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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15)

作者:沉木舟 时间:2018-03-26 10:10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这……”容玦不知齐澜是何意,犹豫不决。
  齐澜上前一步,低声在容玦耳边道:“之前,世子所说的话,我已经做到了,我想知道世子什么时候兑现一下自己的承诺?”
  耳畔有些湿热,容玦不适的移开脖子,他还不曾和人这么亲近过。齐澜为了避免被栗鸿宝听到他们的讲话,靠得太近了。
  “既然王兄有需要,我们便分开吧。”容玦扫了一眼王明达,给他一记眼神,“鸿宝,你自己小心点。”
  栗鸿宝倒是不怎么怀疑王明达是否别有居心,直白地相信他的说辞,点头答应了。

  四人就此分开,容玦抱着小白,和齐澜缓步走回容王府。
  齐澜:“之前,世子私下来找我,说是要和我做次交易,让明达给栗鸿宝打一顿,明达做了,世子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容玦打断他:“你想要什么?”
  齐澜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吗?想向世子讨教一下武艺身法。”
  这个也算?
  容玦眉心微拧,齐澜的身手其实还算可以的,不然上次在学堂也没办法替他挨了齐波那一拳。
  想到这里,容玦突然有些脸红,这样算下来,他和齐澜也太过亲密了。

  他不自觉地拉开和齐澜的距离,垂下眼睛:“大皇子可想好了,君子一言九鼎,话已出口,可没有更改的道理。”
  齐澜含笑道:“这是自然,世子的身手我是真心佩服。之前在学堂……以一敌多,仍旧不落下风。”
  “还行吧。”虽然早就知道定京城内的勋贵子弟都是草包不是他的对手,但容玦来了这里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出来。
  不管怎么说,哪怕知道齐澜和他们齐波不是一伙的,但他们也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容玦也知道,齐澜和他们这种漠北苦寒熬出来的,总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v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明天会掉落一个大肥章,童年这部分已经是收尾阶段了,v了之后就会进入感情线加速跑。我比较慢热,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耐心,能容忍主角搞这么多事_(:зゝ∠)_明天更了之后后天不更,第三天再更一章,还是晚上二十点二十分。从此以后,无事日更,有事请假=w=
  一直担心大家能不能get到我的点。刚好前两天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出来。
  那天突下暴雨,我和我爹去阳台收衣服,收完衣服后,我顺手把阳台门锁上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VIP]

容玦嘴上说着毫不在意的话, 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齐澜莫名感到有些好笑。忍不住扬起嘴角, 伸手抚了抚容王世子梳得整整齐齐的乌黑长发。
  ——比想象中的还要顺滑柔软。
  容玦猝不及防, 一时竟让齐澜摸了个够。
  齐澜看着容玦乖乖的样子,笑意满满:“确实是很厉害。”
  容玦:“……“人家刚刚夸了自己, 要是再打回去好像不大好吧。
  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怀里昏昏欲睡的小白, 趁它惊醒跳起发作的一瞬自然的躲开,容玦眼神飘忽:“小白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连睡觉都不老实。”
  在齐澜看来,容玦的这只矛隼也是一位爷,平日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说,还不能触它霉头惹着它, 要不然准能给不来一嘴再拿翅膀将你的脸拍得啪啪响。

  之前栗鸿宝和孟文彬殴打王明达,容玦虽然没去,但小白却去了,还加入了殴打的行伍中。
  据王明达所说,容玦这只鸟脾气不小,不好惹,他就嘴贱地挑衅了一下,当即就被打脸。
  不过,这个容王世子也是有意思,明明之前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套麻袋被王明达发现也不虚,后来更是当着陆昌明的面直接揍冯修杰, 可这次栗鸿宝要打王明达却特意过来和他们商量,还夸口说要求随他们提。
  一顿打换容王世子一个承诺,王明达不答应就是傻,还没等齐澜反应过来便自作主张的应下来。

