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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投喂反派[穿书](2)

作者:橙子雨 时间:2017-11-11 21:16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情有独钟

  忆及此处,唐深心中大呼浪费——
  独孤寂明明那么好看、那么那么地好看!这唐略言的设定到底得多“淡定”,才能久住大美人隔壁却不登墙而窥之?
  不过再一想,巴蜀自古美人多,尤其唐门更是浓墨重彩的超高颜值人口聚集地。或许唐略言是自幼帅哥看得免疫了?
  “执剑长老,您没事吧?”
  低低一句关心,将唐深从万马奔腾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看您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昨夜雨大,莫不是窗没关好受了凉?”
  唐深有点儿迷。
  因为轩窗外,本该有着“狠戾十足、俾睨众生的倨傲双目”的魔头独孤寂,正用那双浅色的眸子略带担忧地看着他。
  ……
  “唐略言”再怎么“清冷无争”,如今都也已成往事——毕竟唐深其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动如脱兔、活泼开朗。
  加之……很不淡定,非常非常的不淡定。
  这……也实在是淡定不起来啊。
  因为移不开眼啊。
  独孤寂的脸、声音、表情,一切都无懈可击。尤其是那湖水般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唐深只觉得自己胃里仿佛有一群小蝴蝶在狂飞,脸颊烫得心慌,无端燥热之中不得已移开视线,刚巧又落到那人虚掩着的手臂上。
  啊,对了——“你手没伤着吧?”
  一骨碌滚下床,顺手从架上取下一身红色烫金回文的外衣便草草披上赶出了门。
  可才跑到那人面前,却被刚好的一阵风儿卷起墙角的沙给迷了眼。
  “呜……”毫无章法地胡乱揉了揉,好痛啊!越揉越痛了。
  略微粗糙的指尖抚上脸颊,唐深只闻到一阵带着芳草香的男子气息,接着磁性的男声在耳边低沉响起:“睁眼。”
  呼——轻轻一口气吹过。
  “好些了么?”
  “~~~~”唐深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大脑轰然炸裂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好像飘着沉沉浮浮的杏花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
  ……要死啊这是。
  他偷偷吞了一口口水,脑中昏昏沉沉想着当编辑这些年来见过的所有玛丽苏杰克苏小说里形容绝色大美人的句子——什么“像谪仙一样”,什么“摄人心魄”、什么“一见XX误终身”、什么简直让人甘心溺死在那眼中的深湖底……原来都不是骗人的?!
  如果说,之前跟大母神嚷嚷说愿意当独孤家的受,还多少带了些玩笑戏谑的话——
  而现在,唐深的真实想法是:对方帅成这样……为了他,就算弯成蚊香也心甘情愿吧。
  ……虽然,咳,不好,这样不好。
  色字头上一把刀,做人怎可没节操?何况当下这个处境,似乎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把……
  老子穿越了啊喂,不,是穿书了啊喂!是不是不应该如此淡定?
  白衣男子见他整个脸一会儿泛红一会儿发青,比起平日里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竟有趣得多,不自觉微微抿唇,垂眸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
  唐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雨褪去,整个人换到了一片璀璨烟花的天际下,满眼绚烂耳畔轰鸣,整个宇宙被彻底填满。
  可是,烟花落后,却有一个声音清楚地在耳边低低道:不该……是这样的。
  关于独孤寂的全部剧情,唐深全部一字一句认真看过无数遍——
  受伤之后无人照顾、蒙冤受屈更无人肯信,沉浮于无尽的黑暗和阴谋中。那人前前后后已经受了太多伤、幻灭过太多次,早就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因而才会自甘入魔、厌恨世人。
  “我本就该……早识因果。对无望之缘不再心存侥幸,对无解之事……亦再不多费口舌。”
  从此不听、不信、不求、不辩。整本书后来的独孤寂,不会哭也不会笑,“眼神死寂、没有一丝光彩”,不可能有他今天看到的湖水般平静无澜,更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对任何人展露这般疑似“温柔”的神情才对。
  ……
  独孤腕侧的伤不深,却刮去了一层皮。
  唐深以前也被刮蹭过,知道这伤肯定是要涂点止痛药的。呃,说起来,书中比较灵的止痛药膏是叫什么来着?
