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122)
许净洲嗯一声,“怎么了?”
“我看你好像和魏总的关系很好,”小姑娘总是好奇心重,忍不住八卦:“他跟你什么关系啊,青哥不告诉我。”
许净洲从剧本里抬起视线,笑着看她,“你猜?”
“反正我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我看网上天天磕你和别的明星,都觉得她们肤浅。”小姑娘哼一声,“我就觉得你和魏总最香。”
许净洲挑眉,“那你还挺有眼光。”
“嘿嘿,”小姑娘扭过头看他,脸上笑容收敛一些,“不过洲哥,如果你和魏总是真的,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许净洲嗯一声。
“就是,前两天我姥爷得了心脏病住院,我在医院里呆了两天,然后我听说隔壁病房里来了个有钱人家的老爷子。”小姑娘说话声微弱许多,“是魏老爷子。”
许净洲动作一顿。
“隔壁是重症监护室,魏老爷子可能病的不轻,后来我还看到魏总来过两次。但也只有魏总一个人去,”她皱起眉,“而且魏总工作忙,一周才能去两次。”
“老爷子太可怜了,就有个护工每天送饭给他。”
她提这个,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心里难受,觉得不把这件事告诉洲哥,好像亏在哪里。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听青哥提起过,这人曾经大半夜冒着雨去魏家找老爷子。
前面就是高速。
路口处的红绿灯打了个晃,从黄灯变成绿灯。司机看了眼导航,踩住刹车的脚挪开位置,准备踩上油门。
“先不回去,”后座的人突然开口,有些急促似的,“掉头去医院,辛苦了。”
·
“魏准这周来看过我吗?”
魏老爷子坐在病床上,接过护工刚削好的苹果,嘴角都快撇到地上,“他爷爷都病到下不去床了,也不说多来看我两眼。”
护工笑起来,“您也得体谅一下您孙子啊,魏总工作那么忙。”
“那小洲呢?”魏老爷子问:“小洲怎么不来看我?”
护工拧干毛巾,没回话。
她听惯了这个名字,老爷子几乎每天都要念叨。但除了这个名字,她也没再从老爷子嘴里听到有关这个人的更多信息。
果不其然。
下一秒,老爷子踹开拖鞋,莫名其妙发起火,抓着手里苹果往床上砸,“他也不是好孩子!亏我那么疼他!”
“行了,您又开始了。”护工无奈抢过他手里的苹果,哄他:“今天可要早点睡,医生都批评您了,一到晚上比谁都能闹。”
她拎着东西走出病房,
临关门的时候,护工无意瞥向走廊尽头,看见隔壁站着个穿白卫衣的青年,正扒着病房门仰头往里看,模样干净乖巧。
她忍不住问:“小伙子,找谁啊?”
“嗯?”许净洲偏头看她,眼睛有点酸,“你好,这个不是重症监护室吗?”
护工心头一软,是啊。”
“里面没人?”他这才很不舍的从门上下来,蔫头巴脑,“我想找个老人,姓魏,我听别人说他在重症监护室。”
他话没说完,面前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伙子你找错啦,”许净洲茫然看着面前人推开隔壁那扇门,说:“魏老爷子在这个病房,他一直闹着不肯睡,我刚盯他吃完饭。”
护工好奇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魏老爷子听见外面有动静,好奇伸脖往外看,
“是魏准吗?”他装凶,“不孝顺就不要来看我!装出个样子给谁看。”
“爷爷。”
青年温和乖顺的嗓音从门口传出的一瞬间,魏老爷子就熄了火,他拉着脸扭过头,没再看,背影就像是个赌气的小孩。
许净洲走到临近病床,坐下。
他一路上都在担心老人的病情,进了重症监护室,魏准怎么也不跟他说一声。许净洲提心吊胆一路,好在最后只是个误会。
“我听魏准说,您是心脏的问题。”许净洲帮忙收拾桌子,“心脏就不要总熬夜,爷爷要是睡不着,小洲给爷爷讲几个故事。”
老爷子嘀咕:“我不听故事。”
许净洲闻言抬头看他,笑出声,“爷爷怎么还生气了。”
“我可做不好你爷爷,你讨好我也没用,魏准那臭小子不听我话,你跟我套近乎,他也不会多给你钱!”开口就是一串炮仗,带着气,“你走吧!”
许净洲抽出湿巾,认真缓慢的擦桌上水果留下的黏痕。
魏老爷子偷
偷盯他。
“您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非要我亲口跟您解释才能不生气?”许净洲坐在他面前,认真道:“好,那我就正经给爷爷解释一遍。”
魏老爷子哼声。
“小洲是真的把您当爷爷尊敬,如果您愿意,以后小洲就也是您的孙子,以后天天陪您聊天解闷,想吃饺子,小洲也给您包好送来。”许净洲眨眼,“这些都不要钱,您可以跟魏准说,让他不要因为这些就多给我钱,我可不要。”
魏老爷子轻咳,像是想笑又忍下来。
因为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病房里摆了许多家里才会有的小玩意。魏老爷子也很大方,让他随便看看。
许净洲意外发现一个相册。
他不是不清楚魏准的经历,整本书的剧情他都清楚。但也仅仅只是知道,和这种亲手触碰亲眼所见的切身感不同,
照片上的少年青涩稚嫩,但眉眼已然生出沉沉气质,跟同龄人不太一样。
魏老爷子刚讲完魏准小时候黏自己的事,得意的不行,无意间瞥见许净洲在看相册,像是想起什么,突地不出声了。
少年旁边还站着个人,许净洲认得。
先前周鲸给他看过,但他那时候不当回事,看都没仔细看。
和现在的心境不大一样。
“唉,”魏老爷子突然叹气,“其实魏准这孩子挺可怜的。”
许净洲偏头看他。
“魏家亲表兄弟,大大小小的孩子,我都见过,说起来能生在魏家这么个地方,该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魏老爷子说:“魏准他妈没走的时候,这孩子好歹还有个妈。走了以后,他就真是什么都没了。”
“后来也听说他跟小鲸谈过,但最后还是什么都不剩。”魏老爷子摇头,“我从小看他长大,他是真的从来没拥有过一件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路边花坛抽出嫩绿的叶,
麻雀叽叽喳喳跳下来,歪着脑袋看他。
许净洲站在车边翻了好久的手机,某个瞬间突然起身,
他头有些蒙,扶住车门缓几秒,头晕脑胀间听见车内有人喊他:“洲哥!”助理妹子忙不迭下车,扶住他,“你蹲太久了,先上车。”
许净洲没上车,先把刚从软件上翻出的店铺报给司机,“麻烦您送我去这个地方,”他眼里带着歉意,“能快点吗,不然可能赶不上。”
·
魏准等人等到将近十一点。
他因为那一声称呼,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比寻常早回来了一两个小时。到家的时候,许净洲给他发了消息,说会晚点回来。
这是晚一点?
魏准后来又发了两条消息,没得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问李青,李青又说人早就收戏回去了,对方在电话那边急躁起来,“魏总,你说小洲是不是又犯病了?要不咱们出去找找?”
魏准看了眼外面的天。
“不用,”他说:“我等着他。”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
旁边的手机叮铃一声,跳出条未读消息。
魏准点开看,
【小洲:我才看到,我已经到家啦。】
【小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挑起眉,准备敲几个字回复的时候,门外响起输入密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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