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白月光(238)
无论是以人的标准还是妖的标准,他都是好看的。
林笑却说相由心生:“瞧着可怕极了。”
赵弃恶笑着掐他软肉:“再说一次。”
林笑却笑得不能自已,不要再掐了好痒:“就是可怕就是可怕。”
闹闹哄哄里,赵弃恶一嘴亲到他脸颊,林笑却愣住了,赵弃恶抬头扭过脸去。
好一会儿才说:“不准说我可怕。”
“我会咬你的。”赵弃恶说,“我好看,和你一样好看。”
林笑却气得要打他。
赵弃恶搂住他不准他打:“你打不过我。”
林笑却说打不过也要打,赵弃恶狐尾一卷让林笑却荡秋千,荡来荡去太高了林笑却失重感强烈好像要死了,尖叫咽在嗓子里。
赵弃恶停了下来抱回怀里,发现林笑却脸都冷白了。
林笑却张嘴缓了会儿,骂他:“你——”
赵弃恶:“我——”
林笑却:“你个——混蛋。”
赵弃恶捧起他脸颊揉搓,把他脸搓红了说:“没错,我是个混蛋。”
狐尾多就是好,跟有九只手似的,只有双手的林笑却根本敌不过,逃、逃不掉,打、打不赢,只能再骂他一句:“混蛋。”
赵弃恶牙牙学语跟着念:“混蛋。”
林笑却反弹:“我说你混蛋。”
赵弃恶不逗他了,搂紧怀里狐尾缠裹暖意加身:“我说我混蛋。”
雪花纷飞飘洒,赵弃恶抬手挡住风雪:“小宠物不可以风寒,睡吧。”
林笑却才不睡,他还没骂过赵弃恶,他要骂赢了再睡。但狐毛太暖了,狐尾裹着他像厚厚的被子,在被子里就好想睡觉啊,打个哈欠,林笑却嘟囔了几句扛不住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赵弃恶抱着怀中人,走在冰天雪地里,他低声问了句:“睡着了啊。”
没反应。
赵弃恶低低回骂,轻轻地难为情地:“混蛋。”
脸微红,他怎么如此幼稚啊,一点也不像大恶人了,不行,绝不能姑息!
姑息……姑息什么……啊,不知道。
揭开一层纱、一层纱、一层纱,到底是什么发了芽。
赵弃恶在风雪中狂奔起来。
自己满头满脸的雪霜,却把林笑却裹成蚕宝宝。
林笑却,他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真好听,好听就该多笑笑,不要跟他整天吵。吵来吵去也不会赢的,赵弃恶绝不会放水服输。
大恶人有自己的底线。
他,才不会低头。
第144章 修真界废物的一生26
赵弃恶突然热衷于给林笑却做衣裳。
他不会做衣裳,只是用储物戒里各种珍稀华贵的材料缝缝补补。
狐皮是不能给林笑却的,剥了皮死不掉也好不了。
赵弃恶缝缝补补的时候,林笑却在篝火旁烤火。
他问赵弃恶在忙什么,赵弃恶说给他绣套子:“把你套起来。”
林笑却不要他的。
赵弃恶说:“不要我的那就光着。”
林笑却烦死他了,也要了一套骨针材料:“那我也给你绣,肯定比你绣得好看。”
两人在篝火旁穿针引线如打战,非要赢过对方不可。
到最后林笑却缝得手也酸了眼也花了不想干了,赵弃恶不准他停下。
“你输了就不给你穿衣裳。”
威逼之下林笑却气死了,故意绣了乌龟王八蛋在上面,赵弃恶缝好后给林笑却穿上,造型真跟个麻布袋子似的,只是材质更柔软舒服。
林笑却缝缝补补也缝好了,赵弃恶接过来穿上去跟野人似的,不太合身。
林笑却笑得东倒西歪:“适合你,超适合!”
