运了几次气,终究是赶上了容玦。
  几个轻跳,他到了容玦马前:“殿下还请听我一言。”
  容玦眼带轻蔑,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冯教头,眼睛全看向另外一边的齐澜了。

  齐澜刚从早朝回来,还穿着正式朝服,玄色的长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大蟒,两眼灼灼。注意到容玦看过来的目光,他也偏过头来。
  坐下的骏马四蹄扬起,一路直前,马上的少年神采飞扬,带着不羁的风采。

  马嘶风鸣,冯教头刚站定,便眼睁睁地看着容玦的马向他这边袭来。
  骑马的人注意力并没有放到他这边,马蹄扬起,就要跨到他头上去!
  “阿玦!”栗鸿宝的心怦怦跳,惊恐到眼白都要翻出来。
  容玦一惊,拉住缰绳刹住,冯教头另一头也赶紧后退。
  然而,习惯了快速奔跑已经跑畅快的马哪里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

  齐澜心口一紧,冯教头不能在这里出事,特别是在容玦违规纵马的情况下。
  “快停下来!”王明达也是紧张得不行,现在容玦和齐澜是一体的,容玦出事,很容易牵连到齐澜。特别是齐澜才封了太子没多久。
  “吁——”
  马终究是停了下来,冯教头也受了些轻伤翻了几下。

  齐澜满是失望:“容玦!”他一直以为容玦的狂妄是有限度的,今日看来,容玦已经有些不知好歹了。幸好冯教头没事,要不然他今日名声就全毁了。
  不对,容王世子哪里有什么名声,定京城谁不知道那是个霸道的主儿。
  容玦从马上下来,看着众人将惊魂未定的冯教头护在中间,护住他的人首个便是齐澜。

  齐澜看着这样的容玦,眉心拧起:“无故在国子监校场外的地方违规纵马,还致使冯教头惊吓受伤,容王世子,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面对齐澜的怒吼,容玦同样满是不快,齐澜还未了解先前发生的事,凭什么吼他?
  错了,太子殿下隐忍宽厚,大度公平,还有谁不知道这个的?
  “太子殿下,”容玦气到极点反而发笑了,他刚从马上下来,鬓角还带着些湿汗,“您说得对,毕竟您都是对的,就没错过。”

  一说完,他摆了摆手,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怎么可能会错呢?
  容玦咽不下这口气,折腾了些,可冯教头,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尤其是之前在他和冯修然比试时,趁着他被冯修杰暗算,反倒宣布是由冯修然取得胜利。
  真是太恶心人了!

  他可是容玦,怎么可能忍着?
  他又不是齐澜。
  容玦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热狗,隨心所欲,想个名字真难,看别人脑洞是要给钱的,琉璃疏影灌溉营养液\(^o^)/~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VIP]

齐澜眼睁睁的看着容玦就这么走了。
  在场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太子和容王世子不和。国子监一片狼藉, 齐澜咳了一声, 有机灵的忙去叫了人过来, 他沉着脸看下面的人收拾好, 说了声“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就跨步走了。
  齐嘉龄和齐波站在人后,眼见齐澜放话后众人都一副鹌鹑样, 缩头缩脑的。齐嘉龄踮着脚尖看齐澜已经走远了, 再次愤愤不平:“他才刚当上太子不久,就这么明目张胆了, 往后还了得?”
  齐波抿唇不再说话,半晌才叹息道:“容王世子国子监纵马一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兄……你……”齐嘉龄满是不可置信。
  然而齐波已经走了,齐嘉龄再怎么着急跺脚也没用。

  ===

  一连几天,齐澜和容玦都不再说话。两人各做各的, 即使偶尔的目光交集,也是迅速移开。
  容玦在国子监纵马一事,终究是被齐澜压了下来,众人碍于他的身份,不再明说,至于私下,齐澜不管。
  ——只要不捅开来就行。

  容王府校场。
  栗鸿宝剥了果子一点一点的喂给小白。小白吃了东西,叽叽咕咕地跳来跳去,不断向远处练功的容玦看过去。
  “嘘——”栗鸿宝嘘声,“别过去, 阿玦正在气头上呢。”
  容玦看都不看他们这边,自顾自地抡枪突刺, 挑起跃下,一杆黑枪在他手上被用得虎虎生风。
  □□划破空气,风声呼呼作响,容玦暴起喝声,□□脱手,在空中倒转一圈后稳稳地插在地上,红缨晃了晃随风飘起。
  “好!”栗鸿宝啪啪啪地拍手,小白也飞起在容玦周围绕来绕去像是喝彩。

