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208)
莫军只觉头皮发麻,身上像是有凉气吹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由自主的往祁禹秋的身边靠,悄悄拉住了祁禹秋的衣角。
“祁先生,是不是、是不是有东西进来了?”他声音略带些颤抖道。
祁禹秋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食指轻扣,微微点头:“也许吧。”
这下子莫军就更紧张了,整个人都靠过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祁禹秋和沙发靠背之间。
“可是为什么风铃没有响,难道……那东西早就藏在这间房子里了?”
一想到他们一直和不知道是什么的邪物同处一间房,莫军简直要哭出来。孤魂野鬼什么的他倒是不怕,哪怕是沾过人命的厉鬼呢,这种连他们都看不见摸不着的诡邪之物最是让他心惊胆战。
祁禹秋否认了他的说法,轻声道:“不,我们进来时它不在,风铃没响是因为它现在仍然没进入这间房,它只是进入了秦冰的梦里。”
从别人的梦境直接跳进秦冰的梦境,根本没有与他们处于同一个空间,自然不会惊动风铃。
莫军听得云里雾里,进入秦冰的梦境,不是也要先进这房间里才行吗?
“那、那我们怎么办,这也没法抓住它啊!”
祁禹秋直接伸手打开灯,道:“我需要回去做些准备,明天再来吧。”
他伸手把深陷梦境的秦冰摇醒,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后,留下一道符便带着莫军离开了。
“大师,我自己留在这里吗?”临走前,秦冰有些忐忑问道。
祁禹秋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在电影拍出来之前,秦冰比任何人都要安全。
离开秦家后,祁禹秋回家,莫军则带着祁禹秋的嘱托回到了玄学协会。
这段时间玄学协会的人十分忙碌,将近十一点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莫军在路上便联系了吴广峰,得知吴广峰也没有休息,进院子之后便直奔他的办公室。
不过几天世间,吴广峰脸上多了几丝疲态,见到莫军勉强打起精神,拿着钥匙带他去了仓库。
两人按照祁禹秋列出的单子,将他需要的东西一一配齐,看着几乎堆成小山的法器和材料,吴广峰面色凝重道:“你们这次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莫军想起秦冰梦里那诡异的东西,打了个寒战道:“据祁先生所说,那东西图谋甚大,应该不止秦冰一个人被盯上。目前我们能找到的线索都在秦冰这里,也只能先从他身上下手了。”
吴广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窗外夜空上的一弯月亮,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湘南那边传来消息,玄清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青邙山掌教已经连夜赶了过去,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今祁禹秋又发现了这种事,他总有种感觉,玄学界要不得安宁了。
希望这只是他年纪太大,想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禹秋便让莫军带着东西赶往记在他名下的那座别墅。
这座别墅本来是他和闵煜的“婚房”,不过当初领证之后,只有原身自己住在这里,而他醒来后当天就搬到闵煜那里去了,这间别墅也空了下来。
祁禹秋打开大门走进去,又想起了闵煜那个心狠手辣的妈,和秦冰的老爸倒是有得一拼。
那天他好像还逮着闵煜的那个叫成启的表弟打了一顿?当时他还在成启身上贴了张追踪符,想找出背后之人,如今那张符仍然好好的放在小光的小窝里,想来成启也没能再找到那人。他血煞缠身,又没找到救星,如今怕是不死也残了。
祁禹秋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带着大包小包材料的莫军也按照他给的地址到了。
“祁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的,还差一罐黑狗血,我已经让人去找,找到了立马送来。”
祁禹秋检查着包裹里的东西,笑道:“回去替我向吴老道声谢,这么多东西我自己准备可就要费上些时间了。”
莫军也笑了:“这算什么,大不了就当我下学期的学费了。”
包裹里占了最大空间的便是一个木盒子,祁禹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整整一盒子的上好朱砂。
除此之外,还有八把桃木剑,十六面八卦镜,一捆特制的红绳。
把东西一一摆放在地上,祁禹秋环视着整个院子长叹了口气:“开始干活吧!”
他将桃木剑按照八卦方位钉在院子里,然后用红线从乾位开始,按照顺序将八把桃木剑围起来。
等整个院子都被围好,祁禹秋用脚丈量,在八边形中画出各种图案,莫军则抱着朱砂盒子,将朱砂沿着祁禹秋画出的线洒在地上。
等两人将整个图案画好,玄学协会的搜集的黑狗血也送来了。
祁禹秋让莫军和送黑狗血的青年一起把一楼客房里的床搬出来,放在八卦中心处,床头正对着大门。
然后他将十六面镜子两两贴在一起,摆在八个方位上,镜子一面对着床,另一面则对着八把桃木剑。
摆好之后,那个青年就离开了,祁禹秋则抬头看着天空道:“今天应该不会下雨吧?”
莫军也仰头,小声道:“祁先生你可别说这话,反正天气预报是说了这周都是大晴天。”
祁禹秋点点头:“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
说完院子门口就出现了一辆车,刘昊从车上下来,手中提着两个食盒。
祁禹秋带着他绕过院子里的图案,走进客厅里将饭菜一一摆好。
“闵总让我带给您一句话,万事一定要小心。”刘昊将食盒收起来,对祁禹秋道。
祁禹秋愣了一下,摸摸自己脖子里那块玉,小声问道:“他怎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一个电话的事儿怎么还非要托刘昊带话过来,他们俩也没吵架啊没冷战啊?
刘昊摇摇头,他作为一个单身狗,怎么可能理解得了夫夫之间的弯弯绕绕。
祁禹秋叹了口气:“算了,那你也替我带句话,让他放心,我肯定没事儿。”
等解决了秦冰身上的事儿,再回去和闵煜好好聊聊,夫夫之间一定不能有什么隔阂,有事儿必须要立即当面说清楚,不然容易埋下隐患呐!
吃过饭后,秦冰也赶了过来,他看着院子里略带着些诡异的布置,头皮一阵发麻,惶恐道:“祁大师,我身上那东西这么厉害吗?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好的福运傍身呢,怎么倒霉事儿全让他赶上了!
祁禹秋拍拍肩膀安慰他:“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出事的,你来的正好,赶紧干活,把这些蜡烛全都摆上。”
三人将七十二根蜡烛按照祁禹秋标出来的方位摆好,然后就静静等着天黑。
天色渐渐暗下来,祁禹秋拉着秦冰走到床边:“来来来,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秦冰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脱完了躺床上,记住,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有抵触心理。”
祁禹秋把手里盛黑狗血的罐子放在地上,抬下巴示意莫军把他端来的朱砂撒进去混均匀。
秦冰脱完衣服,就剩最后一条黑裤衩,他犹豫的看向祁禹秋,小声问道:“大师,这……还脱吗?”
祁禹秋也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算了,这个不脱,我不大方便看。”
等秦冰躺平,祁禹秋用毛笔沾了黑狗血,从他的额头开始细细描画,莫军站在一旁小心看着。
笔尖从秦冰额头处慢慢往下移,所过之处皆留下了细密的纹路,莫军只站在一旁看着眼睛都要晕了,更不用说下手画的祁禹秋。
他将最后一笔收入秦冰肚脐,伸伸懒腰打了哈欠道:“等着,干了就叫我,千万别动啊。”
秦冰话都不敢说,生怕会坏了脸上的符文,只眨眨眼表示听到了。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秦冰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祁禹秋在他背上同样画上符文,收笔后他严肃道:“接下来会有些疼,忍着点。”
说完手中捏着两根针,扎在秦冰的头顶,秦冰死死咬着牙,忍着剧痛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