赵弃恶抚摸着乌龟的针脚,一点都不气,指着乌龟说这是玄武,指着王八蛋说这是林笑却。
一家三口齐活了。
林笑却说他才不是王八蛋,赵弃恶笑着换个词:“乌龟蛋。”
林笑却摇头:“也不是乌龟蛋。”
赵弃恶说:“鸡蛋、鸟蛋、鸭蛋……”
林笑却道:“再说下去,就叫你鸡飞蛋打。”
赵弃恶脚一蹬扑倒林笑却,捂住他的嘴:“不准说荤话。”
他把他压倒在篝火旁,山洞里交叠的影像两条取暖的蛇,捂着捂着暖意湿哒哒,赵弃恶松开手强调:“听到没有。”
林笑却说太热了。
是热,赵弃恶的手心全是汗,是林笑却的呼吸灼湿了他的手,还是他的心潮流过血管在蒸腾。
他分不清。
他掩饰地跟着说好热。
林笑却埋怨热还不让开,不会说荤话了。
赵弃恶说:“说都说了。”
林笑却警惕起来。
双眼瞪圆盯着他。
惊弓之鸟,无措小雀。赵弃恶垂头吻他瞪圆的眼,别怕,这会儿才不会吃他。
眼珠子好看,比星星好看。
这一吻像火星子掉进眼眸里,疼死了。
林笑却闭紧双眼,火光却藏在眼皮里四处窜,他的眼珠子无处可藏,要烧起来了。
要从星星变成陨石,烧空。
赵弃恶转移阵地,红着脸吻了吻林笑却鼻尖。
他刚才真想吃进肚里去,林笑却怕得眼泪直涌。
赵弃恶怎么哄都哄不好,吻着泪水止渴。
林笑却推他:“滚啊。”
不滚,滚到山洞里冰凉,滚到篝火堆灼烫,只有小宠物这刚刚好。
他抱他起来:“别怕。”
给小宠物洗澡,把一切都洗去,腹下之火莫名其妙,他才不是交媾的野兽。
他只是想吃了他,其他的,都是食欲在作祟。
林笑却不要洗澡,哪怕赵弃恶当场下雨大铁锅接着烧开了放凉说这水干净。
林笑却说:“我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的。”
他微微扬着下巴,显得几分生气几分骄矜。
赵弃恶说不洗就咬他脖子:“咬两个血窟窿出来。”
林笑却生闷气:“你咬啊,咬死我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命赔一命。”
赵弃恶听了真扑过去露出尖牙剐蹭皮肤,林笑却怕得直躲,赵弃恶搂着他笑:“吓你的。”
赵弃恶笑得东倒西歪,被搂着的林笑却跟着东倒西歪,是两株野草在风中晃荡晃荡,晃进了水坑里。入了铁锅浸得湿乎乎,林笑却把头发捋到一边去,赵弃恶也湿了,林笑却嫌弃不够,捧水砸他。
活该。
赵弃恶兜头淋水,湿了眉眼。抬起手时,林笑却闭上眼以为赵弃恶要打他。
不是。
赵弃恶将林笑却没捋到耳后的碎发捋了过去。
他碰到他耳朵,这样嫩糯的耳垂,只是摸着就能知道有多好吃,赵弃恶腹中空空,却不想拆分林笑却入他肚中,小宠物太娇气了,一定会喊疼,会哭得比天降的雨还泪流成河。
赵弃恶有点心疼,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他才不会去计算。
弱肉强食,怯弱的林笑却为什么要这般可怜,粗暴一点可恶一点活得像个野兽一点,成为牲畜成为货物,不要闭着眼害怕的模样,不要去承受。
当块石头,当一条狗,当随意践踏的野草野花,烂在他手里谁也不会心疼。
当个败类,当颗坏种,没有人会怜悯他,也没有人会伸出手。
赵弃恶亲吻林笑却的眼,轻轻地、不带侵略性的柔和。是春雨要落到一颗坏掉的种子上,哪怕种子不会开出恶的花。
痒。
林笑却觉得痒,他想推开他。
在他伸出手之前,赵弃恶退开了。
林笑却睁开眼,心理作用总觉得被糊了口水,捧起一捧水擦擦。
赵弃恶说:“我的吻不脏。”
林笑却否认这是一个吻:“你只是想吃我。”
赵弃恶有点难过,他揪不住难过的源头:“小宠物不是说喜欢主人?”
林笑却倾倒赵弃恶的计划还没展开,就有退却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