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穿回来成了厨神(15)
不烫手后,叶朝瑞和叶母一人拿一个勺子敲鸡蛋。
鸡蛋两端和中间各敲一下,然后用手心轻轻压住滚一圈,鸡蛋表面会出现漂亮的大理石纹路,这是叶朝瑞在异世跟一个师兄学到的。
敲好的鸡蛋重新放回锅里,倒入没过鸡蛋的冷水,放葱段姜片,各种香料和茶包。
大火煮沸,加盐加酱汁,可惜酱油还在发酵不能用,不然滋味更美。
渐渐的,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锅里飘出,叶朝宁抽着小鼻子走进来,趴在灶台边往锅里看,“哇,娘,哥哥,这是什么蛋啊,好香啊。”
小孩儿说完还吸了吸口水,叶朝瑞好笑地敲敲馋猫的小脑袋,“这是茶叶蛋,现在还不能吃,要泡一泡才入味。”
茶叶蛋连同汤汁倒进盆里,盖上盖子浸泡着,晚上就能吃了。
下午,叶父他们回来了,雇的牛车在聂家门前停下,大包小包地往家里运。
叶朝瑞带着叶朝宁和叶母过来时,叶父正提着一串猪肝和几个油纸包,看见他们了忙走过去,“瞧瞧我买了什么。”
他把一个较小的油纸包递给叶朝宁,“诺,阿宁最喜欢吃的糖糕。”
又从怀了摸出两个木簪子,一个男式一个女式,女式是给叶母的,男式是给叶朝瑞的,样式简单,不值钱,但重要的是心意。
叶母开心地收下木簪,虽然嘴上嗔怪浪费钱,但嘴角一直扬着。
叶朝瑞珍重地收好簪子,并表示明日就用。
叶父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耳根子挠头,“哈哈哈,你们喜欢就好。我还买了朝瑞要的香料,还有猪肝和牛肉,这次运气好,肉铺刚好有。”
“有牛肉?”叶朝瑞惊讶,牛肉可是很难得的,律法规定不能杀牛,只有自然死亡或者病死的牛才能吃,但要么肉太老,要么病肉不敢吃。
他打开装有牛肉的油纸包,是一大块牛腱,肉色浅红,肉质细腻,按一下富有弹性,看起来是健康的健壮牛,他不禁问,“这牛是怎么来的?”
“嗐,”叶父一脸可惜,“东边村子一户人家刚买的牛,才两岁,他家儿子没牵住,牛冲到田坎下面砸破了头,养了几天还是死了,这不上报拿去卖了,好歹回点本。”
叶朝瑞一听来源没问题,放心了,“嗯,是可惜了,那今晚我们吃酱牛肉吧。”
“酱牛肉?朝瑞会做?”聂老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赶紧让聂母把自家买的牛肉也拿出来,“金漫,快来,朝瑞会做酱牛肉,蓬远刚刚还说想吃呢,正好。”
聂父无奈地看一眼自己的老父亲,他什么时候说想吃酱牛肉了,明明是老爷子自己想吃。
聂母倒是早已习惯公公的做派,笑着看向叶朝瑞一家,“那又要麻烦朝瑞了,今晚就在我们家吃,我做其他菜。”
“伯母客气了,一点都不麻烦,我就喜欢做菜。”叶朝瑞提着刚买回来的香料和自家牛肉跟在聂母身后进了灶房。
聂弦望紧随其后,只要叶朝瑞在,他都习惯陪在旁边。
这天晚上吃饭有点迟,主要是酱牛肉花了点时间,不过等待是值得的,一片片酱牛肉味道香醇,口感绝佳,软嫩又有嚼劲。
聂老爷子一口塞几片,直夸比边关酒楼的还好吃。
除了酱牛肉,茶叶蛋也非常受欢迎,泡了几个时辰的鸡蛋完全入了味,热一热再吃,很过瘾,每个人至少吃了两个。
聂母强烈建议把茶叶蛋拿去卖,“一个鸡蛋卖一文钱,多的是人买。”
叶朝瑞也在心里算了算,他们在村里的鸡蛋收购价是一文钱两个,贵的是香料,但一锅卤水可以反复使用,卖一文一个不亏。
“好,明天去买个小炉子放在推车上,晚上煮好,第二天煨着卖。”
*
双溪村暖房一般都邀请全村,谁有时间都可以来,送点小礼吃一顿席热闹热闹。
一般午时才开席,但辰时就开始忙了,聂母拜托叶母在村里找了两个经常做酒席的大娘掌勺,一切都按村里规矩办。
巳时,陆续来人了,家里三个最小的站在门外迎宾。
大部分村民都面带笑容地进来,提着小礼交给主人家,再寻与自己相熟的人坐下,吃吃桌上的小零食,聊聊村里八卦。
“你们说,叶秀才和聂家那个在镇上卖的什么?赚钱吗?”
