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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穿书](11)

作者:醉书南飞 时间:2018-06-18 11:20 标签:穿书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时空

  聂辛却很有耐心的样子,见人不肯吃羹了,就放下勺子,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银勺,挖了一块蟹肉,淋上金黄色的汤汁,送到少年嘴边。
  “你想引某个人出现,故意将自己的藏身处透露给路人,是么?”
  沈明渊看着他,眼里写着抗拒,以及,隐隐的畏惧。
  聂辛觉得不太高兴了,放下勺子,尽管少年并没有张嘴要吃。
  “是。你既然猜出来了,何必再问我……”
  话刚说一句,就被一勺香喷喷流着油的蟹肉堵住了嘴。
  真香……
  沈明渊忍不住觉得这种,用美食威逼利诱他说实话的手段,有点幼稚,还有点傻,但嫌弃的话几次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并不是怕说了就没得吃了,哪怕他严重怀疑聂辛做得出掀桌的事来。
  至少在短时间内,他还得依靠一下聂辛的武力值,顺着对方那摸不清的心思,让人喂个饭、说个实话什么的,也不算损失。
  虽然有点耻,耻就耻吧,他连土豪式炫富都做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明渊忍辱负重,再次张嘴,吞下一口香脆可口的酥肉,嚼嚼嚼,很紧张,吃爽了也不敢笑。
  “你私下调查了许多事,包括追杀我的那些人,对么?查到了多少?”
  美食,正在一步步变得越发沉重,沈明渊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噎死。
  说,还是不说?
  聂辛体贴地端了酒杯凑过去。
  沈明渊喝了一口,感觉没最初那么烈了,又追着酒杯加了一口。
  他一脸的神棍气势,“我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所以你还是得对我好点。
  “沈少爷……”
  “别,别叫少爷了,叫主子如何?”沈明渊跟他打趣。
  聂辛顿了顿,认真道,“沈公子,就算你现在就将我仇家身份告知与我,我也不会在半月期限结束前,就弃你而去的。”
  沈明渊捏了捏自己的乾坤袋,心说你就算弃我而去了也没事啊,我又不是没有保命的东西。
  “我不是怕这个。”
  现在可还不是坦白的时候,沈明渊寻思着,脸上摆的是高深莫测,“害你重伤、想要你性命的仇家,很快就会主动现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以秦焕之的为人,想杀一个聂辛,或许只会派一些得力手下。但他真正恨之入骨的人,是沈家二少,绝不会交给别人去杀,再加上如今的这番变故,定会很快地出现在逃脱在外的两人面前。
  到那时候,他与秦焕之的敌对身份昭然若揭,聂辛再知道派人追杀自己的就是秦焕之,定然不会再像书中那样,误会沈二少与秦焕之有着任何合作关系。
  至于秦焕之那里……他原本是想着,让自己成为世上唯一知晓窥天镜所藏之处的人,以此为筹码,秦焕之便不会冒然要他性命。将真相告诉秦焕之并证明、解除前世误会什么的,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他有窥天镜的下落作为筹码,秦焕之却无法拿任何东西威胁他,哪怕是沈家。他只需交出小窥天镜,让秦焕之亲眼看到有关沈家的传言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杀死大哥,真的恨透了沈家,沈家上下,便安全了。
  只是,聂辛也知道窥天镜的真正下落了,若非早就知道聂辛和秦焕之合不来,沈明渊是万万不敢继续这个计划的。
  隐患多了那么一丝,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尽量避免和聂辛有任何冲突、矛盾。
  这一顿饭,两人吃了很久,好几道饭菜都被小二带了下去重新加热,一直吃到了天彻底黑下来。
  沈明渊的手早就不发颤了,可还是不被放开,聂辛的疑问出奇的多,像是恨不得问上一整夜。
  直到小二轻轻敲了房门,问要不要送洗澡水进来。
  沈明渊终于得救。
  屏风将浴桶和外屋隔开,水汽和着皂角的香气弥漫开来。聂辛让人先去洗了,自己则留在桌边喝酒,强迫自己将视线停留在酒菜上,不要乱看。
  许是喝得有些急了,等沈明渊舒舒服服地沐浴完毕,裹着小二送来的浴巾出来,聂辛竟一手支着脑袋,就那么睡着了。他的眉心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额头渗出些汗,指尖时不时地弹动一下,很是不安稳,随时都会惊醒的样子。
  沈明渊凑过去,嘴馋地又偷吃了一口酒糟圆子,勺子放回碗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聂辛便真的惊醒了,动作之大,吓得沈明渊一个激灵。
  视线接轨。
  沈明渊险些以为,自己瞧见了一个别的什么人。
  刚睡醒的聂辛,神智尚未恢复,便猛地发起疯来。
  屋内顿时一片狼藉,响起一片叮叮当当碰撞、破碎声。门外的小二从远处跑来,不安地敲门,“二位公子,出什么事了吗?可需要小的进去收拾一下?”
  没听着回应,小二又敲了几下门,想着再没声就直接推门进去,“二位公子?”
  小二的手刚放在门板上,里面便传出一道闷闷的男声,听上去略带沙哑,“……没事。你退下吧,我没叫你,就别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别人是酒后那什么,聂大侠是梦后那什么。
  <br>感谢 沉嚣 的地雷


