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191)
索性,翰林院里他说了算,他不行,拉个行的人出来不就行了。
他看许怀谦就很不错。
上次在金銮殿上能把一干朝臣给说得哑口无言,让他们不得不同意改革,口齿伶俐得很。
加上这个改革本身就是他提出来的,他们翰林院里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他对改革推广这个科举的熟悉高,有他在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他一个从六品官员不可以上朝?不碍事,有他这个一品官员带着,还有陛下保驾护抗,言官御史就算是再看不惯,也得等这一阵过了之后。
等这阵过后,他们翰林院就要彻底忙碌起来了,许怀谦也要跟着进入到推行改革科举的行动中去,想上朝都没人会让他上朝了。
重要的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果不其然,韶雪风的奏折一呈到殿前,说,翰林院内部的基础改革已经完毕,不日就可以开馆授课的内容一出,户部就有人跳了出来。
还是谢玉堂:“陛下,既然翰林院里的基础改革已经完成了,不知,许编撰可有筹措到改革整个科举的钱财。”
许怀谦两个月前的牛皮可是吹得人尽皆知,什么他家夫郎两个月后就会让人拿着大把银钱给许怀谦送钱,两个月的时间已至,而翰林院里除了著书别的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由不得他不站出来提醒提醒朝堂了。
“有劳谢大人惦念了,”他这一跳出来,有点朝堂经验的许怀谦也跟着出列了,“谢大人这么关心我们翰林院的事,莫不是谢大人刀子嘴豆腐心,说是户部拿不出翰林院改革的银钱,但私底下已经把银钱给我们翰林院准备上了,就等着我们这儿拿不出银钱来了,就给我们垫上?”
有过一次朝堂经验的许怀谦已经清楚了,朝堂之上,嘴炮为王,总之就是,你有理,你就是胜利者,反之,不仅输了自己这方的已见,还要憋一肚子的气。
所以在这里,千万不要收着自己的脾气,吵输了事小,气不顺,事可就大了。
他一个病秧子,本就身体羸弱了,要是再气不顺,他怕他命不长久。
况且,也没必要给这个谢玉堂留什么面子。回家之后,陈烈酒都跟他说了。
这个户部左侍郎,很有可能还在记恨当初陈烈酒把仿银炭烧制法交给皇帝害他损失了一个功劳,而在记恨他们夫夫。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仿银炭烧制法,这可是要在全国推行开来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若是他能够不要钱从陈烈酒手里拿回方法,他就是对国家社稷有功之人,正好,户部尚书这两年精神越来越不济,一般小朝都不上朝了,都是由左右侍郎代替,他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将这个仿银炭烧制法拿下,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户部尚书。
结果被陈烈酒这么一打岔,他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倒白便宜了陈烈酒,他心里自然是不服气了。
可是陈烈酒都跟他说了,明明就是他先瞧不起哥儿在先,后又故意将陈烈酒说的上司二字改变为皇帝。
要不是陈烈酒生性胆大,见了皇帝也不害怕,换成别的哥儿,被他这小心眼子一弄,胆都快吓没了。
许怀谦的人生信条就是,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你欺负我老婆不行。
虽然他只是赘婿,但是赘婿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他老婆。
所以对于这个小心眼的户部左侍郎,许怀谦才不惯他这臭毛病,能怼就怼。
果然许怀谦这高帽一给谢玉堂戴上,谢玉堂被憋得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
顿了小半天之后,才脸色不好的说道:“我是见你们翰林院这两个月除了著书毫无动静,提醒你们不要忘记还要全国推行改革科举的事。”
“这就不劳谢大人操心了,”许怀谦笑了笑,“翰林院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在进展着,等这次院内改革成功,推行到全国的事,自会提上日程。”
“可是我听说,许编撰两个月前在翰林院可是放话说过,”许怀谦话音刚落,谢玉堂的声音紧接着就起来了,“你家夫郎两个月后,会让大把人捧着钱财往翰林院送。”
说到这里,谢玉堂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下:“从来都是朝臣忠君之事,食君之禄,这还是第一次见朝臣要俸禄与君的。”
他这是找不到挤兑许怀谦的地方了,要拿许怀谦自己贴钱补贴朝纲的事挤对他呢。
果然他这话一说完,户部和其他各部的人都低低地笑了一下,这事够他们笑话好久了。
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许怀谦这种傻子。
“这证明我对大缙,对大缙读书人,对陛下之忠诚与爱护!”有人递台阶,许怀谦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顺便给昌盛帝表一番忠心,“只要陛下需要,就算是献上我的万贯家财又何妨?”
