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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投喂反派[穿书](27)

作者:橙子雨 时间:2017-11-11 21:16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情有独钟

  怀中的终于人动了,呼吸慌张无措,甚至推他想逃。可他只用力抓住那人双肩,反身将他推在身后墙上,炽热的气息带着让人双目发暗的躁动,攻城略地势不可挡。
  或许,早该这么做了。
  那日清早醒来,那人抱着他的双腿,可怜兮兮蜷在床角。
  经过胸口一夜的熨帖,双膝不疼了。连同多年的伤痕,也仿佛被一方温水浸了个透、填满展平,除旧换新。
  “喜欢”,初次听到他这么说,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年喜欢小师妹,结果尝到的都是苦涩。还以为情字一诀本该如此,此生不敢再沾。
  可是跟略言在一起,却一直都是温暖、甘甜、安心、欢喜。
  渐渐的,那人也不再抵抗。于是更加为所欲为,甚至带了些不温柔的砥砺。
  一遍一遍地亲吻,胸口填满难以言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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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下午家里断网惹……
  “隔壁的王叔叔”就是有大概率是爸爸哇,没猫饼。
  宫渡:师叔秒变大哥,也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39 岳丈不易做

  苍寒堡大婚之夜, 丝竹鼎盛、热闹非凡。
  只是后半夜里却下起了暴雨, 之后连续数日, 阴雨绵延。
  唐门门主唐谨言这些日子得偿所愿抱得心上人归,一派春风得意。唯有一事闹心,那就是他今天又得照例带新婚媳妇上西暖阁,去给弟弟家的那位上门致歉。
  无奈啊。
  不去, 媳妇天天被岳丈抽鞭子,看了心疼。他又打不过岳丈——主要是打不“到”那个动不动就鬼火化的岳丈。
  可去了的话呢,又难免要被弟弟怼。
  记得第一次去, 他拎着果盘点心, 还教了江庭赭背了一套“年少无知做错事求原谅”的说辞,并全程偷偷给弟弟使眼色。
  结果却遭唐略言白眼无视:“若是七八岁也就罢了, 堡主那时怎么也有十三四岁了,还以不懂事为借口?”
  江庭赭高傲自负,向来受不得人激, 闻言直直往地上一跪。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 江某贱命一条,随你惩处就是!要挖我眼睛还是断我双手, 悉听尊便!”
  说罢,竟闭目屏息做认命状。吓得唐谨言赶紧一把便将自己老婆拽到身后。
  话不能乱说啊娘子!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琴魔!真一言不合把你怎么样了, 你男人我岂不是要才成婚就成了鳏夫?
  今日又被逼岳丈着来,刚到门边,听得门内人说话便举目望天,心道怕是又要希望渺茫。
  “前辈, 其实你心里若是放不下,不原谅他们也没关系的!”
  “不用管我的面子,更不必给我大哥面子。他们当年那样待你,你该怎么跟他讨我都没有意见!”
  唐门门主宽面条泪。略言,你哥我以浪荡出名,都还没有这么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你倒好……
  回头看看岳父大人,江盎只苦着脸叹了口气。
  雨打屋檐稀里哗啦,冷风灌进袖子里嗖嗖发寒。若是不像今儿那么大的雨,玉倾国应该也会踌躇守在西暖阁门口,身后带着拎着个酒葫芦浇愁的苦逼宫亦飞。
  而每每道歉组和爹娘组在夕阳下的小院里苦脸对望时,总能看到一个长驱直入的小厮,一脸开心地喊着“唐编唐编新收获”,冲进西暖阁而不被赶出来。
  众人羡慕嫉妒恨。
  唐谨言抬起袖子,正欲敲门,又听里面传出声音。
  “前辈,腿还疼吗?要不要我再多帮你按一按吧?这场雨好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待停了咱们就离开这地方,启程去找……呜嗯。”
  哎哟。
  这、这是被捞过去亲了吗?
  床铺吱呀,低沉的喘息。自家的大白菜眼看着要被旁人拱走了,不过琴魔也真是能耐着性子一个劲地亲,这要是换成是他,恐怕早进行到下下下一步了。
  唐谨言默默想起自己本该完美无瑕的洞房花烛夜。
  红绫、蜡烛,各种小玩意儿一应俱全。媳妇在床上瑟瑟发抖。
  结果岳丈拎壶酒来了,开始对他媳妇进行严厉的再教育。
  “笃笃笃”想到此深仇大恨,果断敲门。
  ……
  “大哥,你说真的?你当真能治他的腿?”
