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弹琴就像换了个人(18)
皇上虽然没有正式理政,但已经早早地立了后,还有几位嫔妃。虽然未曾宠幸,但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一行人来到一间屋子里,太后走到门前站住了脚,眼神凌厉地看向左相。
右相不动声色的跟在太后身后,看见屋子里的情况眼皮一跳。
屋里一个女子头发散乱,惊慌地用被子裹着自己,眼神涣散。床上的被子上,一大滩红色蔓延在上面,分外刺眼。
而这床上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刚刚离去休息的振国将军。他垂着头靠坐在床边,他的脚下似乎是女刺客,却躺着一动不动。
那是——皇后?萧裕迅速地在心里思量着。只是皇帝尚且年幼,未满12岁,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但即使如此,那也是皇后!
太后的心中涌起强烈的怒火,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把皇室的脸面拿来这样践踏!她可以想象,今天不管她怎么处置傅宁玉,皇室必将成为整个丰都的笑料。
“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傅宁玉笑着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女子,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被一阵杀机惊醒的,醒来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举起匕首要向他刺过来,他顺势一掌就挥了过去,那个女人就死了。死得如此轻易,就像是来送死一样。可不是来送死吗?傅宁玉轻飘飘地看了左相一眼。
“臣冤枉。”傅宁玉单膝跪在太后的面前,抬头看着太后,目光灼灼。
太后看着眼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少年,她何曾不知道他冤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交刑部彻查。”
交给刑部彻查,必定会弄得天下皆知。但若不交给刑部彻查,她连宽恕他的理由都没有。太后艰难地抉择着,皇室不能让忠臣流血又流泪。
俞行越眼里闪过一丝讽刺的笑容。
“太后。”萧裕站了出来,“臣可以证明振国将军无辜。”
太后楞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说。”
“他不举。”萧裕淡定地扔出一个□□。连俞行越都愣了一下。
“左相可真是清楚。”俞行越眯着眼说。
萧裕笑着说,“自家的女婿我自然清楚。”
“本相怎么不知道左相和振国公府还有亲事?”俞行越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右相知道本相今天什么时辰起的吗?”萧裕看着俞行越笑道,指桑骂槐地说他管太多。
“不知是左相哪个侄子?”俞行越眯起眼。
“不是侄子。”萧裕回过眼去,“萧逸。”
“我记得萧逸是个男子?”俞行越笑了,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
“男子又如何?他们真心相爱。”王睿翻了个白眼,右相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一绝。
俞行越也是被气笑了,但若真是傅宁玉成了右相的女婿,他得考虑一下是否值得为他对上右相。毕竟,他还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在没有掌握绝对的主动之前。
“还是说回来吧。单凭左相一人之言,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俞行越说。
“那就请御医。”萧裕笑看着俞行越,却是在心里骂道,老狐狸。
“好。”俞行越也笑了,老狐狸。
“好。因为我这女婿身体弱,自从和小儿订婚以来,一直在调养。本想等到束冠以后,没成想……”萧裕叹了口气。
这下子不仅是左相,连右相这边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右相这一本正经地说瞎话的本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傅宁玉低下头,却是为了掩饰眼里的深思。右相,萧裕,他到底想干嘛?
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不,应该是一群太医赶了过来。每个人挨个上去探了脉,最终聚在一起讨论了一番,最后派出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陛下,太后,振国将军他,他确实,他——”含含糊糊,就是不把话说明,最后索性不说了。
俞行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萧裕,笑道“那看来这里面确有冤情。既然不涉及到朝廷,后宫的事还是交由太后处理。”
“不过右相,什么时候办喜事,可别忘了通知本官一声。说来,振国将军也快要束冠了吧?本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俞行越大笑着离去。
萧裕没说一句话,也径直离去。
文武百官纷纷离场,这场闹剧以另一场闹剧结束了。
太后看着依旧跪着的傅宁玉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哀家信你。”
小皇帝天真地跟着说,“孤信你。”
傅宁玉心里冷淡,面上却是带着淡笑,“多谢太后,陛下的信任。”
傅宁玉走出宫门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夫请他上车。他扬了扬眉,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开了起来,傅宁玉望着端坐在马车上闭眼休息的右相萧裕。“今天多谢右相了。”
萧裕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记得去相府提亲。”
傅宁玉正想说话。马车在一个拐角停下了,萧裕开口,“你下去吧。”
就这样,傅宁玉被赶下了马车。看着萧裕的马车一路扬尘而去,傅宁玉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以为那老狐狸老谋深算,连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都可以眼都不眨的牺牲掉。原来还是会生气啊!
似乎终于把身上的灰尘拍干净,傅宁玉抬起头,大步向前走去,不就是——提亲么!
作者有话要说:
左相:他不举。
傅宁玉:谁不举,你才不举。
左相:你知道我不举?
