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58)
外头,守在宫门外的田福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殿内可摆上了茶水?”
“摆上了,”宫女也愣了一下,犹豫道,“但却是在圣上沐浴之前煮上的茶水,现下应该凉了。”
“再去泡一壶新茶来,”田福生催促,“快点。”
宫侍急急忙忙再泡了壶新茶来,田福生正想接过送进殿中,就见一双大手凭空伸出,抢过了茶壶,笑眯眯道:“田总管,我来。”
薛远不等他们反应,就迈着大步走进了殿中。
皇家用具极尽奢华,地上铺着毯子,处处都是缥缈雾气。薛远不是第一次进这个殿,熟门熟路的左拐右拐,正要推门而进时,突然听到了不甚清晰的喘息声。
薛远手上一顿,然而收力不及,门还是被他推开了一道缝。
呼吸声更清楚了。
薛远抬眼看去,就见圣上背对着木门,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后,水雾缭绕之中一动也不动,瞧着有些古怪。
这是在干什么?
薛远直觉现在进去能吓着人,他抬步缓声走到了窗口处,随意推开往里头看了一眼。
白皙的手指正在摆弄着自己的那玩意儿,那处的样貌被薛远看得清清楚楚,薛远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一定,拎着茶壶的手倏地握紧,从手到头好像窜上一股发麻的感觉。
白白净净,颜色很嫩,透着粉。竟然有男人能是这种颜色——跟玉一般。
怎么能……顾元白这样的人怎么能……
明明是那么狠的人,怎么能会这样的嫩?
薛远双目不放,过了一遍身体的酥麻从头到底,跟喝多了酒似的都有醉了的感觉。他心道,顾元白的这里竟然能这么可爱。
和他本人完全不符,猝不及防之下,可爱得薛远都觉得自己头上一麻。
第38章
薛远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即便是给圣上上药的那次,薛远也只是感叹小皇帝的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但现在,看到顾元白表露出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另一面,与平时的狠色天差地别,竟有种头皮炸开的酥麻感。
跟玉一样,都是男人,但就是同他的完全不一样。薛远本来以为谁都是狰狞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不是。
圣上果然是个玉人,无论何处都漂亮可爱得无可挑剔。
薛远退后一步,有点热。他用着强大的克制转移过去了目光,又回到了木门处,敲门道:“圣上,臣给您送茶水。”
脑子里还在想,是粉色的,竟然是粉色的。
顾元白被吓了一跳,手下一个用力,疼得他表情都狰狞了一瞬,缓过来后,哑声道:“放着吧。”
薛远有些恍惚,没听到这声回应。
顾元白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他手下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侧过头一看,就见门外头立着一个黑影,黑影高大,杵在门前宛若一个门神。
顾元白还卡在不上不下的这点,火气大着呢,他无奈道:“薛远?”
薛远下意识道:“很好看。”
顾元白:“?”
顾元白道:“什么?”
薛远转瞬之间回过了神,他看着木门,竟然好像透过了木门看见了小皇帝,疯了,他都怀疑自己疯了,他竟然觉得小皇帝的那个地方比玉把玩着还要舒服惬意。
应该还有热意……粉嫩成那般模样,竟然有男人……
他重重咳了一声,道:“圣上声音不对,可是不太舒服?”
顾元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事,退下。”
薛远转身,大步走了几步,等快要走出宫殿门时才觉得不对,他低头一看,手里还拎着刚刚泡好的茶。
薛远站在原地默了一会,随后又回去将茶水放在了门前,然后大步离开了此地。
顾元白洗好澡出来时,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他穿着里衣,外头的宫侍被叫进来伺候,待穿戴整齐,发上的水被擦净时,外头的太阳已经西移了。
圣上一出宫门,薛远就看了过去,圣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薛远头皮又炸起来了,白里透红。
所有侍卫之中,他的神情最为怪异,顾元白侧头一看,想起了他放在门前的那壶茶,于是懒散道:“薛侍卫,去将送给朕的那壶茶再拿回来。”
薛远应道:“是。”
他脚步快速走到了殿中,几息之间就找到了那壶放在门旁的茶,薛远拎起茶,往门内泉池看了一样,泉内的香味就涌了上来。
薛远心里不由道,那么粉,难不成是被热水蒸的?
……薛九遥,小皇帝粉不粉,关你屁事。
薛远冷着脸拎着水走了出来。
顾元白喝了几口水,干燥的唇内总算舒服了一些。他刚刚释放了一回,非常值得惊喜的是,虽然那东西不是很大,还嫩,但是持久力真的很厉害,这至少给了顾元白一点男性自尊。
他心情很好的回了宫殿,今日的事务提前处理完了,顾元白便拿出了本书在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今年的春猎,是否要开始了?”
田福生轻声细语道:“还有莫约半月的时间。”
顾元白笑着道:“朕好久未曾去围场狩猎了,事务太过繁忙,即便是朕,也想放松放松了。”
田福生忍不住道:“圣上,御医都要您莫要思虑太重。您一天到晚的忙来忙去,这怎么能受得住?”
若是圣上身子康健,田福生怎么也不会说这种劝导圣上不要太过勤奋的话,只是圣上身子弱,易染病,这样成日成日的繁忙,反而会压垮了身子。
顾元白笑了笑,“将春猎的章程安排下去吧。”
圣上逃避这个话题,田福生也没有办法,他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安排人将春猎一事提上了日程。
春猎、秋狩自古以来都有一套章程,执行起来并不麻烦。禁军提前十日出发,要守住山头,将所有威胁到皇帝的事务都阻绝在山头之外。
春猎本应在三月进行,但今年三月迎来了会试,春猎便也跟着推迟,如今已是五月,春日还未过去,微风舒畅极了,不冷不暖,正是一个狩猎的好时节。
皇帝吩咐下去的事,整个朝廷自然全都跟上运转。
春猎是个规模庞大的围合狩猎活动,能参加的宗亲和臣子也都有要求。前些时日,朝廷中的众人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大声喘息,一是被御史台和齐王的事吓的,二是被那些曾为齐王说过话结果被贬谪到地方的官员吓的,这些时日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脊背之上,众人无不谨言慎行,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而这样的氛围,并不利于朝堂的稳固。
因此顾元白提出春猎,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缓和一番皇上和臣子之间的关系,来安抚臣子的心。
这招很好用,消息甫一放了出来,京城之中就热热闹闹了起来,各个机构开始加快处理各项事务,好为春猎腾出时间。
而被圣上塞到御史台的褚卫,也开始同孔奕林一般忙碌了起来。
他们本身的官职还是在翰林院,如今的忙碌只能说是被皇帝赋予的兼职,但即便是这样,多干一份活只领一份俸禄,也各个满足的很。
顾元白就很欣赏他们的这种心态,瞧瞧,瞧瞧古代的这些哥儿们,多干活也不嫌累不嫌工资少,让他们天天996、0071也心甘情愿,这样的员工放到现在,都得被老板给压榨死。
这一日,褚卫前来面圣,同顾元白说着御史台的情况,他说的很细,甚至将原本御史台之中的各派势力也分析得一清二楚,并逐一找到击破的办法。有些给予惩治、有些给予表扬,官职虚实、高低,都可以成为制衡的手段。
不得不说,他说得很是合理,即便顾元白早就有了处理御史台的章程,也不禁为此眼前一亮。
褚卫的才能,在他开始找准了方向后,便是犀利而有用的。
顾元白含笑听着,听完之后道:“褚卿下了大功夫。”
褚卫微微一笑,容光仿若春风,他沉稳道:“这是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