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90)
李青没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盯着他吃完饭后,打电话通知节目组取消录制。
他想带许净洲去医院,但又心知肚明,许净洲要是听他的话就见了鬼。
李青站在门口吹半晌的冷风,前后左右想了三十六计,最后还是没想出个有用点子,他急得心口火烧似的煎熬,最后还是从通讯录里拉出一个号码。
·
魏准刚开完会。
他连着一天一夜待在公司加班,把时间安排到连喝口水的空闲都没有。眼下有几个小时实在是没别的事,他又不想闲着。
魏准拎起车钥匙,准备回家。
给许净洲的那处住址是平时歇脚用的。虽然自打许净洲搬进去后,他也近乎把那里当成了家,没怎么回过他自己的房子。
路上的半小时,他打电话叫了清洁。
“您屋里有几朵花蔫巴了,您看要不要丢掉?”清洁阿姨在电话那边询问,“阳台上有好几株,还有书房里。”
魏准攥紧方向盘,手关节用力到泛白。
“扔了,”他深吸口气。
清洁阿姨哦一声。
她找个垃圾袋把一大堆花塞进去。只阳台上的就已经塞满一个袋子,稍后需要再跑一趟,丢书房里的那几株花。
“等等,”电话那边的男人突然又开口,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书房里的几株留着,剩下的扔了吧。”
“好,”她笑了笑,“您要是再晚一步,我就都扔了。”
魏准牙关咬得很紧,说不出话。
等他到的时候,清洁已经离开,魏准下意识去书房,看到书桌上的几株花还在。只是开得没有青年送他时漂亮,有些干涩。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魏准接通蓝牙耳机,“你好。”
“魏总,”李青在冷风里瑟瑟开口,语气里透出十分焦急,我有事要跟您说。”
“跟许净洲有关?”魏准垂下视线,看花,“跟他有关就算了。”
“不是,您总要听我说完,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您帮忙,您就当是跟我朋友一场,啊,实在不行当和小洲朋友一场也行,”李青叹口气,“小洲的病情好像加重了,刚才保姆打电话告诉他鹦鹉死了的事,他就跟记不住似的。”
“什么?”魏准愣神,“鹦鹉死了?”
“是,好像是从阳台窗户跑出去,结果被野猫咬死的。”李青说:’他一直问我鹦鹉在哪,明明已经知道死了,还是在问。”
听他三言两语,魏准都能想象到某人眨着眼,固执坚持反复问的倔模样。
“你等着,”他蹙眉,“我过去看看,顺便把医生叫去。”
李青说:“小洲他不看医生。”
“我朋友,”魏准解释:“会瞒着他,你也不要告诉他。”
这通电话结束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魏准盯着手机,在书桌边沉默站半晌,最后给自己找到个再扯淡不过的借口:就算不是许净洲,就算是个普通病人,他也该帮忙。
魏准刚准备联系医生。
从窗缝里涌入一阵风,将桌上的蓝风铃吹得轻颤。
因为失去水分,花瓣明显比之前干瘦不少,分离间恰好能露出里间一些风光,显出一行被磨得快要看不清的小字。
在看到某两个熟悉字时,魏准动作顿住,
一瞬间,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许净洲抓在眼前,恨不得把他揉碎了掰开了,把自己的名字刻近他骨子里,彻彻底底覆盖这两个字!
“许净洲会永远守在韩昼身边?”
他这几天已经没力气摔打了,到头来只能苦涩笑一声,从唇齿间挤出这么句:
“怎么对别人这么深情啊。”
第51章 替代
许净洲在沙发上等了好久。
他捧杯酸奶,一眨不眨的盯着钟表秒针转好几圈,眼看距离节目录制时间越来越近,这人翻身从沙发下去,噔噔噔跑到门口。
李青挂断电话,在寒风里冷静半晌,
正准备回头。
被扒着门偷偷瞅他的某人吓个正着。
“我靠,”他惊得一个哆嗦,舌头都有些捋不直,“小洲你什么时候开的门?怎么不出声?”李青想起自己刚才那通电话,心虚,“你听到什么没。”
许净洲缓慢摇头,“没有。”
“跟谁学得扒门偷听的毛病,”李青失笑,看见这人穿得单薄,又赤脚踩地板,心疼起来,“快回去,真难为你一天天换着法作践自己身体。”
许净洲察觉到他是嫌弃自己赤脚,哦一声,歪着身子踩到好远处的毛毯上,较劲跟他解释:“我是跟小啾学的。小啾就总喜欢贴在门外偷听我跟别人讲话,我每次开门都能把它吓得乱飞。”
李青一愣,“小啾是谁?”
“就是那只白毛鹦鹉,”许净洲觉得这样不暖和,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双眼亮着望向他,“青哥刚才是帮我去找鹦鹉了吗?”
李青:“……”
得,又是一遍。
他叹口气,“是,我是去帮你找鹦鹉了,你快起来,地上凉。”
许净洲就又被赶到沙发上,不大高兴,“青哥,你刚才打太久电话,现在距离节目录制只剩半小时,我们得尽快走。”
“啊?”李青假装收拾东西,避开视线,“今天不录了,改天再录。”
许净洲问:“为什么?”
“节目组那边出点意外,导演有急事,所以录制时间改了。”李青随便敷衍个借口,扯开话题,“小洲,我今天在你这里吃饭?”
许净洲也没多想,“好啊。”
李青盯着这人生龙活虎钻进厨房,捣鼓玩具似的捣鼓起那些菜刀刮皮刀,看着就心惊胆战。许净洲根本就不是个会做菜的主。
他倒是兴致不低,吵着要给他做什么巧克力炖青菜。
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这人精神有问题。李青眼神不敢移开他身上,生怕他哪个瞬间突然犯病,拿刀切了自己,便忍不住把人拽过来,“祖宗。”他半拉半拽把人拽回客厅,“您还是歇着吧,您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巧克力炖青菜你是想毒死谁?”
许净洲说:“我跟你开玩笑,我正经给你做菜,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菜。”
“我不吃,”李青蹙眉,“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坐着,中午点两个外卖就行,吃你做的菜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他的语气有些凶,
许净洲乖起来,哦一声。
李青就又不忍心了,觉得这人跟个小孩似的。
他眼巴巴盼着魏总带人过来,等了大约一小时,门铃才响了。
“外卖!”许净洲跑得比谁都快。
李青没好气把人按回去,“你又不穿鞋,我去开门。”
他有些担心小洲看到魏总后会情绪激动,但眼下也没别的路可走,李青开门的时候还在想,跟魏总说一声,让他不要和小洲吵架。
结果开门以后,却只看到个穿运动装的男人。
“你好,林封。”男人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笑着压低声音,“我是魏准叫来给人看病的,请问病人是?”
“辛苦了。”李青把人带进来,往外看,“魏总呢?”
林封一进屋,就看到穿着睡衣的青年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酸奶,望向他的眼瞳纯粹干净,这人笑起来时很温顺,嘴角陷入浅浅梨涡。
跟周鲸像,比周鲸要漂亮。
“啊,”他没挪视线,解释说:“魏准说他不想见病人,不肯来。”
李青一愣,“刚才在电话里不还好好的?”
“谁知道,他那个脾气阴晴不定。”林封示意沙发上人,“这位就是?”
“你好,”许净洲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好奇盯向李青,“青哥,这个是你朋友?是要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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