“不知道,听说是个什么饼子,卖五六文钱一个呢。”
“这么贵!那有人买?”
“多的是人买,还排队买不上呢。”
“真这么好吃?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哩,做吃食都能赚大钱。”
……
议论的不止一桌,其他人也在说,他们眼睁睁看着叶家一天天起来,和聂家几乎天天都在吃好吃的,他们每次饭点都往两家方向闻闻,总能闻到肉味儿。
不过聊天归聊天,他们也就凑在一起感慨感慨,但就是有些不懂事儿的人。
他们过来既没带礼物又没带礼数,看到叶朝瑞他们,上来就问,“你们在镇上没少赚吧。”
叶朝瑞微笑,看在这是聂家暖房酒的面子上,他没有回怼,四两拨千斤地说就是赚个辛苦钱。
可某些人听不懂人话,偏要纠缠,非让叶朝瑞说清楚他们赚了多少钱,不依不饶。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聂弦望往前一步挡在叶朝瑞面前,以远超众人的身高俯视那些人,“怎么不问我?”
这时聂明霄也出来了,他沉默地走过去与侄子并肩站着,也不说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那些人。
两位的威慑力十足,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几人瞬间安静,如同被掐住喉咙的鸡,吊着脖子,脸憋得通红。
村里的徐大夫带着妻儿从他们面前走过,瞥了一眼,评价一句,“欺软怕硬。”
“老头儿!你说谁呢!关你屁事!”有一人恼羞成怒,抬起手准备打人。
“住手!”一声怒吼从不远处传来,里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他指着闹事人的鼻子骂道,“刘老三!你是不是有红眼病?!自己好吃懒做,过不好就看不得别人家过好日子是吧?!上次要聂家分一百两,这次又要分多少?!”
吼完之后,里正狠狠喘了口气,不再理会刘老三这个老油条,他已经没救了。
转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后面几个年轻人,“你们是怎么想的?跟在刘老三后面混能得好?你看看刘老三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想以后也这样过?!”
几个年轻人脸色一变,齐齐摇头,面上已有悔意。
看他们还有救,里正松了一口气,让他们好好道歉,赶着入了席。
刘老三脸皮厚,即便被当众臭骂了一顿,黑着脸也要吃这顿席。
他吃不吃,聂家人倒是不在乎,只要不惹事,吃就是了,就当给里正一个面子。
除开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整场暖房酒还是办的不错的,热热闹闹的,给新房增添不少人气。
宴席结束后,两家人里里外外地打扫,借来的桌椅板凳还回去,吃剩的席面都拿去分给关系好的村民。
坐下休息时,聂母捶着自己酸痛的腰忍不住抱怨,“太累了,以后不办酒了,乱乱糟糟的。”
旁边叶母听了调笑她,“不办了?明宵兄弟成亲生子不办?还有弦望,你们家要办的酒多着呢。”
说到这事,聂母更愁了,她小叔子今年都二十四了,性格沉闷的很,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自己本人也不想成家,儿子聂弦望有样学样,十九岁了还没一点想法。
这边两人聊得火热,另一头男人们也起了话头,叶父问聂家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做什么,兴许自己还能帮点忙。
聂老爷子和聂父对视一眼,其实他们没有具体计划,当初建房买地只是不想世世代代都做猎户住在山上。
“种种地,农闲时出去打打短工,想吃肉了就去山上转转。”
这是很正常的农家生活,叶父没觉得意外,赞同地点点头,农家有土地才是正经的。
听到这里,叶朝瑞想把开食肆的计划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