  安抚住小白,回了容王府,将它交给白露去照顾,容玦将齐澜带到了容王府内的小校场里。
  容王府内的校场不大,仅有几个小太监在扫地清洁,左右的木架上插着一些兵器,齐澜将之与容玦的身量做了对比,意识到这是专门给容玦量身定做的。
  随手从木架上抽出一把乌黑长棍转了转,容玦问道:“殿下的身手,除了国子监所教的,还有学别的么?”
  “没有。”齐澜也走进看了看木架上的各类兵器,剑锋尖利反光,刀身可清晰地映出人影,握柄处更是雕刻暗纹,精致又实用。
  都是好物啊!
  他看得心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感,伸手从木架上抽出一把剑,清亮的剑鸣声响起,剑身光亮,剑刃锋利,果然是把好剑!
  就是……有点重。
  垂眼撇了撇容玦那边,见他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齐澜这才提气运力,这才没让这剑脱手而出。

  还好容玦现在还没完全长成,容绪不敢揠苗助长,要不然现在这些兵器只会更重。
  齐澜稳了稳身形,试着甩了甩,吹毛断发,容王还真是相当舍得。
  转而和容玦一样,换了一把长棍,入手稍轻但分量仍旧不小,看容玦那运用自如的样子,齐澜忍不住砸了咂舌。
  “要试试么?”容玦转过头来问他。
  棍有百兵之首之称,攻击范围大,自古便有“棍扫一大片”的说法,但因其无刃,故而造成的伤主要为淤伤,不似刀剑一般,触之即见血。
  齐澜微微一顿,知道了容玦一开始就拿长棍的原因。
  容玦手中的长棍仅仅比他略低一些,若是成年男子所用长棍,至少也得有容玦那么高。

  “试试便试试。”
  齐澜应道,国子监的武学教官多为冯家那边的人,少数是从禁军那边退下来的,但该教也都会教,至于学多少却不再管。
  齐澜平日都是学了自己练,外家在武官内无甚关系,他也从没被其他人私下指点过。
  说了是来讨教的,这次,便趁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自己多年以来的学习成果!
  长棍在前,容玦转瞬间便杀到了齐澜面前。他出手的时候,神情专注,吊高的眼角射出来的目光凌厉非常,偏偏他的面容又是白嫩干净的,带着一种诡吊的美丽。
  齐澜刹步后退,避开容玦的攻击,后发制人,转而向容玦攻去。
  不慌不忙,容玦迎面而上,挡下齐澜的攻势,眼睛眯起用力一压,竟逼得齐澜倒退几步。
  齐澜微骇,稍稍收回长棍,挑了个花后再次刺出。
  “呵——”容玦轻蔑地扫过齐澜一眼,就等着你这个!
  将长棍压下地面一点向后弯腰避开齐澜的攻击,再借力往上跳,容玦扫腿而出,再收了棍子往前,飞身就直扑齐澜门面。

  这根本就避不开!
  容玦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长棍在前,不论齐澜向哪边而去,容玦都可以用棍子扫到。
  齐澜一时竟不知作何动作好,只能不断向后撤去。
  然而容玦的长棍已经堪堪触到他的脸了!
  继王明达被打之后,自己是真的要挨容玦这一棍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见好就收,容玦收了长棍,微微一笑:“承让了。”
  之前容玦在学堂掉牙那会,齐澜就知道容玦的力气不小,那会容玦还顾及自己的脸面牙齿没使全力,再加上推的是齐澜的腰腹,他虽然感到微痛,却不甚放在心上。
  今日,容玦借着长棍,再加上身手技巧,将自己的气力巧用其中,将齐澜打得翻不了身。

  明明比自己还小的。
  齐澜一时有些难堪,之前赛马,这次比棍,容玦都不落下风,哪怕他是皇子,也没有丝毫的退让。
  “世子果然厉害。”齐澜心中苦涩,面上还要带着笑。
  容玦乜了他一眼:“合该就是我赢,即使你长了我三岁,也没有我学得好。”
  齐澜:“……”说好的见好就收呢。
  容玦:“不过么,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向我讨教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教你好了,免得你向王明达那样被打都无法还手。”
  他说完,也不管后面的齐澜如何感想,叫了人过来将库房的东西搬来。
  不一会,他就拖了两袋沙过来,道:“首先,我们来扎个马步吧,暂时先一个时辰好了。”
  齐澜:“……”

