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25)
“那么,告诉我,是谁教你下咒的,怎么找到他?”
刘瑞母亲道:“是一个道长,长胡子长头发,我没看清他的脸,我们只见了一次面,在东郊公园,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祁禹秋点点头:“回去之后,代你大儿子去他害过的人家里道歉赎罪,也许会让他多活几年。”
苟延残喘的活着,也算是赎罪了。
刘瑞母亲连胜应是,爬起来便离开了。
祁禹秋上了一楼,看着远去的汽车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老太太太偏心,也不至于把大儿子养成这样。
他正感叹,楼上却传出尖叫,柳笑抱着孩子跑下来,哭道:“祁先生,嘉嘉他怎么还没好?”
她怀里的小孩满脸依赖环着她的脖颈,只是眼神呆滞,嘴角的口水一直滴落下来。
“因为,还有一个没走啊。”祁禹秋轻声道。
第二十一章
“还有一个……是什么意思?”柳笑身体僵硬,只觉得怀里的孩子突然变得像块石头一样,压得他手臂动弹不得。
刘瑞赶紧把孩子接过来,放在沙发上,看着祁禹秋道:“现在要怎么办?”
嘉嘉虽然不再发疯,但是就这么一直痴痴呆呆,也不行啊!
柳笑坐在沙发上,嘉嘉立刻爬过来,黏在她身上,她身体僵硬道:“祁先生,您可以把……剩下的那个处理了,对吧?”
祁禹秋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我并不想伤害它。”
“为什么?”刘瑞有些失态的往前走了一步,焦急问道,祁禹秋不想处理,那他的儿子可怎么办。
祁禹秋看着柳笑道:“你是不是最近诸事不顺,精神不济,经常莫名其妙的丢东西?”
柳笑愣了愣,回想一下发现她最近果然有些倒霉,手里两个奢侈品代言被截胡,因为小事情错过了一部大导演大制作的电影,而且她最近总感觉很累,所以才推了一些工作,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祁禹秋继续道:“你婆婆,是不是送给你了什么要贴身携带的东西?”
柳笑回想一下,心里一惊,低头从脖子处拉出一个吊坠,碧绿的佛像晶莹剔透,一看便是极品翡翠:“一个月前,我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我的,说是多福,让我随身带着。”
这么一说,柳笑便发现,她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事事不顺,看来和这么吊坠脱不了干系。
“这是什么?”柳笑把吊坠拽下来,递给祁禹秋。
祁禹秋接过吊坠,手指捏在吊坠中部发力,便把它捏断了,柳笑和刘瑞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吊坠竟然是中空的,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绿色虫子,虫子和翡翠一个颜色,全身剔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婆婆大概觉得,一个小孩身上的运势还不够,所以又对你下手了。”祁禹秋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后把小虫子烧成了灰。
柳笑不由得咬牙切齿,她向来信奉家和万事兴,对刘瑞的母亲尽心尽力,每次外出回来时都会带各种各样的礼物,这人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
“那,这和嘉嘉有什么关系吗?”刘瑞再听到和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
祁禹秋看了一眼傻笑着钻进柳笑怀里的小孩,对她道:“没有他,你活不过十天。”
柳笑明白了他的话,低头看着嘉嘉,道:“为什么救我?”
嘉嘉笑嘻嘻的伸手摸摸她的脸,眼睛都亮了。
“大概是因为他很爱你吧。”祁禹秋道。
“爱我?”柳笑疑惑,嘴里爱她的人很多,但是哪个会爱她到这种地步。
祁禹秋坐在小孩身边,揉揉他的头:“他很爱你,也很爱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会在别人害弟弟的时候占据了弟弟的身体,替他挡下了灾,才会想让你离奶奶远一点,别喝她炖的汤。”
“……弟弟?”
“对,他是嘉嘉的哥哥,一个还没来得出生,便去世的孩子。”祁禹秋看着柳笑的眼睛,“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保护自己的妈妈和弟弟。”
柳笑松开了抱着嘉嘉的手,她看着脸上带着痴笑的嘉嘉,想起了那个自己为了工作,不得已打掉的孩子。
三年前她刚刚和刘瑞交往,两人还没公开,她又刚接了一部很重要的戏,根本没有生孩子的环境,便只好忍痛放弃了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
刘瑞蹲在沙发前,颤抖着手摸摸他的脸,小孩很依赖的蹭蹭他的手心,笑嘻嘻的看着他,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柳笑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个她没能给他生命,没能哪怕爱过一天的孩子。
“怎么办?”柳笑哭着问,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剩下嘉嘉,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另一个孩子被她伤害了却仍然守护着他们,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让祁禹秋收了他。
刘瑞握着儿子肉乎乎的小手,低声道:“是我们对不起他,如果可以补偿,要我们怎么做都可以。”
祁禹秋摇头道:“没有机会了,我不是不想救嘉嘉,是没有必要。这个孩子留下来的时间太长,为了救你们,他已经没有机会投胎转世了,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彻底消失。”
“所以,不用担心嘉嘉,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柳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抱住嘉嘉,呜咽道:“妈妈对不起你!”
祁禹秋摇摇头,太多的事情,等后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没有再留下,和两人道别后,给刘昊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刘瑞把人送到门口,祁禹秋离开后,刘瑞看着远去的车子,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回屋了。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只要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有些事情还是有后悔的余地的。
回去的路上,祁禹秋收到了转账信息,他没在意,而是拿出了一张包好的黄符。那天他回家收拾行李,遇到要借闵煜气运的成启,打了他一顿后又用他的头发下了这道符。
这道符能够感应到近距离接触成启的人,如果接触他的人身上有异样,祁禹秋手中的黄符便会有反应,他就能够追踪到幕后之人。
可惜这么久,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刘瑞的母亲借运的手段虽然温和了不少,和成启所用的手法完全不一样,但是祁禹秋却知道,这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那个成启,大概已经躺在医院了,这几天肯定会找那个法师。祁禹秋把符纸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眸色暗沉。
回到家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祁禹秋走进院子里,便看到一道身影举着伞站在院子中间的喷泉前。
“回来了?”那道身影转过来,正是闵煜。他头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水汽迷蒙中,一双眼睛显得更加深邃。
祁禹秋钻到他的伞下,抬眼看着他道:“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两人挨得极近,祁禹秋甚至能看到闵煜耳垂上有一颗极小极小的痣,他习惯性的想要凑近看,下巴却一下子嗑在了闵煜的肩膀上。
闵煜轻笑一声,呼吸喷在他的耳朵旁,他赶紧扶着闵煜的手臂站稳了。
“下雨了你站外面不嫌淋得慌啊。”祁禹秋拉住闵煜的手臂才发现,他的衬衣全湿了。
闵煜把伞往前倾斜,把祁禹秋整个罩在里面道:“没事,进去吧。“
进屋后,刘叔正满脸焦急的拿着大浴巾等着,看到闵煜进屋马上把浴巾披在他身上:“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我让厨房熬着姜糖水呢,洗完了出来喝一碗,别感冒了。”
闵煜看了祁禹秋一眼:“先给他端一碗吧,我马上下来。“
“好好,你快去。”刘叔挥手让他赶紧上楼。
祁禹秋被刘叔拉着来到小餐厅,没一会儿阿姨便端上来一碗散发着怪味儿的汤水。
刘叔碰碰瓷碗沿,慈祥的看着他:“小祁,快趁热喝了,你现在可不能感冒,这姜糖水喝了对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