  记忆中,清晰可见唐门药阁那八角玲珑木天顶。如山如海的满墙金漆柜子中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其中绝大部分,身为二少爷的唐略言都亲手摸过试过用过。
  可糟糕的是——药材的模样、质感他都还记得。名称与作用一类,却全然是雪一样的空白!
  ……这不对啊?
  说好的“医术高超”是唐门的“种族天赋”呢?
  难道还有穿越只继承“记忆”,却不继承“医术”的道理?
  等等!如果无法继承“医术”,那所谓的“武功高强”不就也只是个假设定?
  当即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两记太极大力击在身侧缓缓落花的乔杏之上。杏树纹丝不动,枝叶都没有颤一下。
  “……”不是吧?
  莫慌!莫慌!习武之人重在擅用内力!呃,内力……随即提息、凝神,干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对准树干就是一发暴击!
  “痛痛痛痛痛——”
  一张俊脸差点飙泪。唐深心中大呼骗鬼——医术高超、武功高强?大母神你在逗我?!
  旁边独孤寂则早已看愣。
  这……唐略言他为何突然要去打树?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刮伤了他在自责?
  还未及劝说些什么,冷不防却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过来,一把探向了他……完全不该被摸的部位,更稳稳抓住了他……完全不该被抓的东西。
  “……”
  层林寂静。
  唐深事后反思,此事也不能全怪自己一时脑抽。
  毕竟他的逻辑,也是完完全全有章可循的——
  STEP1、天啦噜我竟然没有武功也不会医术?这和说好的不一样!——STEP 2、难道,这个世界不是按照原着人设来的?——STEP3、有可能!毕竟独孤寂全程温和也挺反常——STEP4、但独孤的外形,倒是完美符合建模……
  等等!等一下!如果独孤寂真的“完美符合”人设的话,那岂不是完蛋了?!
  字面意义上的“完蛋”——唐深毕竟是看过独孤寂3D全|裸图的人,图中帅哥八头身腹肌完美,腰线更是诱人,只有一个严肃的问题不容忽视!
  建、模、是、没、有、小、丁、丁、的!
  视线分分钟移至独孤寂“重要部位”,只见青碧腰带上悬一枚古朴长魂玉佩,暗纹白衣下摆很长,并看不到任何里面的形状。
  唐深当即鬼使神差,向那里伸出了罪恶之手。
  “……”
  我去,玉皇大帝耶稣佛祖漫天神佛你们都在逗我?
  还、真、的、没、有?!
  ——我家攻没有丁丁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天衍纪》结局时,独孤寂跪在男主秦熠身后高喊的那句“你还是杀了我得好,否则,有朝一日我必让你身败名裂”犹在耳畔。
  莫非,眼前之人为了复仇,已经忍辱负重走上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道路?
  ……吓死人了!原来只是刚才摸歪了!
  丁丁确认存活!嗯,形状满意,软软弹弹,啊咧——硬了?
  “……”手臂被千钧之力死死捏住。
  唐深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当下瀑布汗。
  独孤寂双目微红、眼光如刀。终于露出了书中所写的“恶狠狠”的表情。
  “呵,哈哈,刚才那个是……唐某新修炼的飞龙探云手。还望独孤少侠……呃(五年过去,已经不是少侠了),独孤前辈您不吝赐教?”
  一番“补救”没有任何卵用,手疼疼疼疼疼要断要断要断!
  脚下偏在此刻不知何故突然一滑,“磕咔——”一声,整个手臂弯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不是吧?还……真断了?!
  这完全就是鸡肉味、嘎嘣脆啊!唐深一边跳脚喊疼,一边心说没有武功也就罢了,这什么豆腐渣体质啊骨折跟玩儿似的?!
  独孤寂那边则瞬间放手,脸上很有些茫然失措。
  “执、执剑长老……”
  两人双双回头。小院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满脸惊恐的小徒儿:“掌门他、他想找您议事……”
  “……”
  未等唐深开口制止,那孩子直接扯着嗓子喊开了。
  “啊啊啊掌门大事不好了!大魔头把执剑长老给打、伤、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数年后,江湖小报记者专访毒糖夫夫。
  你们感情那么好,初遇一定也记忆犹新?
  唐深点头,谁说不是呢?
