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85)
人家都是因为本名太土、不好听才尽量把艺名起好听点的,她倒好,反着来。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嘀咕。
付千钟笑说:“因为傅荼听着像浮屠,宗教的味道有点浓,就给改了。”
她的经纪人也解释:“对呀,千钟寓意好,又容易记。”
千钟粟、禄千钟,无一不是指俸禄优厚、粮食多。
混娱乐圈的,谁不想追求名与利?
付千钟补了句:“酒量也好。”
黎骁听不懂,商时待却会心一笑。
在一些诗篇里,“千钟”还有酒量大的意思。
……
定好签约时间和地点后,经纪人就带着付千钟离开了。
黎骁对商时待说:“可惜你不肯来我的短剧里参演,不然你们可以组一个‘时钟CP’……”
商时待无语:“我跟她不熟,组什么CP?”
“你们熟不熟的不重要,关键是艺人要涨粉。你知道怎么才能迅速吸引一大批粉丝吗?”
商时待摇头。
“先炒CP,让观众嗑上头。等粉丝的基数大了,再让水军假装某一方的粉丝出来撕另一方,从而把部分CP粉提纯为唯粉。”
商时待:……
要不说娱乐圈水深呢,资本玩这些真是一套一套的。
要是黎骁在她遇到创作瓶颈的时候提出来,她或许会为了寻找灵感而答应下来。
可是遇到了商时与后,她的灵感简直跟泉涌一样,停不下来。
没有创作瓶颈,还得盯着点卫以衔跟商时与,防止替身的事捅到商家人眼前,她压根就没空参与黎骁的短剧拍摄。
…
傍晚,商时待去找商时迁。
商时迁随口问了句:“跟大明星见面的感觉怎么样?”
商小五这才老实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奶奶看的综艺里,比较招她稀罕的艺人。”
商时迁无脑赞同自家奶奶:“能让奶奶喜欢的艺人,那说是大明星也不为过。”
商小五强调:“那是我奶奶!”
“商与凤女士为教育事业付出了那么多贡献,外人喊她一声敬爱的奶奶怎么了?”
商小五无言以对。
她哼了哼,转头把今天会面的事说了。
商时迁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这一听,忽然觉得不对味。
这走向……怎么那么像原著里提到的商小五的遭遇?
由于原著小说没提到令商小五感情受挫之人的姓名,商时迁无法提前关注对方。
但从路人或幸灾乐祸或惋惜不已的交谈中可以获知,那个人在娱乐圈似乎有不小的知名度。
她们在一起时,天下皆知,她们分手了,自然也是无人不晓。
商时迁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付千钟,因此也不能妄议什么。
她问商小五:“那你没答应吗?”
“我又不是吃那碗饭的,为什么要答应?”
“我是说,你对于跟付千钟组CP这个提议,没有想法吗?”
商小五干脆地说:“没有。”
商时迁松了口气。
“你这么关心我会不会跟她组CP做什么?”商小五警铃大作,可别顶着商棋罐的脸做出喜欢她的事情来!
商时迁弹她的额头:“把你那些有违人伦的念头踢出大脑。”
“哦。”商小五捂着额头,老实了。
*
八点半。
看了几个晚会节目的商时迁坐着商小五的便车去了天豪景苑。
本来商小五打算进别墅等人的,奈何门卫转述了卫以衔不欢迎她的话。
她心想,不进去等在车里等也一样,反正打两把游戏,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她就被自家大姐的电话给提溜回去了。
商时行问她:“你天天跑天豪景苑做什么?”
商小五无法解释,只问:“是不是卫以衔找你告状了?”
“东城住天豪景苑的人又不止她卫以衔一个。你这么频繁地进出天豪景苑,是个人都有眼看,还用得着她找我告状?”商时行警告她,“再不回来,我立马过去,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商小五吓得一激灵。
要是大姐过来遇到商时与,那不完了?
于是她灰溜溜地跑回商家。
当然,她是在得知卫以衔会安排人把商时迁送回去后才离开的。
把妹妹劝走后,商时迁进屋,在玄关处换了鞋。
明明她早上才从这里离开,可是这次回来,却有一股生疏之感。
大概是身份的转变导致心态不一样了。
她暂时不清楚这种心态的变化有什么利弊,没有去纠结。
卫以衔在房间,不过商时迁把行李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漏了一本台历。
台历不值什么钱,但写着很多行程安排,所以她先回次卧拿了台历,才上三楼。
主卧的门没有关紧,她刚按铃,门缝就传出卫以衔的声音:“进。”
商时迁关上门,穿过推拉门走到小客厅,看到卫以衔穿着真丝系带睡袍,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她开口:“你——”
卫以衔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我病好了,不需要吃药,所以可以喝酒。”
商时迁闭了嘴,把背包放到一边,在她对面坐下。
棋盘和棋罐已经摆好。
商时迁也迅速进入讲课状态:“观以往的课,你对定式已经有所了解,所以我们今天来讲布局吧。”
她一边说一边打谱。
“一般为了到中盘的时候能占领更多腹地,所以开局会先从角上下子……”
商时迁忽然停下来,抬头看着卫以衔。
卫以衔醉眼朦胧,脸上是酒精上脸后的绯红,她的目光似在棋盘上,又像是游离在外。
似乎这个坐姿令她感到不舒服,她往沙发背一靠,踹掉脚上的拖鞋,然后架起双腿,丝滑的睡袍便从光洁的腿上散开。
商时迁错开视线。
想把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却无法忽视内心深处莫名的躁动。
本不打算对卫以衔的生活习惯指手画脚,可她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将酒瓶拿走:“上课喝酒,不尊师重道。”
卫以衔吃吃地笑了声,促狭地说:“老师对不起,我上完课再喝。”
商时迁:……
她还是阻止晚了,卫以衔这状态一看就知道醉得不轻。
也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卫以衔喝了多少。
商时迁很少生气,但这会儿她是真的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跟卫以衔讲道理吧,说教味太浓了,卫以衔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必然听不进去。
不说吧,她又实在不忍看卫以衔这么不顾死活地作践自己的身体。
思来想去,唯一能阻止卫以衔的办法,就是让她没酒可喝!
于是商时迁仰头,用十分糟蹋名酒的方式怼了几口威士忌。
她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对卫以衔说:“这酒被我喝过了。”
卫以衔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忽然起身贴近她,逼得她一个趔趄坐回到沙发上。
随即卫以衔又像那一晚在露台上一样,坐到了她的腿上。
和上次不同的是,卫以衔这次贴得特别近。
她还将酒杯压着商时迁的肩,只要她轻举妄动,酒杯就会打翻,里面的酒会洒出来。
卫以衔勾唇讥笑:“老师你好天真,我酒柜里还有那么多酒呢,你还能喝完全部不成?”
言语间颇为挑衅。
商时迁因喝酒喝得太急,威士忌的度数又高,此时脸颊已红若绯桃。
她说:“在我离开前,我先把酒柜锁起来,把钥匙丢了。或者我把里面的酒都喝一口,让你以后都没有酒喝。我知道你的酒很贵,我也赔不起,大不了你报警抓我。”
卫以衔乐不可支:“老师,你真豁得出去,我好怕。”
商时迁:……
她突然镇静下来,扶住有些晕的脑袋,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