  ===

  送走齐澜后,容玦转身回去逗小白。
  “殿下。”白露指了指门外,容玦立刻就懂了,这是说小校场的事。
  白露道:“刚刚我远远瞧着,殿下明明让了大皇子,为何后来又出言……取笑他?”
  容玦眉毛一挑:“想说我刻薄就直接说,我不介意。”
  “那好吧。”白露轻轻一笑,“我只是有些拿不明白以后要如何对大皇子?孟小将军离去之前,殿下说不会再考虑二皇子,那便是选择了大皇子。可我瞧着,刚刚要不是大皇子在校场忍下没发作,请恕奴婢直言,您可就只有三皇子可以选了——这可跟没选一样。”
  而且,齐澜在校场不仅仅只是忍着没发作,还按照容玦的指导一板一眼的做了,看起来就像真的是来讨教一样。

  小白睡醒了又想吃东西,呼噜噜的一直在桌上跳来跳去,容玦要和白露谈话,被它吵得不耐烦,一巴掌招呼到小白脑袋上,挠了挠它的下颈:“去找鸿宝,找他要吃的去。”
  白露惊讶地看着容玦,以往小白不吃生人的东西,容玦也不许小白去吃。可栗鸿宝来了几次,不仅和容玦混熟了,还可以喂东西给小白,以往栗鸿宝喂小白容玦都在场,小白自然是能放心吃下的。但是,现在容玦居然放小白独自出去找栗鸿宝,还让它饿着等栗鸿宝去喂,这已经大大超出了容玦的底线。
  “殿下……”
  “无妨。”容玦摆手,“鸿宝没那个心眼,小白都比他多个心眼。主要王明达,他为了让齐澜能跟着我,舍身支开了鸿宝。”、

  ……王明达。
  白露一顿,想起孟文彬上次又来跟她报备找麻袋一事。
  容玦打发掉小白,摸了摸下巴,又道:“其实之前我还想再观望会来着,我之前不是掉牙来来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没动手打他我有点亏。不过么,我今天看齐澜这脾气……”
  他顿了顿:“也不知是能忍还是毫不在意,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白露同样不解:“之前殿下和大皇子做交易,就是觉得栗公子纯粹是想发泄一下,未免他们记恨在心,这才答应了这个条件。可是大皇子今日上门,却仅仅只是来讨教武艺,这对大皇子他们来说,未免也太过浪费了。”
  “确实是。”容玦点头,费了那么大的周章,有些得不偿失了。

  现在这么一分析,容玦顿时觉得这个大皇子也是个能忍的,里面不知有多深,以往的表面剥开来,才发现根本看不到底。
  要按照正常人,被容玦这个“什么要求即可”的承诺一激,肯定会要求他站队支持。
  至少容玦可以肯定,换做齐波会这么做。
  可齐澜只提了这个看起来很小,实际也是微不足道的要求。
  这就不得不让容玦多想了。
  “我就说啊,皇宫里出来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容玦一拍大腿,嗨呀一声,“要是现在能打人发泄发泄就好了!”
  打不了冯修杰,王明达也行,要不然,齐澜也可以凑合凑合。

  容玦找不到由头打齐澜,在校场他那样奚落他,齐澜还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实在让容玦不好再找事。
  打不了齐澜,要是能退一步打王明达就好了。
  容玦叹气,可惜孟文彬已经回去了,不然还可以再套次麻袋。
  白露看着容玦无精打采的模样,捂嘴笑道:“殿下要是无聊了,不如找点事情做好了。”
  容玦趴在桌子上,抽出一把小刀,拿了个橘子,漫无目的地在上面戳来戳去。
  酸甜的橘香从刀尖弥漫道鼻尖,容玦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