  犹记那年杏花微雨,我飞龙探云了他的丁丁,然后被他拧断了胳膊。
  包养小天使鸣谢
  @凌沙洛
  @蒙哥马利
  @三无(X2)
  @夕
  欢迎调戏,调戏都会回的哦~

  ☆、掌门不易做

  “掌门,真不是独孤前辈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绊倒跌伤的!”
  枫叶山庄光明堂。
  独孤寂一瘸一拐被数人以冰铁寒索紧缚拉扯,咬牙跌跪在堂下。两侧各站了一群宗主长老,纷纷居高临下摇着头,眼中满是对邪魔歪道的鄙夷。
  堂上一袭青衣、端正清秀,眼角横着一道细小伤疤的现任掌门,正是《天衍纪》一书的种马万人迷男一号——独孤寂曾经十分爱护的师弟,也是后来黑化后的死对头,秦熠。
  唐深知道秦熠属于典型玄幻男主“高大全”加“善良宽仁”人设,又有主角光环护体,绝对不会随便冤枉好人,所以倒也不急,只拖着折了的胳膊,龇牙咧嘴凑在独孤寂身边一脸的殷勤狗腿。
  “独孤前辈~”
  “地上很凉吧?独孤前辈你双膝有伤,还受不受得了?”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冤枉你的。相信我,嗯?”
  只可惜白衣人却只低头跪着,面若寒冰,并不曾抬眼理过他。
  呜,这隔着空气扑面袭来的西伯利亚冷风哟……
  唐深知道那一下子脑抽的“飞龙探云手”算是摸出大篓子了,却也无力回天,只得心塞塞抬头道:“掌门~咱还是让独孤起来回话吧?他又没做错事,何必要跪?”
  “师兄,”秦熠问那人,“真不是你伤的执剑长老?”
  “……”
  唐深早知道独孤寂性子拧巴,却不知道他还真倔成这幅驴样。
  明明只要顺水推舟点个头而已,那人却只拉出一副“随你们怎么想”的架势,直挺挺跪着。
  偏就此刻,旁边那小徒儿跳出来道:“掌门,徒儿亲眼看到执剑长老喊痛,但那魔头仍下手伤人!就是那魔头打伤了执剑长老!”
  堂下瞬间如同炸开了锅般。
  有人摇头叹气,有人义愤填膺,叫嚷着“掌门不必太过宽宥”“这种魔头还留他做什么”。
  唐深清了清嗓,刚待要起身好好解释,冷不防身旁窜出来一个矮瘦的小老头,一把便掀起他的袖子。断骨之上,赫然可见乌青发紫的五指印。
  满座登时又一片哗然。
  小老头眼中精光大盛,满是干纹的脸绽放开来,鸡爪瘦手更是得意晃起了唐深疼的要命的手臂:“自己绊倒,何来这么深的淤痕?执剑长老,你还是休要再袒护那魔头了~”
  “休要袒护魔头!”“休要袒护魔头!”周遭迎合声四起,逐渐统一了节奏,随后竟一声一声震耳欲聋。
  唐深默默抽回手。
  以他当责编这些年饱览各种谋权篡位心机文的心得,眼前这场景……略典型啊?
  小老头带着身后一干人等大肆振臂吵嚷得红火,却晾着年轻的掌门在一旁满脸的隐忍。若非口中声声叫的是“杀了魔头”,倒反而……更像是在聚众逼宫哦?
  再细看那小老头的一身灰衣,红色腰牌上,赫然刻着一团火焰的宗主印记。
  “卧槽!”唐深恍然大悟——此人不正是玄火宗的宗主钱一升吗?
  原来是你啊~
  您老不来找我,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会会您老呢!
  ……
  若论什么仇什么怨,说来也简单。仇怨不算深,此人只是碰巧位列《天衍纪》里唐深“最想打的人”排行榜NO.1而已。
  当年,就是这老不休使了阴谋诡计,才害得独孤寂的双腿残废,从此命途坎坷。此事其他人未必清楚,可唐深上帝视角却明明白白。而今这死老头竟然还不收敛,又要害人?
