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45)
卫南辞本想把人扣住,将今日的事情问个清楚。
可他目光落在原悄后颈的伤口上时,到了嘴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他唇齿间还染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味道就像是抹不去的证据一般,昭示他今日做了多冲动的事。
哪怕事情不是他起的头,哪怕原悄曾那样蛊惑他,但做了就是做了,在卫南辞看来,他没法为自己找到借口,也不愿否认。
不等他回过神来,原悄已经慢慢挪远,而后一溜小跑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又跑反了。”卫南辞无奈道。
这时巷口传来了金锭子的喊声。
片刻后,卫南辞看到少年从跑反的方向折回来,再次穿过了巷口,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卫南辞重重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他想,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怎么看都不太像真的。
是不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原悄这一路是跑回原府的。
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体力竟这么好。
可惜他这体力全靠一口气撑着,回府后就累趴了,整个人瘫在榻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公子,您到底怎么了,您别吓唬我啊!”金锭子守在榻边问道。
“今日……你都看到了?”原悄朝他问道。
“我看到那贼人拿刀砍您,后来卫副统领救了您,但他又说您受伤了要送您去医馆。”金锭子道。他今日也是被吓得够呛,再加上并未直观的见过原悄发.情的模样,所以当时没往那上头想。
后来卫南辞说原悄受伤了,他便顺理成章地以为原悄当时面色不好,是因为受伤所致。但这一路他目睹自家公子那逃命似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啊。
原悄闻言默默松了口气,既然金锭子没看到,那旁人想必更不会留意。
“今日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二哥,免得他担心。”
“是,公子放心。”
原悄坐起身,抬手摸了摸后颈。
那伤口初时没什么痛感,但这会儿待他冷静下来后,便隐约传来了痛意。但那痛感并不明显,想来是伤口中Alpha的信息素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我累了,睡一会儿,晚饭再叫我吧。”原悄道。
金锭子闻言点了点头,没再打搅他,起身退了出去。
原悄待他走后,便起身走到铜镜边,扯开衣服照了照腺体处的伤口。虽然角度所限,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伤口大概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卫南辞这一口咬得还挺深。
先前因为太激动,原悄并未来得及细细体会这个临时标记。
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他心中便觉空落落的。
这是Omega被标记之后特有的情绪,因为腺体中有了Alpha的信息素,所以会对对方产生某种特殊的依赖。虽然卫南辞给他的仅仅是一个临时标记,但原悄依旧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这种情绪。
不过眼下,他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别的。
他得想想,该怎么面对卫南辞。
以对方的性子,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济仁堂医馆。
卫南辞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让人包扎好了。
“卫副统身上可还有别的伤?”替他包扎伤口的小药童问道。
卫南辞拧了拧眉,想到了肩膀上被原悄咬的那一口,估摸着也见血了。
但他犹豫了一瞬,并未提及此事,只朝小药童摇了摇头。
“头儿,您怎么魂不守舍的?”殷时问道。
卫南辞这会儿心绪太乱,不太想理人,便未作答。
“原小公子呢?怎么没见他?”殷时又问。
他先前明明听到卫南辞说要带着原悄去医馆,可他来了医馆却没见到原悄的影子,只有他家卫副统领一人。他之所以有这个疑问,是因为原悄离开时,他带人正抬着那贼人回去呢,所以未曾见到。
卫南辞听他提起原悄,目光微闪,表情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废话真多,走了。”卫南辞起身道。
殷时忙接过药童递来的药,又付了银子,这才跟上。
“殷时。”卫南辞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忽然开口问道:“你记不记得从前营中有个姓刘的副将,后来犯了事儿,不仅被革了职,还下了狱。”
“怎么不记得,刘副将那事儿可闹得咱们巡防营脸上好生无光。”
“他所犯何事来着?你还记得细节吗?”
“不就是在画舫勾搭了一个相好的,结果玩儿得太花,把人弄伤了,险些丢了命。”殷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也不知他咋想的,你说旁人找个姑娘心疼都来不及,他倒好,下那么死的手。”
“我怎么听说……那姑娘后来替他申辩,说是自愿的?”
“这话我可不信,哪有人自愿让人欺负那么狠的?”殷时道:“好端端的人,谁会喜欢动辄让别人打骂?还是一个弱女子呢,不怕疼吗?”
卫南辞拧了拧眉,喃喃道:“对啊,不怕疼吗?”
“不过后来我听营里的弟兄们说,好像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嗜好。”殷时一脸神秘地道:“他们与咱们不同,喜欢刺激的。有人喜欢折腾人,有人喜欢被折腾……呵呵,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不有病吗?”
卫南辞闻言不由又想到了原悄求着自己咬一口时的场面。
那会儿他意识也不大清醒,竟还同意了。
如今想来,他这咬人的举动,岂不是与那刘副将成了一丘之貉?
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原悄看着那么乖顺的一个少年,怎会有这种嗜好?
那对方整日惦记他,莫非就是为了想让他欺负?
这可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作者有话要说:
原悄:治不好咋办?
明天继续!
第24章 晋·江·唯一正.版
今日平安巷的事情, 很快就传到了原君恪耳中。
当然他只听说原悄被巡防营追击的恶徒弄伤了,至于前因后果则一概不知。
听闻此事后,他顾不上其他, 匆匆便回了一趟原府。
“小公子呢?”原君恪朝金锭子问道。
“回二公子的话, 公子今日累了,在休息。”
原君恪上前轻轻推开原悄的房门进了屋,果然见少年在榻上睡得正熟。
“他今日伤在何处?”原君恪沉声问道。
“公子只是受了惊吓, 没伤着。”
原君恪闻言有些意外,示意金锭子跟着自己去了屋外。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金锭子不敢隐瞒, 将今日陪着原悄去梅园的事情,以及后来去作坊、出来遇到卫南辞的事都一一朝原君恪交待了一番。
“受伤的是卫南辞?”
“是啊,公子抬脚将那歹人绊倒了,对方想报复, 就捡了刀要砍公子。还好卫副统领反应快, 替公子挡了一刀, 胳膊被划伤了好大一个口子。”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 金锭子也没大看清卫南辞是怎么受的伤。
但他记得那个人明明是要砍他们家公子的,最后却伤了卫副统领, 所以他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卫南辞是为原悄挡了一刀。
原君恪听他这么说, 面色总算稍缓。
但一想到又要欠对方一个人情, 他的面色瞬间又变得难看起来。
“往后不要带小公子去那种偏僻的地方, 实在要去, 从府里带上两个护院跟着。”
“是,小的记下了。”
原君恪确认原悄无事,便又出了府。
他本来想着去探望一下卫南辞的伤势, 毕竟依着金锭子所言, 这厮是为了救原悄才伤着的。
可他转念一想, 以卫南辞那斤斤计较的性子,自己不找上门,对方也会凑上来的。
念及此,他便转道直接回了宫。
一晃便到了诗会这日。
原悄因为有些担心大哥,所以早早便起来收拾利索,打算亲自将人送到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