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77)
这边挂断电话,李青刚准备继续工作,
手机都还没放下,
手机铃声再次振响。李青无奈叹气,以为是小洲又重新把电话打了回来,下意识接通:“小洲?你还有什么事?”
“青哥,”电话那边明显换了个声音:“我是米啦。”
李青愣神,“米啦?”
他觉得稀奇,“你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你回去了吗?”
“还没有。”米啦的语气有些怪,像是在迟疑什么。“青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不敢问小洲,不知道该怎么确定。”
他煎熬地抓心挠肺,“但我自己也想不通,憋着又太难受了。”
李青被他这语气逗笑,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你说吧,有什么纠结的?”
“就是,”
玻璃杯刚放到唇边,李青仰头喝水,水都到了喉咙眼,却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一本正经跟他说:“我觉得,小洲是不是把魏总当替身了?”
李青一口水直接喷了出去。
片场众多工作人员扭过头,向他投来怪异视线。
李青慌忙道歉,又连抽了好几张纸巾擦衣服,眼睛瞪成铜铃,“你说什么?米啦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觉得小洲是把魏总当替身,”米啦语速极快,怂得格外小声。
“不可能,”李青这次想都不想就反驳:“米啦,你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当初小洲和魏总认识,还是我做的中间人。”
“小洲混娱乐圈,没钱没势力,必然要付出点什么。他是答应了陪|睡,”话说到这,李青才隐约觉出不对。
是啊,
当初小洲明明是反对态度,而且很坚决。
怎么后来突然转了态度?
“小洲让我画过一个画册,我是按照他给的照片画的。当时他明明跟我说,那个人是韩昼。”米啦啦压低声音,语气里不可思议,“但我前两天见到魏总,那个人分明就跟魏总长得一模一样。”
李青陷入沉默。
“青哥,”他说:“我觉得我现在真的看不透小洲。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但他现在这样,真的不像我认识的许净洲。”
李青:“我知道。”
米啦啦情绪很激动,“我没想到我朋友居然是这样的人。”
“行了,”李青蹙眉,“这还只是猜测,你问许净洲了吗?你随便这样下定论,你有拿他当朋友?替身这种事能随便乱说?”
“乱说?” 对方愣是被他气笑,“事情已经清楚成这样,还是乱说?”
李青说:“现在绝对不能跟魏总提,不然小洲死定了。”
米啦啦不耐烦,“我知道。”
他本来脑子很乱,
给李青打过这通电话后,脑子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本来并不清楚要和李青说什么,现在似乎有了思路。
“青哥,你想办法,让许净洲和魏总分开。纸肯定包不住火,一旦被发现,魏准绝对不会放过他。”米啦啦蹙眉,“作为朋友,这是我给他的最后忠告。”
李青似乎也很焦灼,语气含糊:“好。”
“现在确实也是我跟你自行揣测,你说得对,这事还是要他亲口承认。”米啦啦话音停顿半晌,说:“我去问他。”
没等李青再说别的,
米啦啦挂断电话。
拨通号码的时候,他还没想清楚该怎么说。知道许净洲有妄想症,不能受刺激,但他并不清楚这个“刺激”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对方接通电话。
“米啦,”音孔那边,青年的嗓音带着轻微困倦,像只刚睡醒的猫崽似的带着鼻腔,“我还在午睡,你没有睡吗?”
“小洲,我有个事要问你,”他绞尽脑汁,想起先前一个话题:“你不是跟我说过要纹身?纹Z,你还记得这事吗?”
“啊,”许净洲一怔,““很早之前的事,你不提我都要忘了。”
对方没出声。
许净洲沉默几秒,主动追问:“米啦是找到合适的纹身师了吗?”
“不是,”
对方的语气有些怪,许净洲一时间没听出他话里有什么情绪,只觉得不大对劲,让他凭空生出几分警惕。
“小洲,我就是想问你,”米啦啦努力装得自然,甚至带出几分笑:“只是比较好奇啊,这个Z,是韩昼的昼,还是魏准的准呀?”
第43章 差别
从公司出发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
魏准计较着家里还有个精神不稳定的小病号,随口把下午的公司内部会议改成线上。芝麻大小的事,差点跟人吵起来。
自打上次他利用公司产品宣传直播帮许净洲,公司董事会就对他有了意见。
魏准一向装作没听见。
路过小吃街的时候,突然记起许净洲先前跟人跑去小吃街,他跟在后面一路,看见许净洲为了得串糖葫芦叫人哥哥。
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
魏准索性把车停在巷子口,步行几百米才走进巷子,找到先前那个卖糖葫芦的。
“诶,你又来买糖葫芦啊。”大叔一眼认出他,眉开眼笑,“这次是也要一样买一串?我这小摊要是天天都能遇上你这种客人就好啦!”
“嗯。”魏准指着车里的山楂串,“这个要五串,他好像很爱吃。”
大叔替他包好,顺口问:“是给爱人买的?”
“是。”魏准想到什么,笑了笑,“就是上次您说的那对情侣。”
大叔瞬间想起来,“啊!我知道,就你问我的那两个小伙子,”
“里面那个比较漂亮比较乖的,”魏准接过塑料袋,若有深意,“他是我爱人,上次是跟我闹别扭,让你误会了。”
大叔:“……”
魏准注意到他脸上表情,笑了笑,“包好了吗?”他接过袋子,“下次有机会我带人过来,看他能不能把你的摊吃空。”
“哈哈哈,”大叔回过神,爽快道:“没问题,我回去还能接着做。”
魏准心情不错,
买糖葫芦、再加上路上耽误的这些功夫,等他开车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
魏准停好车,拨电话给许净洲。
“……”
无人接听。
他蹙起眉,加快脚步。
屋里没开灯。魏准进屋的时候并不能看清里面有没有人,他摸黑换好鞋,叫人:“许净洲?”顺手拍亮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魏准愣在原地,
家里像是遭了贼,
厨房里的瓶瓶罐罐七倒八歪,沙发上的抱枕和垫子被胡乱拽拉在地上,杯子碎了几个,白毛鹦鹉正踩着水,在瓷杯碎片里叽喳着蹦来蹦去。
魏准直接往楼上跑。
一进卧室,就看见某人裹在被褥里,头发被拱得乱哄哄。
大抵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许净洲怔愣抬头,脸侧被压出一大片红印,先前黑白分明的眸也红得厉害,双眼发肿。
魏准叹口气,“这又怎么了?”
许净洲闷声不吭瞅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样。
魏准把人拽过来,“我问你呢。”
“我吵架了,”青年撇下嘴,把自己往被褥里藏得更深了些,像是要躲起来哭似的:“我跟米啦吵架了,吵特别凶。”
魏准把人从被褥里挖出来,蹙眉,抽出纸巾擦他眼,“他跟你吵什么?”
可能是吵累了。
许净洲倒是老实很多,垂头耷脑坐在那里任他擦,听到他问话,又不大有精神的回:“他说我做了错事,还不肯改。要因为这个跟我决裂。”
魏准问:“什么错事?”
“说我背叛了韩昼。”许净洲喃喃道:“我没有。”
魏准动作顿住,
他收回手,默不作声移开视线,“这有什么,回头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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