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弹琴就像换了个人(20)
萧裕被他逗笑了。看着在自己面前撒娇耍赖的小儿子,叹了口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男女婚事,要互换庚帖,压于灶君神像前净茶杯底,以侧神意。若三日内家中无碗盏敲碎、饭菜馊气、家人吵嘴、猫狗不安等异常情况,就可请人“排八字”,若八字相合,可开始议亲。
在第二日,灶神像裂了。
城里流言四起,言振国公世子与左相府三公子虽是两情相悦,奈何命数互斥,是祸非福。
振国公府世子放出话来,天命不可信,人力能抗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是祸,我担着!
在放出话的当夜,振国公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是翻墙进来的。
“你在看什么!”萧逸从书房的窗子翻进来。
傅司琴将手中的书合上。上面记录着傅宁玉白天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甚的是,写这个的人似乎还颇有“才能”——“八卦”的才能,将这些事写得跟话本一样精彩。
还有一本是记录他的行为的,会在白天呈给傅宁玉看。看过之后就立即烧掉。今天萧逸来得恰巧,他刚刚看完,还没来得及烧。
“放歌怎么来了?还是用这种方法进来。”傅司琴好笑地说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情深似海,我自然得来加一把火。”萧逸眨眨眼。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傅司琴也带了一丝笑意,“不过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那是!”萧逸翘起脚坐在一边,喝了一口茶。“出去玩儿?”
“不去。”傅司琴干净利落地回了他。
“我可听说你自从提亲那天回来就没再出过门,你不闷?”萧逸笑着凑上来。
“不闷。”傅司琴嘴角带上一丝笑。
“那吃饭吧,我饿了。晚上都没怎么吃。”萧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傅司琴忍不住笑出声来,打开门叫福平上些吃的。
“我可是马上要成为你的人了,你居然不对我百依百顺!”萧逸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到底看了多少话本。”傅司琴摇头,把东西端过来,“吃吧。”
萧逸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很多。”说着拿起一个糕点放到了嘴里,“点心不错。”
“特意按照你的口味做的,怎么样?”傅司琴笑着说。
“你知道我的口味?”萧逸诡异地看着他。
“你刚刚不是怪我不对你百依百顺嘛。”傅司琴笑着温柔地看着他。
萧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傅司琴大笑。
萧逸就知道自己又被傅司琴坑了。
看着傅司琴笑得开心的样子,萧逸突然计上心头。
“有笔墨吗?”
“有。”
“给我。”
然后傅司琴在被拉着摆了半天姿势之后,得到了一张乌龟图。傅司琴看向萧逸。
萧逸挑眉,“我画乌龟画得最好。”
“你不是说画我?”傅司琴疑惑。
“我画了半天,发现画你没有画乌龟好看。”萧逸笑着说,眼里却透露出就是逗你怎么了,来打我啊。
傅司琴摇了摇头,将他手中的笔夺了过来。
然后当晚,萧逸偷偷带回了一张美人图。
“站住!”萧裕地声音传来。
萧逸认命地闭了闭眼,停住了脚步。
“手里拿的什么!”萧裕询问声传来。
萧逸讨好地笑了,“只是一个画卷。”
“给我。”
萧逸视死如归地将画卷递了过去。
萧裕打开画卷,一副红衣美人江上舞剑图就露了出来,画上的人栩栩如生,红衣似火,剑落如虹,不是他那个臭小子又是谁?
“萧逸!”
作者有话要说:
傅司琴:这个乌龟是我?
萧逸摇头:我画得最好的就是乌龟了。你值得最好的。
傅司琴:嗯,值得最好的乌龟。
第20章 定亲
定亲前始议亲,议亲始议订礼。议亲后娶方出“过书”,即定亲凭证。迎方回“文定”,即回帖认证。则亲定,可择日成亲。
然而振国公府送去的订礼在光天化日下被盗了,监察司和吏部忙成一团,明眼人都是睁着眼装瞎子看热闹,民间又是一波流言涌起。
当天晚上,振国公府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不能换一个方式进来?”傅司琴无奈,他手上的书已经烧了一半,被翻窗进来的萧逸看个正着。
“听说订礼被毁了?我来凑个热闹。”萧逸一挥手在傅司琴旁边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问,“你在烧什么?”
