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44)
虽然没搜到商时迁的照片,但是亲姐妹之间还是有一定相似度的,想必商时与跟商时迁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难道她是商家流落在外的女儿?”
舍友进来,大喇喇地问她:“一勋,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陈一勋问她:“哎,商家新三代有几个女儿呀?”
新三代是指从商与凤、商与凰姐妹这一代开始往下数的第三代。
舍友说:“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嘛!”
“信息茧房知道吧?快回答你知道的。”
“五个啊,商时行、商召棠、商召言、商时迁和商时待。”
“没有叫商时与的?”
舍友噗嗤一声笑:“商时与不是你那个朋友的名字嘛?你是最近看什么‘我的朋友是隐藏身份的富家千金’这种土味短剧看傻了吧?”
陈一勋没有理会她的打趣,继续问:“首先我是假设,我们不妨脑洞大开,猜想一下……你觉得商家有一个私生女的可能性有多大?”
“没可能吧!商韫玉和商韫佩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会弄一个私生女出来?你要说是凤凰长公主或二公主马失前蹄被算计留下了风流债还有可能。”
陈一勋呢喃:“越是身份特殊,才越有可能为了遮掩丑闻而藏着掖着不是么?”
为了遮掩丑闻,便没有给孩子上户口。
但因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不会对孩子太过苛刻,会在金钱上弥补一二。
或许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商时与)坐着价值数百万元的豪车、吃着几万元一顿的特级料理,也能做到波澜不惊,以平常心对待。
——因为她从小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再往深处想,她第一次来东城大学就能说出宝阁楼的名字出处,或许正是因为宝阁楼是她家里捐建的。
她还有一个围棋国手爷爷,因此她没有段位,但是棋力却很高。
没有段位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商家不希望她出现在公开场合。
若不是这重身份,贫民甚至是孤儿出身的她怎么有机会跟卫以衔这样的阶层接触!
现在回想起来,(商时与)打扮变光鲜后,曾说过给予她帮助的人算她半个家人。
如果这个人就是卫以衔呢?
卫以衔可不就是半个商家人么!
……
陈一勋越想越觉得合理。
还有,卫以衔那天邀请她一起去吃午饭,除了向她打听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之外,其态度和请客的用意很显然就是在告诉她——你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
陈一勋脸色煞白。
如果这一切猜测成立,那说明商时与对她撒了谎。
可情感上,她又倾向于认为商时与没有骗她。
内心经过一番挣扎,陈一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朋友。
*
商时迁与翁其正签了指导协议后,就算是正式上岗了。
她要做的其实不多,只负责跟要参赛的学生下棋,然后拿出真正的实力来,将规则利用到极致,以训练学生的中盘对抗、收官、抗压、临场发挥等方面的能力。
大学生围棋锦标赛的赛程很紧凑,只有六天时间。
而参赛的队伍、人员又多,因此比赛的用时相较于其它职业赛事会缩短很多——每局各方基础用时只有40分钟,延时为3次20秒读秒,超时判负。
参赛选手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布局、思考每一步棋的路数。
忙中最容易出错,所以必须要让他们适应更快的节奏。
于是曾经跟商时迁对弈过的学生便发现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下棋的速度非常快、准,且狠。
对手的棋子刚落下,她立马就咬上,前后不到五秒。
偏偏她不是在乱下。
坐在她对面的学生感觉自己正被一头猛虎穷追不舍,不知不觉中就急出了一头大汗。
连观众都屏气凝神,不敢吱声。
刚上完课,顺道来这里瞧瞧的翁其正拍了拍李志申的肩膀:“怎么样了?”
李志申回头:“教授。”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翁其正见状,会心一笑:“被吓到了?”
李志申苦笑:“我之前就觉得她的棋力不在杜何、易靖之下,今天这一看才发现,我还是低估了她。还在思考下一步棋,她就已经走完了,而且没有失误。”
翁其正说:“说明你们在走第一步棋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已经有了全局的概念。她之所以能在你们下完一步棋后立马就跟上,正是因为你们每走的一步棋都在她的预想之内。”
李志申深有同感。
翁其正又说:“我研究了一下你们跟她对弈的棋谱,发现她之前跟你们下棋也不是完全隐藏了真实的实力,而是她对现在的部分定式感到陌生,因此在行棋的时候是试探、学习居多。现在看来,她已经差不多把这些新棋理吃透了。”
“那以教授之见,她跟杜何、易靖比之如何?”
“这我可说不好。只不过你要知道的不是她的棋力有多高,而是她的学习能力有多好。你想想看,从她跟你们对弈,至今才几天,她就已经掌握了你们的棋路。如果是你,你办得到吗?”
李志申这才意识到,翁其正说他们的每一步棋都在商时迁的预想之中,是因为商时迁已经通过以往跟他们对弈的情况,摸清楚了他们的棋路。
难怪翁其正个人贴钱也要请她来给他们当指导。
…
这次的参赛队伍也是限定一队6人,职业棋手的比例不能超过一半。
李志申作为职业五段,平常参加的都是重量级赛事,这个比赛让他下场就有点欺负人了,所以翁其正让他当领队。
剩下的学生里一共四名男学生,其中一人职业二段,一人职业初段;女学生两名,没有职业棋手。
商时迁把他们轮流虐哭一次后,又耐心地指出了他们的问题。
第二次再对弈时,她又放缓了步伐。
李志申问她原因,她说:“这跟高中学习一样,要松紧有度。进入下一个阶段,就要开始打铁了。”
“打铁?”
“就是反复捶打。”
李志申:……
该庆幸他不是被捶打的一员吗?
…
下午五点,商时迁给蒲菲菲打了个电话,表示会晚点再回去,让她不用这么早来接自己。
然后她就拿着翁其正给的钥匙、门禁卡,找到了东城大学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
商时迁没走东门,因为翁其正的小房子就在学校的西南边,走南门会比较近。
这个小区的房子跟文明街一样,建造历史已有二三十年,因为旧城区改造的补偿太少,很多居民都反对改造,使得这里颇显逼仄老旧。
小区是步梯房,一共九层高,每层两户对门开。
房子则是两室一厅,客厅和饭厅合二为一,但是厨房、卫浴间以及阳台这些功能区都没少,整体面积在60平方米左右。
这里没多少生活痕迹,但到处都有围棋的身影——客厅的小书柜里放着一些旧棋书和旧体育报纸,桌子上还有翁其正的照片。
商时迁很满意这里。
她锁门离开,走到小区门口,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印着林业局标识的破皮卡。
这儿的路本就不宽,也没有划车位,车子停在路边后,这条路瞬间成了单行车道。
不过违停的也不仅是这辆破皮卡,它在违停队伍里并不显眼。
商时迁之所以多看了它几眼,是因为车门正倚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
对方戴着墨镜,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
“商时迁。”女人喊。
商时迁瞬间回想起什么:“肖泺萌?”
肖泺萌朝她走了过来,摘下眼镜,对她笑了笑:“想见你一次可不容易。”
商时迁出行有车接送,她一直没机会接触。
昨天倒是改乘公交车出行了,但身边跟着个保镖,她怕跟踪得太明显容易被察觉,就没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