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29)
“寂年, 我教你游水, 以后你就可以陪我一起游了。”谢宁主动伸手去拽人。
周寂年挑眉, 机会到底是自己送上门了, 他顺势下了水, 两腿在水里踢,上身放松浮在水面上。
谢宁去搂他的腰,周寂年舒服地喟叹, 小夫郎送上门, 这谁顶得住啊?顺着本能就搂住了宁郎, 拖进怀里低头索吻。
谢宁愣愣地张嘴任亲,直到腰上的手又覆上了他的尾椎,他软了腰,“嗯……寂年?”
周寂年拖着他到了浅岸,抱着把人放在岸上坐着,自己只有腰部以上露出水面, 周寂年俯身用唇代替手,在人身上点火……
“为夫教你圆房。”
谢宁终于知道那个小瓷瓶是做什么用途的了, 他此时上身趴在巨石上,下身泡在水里,被寂年紧紧箍着动作不停。
被冰水与火热刺激, 只要他往外爬一下,就会被周寂年拖抱回来……
……
谢宁被周寂年横抱在怀,随着心脏不再剧烈跳动,呼吸也平缓下来。
“身子难受吗?”周寂年顾忌宁郎身子,只弄了一回。
谢宁刚平静下来,闻言脸上瞬间发热,抱着周寂年的腰身,脸紧紧贴着他的腹肌处。
见他娇憨的样子,周寂年心痒不已,体内的恶劣因子作祟,偏要逗人家,“那,舒服吗?”
接着,周寂年就后悔问这话了。
“嘶!!!”周寂年拧眉咬牙,腰间冰凉的小手死死掐着他的肉,这哪里是小鱼儿,分明是长着钳子的小肥虾吧?
谢宁抿着嘴哼了一声,松开手继续搂着夫君的腰身,头也紧紧埋了进去。
阳光从头上的大洞口照射下来,晒得人昏昏欲睡,周寂年轻抚夫郎乌黑的长发,等宁郎睡着了,他才拿竹篓下去筐鱼。
谢宁说得对,这水潭里的鱼儿大抵是未见过人类,所以可好捉了,只有个别大概以为翩然大物在和它戏耍,所以会游动躲人。
周寂年只在浅水潭打捞,筐了鱼就扔岸上去,等谢宁睡够了再下水,他已经筐了一半的鱼了。
谢宁醒来还是有些害羞,悄摸地下水潭里戏水,他爱吃虾,但是虾都爱在黑暗的地方躲着,所以他朝水潭边游去。
钻下水一眼就锁定了一直肥肥大虾,谢宁悄悄靠近,那虾倒是灵活,在水里‘噌噌’弹腿,最后竟钻进一个黑洞里消失了!
谢宁游过去摸了摸,他先前就找过水潭里另一个口,原是在这里。
他冒出水面,冲岸上拾鱼的夫君喊:“寂年,这里有个水洞出口,我去看看。”
“不可!”周寂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知通往何处,危险。”
谢宁浮在水面上,嘟着嘴两手拍了拍水面抗议。
“还不上来?嗯?”周寂年蹙眉,一脸严肃。
谢宁一见夫君不妥协,连忙朝岸上游,打算找机会自己来探探路。
确定了小夫郎不会以身涉险,周寂年才放松了面容,去抱了他的小鱼哄道:“去捉几只虾,我烤给你吃。”
谢宁“嗯嗯”点头,马上就把双腿甩的像尾巴一样轻快。
周寂年看着水里游玩的小夫郎,忍不住又弯了嘴角,感觉他在养一个乖巧的小奶狗,偶尔在外瞎折腾,但是他一喊,就甩着尾巴扑向他怀。
洞中花烛一下午,再赶牛车回镇上的路途,周寂年就明显感觉到小夫郎更粘他了,娇气的不行,要挨着他坐,要靠着他肩,倒是一点儿都不嫌他热了。
快到镇上,远远就见镇门口堆着好些人,镇门不让进出。
牛车赶过去排在人群后面,周寂年往前探听情况,他们前面有几个赶骡子车的在扎堆议论。
谢宁去翻了竹帽扣在头上,系好绳子去寻周寂年的身影,远远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一匹快马飞来。
小镇不常见马,那马上人头戴乌帽,应是官职在身,他一下马,马上就有官员迎了过去。
镇门外的百姓齐齐朝那人看去,谢宁也好奇的伸着脖子打量,周寂年走回来,他才将视线放在寂年身上。
