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123)
当天下午,余敏行和仵作又解剖了一具尸体,依旧没有收获。
入夜后,众人便一起回了宅子里。
陈年听说了衙门里的事情,特意重新加强了宅子里的防卫,殷时也将自己的人都交给了他,由他统一调配,以求最大限度保证宅子里的安全。
“你们巡防营和羽林卫总算是尿到一个壶里了,我爹要是知道肯定高兴。”余敏行玩笑道。
“我们和羽林卫本来就是一家子,闹别扭那都是暂时的,我和你原师兄关系好着呢。”卫南辞说罢看了原悄一眼,却见他眉头深锁,似乎依旧在担心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卫南辞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再这样,晚上就得使劲儿安抚你了。”
余敏行懒得看他在眼前腻歪,起身要走。
卫南辞却叫住了他:“这几日你别出去,要出去先找我报备,听到了吗?”
“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
卫南辞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也很紧张?”原悄朝他问道。
“有点,你要不要安抚我一下?”卫南辞问他。
原悄握住他一根手指,“你明天又要去衙门里吗?”
“我今晚就得再出去一趟。”卫南辞道:“不过你放心,陈年和殷时都在家里,咱们这里是整个云州最安全的地方。”
“你不带人吗?”原悄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不需要带人,再说了衙门里人多得是。”卫南辞道:“我得让他们调整一下城中的布防,不然不放心。明日再也临县走一趟,让那边的村子里也要加强防卫。”
原悄知道他在这方面是最有发言权的,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他私心里明明是希望卫南辞哪儿也别去,不要去涉险,也不要离开自己。但是知道对方要去做的事情,是可以保护更多人的,他又会觉得很心动。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原悄有些不习惯。
卫南辞见他一脸严肃,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地道:“是不是很担心我?”
“嗯。”原悄点了点头,并未否认。
他承认得这么直白,倒是让卫南辞有些意外。
“那你安抚我一下我再走。”卫南辞道:“给我一点栗子香。”
原悄轻嗅着鼻息间淡淡的烈焰味,心中怦然一动,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卫南辞:!!!
这是三郎第一次主动亲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南辞:awsl
第57章 晋·江·唯一正.版
少年的唇温热柔软, 还带着点香甜的栗子味。
卫南辞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都忘了回应,只呆呆屏住呼吸任由原悄结束了这个吻。
“我……我走了。”卫南辞起身, 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原悄笑吟吟地看着他, 便见他大步走到门口,路过门槛时被重重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头儿, 您这是怎么了?”候在外头的殷时忙迎上去伸手要扶他。
“没事,有点醉了。”卫南辞朝他摆了摆手,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
“您这身上也没酒味啊,啥时候喝得酒?”殷时一脸不解。
“不该问的少问。”卫南辞看向他,“今晚不必跟着我,和陈年一起守着家里。”
“看家的事情有陈年就够了。”
“让你留下就留下, 少废话。”
殷时不敢再犟嘴, 只能老老实实留在了宅子里。
当晚, 原悄等了一会儿, 没见卫南辞回来,便先睡了。
如今已到了六月, 为了通风凉爽, 金锭子每日都会将原悄住处的窗子打开。
到了入夜后气温下降, 他再把大部分窗户都关上, 只留角落的一扇窗户开着通风。
不巧的是今夜变了天, 忽然起了风,半夜吹得窗户吱吱作响。
原悄被那声响吵醒,伸手一摸旁边没人, 便知道卫南辞还没回来。
他心中略有些不安, 却没任由自己多想, 起身走到窗边打算将窗户关上。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原悄吓了一跳,开口就想喊人,却嗅到了熟悉的烈焰味。
“卫南辞?”他开口唤道。
窗外之人并未回应他,但原悄随即发觉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沾着血迹。
“你受伤了吗?”原悄问。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与此同时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像是脱力了一般,慢慢垂了下去。
原悄顾不上其他,忙快步出了房间,便见窗下躺着的人满身是血。
“卫南辞!”原悄吓得一颗心几乎停跳,一边快步上前,一边喊着人来帮忙。
然而整个宅子里就像是被人施了咒一般,竟是没有人回应他。
原悄抱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卫南辞,只觉周身尽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啊!”原悄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床帏,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
“公子怎么了?”金锭子关好窗户凑过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原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卫南辞还没回来?”
“没有。”金锭子道:“公子做噩梦了?”
原悄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丑时一刻了。”金锭子道。
原悄想到方才那个噩梦,心中很是不安。
“你去看看殷时在不在?”原悄道。
金锭子忙应声去了,不多时便将殷时带了回来。
“原司使有何吩咐?”殷时立在门口朝他问道。
“我有点不放心卫副统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原司使,我们头儿的命令是让我守着宅子,我若是走了那就是擅离职守啊。”
“那你派个人去看看呢?”原悄问。
“您是担心他的安全?”殷时问。
“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
殷时挠了挠头,在去和不去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情感上他是很想去的,但是理智上他明白,卫南辞既然安排他守在宅子里,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于是他朝原悄道:“原司使您不用担心,我们卫副统领那本事,寻常的危险困不住他。若是真遇到了他扛不住的事儿,我去了也帮不上忙。”
他本意是想安慰原悄,没想到这话落在对方耳中,着实是没什么安慰的效果。
原悄叹了口气,心道这人可真是乌鸦嘴,怪不得二哥那么讨厌巡防营的人。
“奇怪。”待原悄进屋后,殷时朝身旁的一个弟兄道:“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那人不解道。
殷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刚想起来,咱们头儿一直和原司使住的一间屋子啊!”
“这不是早就有的事情吗?咱们来京城的路上,他们不就经常一起住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殷时此前倒是知道来的路上卫南辞和原悄经常一起住,毕竟他早起撞到过几次对方从原悄屋里偷溜出来。但他这人在这方面素来缺根弦,卫南辞不主动说,他就是眼见了都不会想歪。
直到今日,卫南辞将他留在宅子里,他方才又见原悄那般担心,这才福至心灵,品出了点异样。
“我是不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了?”殷时道。
“呵呵。”那士兵笑了笑,心道随行的巡防营儿郎,也就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他们还私下打赌,说想看看殷时什么时候能知道。
有人说估计得等回京,有人说得等原统领知道了此事打上门来,没想到他今日倒是敏锐,竟是觉察到了。
原悄回屋后,一直睡不着。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