  然而容玦的脸色还是不见好转,他挥开小白走向栗鸿宝那里,从桌上去了手帕擦汗。他在校场已经两个时辰了,一身劲装像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栗鸿宝殷勤地递上茶水,问道:“阿玦你还要练吗?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歇息一下?”
  干燥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容玦喝了水也不坐下,就地站着看了看远处的天色。
  确实不早了。
  日落西山,天际的云彩被染成金黄杏黄,层层递进,深秋的蓝天是空阔辽远的,秋风飒飒,裹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果香花香,拂过容玦的发尾,挑起他的衣角。
  容玦喝完水,眼见小白也歪着脑袋,睁着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容玦一顿,“干什么?”
  他最近心情不好,连当亲儿子养的小白也没给个好脸色,抓到也能撒气。
  栗鸿宝眼明手快,按住小白保下它:“阿玦阿玦,天好像开始冷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小白也知道容玦心情不佳,不敢惹他,咕咕叫着站在栗鸿宝肩上。
  容玦皱眉:“和你说过了,不要吃那么点心,好吃懒飞,胖死你!”
  “……”栗鸿宝觉得自己的膝盖好疼。

  容玦说完,瞥眼看了一下栗鸿宝的脸色,自觉有些失言,这几年栗鸿宝的身形重量也算是国子监众人私下的一个嘲点了。虽然栗鸿宝嘴上不在意,私下却也没少生过闷气,为这个,容玦也出过几次手明里暗里教训过人。
  他一时有些拉不下脸,便道:“我们先回去吧,王明达不是约了你一起秉烛夜谈吗?”
  “什么秉烛夜谈——”栗鸿宝被这个词牙酸得不行,“那叫‘虚心请教’。”
  容玦将枪拔起插到架子上,漫不经心回道:“感觉差不多吧。”

  都是在一块谈,在容玦看来区别是不大的。
  栗鸿宝抹了把脸,不再和容玦争论这个问题。自从他们几个搅合在一起后,王明达也就和他混熟了。虽然王明达有时候是有些不靠谱,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担任一个智者,出谋划策的角色。
  这次容玦和齐澜生了嫌隙,他们两个夹在中间就有些难做了。

  栗鸿宝小心翼翼地看着容玦的脸色,斟酌着语气:“王明达说,他们王家在京郊有个园子,眼下桂花十里,飘香满园,正是好时候,请我们过去游玩……阿玦,你去不去。”
  王明达?
  容玦内心哼了一下,不就是齐澜的人吗?
  肯定是来做他的说客的。
  “不去。”
  “好吧。”栗鸿宝扁了扁嘴,“听说那边的桂花糕不错,这种东西总归是新鲜的好吃……”
  容玦垂下眼睛,置若罔闻。
  栗鸿宝说着说着,也觉得无趣,渐渐消了声。

  一片寂静。

  ===

  齐澜亲自给王明达倒了杯茶:“如何了?”
  王明达喘着气,喝了口水才缓过来:“没戏,容玦就是不答应。”
  齐澜意味不明地“嗯”了一下,转头问起另一件事:“冯教头的事,冯修然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王明达叹声,“肯定是答应的。”

  容玦国子监违规纵马,齐澜回来后查了查,再仔细一想,便知道他是对冯教头不满。
  那次判决,终究是让容玦给记恨上了。
  对此,齐澜同王明达商议,还是想办法让冯教头离开国子监为好。
  一来,是为了容玦好,免得他看到冯教头就愤恨。
  齐澜道:“容王就快来定京了,这个关头,不可让容玦再出事了。”
  王明达口中应是,心里却念叨:“你是想顺着他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嘲笑你。”
  齐澜不知王明达内心是如何想的,口中又道:“冯教头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就这么在国子监委实是屈才了,要是冯修然肯拉他一把,带去军中,以后也是不可限量的。”

  齐澜都这么说了,王明达也附和他几句。
  两人说了会话,不知不觉又绕到容玦那里。
  齐澜毫无所觉,颇有些头疼的样子:“容王就要来了,看到容玦这么能惹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到时候要是要教训他可怎么办?”
  听闻容王容绪在战场上也是骁勇善战的,想来也是粗人一个,容玦在定京平日玩的那些他听了说不好要生气。
  ——满怀希望的将自己唯一的独子送入定京,上了大齐最好的国子监读书,要是还不成器……齐澜自我代入了一下。
  不,换做容玦,他还是生不来气。