傅宁玉:……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今天我爬上新晋啦!哈哈哈哈,虽然在最后几名,上了和没上没有什么区别,但还是开心~
所以!今天两更!哈哈哈,有存稿的感觉就是爽。
第18章 见面
悠扬的琴声传来,一条小舟从灯火阑珊的桥下穿过。
傅司琴坐在船头悠闲地抚着琴,那天晚上后面的事,傅宁玉透过书信告诉他了。也告诉他不只
是他的问题,这其中涉及到左相和右相还有皇室的明争暗斗,很是复杂。
皇室这次丢了脸面,即使事情不是傅宁玉做的,也不可能给傅宁玉好脸色看,至少是明面上,那么他的封赏就不可能很大,至少不可能大到能重新掌握军权的程度。这就如了右相一档的愿。
但左相却是想要保住他的军权的。所以左相给傅宁玉安上了一个足够贵重的身份,逼迫着他们不能不给傅宁玉封赏。
皇室则是顺水推舟,制衡着右相的权力。
只是,那个被牺牲的男子是萧逸。傅司琴想起那天晚上放歌说他想纵横沙场的时候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小舟在湖中荡着,看着两岸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手下的琴音却愈发清澈空灵。
傅司琴闭上眼,心中一团乱麻,理不断,剪还乱。手下的琴声却越发高昂起来,仿佛要挣脱束缚,脱离这个世界。
“噗!”一道水花溅起,一个脑袋从水下冒出来。
傅司琴手下一顿,划了一个连音,琴声高昂之后戛然而止,却像是真的脱离了尘世,不食烟火。
傅司琴双手按住琴弦,抬起头,看清楚脸后,脸上带起笑容,“放歌怎么是你?”
萧逸抹了一把脸,扬了扬眉,笑着说,“我跟着你的琴声来的。”
“你以为我信?”傅司琴笑着说。
“你认为这是假的?”萧逸一下游了过去,扒着船,笑着看着他。
“难道不是?”傅司琴低下头,对上萧逸的眼,却愣了一下。那双眼里装满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不会吧,难道真的游了一路?
萧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眉飞色舞,“当然是。怎么,不想让我上去吗?”
傅司琴突然起了一点坏心思,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想。”
萧逸看了傅司琴一会儿,什么也不说。只是身体却渐渐地抖起来,脸色也变得青白青白的。
傅司琴无奈伸手一把把萧逸拉了上来,小舟晃了一下,一大滩水浸了进来。
萧逸被拉上来,顺势就翻了个身,躺在小舟上看着星空哈哈大笑起来。
傅司琴无声的笑了起来,幼稚。
萧逸头枕着手望着星空,“你在躲我?”
傅司琴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我要嫁人了。”萧逸低下头,轻笑出声。“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会嫁人,还嫁的是你。那个——”萧逸转过头来看着傅司琴,“我嫁给你之后,你不会就不让我打仗了吧?”
“你不会以为我会把这个当做屈辱吧?”萧逸大笑,“说真的,你以后去打仗是不是可以带家属啊,把我带上怎么样?这样我爹那个倔老头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傅司琴静静看着他,直到把萧逸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他才出声,“好。”其实傅司琴现在最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上去将萧逸骂醒,你难受你就哭啊!你不开心就不要笑啊!你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啊!这样弄得我很难过好不好!
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穿,只是转身让船家靠岸。
“干嘛?”萧逸摊在船头仰视着他。
“我突然想喝酒了,一起?”傅司琴注视着他。
“怎么突然想喝酒了?”萧逸笑着问,眼角却已经微红。
“喝酒还要理由?喝不喝?”傅司琴洒然一笑。
“喝!”萧逸大笑,顺手拿过傅司琴的琴背对着他坐起身,“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听琴!”
不管傅司琴同不同意,琴声已经响了起来。琴里是豪情壮志,是征战沙场,是保家卫国。
“喝!”萧逸举起酒坛往嘴里灌。这已经是他喝的不知多少坛酒了。
“喝。”傅司琴拿着酒坛一口一口喝着。
“喝——”“啪——”萧逸一下子瘫在了桌上。
傅司琴放下酒坛,手撑在额头上,他也有点喝醉了。
“客官,要在本店住宿吗?”小二很有生意头脑地凑上来问。
“哼。”傅司琴轻笑了一声,撑起身来,“不用了。”将萧逸拉起来,靠在他的身上,将人抚了出去。
酒家门口,一架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将萧逸弄上车,傅司琴揉了揉额角,靠在一旁闭上了眼,这酒喝多了还真是难受,尤其在你撑着还不能醉的时候。
清晨,傅司琴闭着眼皱眉,他感觉他的头胀得生疼。伸手按了按额头,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傅司琴睁开双眼,一张俊朗的大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头更胀了。果然,这种事交给只会杀人的暗一做的下场就是——他直接把自己和萧逸仍在了一张床上,连衣服都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