  “凭我医术应该可以。略言你为何那样吃惊,难不成大哥的医术你还怀疑?”
  不是怀疑!
  唐深只是发懵——唐门擅医,门主为上,他本该想到的!
  “只是他这伤……连那药神谷的药草仙子华小珍都治不了,我还以为就只有去求那邪医殷莫……”
  唐谨言摇了摇头:“冰魄金丝确实要那邪医殷莫才行。但腿上的伤,怕是还用不到邪医出马。”
  单能医好腿伤也行啊!
  这样至少便不用再受痛了!唐深马上一脸欣喜回头问独孤寂:“前辈!你听见了吗?咱们就让我大哥试试看好不好?”
  ……之前听人说自家弟弟和琴魔成日里在枫叶山庄出双入对,唐谨言还甚是怀疑。
  因为,那毕竟是琴魔啊!
  唐门虽不曾参与中原的三次诛魔,可“血洗盐海城”他可是早有耳闻。
  更有当年正道六大门八大高手五个都命丧琴魔之手的传言,唐谨言虽自诩运气好得出奇,之前屡屡出门游玩,一旦听说琴魔在哪个城池又兴风作浪了,也都是要远远绕着走的。
  后来终于见了人。
  确实目光锐利面容僵冷,却远没有传说中一般半人不鬼。反而白衣飘飘,眉目清隽。
  而他听略言说话时……更整个人都是柔和的。一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样子。
  唐谨言何等精明之人:“若是你们两个着急,我即可去做个准备,今天就能替他治了。再叫探子帮你们去找那邪医殷莫下落。”
  “所以,略言,独孤大侠,你们嫂子当年的事……就莫要再生气了啊?”
  ……
  “呜……贤婿!你轻一点!”
  “岳丈放心,他刚喝了我的汤药,如今定是昏昏欲睡的,所以并不会如看起来那么疼。对了,您老不是一直在说那疤痕么?来,您亲眼看看。”
  独孤寂虽说喝了汤药身子沉重,却也不是无知无觉。
  这唐门门主!竟伸手过来便将他颈后的长发撩了起来,好生无礼!
  颈后,赫然钱币大的一小块烫伤。
  江盎嘴唇抖了抖:“贤婿,那、那他的腿到底怎样?治得好么?吾辈死得早,没能好好护着他长大,叫他被赭儿欺负,腿还被人弄成这样……”
  “岳丈莫要太过自责。”
  “吾辈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他。对了唐二少,你既了解他,你说他……会不会一辈子都不肯认吾跟他娘亲?”
  唐深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但想必不会。
  此事他之前问了独孤寂。跟他保证倘若他觉得伤心难过、想要远离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辈子不见江盎和玉倾国,他马上就收拾行李陪他走。
  但独孤寂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给他些时日,他还是愿意跟这些人坐下来好好聊聊的。
  毕竟,当年的事,郁沉影,还有其他迷惑。许多他想要知道,独孤寂更想知道。
  此刻,他正将人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覆着独孤寂的眼睛。
  纵然有唐门门主妙手回春,残废多年的双膝看着也是血肉模糊的叫人心疼。
  好在唐门有秘传的麻醉汤药。之前听华小珍说,她给他治腿时他只能生受,痛得软木都咬断了好几块。
  又不知道在他没守着他时,他又有多少次比这更痛更苦的事情,需要自己苦挨。
  “独孤前辈,疼不疼?我给你讲个故事,或者叫姜总给你唱首歌听好不好?”
  独孤寂半睡半醒,有什么东西被送到口边,融进来一片清甜。
  是糖。
  他想笑,又没力气。又不是小孩子了,扎针还要吃糖的?
  随即却眼眶一热,侧了侧身,生怕覆着他双眼的那人会发觉。
  别人视他如草芥,他却待他如珍宝。什么时候都想着、顾着,便是这一点点小苦也舍不得他吃。
  ……
  唐谨言说,这腿要前后治四次,大约需卧床半个月时间。每次医后需要彻夜热敷。
  于是当夜唐深一夜没睡,深更半夜端着一盆滚水走过院落,忽见一抹白色女子身影,吓得他差点烫着自己。
  “唐编,鬼!有鬼啊!”姜慎行抖抖抖。
  那“女鬼”回过头,月下赫然却是玉倾国肤色柔白、艳丽绝伦的倩影。
  【原来是你婆婆啊。】
  “唐公子。”那女子莲步轻移,婷婷袅袅飘了过来。
  “宫夫人?您怎么这么晚还……啊,您莫要担心,独孤前辈他无妨……”
  然而玉倾国却并非来问独孤寂好坏。
  她微微蹙眉,美目仔仔细细打量着唐深,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寻得些许端倪,半晌,却摇头叹了口气。
  “你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
  “……”
  “唐公子,你娘,是不是叫做秦素婉?”
