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29)
纯白头像纯黑背景,里面几十条原创微博,全部都和“哥哥”有关。
都和他有关。
魏准眼皮轻跳,不自觉下拉界面,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底下界面。
指尖停顿几秒、松开。
“……”
界面刷新。
今天这个人没有发微博,也没有说想他。
魏准看了半晌,切出界面。
他更换账号重新登陆,又把个人信息和微博界面清空,昵称换成简单一个句号,头像改成纯黑。
这个号不常用,几乎算是新号。
魏准点回刚才那个人的微博,在界面上停留许久,他翻来覆去挑选半晌,最后选中许净洲发过的一条宣传微博,
点了个赞。
·
“你这粉丝是不是有毛病,那么多自拍微博原创微博不去点赞,非要翻出来你半个月前的一条广告点赞?”
李青刚从魏准那边受过气,忍不住发泄:“这粉丝脑子有坑。”
“不啊,那么多条微博里只点赞一条,找起来都费力。”许净洲眼睛不离剧本,跟他唱反调:“说明这个粉丝很走心。”
李青:“……”
李青:“怎么?有个性的粉丝成功引起了你的注意?”
许净洲刚进情绪,被他这句话逗得发笑,侧身过来看,打趣道:“你看他的头像都跟我是情头,肯定是我的铁粉嘛!”
李青没好气打发他,“背你的剧本。”
许净洲挑起眉,重新集中注意看剧本。
李青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怎么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好像就是短短一晚上的功夫,小洲谈吐言语都变得成熟不少。
距离正式杀青只剩下两三场戏。
许净洲正在深化角色,合上剧本准备过剧情时,身后门突然毫无征兆被人从外摔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他吓得一惊,扭头看向来人,“依依姐?”
谭依依头上还扎着汉唐发簪,显然刚从别的剧组跑过来,脸色都还涨红,看见许净洲后二话不说上来扯他衣服,”许净洲你什么意思!“
“诶,干什么呢!”李青连忙拉开她,皱眉,“谭依依你好歹也是正经科班出身的演员,一个公众人物,怎么跟泼妇一样?”
谭依依红着眼:“我泼妇也是你们逼的!”
李青怔愣一瞬,没听懂她话里是什么意思,刚准备追问时,身边人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把他往身后带了两步。
“依依姐,你不要着急,”许净洲温吞道:“慢慢说。”
谭依依直接把手机摔到他面前,“自己看!”
许净洲眨了下眼,低头去看。
“你们买营销号卖惨博同情,想要带黑粉节奏,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管!但你这是什么意思??”谭依依指着屏幕上一条被赞上热评第一的评论,气到说话声都在颤抖:“许净洲你凭什么污蔑我??”
许净洲耐心顺着她手指方向去看,念出声:
“怎么可能是意外受伤,一定是被人使手段推下去的。谭依依和许净洲关系那么差劲,不用我说大家也该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这话等同在暗示,是谭依依背地下黑手。
网络舆论最容易引导风向,发言者或许没有真凭实据,但愣是可以捏造一股歪风,把整件事的脏水全都泼到她身上。
许净洲逐字认认真真念下来,念完后又抬起头无辜看她:“依依姐,这跟我有关系吗?”
谭依依睁大眼,“你!”
她情绪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一股脑往外倒:“许净洲,你敢说这不是你散发的舆论??你就不怕被我抓到把柄?”
“不是我,”许净洲平静道:“依依姐尽管去找证据。”
谭依依被气笑:“好。”
“虽然不是我,但依依姐,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没兴趣为难你,也有的是别人想为难你。”许净洲垂下眼睫,
“我不会动刀,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对依依姐我下不去狠手,但依依姐的对家可以啊。”这人弯起眉眼笑,“依依姐,你说对不对?”
他没把话挑明,但也已经说得八九不离十。
谭依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完全拿不出任何对策,来时的愤怒早就被绝望浇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不是许净洲做的,就算她查,也不可能查到许净洲身上。
而对她下手的也不是许净洲。谭依依自己清楚,拍戏这么久,她自己确实没少得罪人,随便拎个对家出来,就已经足够借题发挥,彻底把她打入深渊。
“小洲,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你说,我真的没想搞你,上次工作人员的事是王承铭教我的,这次的事真是跟我半点关系没有!”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倒出来,抿紧唇:“你想,我抓着你不放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还是一个剧组的,我何苦?”
许净洲安静听她讲完这些,说:“我知道。”
谭依依怔愣一瞬,有些茫然。
“所以,”许净洲好奇问她:“依依姐,你知道是谁做的吧。”
谭依依:“……”
李青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活像是个傻子。
许净洲做了这么多,他这两天却被瞒得分毫不漏。仔细想来,许净洲也从未对任何人提及有关这件事的一个字。
滴水不漏的埋好局,又捏准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许净洲等了几秒,没等到答案,有些失望的撇嘴,准备转身去看剧本。
“等等。”似是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斗争,谭依依深呼吸,问:“如果我把是谁做的告诉你,你能帮我?”
许净洲摇头,“不是告诉我。”
谭依依眼神询问。
青年回眸看她,眼底清透干净的像是一汪泉水,这幅单纯没心眼的皮囊无论何时都能让人在倏忽间心软,被瓦解警惕,
许净洲眼神认真,“是告诉所有人。”
·
送谭依依走后,许净洲又在剧组待到凌晨,拍完今天最重要的一个镜头,
已经是凌晨三点。
李青总觉得他状态不对劲,担心下便陪着他拍完了戏,最后还尽职尽责把他送回住处,再三叮嘱他不许瞎吃。
自打从魏总那里搬出来后,这人突然多出个非常不好的小习惯:总喜欢大半夜灌冰水吃冰饮,几次胃痛到缩墙角。
许净洲跟他保证后,李青才算放心离开。
凌晨四点。
住处是原主被包养前一直租住的地方,很破,整个面积差不多只够放下张一米五的床,剩下地方就只够人转个身。
许净洲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愣神,缓慢走到行李箱边,从侧边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瓶。
掏出药瓶后又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慌忙把药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许净洲急促喘着气,又拉出行李箱,固执翻找着什么。
最后从内侧靠里找到一个小本子。
本子前几页全都密密麻麻写着小字。许净洲翻出笔,边写边咕哝:“太久没有写,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凌晨五点。】
【小洲许愿,希望能再见到韩昼哥哥。】
他把字迹写得异常工整,最后还颇有仪式感的闭眼祈祷。
“叮铃~”
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猝不及防打断他的许愿。许净洲不满蹙眉,不大情愿的拿来手机,
没看来电显示,他直接划通电话:“喂。”
“许净洲,”
男人语气里满是烦躁和不耐,似乎给他打这通电话有多么浪费时间:“你搬走就搬走,但能不能有点作为租客的基本素质?”
许净洲啊了一声,没接他的话。
“你是?”他小心翼翼问。
魏准:“……”
“装什么装?推卸责任?”魏准攥着手机,走到厨房抓了把盐撒地上,“你看看这满地的盐,”又端起茶几上的茶壶,随意往沙发上一倒,“还有满沙发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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