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16)
他只是想吃一块炸年糕而已,他做错了什么?
而且他好端端站在大街上,那个卫南辞为何要去招惹他?
他们又不熟,还因为原君恪的缘故结下了梁子,见了面绕着走不行吗?
原悄越想越气,直到金锭子给他弄来了几块点心,他才稍稍消了气。
“公子犯不上与卫副统领生气,要不我再去街上给公子买一份?”金锭子问。
“算了,大概是我与炸年糕没缘分吧,往后不吃了便是。”原悄叹了口气。
“上回卫副统领不是着人赔了一份年糕过来吗?”金锭子道:“说不定今日他念及是自己弄撒了公子的年糕,也会让人送一份过来呢。”
原悄想了想,“你去告诉门房,若是真有人来送,这回咱们就收下。”
从前他顾忌颇多,如今已经和卫南辞正式翻脸了,他就可以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今日本就是对方的错,真赔他一份那也是情理之中,他没必要推拒。
因此,原悄还稍稍期待了一下。
没想到直到入夜后,也没见到炸年糕的影子。
结果就是:
他一天之内,竟为这炸年糕失望了两次。
真是越想越气!
当晚,原君恪并未宿在宫中,而是回了原府。
晚饭时,原悄去原君怀的住处,将大哥推到了饭厅,三兄弟一起用了晚饭。
其实若是为了原君怀方便,他们兄弟大可以在对方的住处用饭。但原悄想着应该让对方多出来活动活动,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比闷在屋子里要好。
“陛下今日赏了点茶叶,我平日里也不怎么喝,就拿回来了。”原君恪将一盒茶叶递给了一旁的小厮,示意他一会儿送到原君怀房里。
原君怀一笑,也没推辞,“今晚若是无事,你和老三可以过去找我,尝一尝陛下赏的茶。”
原悄本想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但转念一想原君怀应该只是找个借口和他们说说话,便没多说什么。
随后,原悄便又将原君怀推回了住处。
“今日与巡防营的比武如何?”原君怀一边煮着茶一边问。
“输了。”原君恪道。
原君怀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也没多说什么。
“二哥。”一旁的原悄忍不住提醒道:“你不朝大哥说说后头的事情吗?”
“后头还有什么事情?”原君怀问。
原悄故意不吱声,想听听他二哥怎么说。
原君恪无奈,只能开口道:“原悄带人拆了卫南辞的台。”
“哦?”原君怀闻言来了兴致。
原悄见他二哥惜字如金,便绘声绘色地将自己今日的“壮举”朝原君怀说了一遍,惹得对方失笑不已。
“卫南辞大概是记住你了。”原君怀道:“这京城里能让他不痛快的,估计你还是头一个。”
原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张脸尽是得意。
“当日你说要改了性子不在胡闹,没想到竟是真的说到做到了。”原君怀说着看向原君恪,“还好当时没硬要将他送出京城。”
“对啊,不然今日可不就便宜卫南辞了吗?”原悄有些得意地道。
“是是是,现在半个京城都知道你厉害了。”原君恪道。
“二哥,现在你不会再赶我离开了吧?”
原君恪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其实原悄如今倒也不怕离开京城了,因为他并未找到那个Alpha,几乎已经认定自己弄错了。可他反倒有些舍不得走了,待在京城,有两位兄长在身边,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夜里喝多了茶睡不着,原君怀只让他们饮了一杯就没再续。
原君恪依旧是惜字如金,原悄又陪大哥聊了会儿天,便告辞了。
“原悄。”两人出来后,原君恪忽然叫住了原悄。
原悄不解地看向他,等着他后头的话,可等了半晌对方也没吱声。
原君恪不是个善言辞的,骂人的话他说起来倒也勉强凑活,可让他说好话他就犯难了。
“银子不够花了让管家去我账上支。”原君恪道。
“啊?噢……多谢二哥。”原悄有些不解,但还是朝他道了谢。
“不许再出去胡闹。”原君恪又叮嘱道:“否则打断你的腿。”
若是换了刚认识那会儿,这话原悄听了还会害怕,如今可没什么作用了。
“二哥,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说。”
“今日我去羽林卫的演武场,看到杨槐在改弩,我觉得挺有趣的。”原悄道:“我能不能去凑个热闹,帮他一起改。”
原君恪闻言有些惊讶,他只知道原悄会木工活,并不知道他对武器这些东西也擅长。在他看来虽然两者都是木头做的东西,可制弩与制木轮椅完全是两码事。
但原悄是机械师出身,又学习过古代机关术,对他来说制木轮椅是业余的,制弩反倒是他的老本行。
“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原君恪问。
“我听说杨槐改了弩是为了下个月的秋猎,我想着说不定能帮上忙。”原悄道:“二哥在羽林卫那么辛苦,我整日在家好吃懒做的……我也想替二哥分忧。”
原君恪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向自家弟弟,心道这小子嘴上是抹了蜜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将人放在羽林卫里总比人在外头胡混要好些。
至于能不能帮上杨槐的忙,他也不指望什么。
“想去的话明日起早一些,跟着我吧。”原君恪道。
“多谢二哥!”原悄高兴不已。
他原本就对改弩一事挺感兴趣,一是这是他擅长的领域,古代社会不比星际时代,没有热武器,也没有机甲和军舰,但刀枪箭弩原则上也属于机械师的涉猎范围。
二是因为,他还挺想让自家二哥赢的。
尤其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更希望二哥能赢了。
卫南辞让他吃不成炸年糕,那他就让卫南辞尝尝失去秋猎彩头的滋味!
次日一早,原悄早早就起床洗漱完了。
早饭后,他便跟着原君恪去了宫中。
“羽林卫有羽林卫的规矩,不要给我惹事知道吗?”原君恪叮嘱道。
“二哥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原君恪将人带到营中之后,便着人叫来了杨槐,交代对方说让原悄给他打下手。
杨槐臊得脸通红,心道谁给谁打下手还说不定呢,他可是见识过原小公子的实力的。
“原小公子,原统领不知道您木匠活很厉害吗?”杨槐不解道。
“我二哥平时不怎么关注我,对我的了解不多。”原悄睁着眼说瞎话。
“上回他问我木轮椅的事情,我朝他说您的手艺很高,他还不大相信呢。”
“这都不重要,早晚有一天我会朝他证明自己的。”原悄道。
杨槐闻言不禁心中感慨,都说女大十八变,依他看男大也十八变。谁能想到原统领那个令人头疼的弟弟,一夜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他甚至怀疑京中那些关于原悄的传言都是子虚乌有。
这么热忱单纯的少年,怎么也不像是和吃喝嫖赌沾边的样子啊!
“这弩不必改了。”原悄拿着杨槐那把弩研究了一会儿,“弩的轻重取决于它的设计,这种规格的弩,你若是硬给它改重了,拉弓时可能会折。”
“我有些听不大懂,意思就是说,咱们没戏?”杨槐问。
“改没戏,但是咱们可以重新做一把。”原悄道。
杨槐闻言眼睛一亮,“你真的会做弩?”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原悄道。
“那你能教教我吗?”杨槐一脸热切地问:“我可以拜你为师!”
原悄看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旁边一脸戒备地金锭子,“我可以教你,你也不必拜师,只要答应我在外头别提我,就说这弩是你做的,对我二哥也别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