第13章 活不过三十章
  聂辛觉得很愤怒。
  怒不可遏,一切理智都几乎被冲垮,险些失控。
  他扣着少年的脖颈,另一手擒着人的手腕,碗碟全都被扫在地上、摔得粉碎,就这么将人就近地压在桌上,哪怕一丝一毫的挣动,都会被理解为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走。
  他怎么能容忍这个人想从他身边逃走呢?
  就像他不能容忍这个人的背叛、欺骗。
  小少爷明明答应了他的,要和他私奔、和他缠绵——
  “唔……”沈明渊神情痛苦,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二位公子?”
  门外是店小二的询问、敲门声,聂辛被惊着了,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答,而那个能够应答的人,正被他掐着脖子,发不出丝毫声音。
  在小二推门而入之前,聂辛终于反应过来,沉声将小二支走,全程仍钳制着沈明渊的脖子,叫人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远了,危机解除,他才松了手上的力道,放开了沈明渊的脖子。
  沈明渊脸色涨红,深吸一口气,立即咳嗽起来,身子随之震颤,咳得太厉害,眼角都变得湿润。
  他还保留着现代生活的习惯,洗完了澡,就只用浴巾在腰上系了一圈,肩上搭了一条毛巾。此时经过了一番折腾,毛巾和浴巾都散落开来,只剩下重点部位还隐约遮着一角。
  至于那最后一角为何还好好地遮着,没有掉,自然是因为聂辛正紧紧抵着那里。
  两人的姿势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聂辛仍钳制着沈明渊的双手,就这么扣在他头顶,并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迅速在人身上扫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带着阴沉杀气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身体也微妙地僵硬了一瞬,眼神闪烁,薄薄的红色一点点爬上他的耳根、漫上耳尖。
  “喂。”
  沈明渊咳完了,吞了吞口水低喊了声,叫人回魂,“你到底……”
  他想问聂辛是在搞什么鬼、发什么疯,睡觉睡傻了吗,结果话刚说了一半,就堵在了嗓子眼。
  方才事发突然,他被吓得心脏狂跳、手脚冰凉,除了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恐惧感外,没察觉到别的不对劲。
  眼下,全身知觉回拢,某个带着高热温度,只隔了一层毛巾加几层衣料、紧紧贴在他腿根的硬物,就显得无法忽视了。
  再抬眼瞧去,聂辛果然呼吸有些重,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丝异样。
  沈明渊瞪大了眼睛,看鬼一样看着聂辛,脑袋短暂地卡机了。
  他被吓懵了的状态显然取悦了聂辛,那只松开他脖子不久的手掌,不急不缓地向下探去,握住了沈明渊的膝盖。
  然后,力道不容抗拒地向外掰开。
  沈明渊觉着寒毛直竖,头皮都炸了,自己几乎没穿,却被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以这样的姿势盯着看,羞耻与愤怒迅速攀升。
  妈的……
  聂辛却浑然不觉,微微直起身子,向下瞧去,不知瞧见了什么,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果然……”
  目的已经达成,无论是抓着手腕,还是握着大腿的力道都松懈了几分。就在这时,沈明渊猛地挣扎反抗,高高抬起一脚,冲着聂辛的胸口踹去。
  聂辛早有防备,灵活地向后一躲,后退两步,“你骗了我。”
  ‘骗’这个字对于熟知原著剧情的沈明渊来说,极为敏感,他一听着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连忙捉了浴巾重新围上,站在桌边,皱着眉反问,
  “骗你什么?”
  聂辛瞧他不踹人了,重新拉近了两人距离,“红痣。我看见了,你之前却说没有,为什么?”
  沈明渊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聂辛的一番举动,原来是在确认他腿上的痣。
  他要怎么回答?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告诉你!
  可是……要只是为了确认这个,他干嘛那里还要起反应?!
  沈明渊满是防备与不信任地往后躲,身后是桌子,他便绕开桌子,朝着另一边退去,眼看着就要赤足踩在碎瓷片上。
  聂辛身形一闪,将人拦住,速度之快让沈明渊来不及反应,就被拦腰抱起,朝着卧房中央的大床走去。
  “你又要干嘛?!”
  沈明渊怎么也想不明白,聂辛不久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无端做出这么些惊人之举了?
  又是动粗又是动手动脚……他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聂辛被调包成原著的那个了。
  不,也不能说像是调包成原著的了,更像是各方面都在加速度向着原著中黑化后的聂辛靠拢,一天比一天相似。
  他却找不出聂辛变化如此巨大的理由,唯一的线索,是聂辛偶尔会突然知道一些本不该知晓的事。
  而刚才,他在洗澡,聂辛在桌边不小心睡着了。
  被他惊醒后就变成了这样。
  还未等沈明渊细想明白,便觉得身子向下一沉,落入了柔软的床铺。
  聂辛坐到了床边,目光沉沉,伸手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你还没说,为何要骗我。”
  倒是没有进一步的过分举动了。沈明渊暗自松了口气,想着聂辛看着跟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似的,不能逆着他来,小命和那啥要紧。他努力保持淡定,以讲道理的劝解语气说道,
  “这种隐私……我是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自然不想往外说。你看,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只是萍水相逢,聂大侠没有这么小气吧?”
  “不是很熟,的确。”聂辛重复着他句中字眼,看不出分明的喜怒,“那么,沈少爷和谁比较熟?比如,赤金刀?”
  西陵门门主秦焕之,人称赤金刀。
  听到这个名号从聂辛口中吐露而出,沈明渊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为何突然……提到他?”
  聂辛知道什么了?知道多少?
  要像原著中那样被误会成秦焕之的人了吗?
  沈明渊脑子里一片混乱,脸上的慌张神色难以掩盖,看起来就像是被戳中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心虚畏惧。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聂辛还没有像原著那样,将他抓住、关起来,慢慢拷问。
  而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心平气和地直接问他,给他辩驳、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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