  “……”呃。
  这问题!还真难倒唐深了!向姜慎行投去求助的目光,姜慎行也耸了耸肩。唐风流的老婆闺名叫什么?这种细节书上没写过吧!
  急中生智,唐深只得答非所问:“宫夫人,我娘亲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而已……若论美貌远,着实跟您望尘莫及!”
  玉倾国微微垂眸:“她是生得不过中人之姿。可是,必有我远远不及的妙处,不然他最后又怎会只给了她名分?”
  这话语在瑟瑟夜风一阵恨恨生寒,竟像是满含切齿幽怨。
  唐深很是不解——大姐!你、你啥意思?
  你左拥一个夫君、右抱一个堡主,还有两个大帅哥整天殷勤顺带两个不错的儿子你还不满意?还一心想着那唐风流呢?!
  姜慎行:“宫夫人,那个……天王盖地虎?”
  玉倾国明眸一转,迷惑不解。
  可见,她也不是什么女尊世界的穿越女啊!但是土著女只要长得美,在这种一夫多妻的种马世界,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么?
  “你们放开我!”
  突然间,一个并不陌生的少女的声音,隔着院子忽然传进唐深耳中。
  “什么后院不能进?快放手!师父!我找我师父!师父!执剑长老!沐萱知道您在这!您快出来见沐萱啊!”
  “阿熠他有大难了!师父师父,您一定救救阿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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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月姑娘再临!不是支线~咸蛋新文说好十月开~
  咱们十一先慢悠悠放粗来一点~作为小点心次次看好不好?
  比这个剧情轻松多惹!不费脑,没阴谋,各种放飞。

  ☆、40 教主不易做

  幽幽祭坛, 青火缭绕。
  前枫叶山庄玄火宗主钱千斗一袭灰衣, 灰衣于殿下拱手。
  一双烫金牛皮靴斜坐在红黑龙纹铁座上的, 是一名散编着栗子色头发,高眉深目、骨骼立体的异域男子。在他身旁,还垂首立侍着一个戴着半边铁面具的朱衣人。
  “殿下,老臣已经查清楚了, 确实是魔教苍寒堡收留了宫亦飞一家!”
  “苍寒堡?呵……敢藏匿整个江湖都在追杀之人,胆子还真够肥。”
  被称作“殿下”的异域男子勾起唇角,笑得一张帅脸狰狞邪魅, 目光飘向远方。
  “我还记得他。当年那个嚣张自大、跟我作对, 最后自取灭亡的江盎。不过,那鬼地方不是早在二十前就被风流给一锅端平了?难道是我年纪渐长记错了?”
  “殿下没有记错。如今的堡主江庭赭, 正当年是那江盎的余孽儿子!”
  “哦?风流明明跟我说过,他把整座苍寒堡灭了门,怎么却偏偏漏掉了个儿子没提?”
  “殿下, 事情远不止如此!”钱千斗拱手道, “蹊跷之处是前日苍寒堡大婚,那江庭赭他……他竟跟唐门门主唐谨言成了亲!”
  异域男子坐起身来:“……风流家的那个谨言?”
  “是!而且那唐谨言自从与江庭赭大婚之后, 便将苍寒堡整个儿改头换面,写作了唐门。并私底下开始拿钱招兵买马扩张势力。短短半个月而已, 分舵遍布整个幽州,几乎是一夕势大。长此以往,老臣恐怕……”
  烛火微明,异域男子眼中闪过点点幽光。
  “秦长老觉得, 唐谨言这么做,会不会是唐风流的授意?”