  将刀子甩到背后的书柜上,容玦揉了揉眼睛,懒洋洋道:“我要是有事情做,就不在这儿了。”
  起身把刀子□□,容玦目光一顿,忽而问道:“话说起来,陆昌明先生出身的陆家在宫里有人吗?”
  刀子正好插到了谢流从漠北寄过来的书信,里面都是些训诫的话,还嘱咐了容玦,要他对陆昌明表面也要敬重些,万万不可像在漠北一样随意。
  白露疑惑地摇头,作为容玦的贴身丫鬟,她对下面的人是亲近又不亲昵,能够很容易就从下面的人那里套出话来。容玦刚来时同熙帝送来的太监宫女,均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江南陆家,诗书传家,铁打的世家,无论朝代变换,他们在历朝历代都出了不少闻名天下的大儒。不管坐在龙椅上的是谁,对陆家都是敬重有加的,到了陆昌明这里,更是一手把控国子监,定京世家也都对他礼遇有加。
  “那就奇怪了。”容玦嘀咕了一句,陆家的本家在江南,定京内没几个人,他们一直都是表现出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
  ——世上唯有读书最好,为做官而读书是非常不应该的。
  而在这之前,陆昌明是如何准确的知道,齐波可能会迟到,卡在他后面进来的?
  这就有意思了,超然物外不屑做官的世家,是如何对宫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的?
  这定京城里有都没几个世家敢做到他们这样的。
  也做不到。

  容玦道:“我有点想去趟宫里,看看齐澜齐波,然后……”他停了停,又道:“如果我回不来了,也去不了国子监,你猜,陆先生会不会知道?”
  白露会意:“殿下想试试?”
  容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之前学堂打架被陆先生压了下来,想来陛下还不知道,不如我去和他说说好了。”
  “是。”白露福身,“奴婢这就去准备。”

  ===

  白露帮容玦向宫里递了帖子等觐见,又找来一些药给容玦,看着容玦捏着鼻子在身上涂涂抹抹,掩了掩鼻子硬生生将笑意憋了下来。
  “想笑就笑吧。”容玦瞪了她一眼,“我都回不来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白露无声的笑了笑:“殿下现在要是反悔,那还来得及。”
  “陆先生和谢先生……嗷……”难闻的药味顺着张开的嘴巴窜到鼻子那里,容玦脸一皱,“我觉得,谢先生应该也想知道,这个陆先生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才对。”
  白露两耳不闻,不多话,只当听不见,留容玦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去!这个药味道为什么这么难闻?!”

  ===

  “容王世子求见?”同熙帝听到身边小太监的汇报,批奏折的笔尖一顿,“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就目前而言,同熙帝对容玦在定京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虽然一开始是拧巴了点,但后来还不是乖乖去国子监读书了吗?
  果然就应该让容王世子从小就进京,沐浴在皇恩之下,这样长大了才会对皇室忠心耿耿。
  同熙帝心情颇好,将奏折一扔,道:“宣。”

  “陛下!”容玦一进来就行了个大礼,“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哦?快起来吧,赐座。”同熙帝兴致勃勃,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容玦?
  这事本来就是冯修杰先起的头,容玦是一点都不心虚,虽然他确实也揍了冯修杰,但栗鸿宝也挨揍了还没揍了回来呢。
  作为未来的容王,超一品的藩王世子,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未免也显得他们容王府太怂了。同熙帝很是理解。
  他点点头,对容玦道:“此事确实是冯修杰不对,这样,朕把他宣进宫,让他当面向你道歉如何?”
  哪有这么简单的?
  容玦道:“还有二皇子,他也打了我——不过大皇子替我挡了。”

  “还有这等事?”同熙帝从御座后面探出身来,齐波在他这边的形象一直都是乖巧可人的,没想到他会同看起来也是乖巧可人的容王世子动手。
  “是啊。”容玦扁扁嘴,睫毛一颤一颤,眼中隐隐带着光,他撸起袖子,“都肿了,很疼的。”
  之前同熙帝只道容玦穿得有些多,只当是小孩畏冷,倒是没想到他里面是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绢,撩起来一股难闻的药味。
  “咳咳——”浓重的药味呛得人难受,同熙帝道,“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啊,好疼的。陛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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