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165)
“于爷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还早呢,过来找你爷爷商量事。”于一飞扬了扬手里的打包盒,“他让我顺便打包只烧鸡给他,大孙女,吃吗?”
商时行说:“我吃过晚饭了。”
“行,那我去找他了。”
还能吃烧鸡,大概是没事的。
商时行放心了。
刚准备离开,手机响了。
“卫以衔?”
……
商时行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出来在玄关处换鞋时,商与凤透过镂空的雕花屏风注意到她的身影。
问:“这么晚了,还出去?”
“奶奶,我有急事要去蓝城一趟。”
“只有你自己吗?”
“我会带上助理的。”
商与凤点点头,没问是什么急事。
“那去吧,注意安全。”
商时行换好鞋,提着装了一套换洗衣物的手提袋去了车库。
在她开车前,商小五忽然拦住她,随后钻上了车。
“大姐,我也去!”
以为妹妹要去哪里玩,商时行问:“你去哪里?”
“蓝城啊!”
商时行注视着她。
商小五说:“我听见你跟卫以衔讲电话了,你要去蓝台找什么综艺节目的母带。”
商时行说:“这事你别掺和。”
“我为什么不能掺和?商棋罐也是我的姐姐呀。”
商时行沉默了会儿,说:“那你不许冲动行事,也别添乱,更不许将这事说出去。”
“我保证!”商小五高兴地系上安全带。
车子出发后,商小五又说:“其实找母带没什么用。”
“为什么?”
“因为母带是已经剪辑过的版本,并不是最原始的素材。”
商时行踩住了刹车,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商小五说:“没有剪辑过的录像内容叫原始素材,母带是已经完成剪辑、调色、配音等后期处理的版本。
“电视台或者网络视频平台播出的内容,都是从母带上拷贝的。
“所以,如果想到找更多细节,最好是去找原始素材。”
商时行说:“你跟我说一下原始素材。”
“那大姐你得先告诉我,卫以衔为什么要让你去找母带。”
商时行:?
商时行:“你不是都听到了我们的内容吗?”
“嘿嘿,其实没听太清楚,但是感觉卫以衔能找你,肯定是为了商棋罐。”
商时行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这个缺心眼的妹妹,难得长心眼,却是把心眼长这里来了。
她继续开车。
“我没法跟你细说,只知道那档节目可能有小迁被害的线索。”
商小五收起了笑脸,低头捣鼓手机。
过了会儿,她说:“原始素材就是所有机位拍摄录制的内容。我查了下,蓝台虽然拍摄和录制了这档综艺,但是他们的后期是外包给数码剪辑公司的,所以除了蓝台外,那家公司可能会有备份。”
商时行颔首。
正好,她并不是很想惊动蓝台那边。
若卫以衔说的是真的,那么蓝台那边肯定有高层跟卫家的某个人存在利益输送的关系。
届时可能会出现明明谈好了购买母带的事宜,结果第二天变卦的情况。
…
商家姐妹俩找原始素材的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
因为一般后期制作公司在完成剪辑任务后,不会长时间保存原始素材。
尤其是这档综艺已经播出了八、九年。
当年扑得一点水花都没有,里面没有值得再利用的素材。
保存它们只会占用储存资源。
黎骁告诉商小五,如果节目、影视作品已经播出,后期制作公司可能一年左右就会将这些素材删除。
不过,当初《家乡向前冲》的赞助费并不少,算得上是大制作,因此蓝台找的那家数码剪辑公司,也是一家规模相当大的公司。
他们有长期保存原始素材的数字磁带。
别说这档综艺,二十年前的电影的原始素材也依旧保存着。
但出于版权的缘故,他们无法直接将原始素材卖给商时行。
就在商时行准备去找蓝台谈版权事宜时,商小五说:“大姐,交给我吧!”
“你有办法?”
“我刚才在这家公司闲逛,听到了一个消息……这家公司要裁员。”
商时行:?
要裁员跟她们买版权有什么关系吗?
很快,她就知道商小五要干什么了。
…
商小五找到了一个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十多年的剪辑师。
这个剪辑师前不久才知道自己上了公司的裁员名单。
人到中年,上有四个老人,下有两个小孩,还背着两百多万的房贷。
现在又是影视寒冬,想要找一份同等薪资条件的工作可不容易。
商小五说:“只要你能把原始素材拷贝出来,我可以给你二十万,另外把你介绍去我朋友的公司。她的公司是拍摄短剧的,需要像你这样资深的剪辑师。”
剪辑师一听,大喜过望,说:“不用拷贝,我有备份副本!”
这档综艺当年就是他负责粗剪的。
他有保存副本、上传云盘的习惯,十几年来都没有清理过云盘的文件。
去公司的资料库拷贝素材有被发现的风险。
而卖出自己备份的副本,只要商小五不出卖他,公司和版权方肯定不知道。
*
商时迁在天豪景苑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回到家,发现家里有些冷清。
她抱起黏过来的烂柯,问:“奶奶,大姐跟小五呢?”
“小行出差了,小待好像是去哪里采风了。”
“那今天就我们婆孙俩了?”
商与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乐意陪老太婆我?”
“奶奶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乐意了。”商时迁跟奶奶贴了贴脸颊。
“那走吧。”
商时迁懵了:“啊?去哪?”
“今天有个项目的捐赠仪式要举行,你大姐在外面赶不回来,所以由我出面了。”
商时迁现在颇为珍惜跟家人的相处时光,左右她没什么事,就应了下来。
九点多,商时迁陪着商与凤来到了凤凰教育基金会大厦。
秘书长带着基金项目管理部、发展部的管理层一路陪同。
商时迁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去找陈一勋了。
她刚才在人群中看到了陈一勋,才想起陈一勋在这边参加社会实践活动。
“一勋。”
听到声音,陈一勋回头,见是商时迁,也冲她一笑:“时与,好久不见。”
“是呀,快两个月了。”
上次见面还是东城大学刚放假那会儿,距今已经四五十天了。
商时迁问:“东城大学没开学吗?”
“快了,我下周就结束工作啦。”
基金会跟学校安排的社会实践时间是一个月。
但陈一勋无家可归,哪怕结束了社会实践也只是去当地陪。
刘姐知道这个情况后,就跟秘书长汇报了。
然后秘书长征询了陈一勋的意见后,允许她留下来当暑假工,工资比社会实践那一个月高一点。
陈一勋悄声问:“你怎么会跟前理事长一块儿过来?”
商时迁笑说:“因为我是她流落在外的孙女。”
还不等她把家里编的那套身世说出来,陈一勋便说:“我就知道!”
“啊?”
陈一勋说:“我其实在理事长的书房看到过商家的全家福,我觉得你跟商时迁长得很像。后来又听说理事长的妹妹找回来了。那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那你怎么不问我?”
“这多冒昧啊!如果不是,也很尴尬呀。”