  钱千斗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可是,若是唐门主有了异心,素婉小姐那边不可能没有消息过来。”
  “这倒也是,”那异域男子闭目冥想了片刻,又喃喃道,“唐谨言……呵,他这些年里,他好像一直在刺探一些不该他知道的事情。”
  “看在他是风流儿子的份上,我才一直没有动他。但仅是不同往日,你回头马上给素婉去一封信,告诉她好好管管她跟唐风流的儿子!真敢与我为敌,便是我族血脉,遇上了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说罢,挥袖站起身来。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地牢看看阿熠,看看他有没有回心转意。”
  钱千斗闻言,忽然跪拜在地:“殿下赎罪,只怪老臣没用、管教无方!老夫前日已将全盘计划向小殿下和盘托出,却没想到小殿下却还是一意孤行、油盐不进!老夫之前还试过想要控尸那时兰去引诱小殿下,却也被小殿下一眼看穿,唉……”
  男子皱眉问他:“钱老你可曾跟阿熠好好说过,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待逆了天道之时,他的那个小师妹便也能复活?”
  “殿下,老臣说了!”
  “那你可曾好好同阿熠说,到时候他的心上人并非只能如这般行尸走肉,而是真的可以回魂?!”
  “都说了!但小殿下自打听闻咱们需在那盐海城外再屠三城,用人魂魄去祭不老寒潭、百步天阶和紫玉幽冥阵,他、他便说什么也不肯——小殿下说,不能为了换回我远辽大业,便去屠杀无辜之人!”
  异域男子眼中寒光一闪:“简直可笑!区区三城百姓,最多不过万人而已,我远辽子民却有十万之多!万人能换十万,我数十年四海寻法逆天这分明是救人,阿熠他怎会想不明白!”
  钱一升摇了摇头,跪在地上抹起了纵横老泪。
  “钱老也莫太伤心,这不怪你,”异域男子摇了摇头,“是我疏忽了,该早早把阿熠叫回身边,别叫他被那群所谓江湖正道的什么‘仁义礼智’的浑话弄坏了头脑。”
  “如今晚了。也罢,若是那逆子始终不肯听话,大不了我们便像打那宫家一样,找个由头再把枫叶山庄打下来就是。也未必一定要用到他这个掌门。”
  “只是……阿熠他到时若还是执迷不悟、跟我们作对,我便也不能对他手软!刚好他纯阳之体、又修炼了神功天体诀。拿他去祭天,想必天道也该对我们多宽宥一分。”
  “殿下万万不可啊!”钱千斗闻言大惊失色,“老臣再去劝劝!小殿下他、他毕竟是您唯一的骨肉!”
  “天地不仁,降下天火毁我远辽,国已不在,血脉又有何用?我秦琅此生,只为复我远辽!便是我秦家落得家门凋敝、血脉无存,为我子民又有何妨!”
  “……”
  “三十年了……已经不能回头。”
  “事已至此。谁要挡我,我便不容谁,就算是阿熠也一样!”
  秦琅说罢,在烛火幽暗的大殿上微微闭目。
  时光回转,仿佛回到原本的家,看到无边大漠,一时间更想起很多人。当年那不肯交出幽澜王墓的宝藏的郁家,跟他作对的药神谷、苍寒堡……
  如今,许多当年炙手可热的高门大派,都已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大夏皇帝都被他骗到自尽碧台。那个什么玲珑心肝的王爷、什么战无不胜的镇远大将军,也一概抄家清算。
  三十年来……布局谋划,招招险棋。
  “但好在得偿所愿,如今整个天下……已半数尽在我囊中。”
  这些年,妹夫唐风流控制了整个西南巴蜀。
  手下尹颜的天道教,威名也已凌驾于整个江湖正道之上。
  阿古夏是苗疆公主,整个苗疆听她挥斥。鸿饮干掉了何青野,并以独女‘何采薇’之名控制了凌微楼的紫玉幽冥阵。此次诛灭宫家又得了不老寒潭。如今,也就只差那枫叶山庄的百步天阶而已。
  “待到远辽百姓举国复生……我将带他们离开那苦寒之地,在这大夏繁花之国繁衍生息。”
  他的脸上带了些虚幻的笑意。回过头,望向阴暗处一直守着的男子。
  “颜,这次你去吧。”
  “先去唐门寻风流,看他跟不跟你一起。他若不去,你便问他要了那‘蚀骨’,将剑交给琴魔。”
  “……说来那‘蚀骨’也怪,偏就是只在那人手里,才肯拼命喝血杀人。”
  “我想风流多半是愿意陪你去的。毕竟,他最喜欢看那琴魔伤心欲绝的模样了。”
  被他称作“颜”的男子,正是适才那半边脸戴了铁面具的朱衣人。
  烛火照着那人面庞,乍一看似乎是个非常温润清秀的男子,可仔细一看,却横七竖八着好多可怖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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