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73)
卫南辞见他不愿罢休,只能承认道:“师父,我觉得我好像遇到了你说的那个,被月老绑了红线的人。”
“谁啊?”裴斯远问。
“我答应了他不告诉旁人,师父您别用审犯人那套审我,万一我说漏了嘴,他要不高兴了。”卫南辞朝他讨饶道。
“欺负人了?”裴斯远又问。
“师父!”卫南辞快给他跪下了。
裴斯远见状一笑,而后认真地朝他道:“要懂分寸,不要胡来,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懊恼的事情,别搞砸了给我丢人。”
“师父,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
“您当初和余先生在一块的时候,是怎么讨他欢心的?”
“靠着自己的魅力呗。”
卫南辞:……
从前怎么没觉得自家师父这么厚脸皮?
不过卫南辞在自信这一点上,随了裴斯远,他觉得自己也挺有魅力的。
仔细想想,还是三郎先对他动的心呢,这不就说明他很有魅力吗?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原悄似乎对他有点冷淡了。
“怎么?”
“师父,您说如果一个人从前对我很殷勤,经常主动来找我,还会送我东西。但是后来我待他好的时候,他好像又不那么愿意亲近我了,写个信都只写一行。”
裴斯远一挑眉,“那他从前主动找你的时候,是不是都是每个月固定那几天?”
“师父,您怎么知道?”卫南辞有些惊讶,“好像还真是……”
“你啊,好好努力吧,多提升提升自己的魅力,征服他。”
裴斯远说罢在他肩上上拍了拍,起身走了。
待到了门口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卫南辞道:“我记得你和原家三郎挺熟的吧?他好像是病了你知道吗?”
“啊?三郎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严不严重?他现在在医馆吗?”卫南辞问道。
裴斯远一挑眉,“不严重,吃两副药差不多就好了。”
他说罢便出了房门,没再逗留。
卫南辞看着自家师父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裴斯远离开浴房之后,便匆匆回了家。
余舟正在暖阁里抚琴,琴声不怎么悦耳,听得出应该练得不勤。
“今天这么有雅兴?”裴斯远进了暖阁,走到余舟对面盘膝坐下。
“闲着无事,你不是刚出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今日路过浴房见到小卫了,就进去套了套他的话。”
“不是不让你去吗?”余舟道:“你怎么还是去了。”
那日余舟猜出原悄的身份后,便将自己所知的ABO的知识都朝裴斯远说了。
裴斯远一早就怀疑卫南辞对这位原家三郎有点心思,想去套套话,但余舟觉得这样不大好,没让他去。
那日他“碰巧”遇到殷时,随口试探了几句,得到了不少讯息。
今日又“碰巧”遇到卫南辞,只简单几句话,就将真相拼凑得差不多了。
裴斯远此举倒不是为了窥探两人的隐私,而是另有自己的考虑。一来,若原悄真如余舟所言是异世界穿越而来,那么作为原君恪和卫南辞的师父,他不可能不稍加提防。不戳破原悄已经是念在余舟的面子上了,让他视而不见是不可能的。
二来,原悄和余舟有着相似的经历,这让裴斯远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既怕原悄的存在会对余舟不利,又怕这个世界会出现别的问题影响到余舟。
“小卫和原家三郎应该是那个什么……标记了。”裴斯远道。
“你怎么知道?”余舟闻言顿时一脸好奇。
“你不是不让我打听吗?还问?”裴斯远故意逗他。
“我……你问都问了,我听听怎么了?”余舟戳了戳他的手,“你快说!”
“原悄每个月都要去找小卫,上元节那晚他俩应该也是一起过的。”裴斯远道:“原悄家里的小厮今日说他发烧了来抓药,你猜他为什么和小卫过完夜第二日就发烧了。”
“他们不会是……”余舟一脸惊讶,“可是不对劲啊,原家三郎如果和我一样,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小卫又是怎么回事?”
小说里写的Omega不都是要和Alpha配对的吗?
卫南辞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又不是ABO世界穿越来的……
“难道小卫是个A?”余舟问。
“你觉得他像吗?”裴斯远反问。
“我也没见过活的A啊,不知道他们什么样。”余舟说着,往裴斯远身边凑了凑,“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原府?”
“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见见原家三郎。”余舟道:“上回见面太激动了,都没好好和他说说话。我其实有挺多问题想问他的……”
余舟忍不住搓了搓手,表情带着点兴奋。
谁能想到他有生之年能见到一个活的Omega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余舟:搓手手.jpg
第40章 晋·江·唯一正.版
余舟说要去原府, 裴斯远自然是没二话,当即就让人备了马车。
“你见着原悄别激动,稳重一些。”马车上, 裴斯远不忘叮嘱余舟, “不要一股脑就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人家了,先听他说,知道吗?”
“我知道, 我又不傻。”余舟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透过车帘朝外看,看起来很是期待。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他……”裴斯远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转过来, “好好听我说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余舟忙道。
“那你说一遍我刚才说的什么?”
余舟:……
怎么还有这一招?
“即便他告诉你了,也别什么都朝他说。”裴斯远又道。
“什么不能说?”余舟问他:“你说具体一点行不行?”
“宝宝的事情不要说。”
“好,还有吗?”
裴斯远见他这副样子, 不由失笑道:“一会儿我陪着你, 有我在你也不用太紧张。”
“不行, 你陪着我的话他肯定会怕你, 说不定就什么都不说了。”
“那我在外头候着你。”
“你要偷听?”
“我不偷听,我只是耳力好。”
“你别偷听, 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见余舟一脸认真, 裴斯远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朵, 凑到他耳边道:“我本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 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吗?”
余舟听他这么说, 又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放心吧,我只是在外头守着,免得有旁人偷听了你们说话。”裴斯远道。
余舟听他这么说, 顿时被说服了, 毕竟这么重要的秘密, 可千万不能让旁人偷听了去。
两人说话间,马车就到了原府。
原君恪这会儿不在府中,裴斯远没让门房惊扰原君怀,带着余舟直接去了原悄住着的小院。
原悄一早喝了药睡了小半日,这会儿刚醒。
他听门房来报说余舟来了,吓了一跳,忙让金锭子帮他找来了外袍穿上。
“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余舟道。
“多谢余先生。”原悄朝他行了个礼,又吩咐金锭子去给他沏茶。
“不用忙活,你先去吧,我和你家公子有些话要说。”
金锭子闻言看了原悄一眼,见自家公子点了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他出去后见到裴斯远立在廊下,忙要行礼,被对方一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了。
金锭子知道这人是自家二公子的师父,也不敢招惹他,忙老老实实退下了。
“余先生来找我是想说什么?”原悄有些紧张地看着余舟,有点摸不准对方今日过来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