  当下憋了口气,沉入丹田:“诸位肃静——”
  “诸位,唐某这伤的由来,并非诸位所想那般。”
  “适才,其实是唐某主动向独孤前辈比试讨教。众所周知,切磋之中难免失手,这并怪不得独孤,要怪也只怪我自己不小心。”
  说辞倒也有理,众人点头。那钱一升冷笑一声道:“唉,执剑长老初来中原、人又年轻纯良,怕是实不知个中人心险恶~既有那人掌印在,加之小徒亲眼看之实,长老就莫要再顾及掌门面子,替那十恶不赦的魔头隐瞒开脱了!”
  寥寥几句、含沙射影。既在众人面前讥讽他这执剑长老年轻单蠢,又暗把掌门秦熠定义成了包庇魔头、居心叵测之人,重点是一脸苦口婆心演技还挺在线的。
  只是可惜啊,可惜~
  唐深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我没看过书,应该也会选长得好看的那边站队吧。所以您老……不如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
  于是仍笑道:“宗主多虑,唐某适才与独孤前辈确实只是切磋比试。难道……比起唐某所言,宗主更愿意相信十来岁小孩子的‘真知灼见’?”
  钱一升嘴角勾起一丝森冷:“徒儿年岁小、心性单纯,不懂撒谎骗人。”
  “宗主既然如此笃定~”唐深伸出没折的那只手,拍了拍老头肩膀,笑眼中悄然一道寒光闪过。
  “八年前……清平谷中的那个孩子,也该是纯良天真、不会撒谎的了?”
  钱一升脸色骤变。
  八年前,枫叶山庄玄火宗一行奉命采买兵器,路过清平谷村落,夜借宿于村众富户之家。
  宴席之间,钱一升见那主人家爱妾总用一双媚眼瞧他,似有风月之意,便趁夜半摸去那妇人房中。谁想那妇人却说要叫人,他一时羞恼,失手将人掐死,而这一切都被主人家的小女儿看在眼里。
  可后来……知晓此事的人,应该早都已经被他全部料理掉了才对。这一直住在巴蜀、从未踏足中原的唐门二少,却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钱一升当下背心湿透,额间冒汗。无论如何,这些年他好容易才爬到玄火宗宗主的位置,这件旧事……决计不能再有人知道!
  这么想着,已咬牙偷偷按上了腰间配剑。
  唐略言当然知道,对方剑若出鞘,凭他一个现代宅男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只是,这钱一升又真敢拔剑么?
  ……
  在枫叶山庄,“执剑长老”的意思,就是“全门派最强的男人”。
  当初唐略言以唐门秘籍‘长空诀’和掌门秦熠的“天体神功”打了个平分秋色,才斩获这空悬已久之殊位,成为了整个枫叶山庄最为年轻的“长老”。虽说如今整个人都已是个假把式,连片树叶都打不掉了——
  但是,钱一升并不知道他变弱了呀~
  唐深于是就这么松垮垮地带着笑意站定。
  当然,之所以能做到如此悠闲淡定面不改色,还都要归功于大母神!
  就因为那货文崩,他无数次被主编叫去办公室骂到狗血淋头。眼前这老头的威压算什么?呵,根本不及那四十岁中年危机铁血秃头主编的十分之一!
  ……
  ……这人、这人竟丝毫不加防备?
  果真是少年得志任性骄狂,竟敢这般小瞧于人!钱一升气得七窍生烟,真恨不得能立刻扑上去生撕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唐门小子。
  但……却着实不能拔剑。
  若只有唐略言一人,他带上身后众长老齐齐上阵,或许还能勉强对付。可“长空诀”联手掌门秦熠的“天体神功”,就着实是太叫人忌惮了。
  更何况,唐略言背后……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巴蜀唐门。
  罢!既有袒护魔头之实,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收拾他!钱一升于是强压怒火、装傻赔笑。唐深见他服软,亦笑得格外灿烂。
  “是吧?钱宗主当年在清平谷,也曾被小牧童强指过偷喝了他家新酒,可见童言无忌,并当不得真呐~”
  众人听闻,皆哈哈大笑。钱一升一愣,随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什么酒?什么小牧童?
  原来他说的……并不是那女娃?
  再偷眼看去,唐略言眯着眼,脸上笑意却让人摸不清、猜不透。让钱一升只觉得自己彷如被一只想要玩弄猎物的猫儿给盯上了,额间冷汗更是涔涔而落。
  这臭小子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
  唐深脸上在笑,其实心里倒也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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