  王明达对他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齐澜在那边叨叨絮絮的,不过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他在嗯嗯啊啊的回一下表示自己有在听就行了。
  有时候,听齐澜说起容玦,王明达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神,他看容玦的作为怎么就和齐澜的不一样呢?
  难道是齐澜眼神不好?
  王明达疑惑不解。
  “你对容玦这么操心,不仅是他媳妇,还有他爹,都是事无巨细的,之前我觉得是养儿子,现在一看就像个小媳妇,事事为他打算,还好你是个男的,要不然我都怀疑你是看上容玦了。”

  王明达这句话对于齐澜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将他炸懵了。齐澜僵着脖子,直愣愣地回想自己和容玦的相处细节。
  王明达却没注意到齐澜的反应,仍旧是说他的:“不过你要个公主,搞不好还真有希望……”
  同熙帝迫切希望能和漠北打好关系,要是容玦肯娶个公主回去同皇室打好关系,自然是最好的。
  齐澜阴着脸,冷冷道:“这样一来,这个太子不就是齐波的吗?!”
  王明达一呆,抡手给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哈哈,你看我在说什么,也就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心上,你都是太子了,齐波能把你怎样?木已成舟了都……”

  齐澜面无表情:“说完了吗?”
  “说、说完了……”王明达大气也不敢出。
  “既然说完了,那就去想办法,把容玦约出来吧。”
  “……”
  王明达仔细观察齐澜的神色,一个字一个字地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他忽然福至心灵:“!!!”

  大齐不好男风,但贵族男子之间也会狎玩小倌娈童。在所有人看来,这终究不是正途,玩完了,该娶妻的还是娶妻,该生子的还是生子。也有两人同好的,家中有妻有子,但也不过一夜露水,回头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太、太子殿下……”他咔咔的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对容王世子……是个什么想法?”
  不论是哪一种,总觉都不好啊。
  王明达欲哭无泪,王家是齐澜的外家,全副身家都压在齐澜身上,如今齐澜说他看上了容玦!
  不对,齐澜还没有说。
  但总归是这么个意思!

  容玦是什么人?
  ——漠北容王容绪的独子,容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将来漠北的王。
  这样一个人,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委屈。
  王明达联系到冯教头,要是容玦不能咽下这口气,不想受气,齐澜以后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冯教头好得多。
  “我们要不要换个……”王明达战战兢兢地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认识很多不同颜色的,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肯定有你喜欢的。”

  被看破了,齐澜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明达:“你觉得,这些人,我看得上吗?”
  如果不是有一口气强撑着,王明达能当场厥了过去。
  “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去找……”
  齐澜淡淡地睨了王明达一眼,他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谨小而微慎的,虽然明白得有些晚了,浪费了不少时日。但他从来就不会偏移自己认定的事。
  不论是哪种。
  ——就算是在别人看来是惊世骇俗的感情。

  “你觉得容王世子是外面随便拉个人就能比的?”
  当然不。
  王明达心道,整个大齐,就没人能比得上容玦。
  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他心里焦急,脚底恍若着火了一般,直想去搬救兵,或者找个东西一榔头打醒齐澜。
  然而他不能,甚至在齐澜逼迫的目光下动也不敢动。

  齐澜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平淡:“你说得对,我早就应该发觉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很晚。”
  他施施然地递给王明达一杯茶水:“你说呢?”
  我什么都不想说,更不想知道!
  王明达眼神绝望,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

第40章 第四十章 [VIP]

被迫得知齐澜对容玦感情的王明达恨不得就一头撞死在雕金的柱子上。
  齐澜对他如何反应却不是很在意, 在他看来, 王明达还是知道轻重的, 以后, 他还需要王明达,也不可能避开他。
  “无论你愿不愿意, 容玦和我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澜指了指窗外,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细细的雪霰,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弹跳而起, 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王明达脸色一变:“今年的冬天怎的来得这般早。”
  雪霰一般在下雪之前出现,往年这个时候的定京还留有秋日的余温,今年是什么都没了。
  外面灰色的阴云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阴风吹过, 冻得人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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