“要是我没订礼怎么办?”傅司琴笑了,将手上沾上的灰烬拍掉,站了起来。
看出傅司琴不想回答,萧逸耸了耸肩,顺势转移了话题,“反正你有没有订礼,老头子都会让你进门的。”
“听说你被左相狠狠骂了一顿?”傅司琴笑着看向萧逸。
“消息挺灵通。”萧逸挑了挑眉,“还不是因为你那副美人图。老头子怕我假戏真做坏了名声被人戳脊梁骨。”
“那可不是。”傅司琴笑着说,“现在外面都传你为了嫁给我和左相大闹了一场,真是情深似海。”
“你怎么不说那些人背地里都说左相为了军权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都送给人玩弄,真真是不择手段。那个三公子真是可怜人儿,被自己亲爹这样算计,堂堂一个男子竟然屈尊下嫁,这一生怕都毁了。”萧逸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说那些人背地里也说振国公世子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竟然愿意娶一个男子为正妻。”傅司琴笑着看着萧逸。如果有恶名,我们一起来背。
“世人愚钝。”萧逸喝酒似的喝了一口茶。
“谣言可畏。”傅司琴拿起茶轻轻喝了一口。
“所以?”萧逸偏过头去看他。
“任他去吧!”傅司琴装模作样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萧逸笑了出来。“不错,任他去吧。”
“那要不这次再带一张美人图回去?”傅司琴笑着问。
“别。”萧逸脸色变了,“我是不怕人言,但我怕老头子。”
傅司琴笑着摇了摇头。
“好久没听你弹琴了。”萧逸感叹道。
“大晚上的,不怕扰民?”傅司琴转头看着他。
“那我明天白天来找你?”萧逸笑着说。
傅司琴顿了一下,深深感觉自己可能是在作死,笑着问了回去,“白天你方便?”
将傅司琴的那一顿收入眼底,萧逸挑眉,“我方便啊。”
“欢迎。”傅司琴依旧笑着。心里想着,大不了明天让傅宁玉休息一天。
萧逸看了他半响,低下头喝了口茶,“好吧,我不方便。我白天要是出得了门,还用晚上偷跑出来找你。”
“我谱了一首曲,下次弹给你听。”傅司琴给萧逸倒了杯茶,笑着安抚道。
“好。”萧逸看了一下天,“我也该回去了。”
傅司琴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萧逸怎么翻窗进来的,又怎么翻窗出去了。
“暗一。”傅司琴唤道。
“主子。”一道黑影闪现,暗一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傅司琴疑惑地问。
“属下无能,没有察觉。”暗一垂下头。
“你是说,他的武功比你们都高?”傅司琴反问道。
“他的武功和天耀大人不相上下。”暗一恭敬地回答。
天耀现在身为振国军的将领,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再住在振国公府。傅司琴皱了皱眉,萧逸以后嫁进来更是要朝夕相处的……
这样下去……
傅司琴让暗一先下去,抬笔,写下一封信。
清晨,傅宁玉一醒,就看到了摆在床头的那封信。揉了揉额头,傅宁玉将信展开。
傅司琴认为长久下去瞒不了多久,更别说萧逸不久之后就要嫁进来和他朝夕相处,同住一间房。既然如此,与其待其发现生了间隙,何不坦诚相告,以“一体双魂”之说取信。更何况,他信萧逸。
傅宁玉看过之后,将信烧了。看着那封信一点点化为灰烬。
洗漱完,用过膳后,傅宁玉去书房,拿过暗卫呈上来的关于昨晚的记录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思索了一下。拿起一本兵法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福平突然来敲门,“世子爷,萧公子来了。”话语里很是平淡,连他心里的一点点好奇都没有流露出来。他可知道这位萧公子即将嫁给世子,因此一看到是萧公子,他立马就来报告世子了。
“让他进来。”傅宁玉放下书,眯起眼,竟然真的来了。
“怎么,这次不翻窗了?”萧逸跟着福平,还未走进书房,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萧逸大跨步,几步走了过去,“司琴看来这是早有预料?”
傅宁玉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扬了扬眉,“我就知道有人不老实。”
萧逸苦着一张脸,“听说司琴新谱了一首曲子打算下次弹给我听,我回去想了一夜,还是等不及了,所以这大早晨的就过来打扰你了。”然后眼神灼灼地看着傅宁玉。
傅宁玉笑了一声,“来得正好。”从旁边拿过一个折子扔了过去,“看看这次的订礼。”
“绸缎二十匹,小礼三十六,中礼六十四,大礼——我看这个做什么?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多迫不及待想嫁进来呢?”萧逸将折子仍在一边。
“怎么,不想看名称,难道是想我带你亲自去看,也行。”傅宁玉说着就放下兵书打算起身。
“别。”萧逸连忙阻止,看着傅宁玉抱怨道,“你不愿意弹就算了,至于拒绝吗?”
“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下。”傅宁玉笑着继续起身。
“等等。”萧逸看着傅宁玉,“你狠。”
傅宁玉扬扬眉。
萧逸突然靠近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面庞,从他的眉到他的唇,仔仔细细,没有一丝遗漏。无论怎么看,傅宁玉和傅司琴都是一个人。
“怎么?”傅宁玉挑眉。
“对了,”萧逸退后几步坐在椅子上,随意地说,“礼部侍郎的任命估计会在我们大婚的当天下来,估计是想凑个双喜临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