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98)
林封猛地从回忆里抽出神,几步跟过去。
“我去公司看看,许净洲不在的话就跟你和宋淋去喝点酒。”魏准没注意他的变化,下楼,“你前两天看许净洲的病,有没有好转?”
林封没答他的话。
“魏准,”他突然开口:“其实你能再喜欢上别人,我挺意外的。”
魏准嫌弃看他,“这么矫情,你发什么神经?”
“如果不是许净洲拿你当替身,我现在肯定早就拿铁锁把你们俩锁一块了。难得见你再对谁动心,”林封苦笑,“但可惜,许净洲心里有人。”
魏准眼底情绪变化。
前几秒好不容易活过来的生气又瞬间沉寂,他转过身,“你是又要跟我说什么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吗?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会放,”
“不是,”林封说:“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还是自己决定吧,别放弃太早。”
魏准动作一顿。
林封叹口气,“再把许净洲错过了,我怕你孤老终生。”
·
“许先生,魏总真的不在,我们也联系不到他。”前台盯着面前抱鸟笼的青年,被他茫然盯一眼,多狠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离得不远,许净洲套了身米白的珊瑚绒睡衣,毛绒绒的像只兔子。
他抿平嘴角,“我在这里等可以吗?”
“您等不到的。”前台耐心解释:“魏总请了小长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来公司,公司也联系不到他。您可以给他打电话啊。”
许净洲平静道:“我打过,关机了。”
“您是有什么急事?”前台还在试图把这人劝回去:“要不你跟我说一说?如果魏总回来了,我就帮您转达。”
“不行。”许净洲蹙眉,“这些话必须是我当面跟他讲清楚,不能转达。”
进不去,这人就等在一楼的候客厅里。
前台担心他受寒,就帮忙泡杯咖啡给他。她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许净洲,印象里的许净洲一直都是剧里温柔绅士的暖男。
今天见到本人,发现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许先生好干净啊,长得干净,声音气质,连眼神都很干净。”她跟同事闲聊:“看起来很温顺的人,怎么这么犟。这是他第几次来了?”
同事掰着指头数:“第五次。”
“待会再劝劝他,总这么跑也不是回事,每次都要等几个钟头,”前台妹子翻着工作册,“魏总又不可能过来,还不如,”
她话没说完,同事突然一个劲戳起她胳膊,眼睛睁大,“魏总!魏总来了!”
魏准刚进公司,就看见某人抱着鸟笼规矩坐在沙发上,手里捧杯咖啡,埋着脑袋一口口细噙。
咖啡烘热湿润的雾气扑上眼睫,许净洲抬头,眼底像是也被热气浸得温热。
两人视线隔空相撞。
前台连忙跑过来,“魏总,许先生找你好几次了。”
“我知道,”魏准收回视线,“我把人带走,过两天再来公司。”
他走到沙发边,把人拉起来,
许净洲被他带走时也没挣扎,只是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他抱着怀里的鸟笼,也没抬头看他,眼睛始终看地面。
魏准把人带到办公室。
助理帮他新换了办公桌,跟先前的颜色材质都截然不同。
魏准靠在桌沿,转身。
他打量这人一眼,问:“李青没陪着你?怎么让你穿睡衣就跑出来了?还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你不冷吗?”
许净洲没理他。
“找我什么事,”魏准也不恼,耐心道:“你要是敢说是想韩昼了,来看我几眼解解馋,我现在就能把你扔出去。”
这句话后,面前人才算有点动静。
许净洲抬眼看他,小声说:“差不多。”
魏准:“……”
他脸色倏的阴沉下来,拽着这人的手腕按在沙发上!
许净洲被他按进沙发里,也没什么反应,本来就没梳好的头发乱糟糟搭在额前,遮住大半眉眼。他平静注视面前人,不期待也不抗拒。
“魏总,”许净洲突然把鸟笼塞进他怀里,拉开两人距离,“这是你买的?”
已经冲到头顶的愤怒冷却,魏准呼吸一滞,垂眸看向对方手里精致小巧的鸟笼。
鹦鹉抓着鸟笼边缘,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止这只,还有上一只,也是魏总买的,对吧?”许净洲情绪平稳,话里没有质问的意思,像是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知道这个后,我想起一些事。”
魏准不自觉攥紧这人手腕,心下隐约有不妙感滋生。
“有许多我原本以为是哥哥做的,结果却发现是魏总。虽然都是些小事,”
说这些时,青年眼睛越来越红,鼻音也加重。
魏准立即松开他,“你是太久没演哭戏,来我这里发挥了?”
“不是,我来是要把鹦鹉还给魏总,还有魏总先前送我的一些小玩意,也都带过来了。”许净洲又从自己睡衣兜里翻出一大堆玩具。
花里胡哨的玩具和小黄鸭发卡,都是先前他送出去的。
这人翻东西的动作像只小袋鼠,很可爱。
但魏准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神情僵滞,看这人把自己曾经的付出丁点不差的还回来——两人间你来我往的所有情谊,亦或是他单方面的喜欢和示好。
许净洲把东西拿出来后,垂眸,自言自语说句什么:
“假的永远真不了,”他说:“魏总,有些东西是替代不掉的。”
第56章 转折
东西太多,堆在两人中间。
魏准在愣神中轻微动作,堆成小山的玩具就像是失去最后一处支撑点,猝不及防坍塌,从沙发边缘掉下滚落满地。
气氛安静。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在脑子里翻了多少词,才生硬吐出这么一句。
“我是说鹦鹉,”许净洲从沙发里坐起身,把鸟笼放到茶几上。他的态度依旧不算真诚,从嘴里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
“不过确实很像,魏总还记得把它头顶上的那撮毛染成红的,我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他笑了笑,“我还要谢谢魏总。”
魏准垂眼,“谢我什么。”
“上只鹦鹉刚失踪的时候,我特别难过,如果不是魏总送给我这只,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没走出来。”许净洲解释。
“你真就只有这个意思?”魏准竭力想调整好情绪,让接下来这段话听起来没那么让他丢脸,尽可能的把语气压得冷淡,
“假的真不了,你是在说我没法跟韩昼比,对不对?”他说:“除了这张脸,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比得过韩昼,也永远变不成韩昼。”
魏准两手撑着沙发边缘,目光能径直望进这人眼底,这个姿势导致他本就不平稳的呼吸无法畅通,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喘不上气。
“韩昼是你许净洲的心上人,我作为一场戏的替身,没资格跟他比,”他艰涩问:“许净洲,非要把话说这么绝?”
助理本来打算送两杯咖啡进来,到门口的时候硬生生被屋里的气氛逼到后退,端着咖啡哪凉快哪呆着去。
办公室里换了新的熏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许净洲记得,他先前在原主的出租屋用过这种清薄荷的熏香。
两人依旧离得很近,
许净洲盯他半晌,从他眼里看出一些自己并不期待的情绪。他冷淡客气的往后撤段距离,笑了笑,“我本来没这个意思,”
他眼底的光像是方才热咖啡氤氲出的热气,会散,会凉,
“但如果魏总非要这么说,我觉得也可以这样理解。”于是清澈干净的眼底便只剩冰碴似的冷意,真切得让人难以怀疑,
“替身就是替身,我在魏总眼里不也是发泄情绪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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