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72)
原悄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和卫南辞好好谈一谈,把事情尽量说清楚一些。
但眼下二哥在气头上, 还禁了他的足, 原悄不愿在这个时候去忤逆对方。经历过上元节那晚的事情之后,他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卫南辞。
那是他第一次和旁人亲近,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原小公子, 劳烦您给我们卫副统领回个信呗。”殷时道。
原悄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要回信, 可他回什么呢?
若是表现得太亲近,他怕卫南辞会误会什么。
若是表现地太疏离,好像也有点不合适……
思忖再三,原悄提笔在回信上写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朝卫南辞说, 早知道对方买了炸年糕, 自己就等等再走。这话也算侧面解释了自己不告而别并不是有意的。当时他误会卫南辞跑了, 还难过了那么一下, 将心比心,卫南辞买了炸年糕回来不见他, 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句话是问卫南辞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他二哥误会他和卫南辞一起去找姑娘都气成那样, 若是知道他们找的是彼此, 说不定能气得当场厥过去。而且事情一旦传出去, 说不定就会牵扯出他的身世, 原悄不敢冒这个险。
卫南辞拿到信之后,一看只有两句话,有些失望。
不过他将这两句话反复琢磨了一会儿, 就品出了不少东西来。
比如第一句, 原悄说早知道等等再走,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想再见见他再走吗?
而这第二句就更好品了,他对着那句话就脑补出了原悄拽着他胳膊撒娇的模样,就像那天晚上,少年眼角噙着泪,带着哭腔向他求饶。
三郎可真是太会撒娇了!
卫南辞拿着信看了又看,最后将信折好放到了贴身的衣袋里。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殷时满脸疑惑,心道自家头儿这是中邪了吗?
“看着我做什么?”卫南辞瞥见他,顿时收敛了笑意,“没见过?”
“头儿。”殷时凑到他身边问道:“您真的没事儿吧?”
“我有没有事儿,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卫南辞有些同情地看了殷时一眼,他很想朝对方显摆一下自己和原悄的事情,但是又顾忌着要替原悄保密,只能忍住了。
卫南辞心想,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师父的快乐。
他甚至开始憧憬,要像他师父和余先生那样,攒够银子辞官带着三郎去游山玩水。
到时候没有原君恪从中作梗,谁也管不了他们,想想就美得不行。
“哎呀!”卫南辞一拍脑门,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今日写信本来是要约原悄出来见面的,结果他只顾着诉衷情了,竟是把见面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
要不再写一封?
不行,三郎都撒娇让他保密了,他若是太高调,肯定会引起原君恪的怀疑。
无奈,他只能决定明天再约人见面。
就在卫南辞想入非非的时候,原悄正犯愁呢。
原君恪不让他出府,他就不能去医馆……
夜里躺在床上时,原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若是这个时代也有紧.急.避.孕药的话,那他很快就要过了最佳服用时间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种类似的药。
就算有,他也没办法去弄。
这件事情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金锭子,自然也没法让对方帮他去医馆抓药。
不过他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
依着生理卫生课上学过的知识,Omega被标记时,Alpha的关键部位若是成结,会让前者受孕的概率变大,否则受孕的概率并不算太高。
所幸卫南辞没经验,应该是没学会成结。
否则那天晚上原悄可能会被他稀里糊涂的永久标记。
这么想想,原悄觉得自己好像太悲观了。
卫南辞不至于那么厉害,一次普通标记就让他中招吧?
肯定不会,原悄自我安慰道。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原悄就梦到自己肚子大了。
这个梦最离谱的地方是,他肚子里怀的是个小火球,那小火球一开始还不太热,后来在他肚子里越烧越旺,热得他浑身冒栗子香。
到了后来原悄直接被热醒了。
“呼!”原悄翻了个身坐起来,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头也有些昏沉。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意识到自己发烧了,估计是因为昨晚卫南辞……在了里面。
他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
这会儿天还没亮,他不想将金锭子喊起来,便翻了个身打算再勉强睡一觉。
左右发个烧也不至于要命,等到天亮他应该还能撑得住。
原悄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忍不住想起了刚才那个梦。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自己怀了个小火球,他竟觉得有些好笑。
要是卫南辞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火球,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原悄想到此处,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被那个标记影响了,及时打住了这个念头。
次日一早,原悄的烧还没退。
金锭子发觉他生病后,原是想去请大夫,但原悄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发烧,又怕大夫上门多问,便让他去医馆抓了两副药。
原悄喝过药后正打算再睡一觉时,殷时又来送信了。
这次卫南辞不止给他写了信,还让殷时带来了一份炸年糕。
那年糕外头包了好几层,送到原悄手里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他因为发烧的缘故,没什么胃口,早饭也没吃,这会儿闻到年糕的香气,便忍不住吃了好几块。
这次卫南辞的信倒是直入重点,约了原悄午饭时在老地方见。
之所以约这个时间,一是他知道原君恪这个时间都在宫里,不会遇到他们,二是他不愿等到黄昏,恨不得立刻见到原悄。
原悄这次只给他回了一句话,说原君恪不让自己出府。
卫南辞接到回信时,气得够呛,恨不得直接去找原君恪决斗。
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知道自己一旦得罪了原君恪,只会让原悄夹在中间更难做。他从前在京城都是肆无忌惮的,没有软肋,也没有顾忌,从不知道被人拿捏是什么滋味。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有了原悄,他只怕往后都没机会再赢原君恪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懊恼,相反……他觉得和三郎相比,从前那些小打小闹简直是无聊透了,亏他还乐此不疲地纠缠着原君恪斗了那么多年。
卫南辞心中记挂原悄,又没法子见到对方,只能跑去了浴房。
不过他没去自己常去的那间房,而是去了隔壁原悄那间房。
桌上还摆着原悄做木工时留下的废木料,卫南辞坐在桌前睹物思人了半晌,只觉心中烦乱不堪。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算起来他和三郎已经足足超过一天没见过面了。
难道三郎就不想他吗?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想到原悄给他的信只有一句话,他又不禁有些失落起来了。
“咚咚!”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卫南辞精神一振,以为是原悄来了,上前打开门一看,才发觉站在外头的人是裴斯远。
“师父?”卫南辞一脸惊讶,“您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的浴房,你说呢?”
卫南辞忙将人让进了屋。
裴斯远目光在屋内一扫,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怎么垂头丧气的?”裴斯远问。
“没有啊。”卫南辞忙否认。
“上元节那晚怎么没见着你?听说你爹回来在府里等了你一晚上没等到人?”
“这事儿连您都知道了?”卫南辞有些尴尬地道:“我……喝了点酒,就在客栈里住的。”
“一个人?”
“呃……”卫南辞不敢朝他撒谎,支支吾吾道:“师父您问这个做什么?您从前不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吗?”
“有相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