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221)
其中就有和祁禹秋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青年,还有在清溪镇遇到的尹静烟。
看到玄清回来,众人凝重的脸色稍缓,皆是带着期待的神色看向他。
玄清摆摆手,打开门示意祁禹秋进去。
对于他这个动作,站在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人过问,包括那个面色冷然的青年。
尹静烟看着祁禹秋时,脸上除了期待,还带着几丝羞愧。如今祁禹秋做过的那些事情在玄学界彻底传开,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若是祁禹秋脾气不好,当初她挑衅祁禹秋的那些话,够倒霉八百次了。
能弄死三阳观木先的狠人,竟然就任她没见识的咋咋呼呼,已经算是少有的宽容了。
掌教房间里的摆设如同山顶上的木屋一样,简单到极致,只比小木屋里多了一个柜子。
而床上躺着的老人面色红润,竟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昨天从林老五的庄子里出来便是这样。”玄清道。
祁禹秋手搭在掌教的额头上,确实如玄清所说,无阴煞之气,三魂七魄一魄不少。
玄清有些沉不住气问道:“祁小友,怎么样?能不能看出是什么原因?”
祁禹秋手移开,没有回答,而是让人端来一盆清水,划开掌教的四肢和脖颈处放血,将血滴在清水中,然后关上门窗,并用深色布将所有的窗户遮住。
确保房间里不会露进来一丝阳光后,祁禹秋才点燃一根蜡烛,让无关之人退出去,只留下玄清一人。
在玄清疑惑的目光下,他用黄表纸剪了一只小纸人,用掌教头发的灰烬混了朱砂,在小纸人额头处画了一个玄清完全不认识的符文。
符文画好之后,祁禹秋便用一根红线栓了掌教左手五指,最后将绳子穿过小纸人的心脏,然后把它扔在了水盆中。
纸人被扔在水里,竟然没有被水浸透沾湿,而是飘在水面上滴水不沾,紧接着便在玄清有些惊异的目光下缓缓站了起来。
盆子里的清水原本被掌教的血染红,小纸人站起来后,水中的血竟然渐渐分离开来,跟在移动的小纸人身后,慢慢在清水中汇出了一个图案。
正是掌教手心握着的石头上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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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随着水中图案成形, 躺在床上的掌教眼皮动了动,玄清顾不上看水中的异样,赶忙上前去轻轻声道:“师兄?听得见我说话吗?”
掌教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 眉头皱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
玄清急的恨不得上去扒开他的眼皮, 深吸了口气才回头问祁禹秋:“小友,我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被这图腾给害了?”
连他们青邙山掌教都中招了,那其他人要是遇见,岂不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祁禹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剪”断了连在纸人和掌教之间的红线,纸人立刻倒下来, 他眼疾手快的在纸人沾到水之前将它点燃, 燃尽的灰烬便一点点与水中的血色融为一体了。
“这东西应该还没到能主动攻击人的地步, 掌教昏迷不醒,是他自己主动将此图腾封进了体内。”祁禹秋随手扔了张符纸在水盆里, 里面血红色的图腾竟然在水面燃烧起来,随着带些青绿色的火焰渐渐消失。
玄清听到此话面色黯然下来, 当时在林老五的庄子里,是他们拖了师兄的后腿,师兄必定是为了给他们拖延时间, 才会将此物纳入体内。
等盆子里的水彻底恢复清澈,祁禹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
“让掌教好好休息吧,晚上大概就能醒来了。”祁禹秋对玄清道。
玄清点点头,满脸感激道:“这次真的是多谢祁小友了。”
祁禹秋笑了笑:“没有我,掌教也迟早能自己醒过来, 玄清道长不必如此。”
玄清摇了摇头,祁禹秋说的轻巧,他却知道这次若不是祁禹秋,他师兄虽然有可能会醒来,但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了。
门打开后,守在门外的人立刻将目光移向走出来的二人,神色焦急,玄清朝众人微微点头,他们才长松了一口气,脸上出现真切的喜意。
“多谢祁先生,祁先生的大恩,我们青邙山绝对铭记在心。”站在最前方的老人拱手朝祁禹秋微微弯腰道。
其余众人也立刻向祁禹秋行礼道谢。
祁禹秋手虚虚扶了他一下,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又客套了几句,玄清眼看着其他人也想围上来,赶忙摆手让他们去准备午饭,这一个个全都上来套近乎可还成?
外人不得进青邙山后山,所以厨房杂事都是山里弟子做,这次祁禹秋上山,厨房里的年轻弟子却被赶了出来,几个头发花白的长老直接霸占了灶台。
也许是从小练出来的,几位长老手艺竟然还不错,弄出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来。
弟子们自然没福分吃上自家师父师伯亲手烧的菜,只能眼巴巴看着一道道菜被端出去,闻着残留下来的香味又开了火给自己整午饭。
正堂中,祁禹秋硬是将玄清道长让到主位,才坐在了他的旁边。
和尹静烟站在一起的青年端着酒壶前来给众人倒酒,玄清笑着介绍道:“祁小友,这位便是我师兄的大弟子单静常。”
虽然平日里和祁禹秋提起这个青邙山大弟子玄清满脸嫌弃,但看得出来,他看着单静常时脸上仍带着隐隐的骄傲。
单静常给祁禹秋酒杯满上之后,从身后的尹静烟手里接过一只酒杯,倒满酒双手举杯对祁禹秋道:“多谢祁先生救我师父,静常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祁先生见谅。”
说完深深弯腰将酒杯举过头顶,祁禹秋微微愣了一下,才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算是应了他的话。
单静常这才直起身子,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面色平静,既没有羞愧也没有恼怒。
祁禹秋点点头,他曾经感慨此人被长辈带歪,在得知他是掌教的徒弟时,还略微诧异了一下,掌教那等豁达的人怎么会教出那么高傲的徒弟。如今看来,此人略有些毛病,但总归还算是个正常人。
单静常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的尹静烟上前来,面色涨红的朝祁禹秋行了一礼,小声道:“祁先生,我先前行事鲁莽,识人不清,多有得罪,一直未向您正式道歉,对不起!”
这些天她在山上思过,被师父逮着念了好些天经书,在调查清了那个所谓的外门“师侄”只是个和他们青邙山八竿子打不着的骗子后,便深知自己做错了事,无颜再下山。
祁禹秋笑了:“修道先修身修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尹静烟小幅度的点点头,越发羞愧。
两人敬过酒后,单静常便赶回掌教的院子去守着他,尹静烟就坐在末位静静的给众师伯斟酒添菜,倒是完全不见在山下时的傲然。
玄清道长饮下一杯酒,小声对祁禹秋道:“我这个师侄什么都好,就是整天拉着一张死人脸,整得上天入地就他最厉害似的,但自从祁小友你的威名传开,他倒是改了许多,现在可没有像以前那么嚣张了。”
说完颇为感慨的笑了笑,单静常是注定了要在将来扛起青邙山的担子,但他和师兄担心这小子的心性根本无法担起重任,一直想要挫挫他的锐气,但无奈的是,人家是真有天赋,真的厉害,这玄学界就是找不出能压得过他一头的人物。
直到祁禹秋“横空出世”,这家伙才算是慢慢去了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进的高傲。
他感慨完,那边几个老头已经开始借着酒意跟祁禹秋套近乎,都想从他这里弄几张五雷符傍身。
玄清可知道这些老家伙身家比他多,要祁禹秋真应下来,那就没他什么份了,于是拉着几人东扯西扯,插科打诨,硬是以一己之力拦下了他们。
等这顿饭到了尾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