“热不热?”周寂年大手直接探进宁郎帽子里,摸了下他的额头,放心后解释:“京官致仕,还乡养老,待他们进镇,我们就回家。”
谢宁把夫君的手掌抓了下来,捧在手上打了个哈欠,“唔。”
哈欠挤出了两滴生理眼泪挂在睫毛上,他很顺手的举着寂年的手给自己擦掉,擦完对着周寂年一笑,“嘁嘁……”
眯着一双桃花眼,咧着嘴巴露出小白牙,周寂年心都化了。
路边草木丛生,蚊子昆虫多不胜数,等了得有大半个时辰,太阳挂在天边仅露出一半身子,终于听见前方人群呼喊:“来了”
谢宁靠着周寂年睡的迷迷糊糊,被人群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看去,三辆华丽的马车行驶过来。
每辆车都由三匹棕色大马拉着,马身还套着红色的马鞍,马儿高大壮实,随后的马车很是豪华,用深红色的绣布罩着,上面的点缀白色的祥云样式。
马车徐徐而来,谢宁见恭候多时的镇长等官差行礼相迎,隔得远了,听不清说了些什么话,但是看官员双手作揖,上身微倾,想必是好言。
然而那马车上的人帘子都不曾掀起,清水镇长尴尬的退至路边,目送豪华马车进了镇门,朝集市驶去。
后面拖着的长长的队伍,应是押的宝物财产,护送的人露了一边的臂膀,是镖手的打扮。
“这么大阵仗,清水镇来大人物了啊。”
“据说可是见过天子的人!”
“……”
镇门恢复进出,只是里里外外排满了百姓,经此耽搁,两人回了上北胡同已是夜幕。
林锦听门响,忙出来迎,两桶鱼儿倒进小池塘,催着两人去吃饭,“怎么这么晚?快进屋用饭。”
“遇上还乡养老的官员进镇,堵在镇外费了些时候。”周寂年打井水洗脸,顺道招小夫郎过来,给人也擦了遍。
周三丰坐在堂屋接着油灯编制竹椅,远远看去,觉着儿子不像是养夫郎,倒像是养儿子。
一家人坐堂屋用饭,林锦好奇地问:“之前怎么没听说有大人物要来?听你说那阵仗,不少人,那他们住哪?”
“东街镇外有豪宅,我去订桌子时,听说过,据说人家一张太师椅,中间镶的纹都是金子打的。”周三丰前儿去订了桌椅灶炉,镇子跑遍,也算是摸透了清水镇。
东街?周寂年思忖道:“东街外?若是梅花山庄,应是朱姓。”
如果记的没错,是户部退下来的朱大人,只是这一世,怎么会返乡至清水镇的梅花山庄?而不是原来府城的朱府?
“寂年认识?”
“耳闻罢了。”周寂年回答,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听闻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林锦笑言:“那也与我们无关,我们一介平民,见都见不上一面。”
见谢宁扒饭,两颊塞得鼓鼓的,胃口大开的样子,林锦问:“宁郎今日胃口倒是挺好,今日捉鱼可是累了?”
“咳!”谢宁呛了,“咳咳……”
“怎么了是?慢点儿吃,你这孩子,灶里还有呢。”林锦起身去给谢宁倒茶。
周寂年端起碗来遮掩自己扬起的嘴角。
过两日,订好的桌椅送来堆在院子里了,一切都准备就绪,馄饨摊今日就要开业了。
周三丰杀鱼剔骨剁馅儿,林锦擀面皮,谢宁则剁猪肉泥,鱼肉煮熟的过程会出水,这样鱼肉里放一点点猪肉,和出来的馅儿紧实。
晌午日烈,街上行人较少,周老三一家四人在上北胡同口,支起了馄饨摊。
三张圆桌,六张长板凳,两口灶炉两口锅,摊旗还没做出来,就这么简陋的开张了。
鱼头汤的锅盖一掀,那香味飘出来,集市离胡同口不远,闻着味的食客拐条街就来了。
周三丰跟着儿夫郎学了不少,见人盯着他们馄饨摊,他就主动笑脸相迎,“贵人来吃碗鱼肉馄饨吗?鱼肉馅儿,鱼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