说完他轻瞥着满朝:“难不成诸位只想食君之禄,一点忠君之事都不干?”
“这……”
许怀谦这话一出,怼得满朝没一个人敢接话,他们敢说自己只拿俸禄不替皇帝办事吗?他们敢说皇帝想要自己的家财,他们不双手奉上么?
他们都不敢说。
“一味地对帝王谄媚奉承,你这是媚臣之路,”但谢玉堂不怕,他都已经和许怀谦对博殿前了,在陛下眼中他和许怀谦本身就是对立的,所以他说什么都可以,“不是正道!”
“媚臣之路也得我真的拿了自家的钱补贴了朝纲才叫媚臣吧,”许怀谦不以为然,“要是我家夫郎让人给翰林院拿的钱是互惠互利的,是能让翰林院每年都能盈利的,不是靠个人资助的,这也叫媚臣之路吗?”
“这怎么可能?”
许怀谦比话一出口,满朝都摇摇脑袋,翰林院里出了一些书还值一点钱以外,还有什么值钱的?
而那些值钱的书无非就是一些孤本,等那些孤本都卖光了,他们翰林院里还有什么收入?
况且,许怀谦也没靠卖孤本挣钱。
听他口气,许怀谦不仅要让别人双手把钱奉上,还要每年都奉上,这种好事,有一次都偷着乐,他还想年年都有?
说大话也不怕闪到舌头!
“怎么不可能,”许怀谦瞧着这群食古不化的朝臣,真是无奈透顶了,他们是自己眼界不广,也要逼着别人眼界不广,还骂人家是井底之蛙,异想天开,“若是我们翰林院做到了,诸位大人不跳出来阻拦就好,尤其是谢大人对不对。”
许怀谦利用翰林院名头招商的事,可没有给朝臣们打过招呼,他无论是上奏折还是单独启禀陛下,他的折子和言行都会被记录在册。
皇帝身边眼线众多,他可不敢百分百保证他前脚刚说出计划,后脚这些朝臣就被他的计划所折服,然后不再阻拦他。
多半都是,一听到他的计划就上奏弹劾,然后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所以最好的计划就是,先斩后奏,用激将法堵住他们的嘴。
“也得要你做到再说。”谢玉堂被许怀谦一激,果然当上,“现如今两个月期限以至,许编撰说的这些承诺何时兑现?”
他是打从心底里不相信许怀谦这个计划能成功的,他们户部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回去就给他们翰林院算了一笔账。
除非,他们翰林院将孤本卖了能凑出推行新科举的钱,像其他卖拓本或者让翰林院里的有名之士出书,都不可能再两个月内挣来几十万两之多。
他除了卖孤本能够让人心甘情愿为之出钱,其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翰林院里的孤本可是朝廷的,就算他是为了朝廷办事,朝臣们也不会看着他把那些孤本随意卖出去的。
“钱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没准等我们下了朝,送钱的人就到翰林院里了,”许怀谦好笑地瞧着谢玉堂,“谢大人如此着急,莫非真急着给我们钱?”
对此许怀谦一点都不着急,今儿出门上班的时候,陈烈酒可是给他说了,昌南商会各类成员这两日就要到了,问他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
当然是安排到他们翰林院去了,这种涉及钱财的事,还是在大家的见证下完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